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喬哥，什麽趴活啊，都過了這麽些天了，你怎麽還揪著不放呢，我現在已經被你拉回正道了，我現在的職業可是正經的家政人員！”淩煥往喬莫寒的那邊挪了一個位置，有些無奈但又很認真的湊到他跟前解釋。

喬莫寒樂了，“是啊，向上把，少年！”

淩煥被喬莫寒不經意的笑容給閃花了眼睛了，整整好幾十秒都沒有挪開放在男人臉上的目光。

喬莫寒生來就比較冷峻，臉上的線條棱角分明，看起來很堅毅，又很少笑，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氣質在裏面，淩煥第一次見這人的時候，就在心裏暗嘆過，A市這麽帥的男人他真的沒見過幾個，這人就是其中之一。

這會，喬莫寒突然這麽笑給他看，沒由來的淩煥就被迷了眼睛，原來男人笑出來也可以這麽驚艷！

喬莫寒嘴角抽了抽，眼看著這人就要對著自己流哈喇子了，他才用筷子在自己的碗上敲了敲，“嘿，回神了孩子！”

“咳咳……”

淩煥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默默的把眼神轉換到了面前的魚上面，心裏已經有了千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

“去，去廚房再拿個碗過來……”喬莫寒說。

某人正在神游之中，收到指令，直接就從椅子上起來飛奔往廚房，然後再回來，放到了喬莫寒的面前。

男人下巴擡了擡，繼續開口，“去盛碗飯！”

“哦……”淩煥悻悻的拿碗盛飯，盛到一半的時候終是反應過來，“喬哥，你……”又看到喬莫寒一副很認真吃飯的樣子，話說了半截又給咽了下去。

好把，吃就吃吧，自己第一次做這麽大一桌子菜，也沒誰規定了保姆就不能上桌吃飯了啊，何況他喬哥又是這麽一位良心雇主。

喬莫寒盯著淩煥吃飯的樣子看了兩眼，有些訝異，姿勢很端正，用餐的習慣也很好，這起碼能說明，淩煥被老人教的很好。

只是，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淩煥從與老人相依為命的家裏出來，並且連學校都不去了？

喬莫寒拿到的那些資料一半是派出所給的，一半是淩煥家片區的居委會給的，他沒有什麽獵奇心理去請私家偵探去窺探別人更深一層的隱私，這都是上次淩煥胃出血之後聯系不到他的家人托局裏的朋友弄到的，最後，雖然知道了他的地址，甚至知道了奶奶的聯系方式，他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過去。

奶奶的年齡不小了，淩煥又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他怕會刺激到老人，再發生什麽不可預估的後果。

飯後，喬莫寒還沒有開口說什麽，淩煥就主動起身把餐桌給收拾了，很勤快，只是，這一幕看在喬莫寒的眼裏，卻是有些維和。

十八歲的年齡，不是該在他這裏家長裏短，端盤洗碗。

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喬莫寒拿著遙控板來來回回調著電視頻道，淩煥站在一旁，暗嘆這電視性能真好，這樣折騰都沒有罷工。

“喬哥，都已經收拾好了，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喬莫寒放下自己手中的遙控板，點了點頭，“住的離這邊遠嗎？”

“不遠，地鐵直達，二十分鐘就能到家了！”淩煥有些局促，把自己的雙肩包背上，就準備要走。

男人掃了一眼他背上鼓鼓的包，沒再說話。

……

淩煥出了門以後，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開始下雨了，他有些懊惱，好歹也算是社會人士一枚了，怎麽出門連個天氣都不知道看，站在大廳前面煩躁了跺了跺腳以後，就突然很想很想奶奶。

以前出門都是奶奶事先把雨傘什麽的都給他塞好了……

他站在門等了片刻，看這雨還是一點都沒要停的樣子，就把背包從自己背上扯下來抱到懷裏，往雨裏狂奔而去。

包裏都是剛買的書，淋濕了下午就白忙活一場了。

回過出租屋的時候，又遇見了剛剛加了班回來的楊晴，兩人一對視，都沒忍住笑開了，兩只都濕透了的落湯雞，淩煥還知道雨勢太大打個車回來，楊晴是硬生生扛回來的，看起來比淩煥慘的多。

“你這是在雨裏漫步漫回來的？”淩煥上前接過來她手上的包包，幫她拎著。

楊晴把還在滴水的頭發往後攏了攏，兩人一起上樓，“沒辦法，就今天這天氣，打個車還不得讓人坑死啊！”

“……”淩煥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同處於革命階段，像他這種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經濟基礎的同志，是要被革命的腳步給甩掉啊！

某女斜睨了他一眼，“看來褲腰帶還是不緊，小夥子，再接再厲！”說完逮著他的肩膀想拍兩下，以資鼓勵，奈何海拔不到，只能拍了拍他懷裏鼓成一團的背包。

回到房間從懷裏把裏面幹燥的書拎出來的時候，淩煥才松了一口氣，總算自己的初步計劃是完成了。

對面楊晴正在乒乒乓乓的倒騰做飯，他坐在床上看這一堆書突然就有些安心，以前在家裏學習的時候，奶奶也是這樣在旁邊做飯，雖然音量有些不同……

他翻出兩本書翻了翻看了兩眼，唇邊掀起一絲微笑，從家裏出來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直到聞到了什麽東西燒焦了的味道以後，淩煥才無奈的站起身子，打開門往對面過去。

“姐姐，您這廚藝真的難為你還能鍥而不舍的每天去逛超市買食材！”淩煥蹲到地上看了一眼已經焦黑的不明食材。

楊晴撐著下巴，很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幽幽的說道，“看來我的省錢大計在這一項上的確不怎麽適用！”

“省錢也得量力而行啊！”淩煥終於在楊晴面前說了一句很有建設性的話，順便拿著鏟子在鍋裏攪了兩下，接著說道，“這電磁爐本來就不怎麽適合燒菜，你還不如買點火鍋底料回來煮面或者燉菜吃呢！”

“還有這操作？”楊晴姐姐表示自己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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