第一百零二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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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矛盾
馬車輪轂緩緩轉動起來。單獨和歐陽少華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面，蕭雅感到了稍許的不自在，但這點不自在和小命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麽，她生怕歐陽少華出去騎馬讓她落了單，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歐陽，我跟你說個笑話！”
歐陽少華不置可否，看著她。
“你說，第一個知道牛奶能喝的人，到底對牛幹了什麽？”
“……”
“哈哈哈……”這是蕭雅認為最經典的一句話笑話，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本以為會看到歐陽少華羞澀的表情，哪知道對方面無動於衷。
“你在怕盧夫子，為何？”輕輕的，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蕭雅的笑容僵住，心虛的瞥向車窗外面：“哪有！”
見狀，歐陽少華無聲嘆了口氣，他方才只是猜測、試探，她的反應倒肯定了他的猜測：“原來，你真的害怕他！”
“我……”
“告訴我原因，不然我幫不了你。”
“……”蕭雅沈默了，事情說起來實在是覆雜，歐陽少華還不知道這具身體前主人的身份，更不知道她和蔣曉生有過一段暧昧的糾纏。她不確定三言兩語能否說得清楚，更不確定說出來後歐陽少華還會不會一心一意護著她。
“你不相信我？”遲遲不見她說話，歐陽少華問到。他這句話雖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我……”
“作為交換，我先告訴你我自己的秘密，你再告訴我你懼怕盧尚旭的原因，可好？”
蕭雅不以為意，心想著他所謂的秘密無非是些小心思，根本無關痛癢，哪能和她的秘密作交換？
她不回答，卻不影響歐陽少華說出秘密，他輕輕擡頭，將她耳側的頭發理到她耳朵後面，道：“我不是長公主的親身兒子。”
“什麽？”蕭雅驚了，驚得圓睜雙眼，像白日見鬼一般看著他。
“我不是長公主的親身兒子。”他又重覆了一遍，表情嚴肅。
蕭雅知道他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另外一個秘密，你要想知道，就必須拿你的秘密來換。”
蕭雅沈默了，在世人眼中，歐陽少華出身高貴，完美無缺，他這樣活了二十年，已經習慣俯視世人，卻忽然得知自己不是長公主的兒子，這打擊對他有多大？
她咬了咬唇，猶豫道：“你……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和岳尚成親後不久……”
蕭雅恍然，難怪那天他來找她那麽失控，她以為他只是在報覆她、發洩自己的欲望。現下想來，他知道了真相後便生出了投奔軍營的念頭，然後用那樣極端的方式向她告別！
這，構不成蕭雅原諒他的理由，但起碼，讓蕭雅覺得心裏好受些。她看他的眼神，不禁帶了兩分同情。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是她的兒子，我一樣可以受世人敬重。”
蕭雅抿抿唇，轉念一想，也是，沒有長公主他一樣可以受世人敬重。雖然，這次梁帝冊封他為郡王多多少少是因為長公主，可最重要的是他立了軍功。
梁國的規矩，無軍功不封王！這也是梁朝有三位皇子，卻一個也沒有被封王的原因。
不對，想到這裏，蕭雅直覺反對，蔣曉生押送糧草有功，怕是已經封了王。
“雅兒，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何害怕夫子嗎？”
歐陽少華的問話將蕭雅從思緒裏拽了回來，她又抿了抿唇，滿臉的糾結。
歐陽少華靜靜等著，等來的是她長久的沈默……
長期壓抑的寂靜後，歐陽少華故作輕松的笑：“算了，不願意說就算了。但你要記住，你現下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有什麽需要你直接跟我說，不用在我面前辛苦的演戲。”
他若追問，蕭雅只覺得煩，他如此大度，還承諾會保護她，她不由感到了羞愧。支支吾吾半天：“其實、其實……”
“好了，不想說不要勉強。”
“可……”
好似知道她想說什麽，歐陽少華按住了她的手：“不用覺得虧欠我，剛才我提議交換秘密時你並未答應，是我自己想跟你說而已！”
說完，他將她摟在懷裏：“快些忘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吧，安心呆在我身邊！”
蕭雅擡頭看他，他皮膚白皙依舊，臉上棱角卻分明許多，如果說他以前是一塊圓潤的白玉，那現在便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利劍。光彩依舊，卻帶了幾分鋒芒，如同他們之間的關系，他看似溫和，卻總能做主張。
她垂了眼瞼：“你要是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安心呆在你身邊……永不離開，除非你不要我。”
“你說！”
“這輩子，你不能再有別的女人，不管外室還是妾侍，都不能有，至於側妃什麽的，就更不要想了……”那樣，我們才能一起斷子絕孫。
歐陽少華不知道她心裏歹毒的想法，摟住她的手不由用了幾分力氣，臉上是欣慰的表情：“你在吃醋？呵呵呵……”
蕭雅不置可否：“你答應嗎？”
“好，這輩子，我不會有別的女人，只有你。”
蕭雅楞了楞，他竟答應得如此爽快！仔細一琢磨，他怕是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利害！
“你可想清楚再答應！”她提醒他。
“我想得很清楚，縱使你不要求，我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你不是忘記了，我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吧？”
蕭雅話一出，歐陽少華的臉白了幾分，臉上是滿滿的愧疚和憂傷，神情恍惚。
得不到他的回答，蕭雅擡頭望去，發現他眼眸渙散、眼中光影閃動，顯然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她嘆了口氣，享受生活，順帶折磨他，這是她願意嫁給他的初衷。現下，收效甚好，看他自責的表情和痛苦的模樣，定是想到了他以前加在她身上的傷害。
這樣才好，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唯有傷害過她的人過得不好，她才能開心！
但是，她發現自己錯了，此刻面對他的痛苦，她根本開心不起來。
馬車裏的氣氛真是沈悶，像是暴雨來臨之前般，燥熱而壓抑，令人喘不上氣來。
她掙開了他的摟抱，將兩側的窗簾子扯得大大的，空氣對流進來，她近乎貪婪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胸腔處的沈悶終於有所緩解。
“雅兒，你……恨我嗎？”歐陽少華掙紮著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蕭雅搖了搖頭，她不恨所有人，恨這樣的感情太極端，一旦有了恨，她就成為一個怨婦，整天想的都是如何報覆。倒不是她品德高尚，她是個喜歡享受生活的人，成了怨婦，這有違她享樂之道。
“那……你還愛我嗎？”歐陽少華用了還這個字眼，他很肯定，從前她心裏是有他的，不然她不會處心積慮靠近他，更不會聞了萬花開遍的香味後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蕭雅猶豫著想給出一個最佳答案，才剛張嘴，歐陽少華卻忽然道：“你中午想吃點什麽，我讓趙文提前去準備！”
他在膽怯，明明想知道答案，卻又怕知道答案。
這正好，蕭雅也不知道該怎麽給答案，說實話會寒了他的心，說謊話又怕他不相信，能不說話是最好的：“我想吃清燉排骨，就是不知道行軍路上弄這個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說著，歐陽少華喚了趙文，向他交待了幾句。
而後，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沈默的坐在馬車裏，直到正午來臨，眾人行到了一個叫做落霞的小鎮子。
將士眾多，大部分都在了鎮尾安營紮寨，唯有幾個品級高的官員住到了鎮上的行館裏。
作為夫妻，下面的人不用詢問，自然將蕭雅和歐陽少華安排到一間房間。
出征的隊伍大多數已經趕回京城覆命，現下趕路的萬餘將士其實是負責和親的隊伍，理當由歐陽少華帶領。歐陽少華須得安排諸多事情和清點人數，因而並未陪蕭雅去房間裏休息、吃飯，留了幾個親衛保護她，便到鎮尾營中去了。
蕭雅坐在房間裏，窗戶處傳來響動，她不經意的回頭，盧尚旭竟從窗戶裏跳了上來！
她倏忽起身，警惕的看向他：“你來做什麽？我告訴你，門口可是有很多侍衛的……”
盧尚旭笑：“就那幾個侍衛，我從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蕭雅不著痕跡的向門邊靠近：“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說著，她不著痕跡的摸向自己的袖口，那裏放著飛鏢，原本她將他們放在包袱裏，但經過早晨的事情，她改而將他們貼身攜帶。雖然，她現下內力又喪失了，可她練了那麽久的飛鏢，起碼有點準頭和技巧，關鍵時刻還是能用它們防身的。
“我勸你乖乖過來，不要妄想著喊人，不然……”說著，他隨手拿起支撐窗戶的木棍子，輕輕將它撇成兩截，擡手一揮，將其中一截插到了蕭雅身後的柱子上。
蕭雅嚇得一身冷汗，心知要是不過去，他手裏的那截木棍定會插在她的心口。
她顫抖著，慢慢向他靠近。
眼看著，就要接近他，她忽的一下將飛鏢射了出來，射向他的胸口。
這點雕蟲小技，自然是對付不了盧尚旭的，但他想不到蕭雅會忽然出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閃躲不及時，竟然被射到了手臂。
蕭雅明白自己沒有內力，光有準頭和技巧根本不夠，她本就沒有打算要殺死盧尚旭，她只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飛鏢射出去後，她來不及看盧尚旭是否中鏢，拔腿扭身就向門外跑去。他要殺她，只能秘密進行，只要她到了門口，有其他人存在，他就不敢再動手。
她盤算得很好，沒有想到，打開門後，看到是倒了一地的侍衛，一個個口吐白沫，顯然中了毒……
而不遠處，秦海如同一條含有劇毒的眼鏡蛇，幽幽的盯著她，眼裏發出嗜血的光芒。
他，是要殺她！
意識到這一點，蕭雅連忙後退，想到屋裏還有一個要殺她的盧尚旭，她停住了腳步，不由苦笑起來，這還真是前怕狼後怕虎，進退維谷！
“唐悠，你可知罪？”秦海開了口，眼中殺意畢露。
“我、我不是唐悠，我、我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蕭雅的手，再次摸向了衣袖裏的飛鏢，秦海作為北冥教的教主，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對付他，可比對付顧慮重重的盧尚旭難上許多。這飛鏢，興許傷不到他分毫，可她卻必須得試！
“不是唐悠？你這個叛徒！叛出我聖教也就算了，還出賣了我教眾，讓梁國的狗皇帝將朝中蟄伏多年的教徒砍了頭，你還敢說不明白？”
蕭雅真是比竇娥還冤，她很想告訴他，她其實也被利用的，那趟糧草押運的活其實就是一個套子，套住了大多數人，唯二受益是梁帝和蔣曉生。可顯然，說了秦海也不相信。
“你恢覆了記憶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邊夥同梁狗演戲運糧草，一邊將所知道的教徒名單告訴梁國的狗皇帝，害得我教損失慘重！今天，本教主要在這裏鏟除叛徒！”說著，秦海倏忽拔劍，向著她直直攻了過來。
他身形太快，如同閃電，蕭雅想躲卻不知道往那邊躲，無措的站在原地，眼看著利劍就要刺到她的心臟，後面卻猛地飛出了一把飛鏢，向著秦海攻去。
秦海躲避飛鏢，自然就放棄了對她的進攻，她這條小命險險保住。隨後，盧尚旭從她後面奔了出來，將她擋在身後，拔劍，指向秦海。
蕭雅有些傻眼了，看著盧尚旭的背影出神，他要殺她，秦海也要殺她，本以為他會落井下石，與秦海一起置她於死地，或者，順水推舟，讓秦海殺了她。她萬萬想不到，他竟會護著她。
對於她的傻楞盧尚旭十分不滿意，他一直警惕的看著秦海，語帶諷刺的說道：“站在這裏做什麽？是想做靶子被人刺嗎？”
聞言，蕭雅嗖的跑回屋裏，將門緊緊關上，再將窗戶緊緊關上，只差沒有害怕的躲到床底下了。
“盧尚旭！今天本教主要清理門戶，與你無關，你閃開！”
“這是我大梁地界，屋內是我大梁的翼德郡王妃，怎麽與我無關？”
“既然如此，別怪本教主不客氣，你就與她一起受死吧！”
“你當我怕你？北冥鼠輩，也只能幹點下毒防火的事情！”
“盧尚旭，拿命來吧！”
外面，響起了吭吭的兵器撞擊聲，不時還傳來木頭被撞斷的聲音，聽得蕭雅心驚膽戰。這間行館裏住了幾個將領，外面還有許多侍衛，如此大的動靜他們竟然沒有趕到，怕是已經遭了毒手。她現下唯一的希望，就是盧尚旭比秦海強，不然她的小命鐵定保不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打鬥終於停止，她聽到門被刀劍挑開的聲音，嚇得縮著脖子，死活也不肯回頭，反正就是一劍，忍忍就過去了。
“嚇傻了嗎？還不快過來給我包紮傷口！”盧尚旭譏諷到。
蕭雅倏忽回頭，看向他：“你贏了？秦海呢？”
“哼……”盧尚旭拒絕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認為那是對他的看輕，淡淡道：“跑了！”
她猛地松口氣，這才有心思查看他的傷口，他和秦海打鬥並未受傷，唯一的傷口是在手臂上——剛才被她的飛鏢所傷。
想到這裏，她咽了咽口水：“你，你還會殺我嗎？”蕭雅可沒有忘記他到她房裏是為了殺她。
盧尚旭沒有回答，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將袖子忽的撕掉半截，露出被她飛鏢刺傷的手臂。她力道不大，傷口並不算深，只是看上去流了許多血他也懶得做什麽處理，直接從懷裏拿了一瓶止血藥倒了上去。
蕭雅心裏沒有底，他剛才願意救她可不代表現在不會殺她，武俠上不是經常有這樣的神經病嗎？仇人，一定要自己殺死，別人敢動手，他一定會誓死追殺對方。沒準，盧尚旭就是這樣的神經病。
“你、你剛才救了我，還是別再殺我了，不然你剛才的力氣全部白費了。”她支支吾吾說到。
盧尚旭陰沈著臉，一步一步靠近她，眼看著她的手又伸向了她的衣袖裏，他冷笑：“怎麽，還想用飛鏢偷襲我？”說著，他猛地一點，將她的穴道點了。
她宛如一個木偶，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眸裏流露出膽怯和恐懼，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狗，無辜得可憐。
盧尚旭一手撫上了她的臉：“你說，我剛才救了你？”
聞言，蕭雅心裏大呼不要，這人不會是人格分裂吧？剛才救她的不是現在殺她的人格，所以他才會不解的詢問吧？
“是、是的，你救了我！”一句話，她說的斷斷續續，心裏高呼完蛋了！
“我明明要殺你，怎麽會救了你呢？”他問，模樣困惑而煩惱。
不會吧，不會真的是人格分裂吧？蕭雅心裏惴惴不安，表面上卻笑得諂媚：“那是因為、因為夫子善良、仁慈！”
她特意稱呼他為夫子，是有意喚起他的不忍。盧尚旭聽了，眼中閃過陰霾：“你這個禍水，竟然連我也蠱惑了！”
她正想說冤枉，盧尚旭卻大手一揮，猛地撕掉了她的衣袍。
她傻眼了，這是怎麽回事？
盧尚旭當然不會給她解釋，他只是用赤/裸裸的眼神盯著蕭雅，用粗暴的動作告訴她他的意圖。
蕭雅身上穿得本就不多，他的手力氣大而動作快，根本禁不住他折騰幾下，她一身雪白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了。
他眼中似有兩簇熊熊烈火在燃燒，視線貪婪而直接的盯著她渾圓的胸脯看，而後又移向她纖細的腰肢，最後定格在她的雙腿間。
蕭雅再傻也知道他要幹什麽了，大叫道：“夫子，你別這樣，我……”
盧尚旭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沈，打斷了她的話：“當初在道觀裏，你那樣對我時，怎麽不喊別這樣？”
蕭雅楞了：“你、你知道是我？”
“知道，一直都知道！你以為遮住我的眼睛我就不知道了嗎？你太傻了，你的腳步聲，你身上的味道，這些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怎麽會不知道。”說著，盧尚旭低頭，在她脖頸間深深的聞了一下：“就是這個味道……我一直知道。”
蕭雅混亂了，完全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做什麽。他一直試圖殺她，卻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他一直表現得對她很嫌惡，此刻臉上卻出現那種近乎迷戀的表現。他那裏已經很明顯變大變硬，即便是寬大的衣袍也無法遮蓋。
“那你、你還殺我嗎？”這就是蕭雅，膽小而沒有節操。當初在道觀裏，為了活命她蒙住他的腦袋對他霸王硬上弓。今天在行館裏，為了活命，她可以忍受他的碰觸，她最關心的不是那無斤無兩的尊嚴，而是在他爽完之後，還會不會再殺她。
她話落，盧尚旭猛地將她放在桌子上面，他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脫掉，就拉低了褻褲，分開她的腿，猛地闖了進去。
蕭雅疼得倒抽一口冷氣，低喊一聲‘啊’，臉上流露痛苦的表情。
盧尚旭不動了，陰沈的看著她，猶豫片刻後，低頭親吻她，吻她的胸脯吻她的鎖骨，最後吻住了她的唇。不管蕭雅心裏怎麽想，她的身體是十分敏感的，不大一會，便動了情。
埋在她體內的盧尚旭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變化，松開她的唇，猛地動了起來，低吼道：“你該死，你該死……”
基本上，他每撞她一下，就要說上一句她該死，撞得她魂飛魄散，說得她心驚膽顫。
這個男人，她從未看懂過，就如這一刻，她不懂為何會變成這樣一般。她更不知道，等他爽完了，是否會無情的刀起人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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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輪轂緩緩轉動起來。單獨和歐陽少華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面，蕭雅感到了稍許的不自在，但這點不自在和小命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麽，她生怕歐陽少華出去騎馬讓她落了單，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歐陽，我跟你說個笑話！”
歐陽少華不置可否，看著她。
“你說，第一個知道牛奶能喝的人，到底對牛幹了什麽？”
“……”
“哈哈哈……”這是蕭雅認為最經典的一句話笑話，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本以為會看到歐陽少華羞澀的表情，哪知道對方面無動於衷。
“你在怕盧夫子，為何？”輕輕的，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蕭雅的笑容僵住，心虛的瞥向車窗外面：“哪有！”
見狀，歐陽少華無聲嘆了口氣，他方才只是猜測、試探，她的反應倒肯定了他的猜測：“原來，你真的害怕他！”
“我……”
“告訴我原因，不然我幫不了你。”
“……”蕭雅沈默了，事情說起來實在是覆雜，歐陽少華還不知道這具身體前主人的身份，更不知道她和蔣曉生有過一段暧昧的糾纏。她不確定三言兩語能否說得清楚，更不確定說出來後歐陽少華還會不會一心一意護著她。
“你不相信我？”遲遲不見她說話，歐陽少華問到。他這句話雖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我……”
“作為交換，我先告訴你我自己的秘密，你再告訴我你懼怕盧尚旭的原因，可好？”
蕭雅不以為意，心想著他所謂的秘密無非是些小心思，根本無關痛癢，哪能和她的秘密作交換？
她不回答，卻不影響歐陽少華說出秘密，他輕輕擡頭，將她耳側的頭發理到她耳朵後面，道：“我不是長公主的親身兒子。”
“什麽？”蕭雅驚了，驚得圓睜雙眼，像白日見鬼一般看著他。
“我不是長公主的親身兒子。”他又重覆了一遍，表情嚴肅。
蕭雅知道他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另外一個秘密，你要想知道，就必須拿你的秘密來換。”
蕭雅沈默了，在世人眼中，歐陽少華出身高貴，完美無缺，他這樣活了二十年，已經習慣俯視世人，卻忽然得知自己不是長公主的兒子，這打擊對他有多大？
她咬了咬唇，猶豫道：“你……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和岳尚成親後不久……”
蕭雅恍然，難怪那天他來找她那麽失控，她以為他只是在報覆她、發洩自己的欲望。現下想來，他知道了真相後便生出了投奔軍營的念頭，然後用那樣極端的方式向她告別！
這，構不成蕭雅原諒他的理由，但起碼，讓蕭雅覺得心裏好受些。她看他的眼神，不禁帶了兩分同情。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是她的兒子，我一樣可以受世人敬重。”
蕭雅抿抿唇，轉念一想，也是，沒有長公主他一樣可以受世人敬重。雖然，這次梁帝冊封他為郡王多多少少是因為長公主，可最重要的是他立了軍功。
梁國的規矩，無軍功不封王！這也是梁朝有三位皇子，卻一個也沒有被封王的原因。
不對，想到這裏，蕭雅直覺反對，蔣曉生押送糧草有功，怕是已經封了王。
“雅兒，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何害怕夫子嗎？”
歐陽少華的問話將蕭雅從思緒裏拽了回來，她又抿了抿唇，滿臉的糾結。
歐陽少華靜靜等著，等來的是她長久的沈默……
長期壓抑的寂靜後，歐陽少華故作輕松的笑：“算了，不願意說就算了。但你要記住，你現下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有什麽需要你直接跟我說，不用在我面前辛苦的演戲。”
他若追問，蕭雅只覺得煩，他如此大度，還承諾會保護她，她不由感到了羞愧。支支吾吾半天：“其實、其實……”
“好了，不想說不要勉強。”
“可……”
好似知道她想說什麽，歐陽少華按住了她的手：“不用覺得虧欠我，剛才我提議交換秘密時你並未答應，是我自己想跟你說而已！”
說完，他將她摟在懷裏：“快些忘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吧，安心呆在我身邊！”
蕭雅擡頭看他，他皮膚白皙依舊，臉上棱角卻分明許多，如果說他以前是一塊圓潤的白玉，那現在便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利劍。光彩依舊，卻帶了幾分鋒芒，如同他們之間的關系，他看似溫和，卻總能做主張。
她垂了眼瞼：“你要是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安心呆在你身邊……永不離開，除非你不要我。”
“你說！”
“這輩子，你不能再有別的女人，不管外室還是妾侍，都不能有，至於側妃什麽的，就更不要想了……”那樣，我們才能一起斷子絕孫。
歐陽少華不知道她心裏歹毒的想法，摟住她的手不由用了幾分力氣，臉上是欣慰的表情：“你在吃醋？呵呵呵……”
蕭雅不置可否：“你答應嗎？”
“好，這輩子，我不會有別的女人，只有你。”
蕭雅楞了楞，他竟答應得如此爽快！仔細一琢磨，他怕是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利害！
“你可想清楚再答應！”她提醒他。
“我想得很清楚，縱使你不要求，我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你不是忘記了，我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吧？”
蕭雅話一出，歐陽少華的臉白了幾分，臉上是滿滿的愧疚和憂傷，神情恍惚。
得不到他的回答，蕭雅擡頭望去，發現他眼眸渙散、眼中光影閃動，顯然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她嘆了口氣，享受生活，順帶折磨他，這是她願意嫁給他的初衷。現下，收效甚好，看他自責的表情和痛苦的模樣，定是想到了他以前加在她身上的傷害。
這樣才好，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唯有傷害過她的人過得不好，她才能開心！
但是，她發現自己錯了，此刻面對他的痛苦，她根本開心不起來。
馬車裏的氣氛真是沈悶，像是暴雨來臨之前般，燥熱而壓抑，令人喘不上氣來。
她掙開了他的摟抱，將兩側的窗簾子扯得大大的，空氣對流進來，她近乎貪婪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胸腔處的沈悶終於有所緩解。
“雅兒，你……恨我嗎？”歐陽少華掙紮著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蕭雅搖了搖頭，她不恨所有人，恨這樣的感情太極端，一旦有了恨，她就成為一個怨婦，整天想的都是如何報覆。倒不是她品德高尚，她是個喜歡享受生活的人，成了怨婦，這有違她享樂之道。
“那……你還愛我嗎？”歐陽少華用了還這個字眼，他很肯定，從前她心裏是有他的，不然她不會處心積慮靠近他，更不會聞了萬花開遍的香味後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蕭雅猶豫著想給出一個最佳答案，才剛張嘴，歐陽少華卻忽然道：“你中午想吃點什麽，我讓趙文提前去準備！”
他在膽怯，明明想知道答案，卻又怕知道答案。
這正好，蕭雅也不知道該怎麽給答案，說實話會寒了他的心，說謊話又怕他不相信，能不說話是最好的：“我想吃清燉排骨，就是不知道行軍路上弄這個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說著，歐陽少華喚了趙文，向他交待了幾句。
而後，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沈默的坐在馬車裏，直到正午來臨，眾人行到了一個叫做落霞的小鎮子。
將士眾多，大部分都在了鎮尾安營紮寨，唯有幾個品級高的官員住到了鎮上的行館裏。
作為夫妻，下面的人不用詢問，自然將蕭雅和歐陽少華安排到一間房間。
出征的隊伍大多數已經趕回京城覆命，現下趕路的萬餘將士其實是負責和親的隊伍，理當由歐陽少華帶領。歐陽少華須得安排諸多事情和清點人數，因而並未陪蕭雅去房間裏休息、吃飯，留了幾個親衛保護她，便到鎮尾營中去了。
蕭雅坐在房間裏，窗戶處傳來響動，她不經意的回頭，盧尚旭竟從窗戶裏跳了上來！
她倏忽起身，警惕的看向他：“你來做什麽？我告訴你，門口可是有很多侍衛的……”
盧尚旭笑：“就那幾個侍衛，我從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蕭雅不著痕跡的向門邊靠近：“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說著，她不著痕跡的摸向自己的袖口，那裏放著飛鏢，原本她將他們放在包袱裏，但經過早晨的事情，她改而將他們貼身攜帶。雖然，她現下內力又喪失了，可她練了那麽久的飛鏢，起碼有點準頭和技巧，關鍵時刻還是能用它們防身的。
“我勸你乖乖過來，不要妄想著喊人，不然……”說著，他隨手拿起支撐窗戶的木棍子，輕輕將它撇成兩截，擡手一揮，將其中一截插到了蕭雅身後的柱子上。
蕭雅嚇得一身冷汗，心知要是不過去，他手裏的那截木棍定會插在她的心口。
她顫抖著，慢慢向他靠近。
眼看著，就要接近他，她忽的一下將飛鏢射了出來，射向他的胸口。
這點雕蟲小技，自然是對付不了盧尚旭的，但他想不到蕭雅會忽然出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閃躲不及時，竟然被射到了手臂。
蕭雅明白自己沒有內力，光有準頭和技巧根本不夠，她本就沒有打算要殺死盧尚旭，她只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飛鏢射出去後，她來不及看盧尚旭是否中鏢，拔腿扭身就向門外跑去。他要殺她，只能秘密進行，只要她到了門口，有其他人存在，他就不敢再動手。
她盤算得很好，沒有想到，打開門後，看到是倒了一地的侍衛，一個個口吐白沫，顯然中了毒……
而不遠處，秦海如同一條含有劇毒的眼鏡蛇，幽幽的盯著她，眼裏發出嗜血的光芒。
他，是要殺她！
意識到這一點，蕭雅連忙後退，想到屋裏還有一個要殺她的盧尚旭，她停住了腳步，不由苦笑起來，這還真是前怕狼後怕虎，進退維谷！
“唐悠，你可知罪？”秦海開了口，眼中殺意畢露。
“我、我不是唐悠，我、我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蕭雅的手，再次摸向了衣袖裏的飛鏢，秦海作為北冥教的教主，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對付他，可比對付顧慮重重的盧尚旭難上許多。這飛鏢，興許傷不到他分毫，可她卻必須得試！
“不是唐悠？你這個叛徒！叛出我聖教也就算了，還出賣了我教眾，讓梁國的狗皇帝將朝中蟄伏多年的教徒砍了頭，你還敢說不明白？”
蕭雅真是比竇娥還冤，她很想告訴他，她其實也被利用的，那趟糧草押運的活其實就是一個套子，套住了大多數人，唯二受益是梁帝和蔣曉生。可顯然，說了秦海也不相信。
“你恢覆了記憶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邊夥同梁狗演戲運糧草，一邊將所知道的教徒名單告訴梁國的狗皇帝，害得我教損失慘重！今天，本教主要在這裏鏟除叛徒！”說著，秦海倏忽拔劍，向著她直直攻了過來。
他身形太快，如同閃電，蕭雅想躲卻不知道往那邊躲，無措的站在原地，眼看著利劍就要刺到她的心臟，後面卻猛地飛出了一把飛鏢，向著秦海攻去。
秦海躲避飛鏢，自然就放棄了對她的進攻，她這條小命險險保住。隨後，盧尚旭從她後面奔了出來，將她擋在身後，拔劍，指向秦海。
蕭雅有些傻眼了，看著盧尚旭的背影出神，他要殺她，秦海也要殺她，本以為他會落井下石，與秦海一起置她於死地，或者，順水推舟，讓秦海殺了她。她萬萬想不到，他竟會護著她。
對於她的傻楞盧尚旭十分不滿意，他一直警惕的看著秦海，語帶諷刺的說道：“站在這裏做什麽？是想做靶子被人刺嗎？”
聞言，蕭雅嗖的跑回屋裏，將門緊緊關上，再將窗戶緊緊關上，只差沒有害怕的躲到床底下了。
“盧尚旭！今天本教主要清理門戶，與你無關，你閃開！”
“這是我大梁地界，屋內是我大梁的翼德郡王妃，怎麽與我無關？”
“既然如此，別怪本教主不客氣，你就與她一起受死吧！”
“你當我怕你？北冥鼠輩，也只能幹點下毒防火的事情！”
“盧尚旭，拿命來吧！”
外面，響起了吭吭的兵器撞擊聲，不時還傳來木頭被撞斷的聲音，聽得蕭雅心驚膽戰。這間行館裏住了幾個將領，外面還有許多侍衛，如此大的動靜他們竟然沒有趕到，怕是已經遭了毒手。她現下唯一的希望，就是盧尚旭比秦海強，不然她的小命鐵定保不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打鬥終於停止，她聽到門被刀劍挑開的聲音，嚇得縮著脖子，死活也不肯回頭，反正就是一劍，忍忍就過去了。
“嚇傻了嗎？還不快過來給我包紮傷口！”盧尚旭譏諷到。
蕭雅倏忽回頭，看向他：“你贏了？秦海呢？”
“哼……”盧尚旭拒絕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認為那是對他的看輕，淡淡道：“跑了！”
她猛地松口氣，這才有心思查看他的傷口，他和秦海打鬥並未受傷，唯一的傷口是在手臂上——剛才被她的飛鏢所傷。
想到這裏，她咽了咽口水：“你，你還會殺我嗎？”蕭雅可沒有忘記他到她房裏是為了殺她。
盧尚旭沒有回答，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將袖子忽的撕掉半截，露出被她飛鏢刺傷的手臂。她力道不大，傷口並不算深，只是看上去流了許多血他也懶得做什麽處理，直接從懷裏拿了一瓶止血藥倒了上去。
蕭雅心裏沒有底，他剛才願意救她可不代表現在不會殺她，武俠上不是經常有這樣的神經病嗎？仇人，一定要自己殺死，別人敢動手，他一定會誓死追殺對方。沒準，盧尚旭就是這樣的神經病。
“你、你剛才救了我，還是別再殺我了，不然你剛才的力氣全部白費了。”她支支吾吾說到。
盧尚旭陰沈著臉，一步一步靠近她，眼看著她的手又伸向了她的衣袖裏，他冷笑：“怎麽，還想用飛鏢偷襲我？”說著，他猛地一點，將她的穴道點了。
她宛如一個木偶，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眸裏流露出膽怯和恐懼，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狗，無辜得可憐。
盧尚旭一手撫上了她的臉：“你說，我剛才救了你？”
聞言，蕭雅心裏大呼不要，這人不會是人格分裂吧？剛才救她的不是現在殺她的人格，所以他才會不解的詢問吧？
“是、是的，你救了我！”一句話，她說的斷斷續續，心裏高呼完蛋了！
“我明明要殺你，怎麽會救了你呢？”他問，模樣困惑而煩惱。
不會吧，不會真的是人格分裂吧？蕭雅心裏惴惴不安，表面上卻笑得諂媚：“那是因為、因為夫子善良、仁慈！”
她特意稱呼他為夫子，是有意喚起他的不忍。盧尚旭聽了，眼中閃過陰霾：“你這個禍水，竟然連我也蠱惑了！”
她正想說冤枉，盧尚旭卻大手一揮，猛地撕掉了她的衣袍。
她傻眼了，這是怎麽回事？
盧尚旭當然不會給她解釋，他只是用赤/裸裸的眼神盯著蕭雅，用粗暴的動作告訴她他的意圖。
蕭雅身上穿得本就不多，他的手力氣大而動作快，根本禁不住他折騰幾下，她一身雪白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了。
他眼中似有兩簇熊熊烈火在燃燒，視線貪婪而直接的盯著她渾圓的胸脯看，而後又移向她纖細的腰肢，最後定格在她的雙腿間。
蕭雅再傻也知道他要幹什麽了，大叫道：“夫子，你別這樣，我……”
盧尚旭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沈，打斷了她的話：“當初在道觀裏，你那樣對我時，怎麽不喊別這樣？”
蕭雅楞了：“你、你知道是我？”
“知道，一直都知道！你以為遮住我的眼睛我就不知道了嗎？你太傻了，你的腳步聲，你身上的味道，這些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怎麽會不知道。”說著，盧尚旭低頭，在她脖頸間深深的聞了一下：“就是這個味道……我一直知道。”
蕭雅混亂了，完全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做什麽。他一直試圖殺她，卻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他一直表現得對她很嫌惡，此刻臉上卻出現那種近乎迷戀的表現。他那裏已經很明顯變大變硬，即便是寬大的衣袍也無法遮蓋。
“那你、你還殺我嗎？”這就是蕭雅，膽小而沒有節操。當初在道觀裏，為了活命她蒙住他的腦袋對他霸王硬上弓。今天在行館裏，為了活命，她可以忍受他的碰觸，她最關心的不是那無斤無兩的尊嚴，而是在他爽完之後，還會不會再殺她。
她話落，盧尚旭猛地將她放在桌子上面，他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脫掉，就拉低了褻褲，分開她的腿，猛地闖了進去。
蕭雅疼得倒抽一口冷氣，低喊一聲‘啊’，臉上流露痛苦的表情。
盧尚旭不動了，陰沈的看著她，猶豫片刻後，低頭親吻她，吻她的胸脯吻她的鎖骨，最後吻住了她的唇。不管蕭雅心裏怎麽想，她的身體是十分敏感的，不大一會，便動了情。
埋在她體內的盧尚旭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變化，松開她的唇，猛地動了起來，低吼道：“你該死，你該死……”
基本上，他每撞她一下，就要說上一句她該死，撞得她魂飛魄散，說得她心驚膽顫。
這個男人，她從未看懂過，就如這一刻，她不懂為何會變成這樣一般。她更不知道，等他爽完了，是否會無情的刀起人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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