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羅家是華蓋董事？不是實習生嗎？！”王野吃著橘子被嗆了一口。

秦歌不急不慢的穿衣服，看時間還早就跟王野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畢竟這種事自己說出來不顯得扯淡麽？看你是個未來小師弟，兜著說，怕嚇著你。”

“牛逼。”王野酸倒牙，捂著直咧嘴。

秦歌倒是不屑：“你爸要是也開個公司，你也是董事。”

羅家家底秦歌清楚得很，不過羅家一身的本事倒被他爸遮去不少，外人反而避開才華不談，專門挑著羅家的背景惡心。

嫉妒沒好爹。

王野一邊翻手機，看見自家老爹在小方格兒上快閃爆了，就順便點看，一瓣橘子差點把自己噎死。

[兒子，新車，回來試試。]

王野仔細瞅，如果照片不是P的，那這兩車至少八字開頭，六位數保底。

他爹這是炸銀行了？

“你怎麽了？”秦歌往前湊，被王野憋著大紅臉擋回去，“卡著了，幫我扣扣背。”然後逼著自己轉移註意力，問，“那羅家的事兒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其實這件事算是王野的心病。

提了怕秦歌不高興，不提但真他媽邪門兒了！

秦歌想法過了遍腦子，張口就來：“我打算畢業創業來著，對這方面信息就關註點兒，怎麽了？”

王野頓感羞愧，人家秦狗腦子都奔到四年開外了，自己還傻不冷丁的享受所謂畢業旅行。

覺悟太低。

王野就沒好意思再問。

兩人下了樓，吃了早飯，正準備出門，王野特地往櫃臺那邊看，那小姑娘沒上班。

正欲出門，王野又是“臥槽”一聲。

郝虔誠人模人樣的就走進來了，門口還有一溜小姑娘小夥子又是拎包又是點頭哈腰，一頓操作把王野看蒙了。

“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郝虔誠堆笑停了腳。

“你倆小孩兒來度蜜月來了？”“

“你來幹嘛？”王野立著眼，顯然被他的口氣輕浮到了。

“談生意。”

王野盯著看了一會兒，問：“和誰？”

郝虔誠示意王野把耳朵湊過來，王野照做，就被對方哈了一耳朵。

“商、業、秘、密”

之後接著電話，滿嘴：“別別別”的就走了。

王野捂著耳朵歪著脖子，嘟囔了一句：“什麽玩意兒啊？！”

等上了公交車，王野還在說：“就郝承虔那痞子樣兒，談生意？確定不是去跟別人幹仗？”

“應該是和華蓋總部合夥，要擴張。”秦歌想起來了，之前難怪一直覺得郝虔誠耳熟。

未來鼎城萬華的股東之一。

秦歌揉著眉頭，盡量不再去想。

——

之後的行程按部就班，哄得王野高興，自己也輕松不少。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尤其是在吃喝玩樂的興奮中。

王野趴在床上找回程票，有點兒心不在焉。

大後天出成績。

“秦狗，你估分兒了麽，能考多少？”

秦歌仰著頭看言情小說，看到書裏描述到“七七決定離開，一句話也不告訴他...”就開始深深的厭惡起這本小說的作者。

有點兒狗血。

聽見王野問話，把書合了，翻了個身：“還成。”

王野莫名有點慌，自己往秦歌身上拱了拱：“我要是上不了銀大怎麽辦？”

又半跪掐著秦歌的腳踝，“我答題卡是不是都塗了？操，我忘了。”

王野又開始抓頭發，在床上滾了一圈，“數學最後一道大題那數...”

“你冷靜會兒。”秦歌在床上被他鬧得來回顛，就一把撲在王野身上，讓對方腦子跟自己體溫同步。

“你沒問題。”秦歌在王野頭上摸了一把，“我信你，前提是你得相信你自己。”

王野有點兒慚愧，自己一舉一動都是那麽幼稚。

秦歌兩句安慰話兒就能把自己心裏亂七八糟的倒刺捋順。

自己除了驚慌失措，好像什麽都幹不了。

王野用長腿把秦歌腰摟過來，額頭點在對方腦門兒上 ，“謝謝。”

“就算你上不了銀大，”秦歌繼續，王野盯著等下文，就聽秦歌說，“那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不成！”王野拉著秦歌肩膀使勁兒晃，“別，你要是跟了我受委屈，我這輩子得愧疚死。”

“秦歌，我想看見你發光。”

秦歌歪頭，表示你在說什麽？

“我想看見你一直發光，一直都是學習最好，一直都是顏值最高，一直都是我心裏頂尖兒好。”

秦歌笑出聲兒：“我要是不頂尖好，你就不喜歡我了？”

王野趕緊搖頭解釋：“因為我喜歡你，所以...”

“我會讓你一直頂尖好。”

秦歌把王野腦袋掰到一邊兒，鹹甜一句：“樣兒！”

“明天見我爸的時候，你也別緊張。”王野打算先回家把自己的事兒跟他爸說清楚，再帶著秦歌去見。

“知道。”

無話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

“您好，您定的蛋糕到了。”

“你定的？”王野問。

秦歌點頭：“我打算回去之前，就給你過。”畢竟回去不知道還沒有別的事，趁現在是個空，就地給他辦了。

秦歌的這個“辦”，延伸意思就是“幹”。

二十歲，得送給他個禮物。

“看見沒。”秦歌指著墻上嗒嗒的指針，“等這個短針走過數字12，你王野就二十歲了。”

王野挺激動，爬下來找火機。

“把燈關了，一會兒給你個驚喜。”秦歌幫著插蠟燭。

等屋裏只剩下一團燭火，映著兩張屬於還屬於青春管轄範圍的臉。

“許個願。”

“我希望...”

“你是傻子嗎？憋心裏說！”秦歌趕緊給他攔住。

王野閉著眼，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什麽，睜開眼就把蠟燭吹了。

黑暗中。

“我能開燈了嗎？”

“禮物還沒收，你確定？”

“那我等著。”

“你把蛋糕先收著，之後到床上來摸。”

聽秦歌的指揮，王野巴巴照做。

再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秦歌呼吸挺重的。

“禮物呢？”

“過來摸。”

王野手指頭在床單上走路，之後碰到秦歌的手背。

涼涼的。

空氣中還留著蠟燭餘留的煙味兒，王野想起卷煙的舌頭。

再往前摸，就開始上坡。

皮肉的緊致感讓王野懷疑，問：“你脫了？”

對方沒回答。

王野只得繼續往前走，變成大片冰涼，在暗夜燥動的空氣裏很舒服。

“你能兩只手麽？”秦歌問，沒有催促，語調是簡單的平鋪直敘。

王野“哦”了一聲。

有點走調。

他緊張了。

因為他忽然明白所謂的禮物是什麽。

兩個人貼到一塊兒，哪裏都貼到一塊兒。

涼颼颼的細風鉆到王野的每一處毛孔裏，開合中有一處王野摸對了門。

“可以麽？”

秦歌覺得王野簡直純的不像話，挖苦他：“體溫計嗎你？”

“操！秦狗過分了啊，不帶這麽打擊人的？”

“那就讓我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王野本來還想溫情脈脈，給秦歌身體留個好印象，眼下看來，自己存的那份兒心思純屬多餘，有人還不樂意要呢。

王野似乎急於證明，秦歌捏著床單有一搖沒一搖跟著後邊兒人一起晃，手指頭攥了緊，緊了又松開。

“這還挺像那麽回事兒，姑且...就...是個棒槌。”秦歌現在是後邊兒一口嘴軟，前邊兒兩頭嘴硬。明明身體快搖到腦袋放空，到底還是留了一絲清明。

“你倒是不累，我後邊兒都出汗了。”王野不知道這還是個體力活兒，搖了兩下就趕不上趟，喘著粗氣比推磨還累。

一會等自己把自己交代出去，半跪著趴在秦歌背上休息。

“棒槌質量不行。”秦歌身體後高前低，翻了個身，想把王野抱在懷裏，對方有點兒抗拒：“臟，我都是汗。”

剛才沒洗澡，這下感覺推著秦歌的胳膊都打滑。

“我不嫌棄。”

“想抽煙嗎？”秦歌順著王野脊椎摸下去，濕漉漉糊了一手。

聞著汗味兒，秦歌有遭點不住。

後邊也是亂七八糟一片，但還是懶得不想動。

滿腦子就像再把人榨一次。

“你真好聞。”王野親著秦歌下顎，鼻子頂在對方下巴空骨肉這塊兒，使勁兒吸氣。

“我老早就說，你怎麽一股奶味兒？”

秦歌樂：“這味兒招狗。”

王野聽不出來秦歌罵他，還頻頻點頭：“怪不得，二寶喜歡你。”

“起來，去洗澡，幫你開了瓢，你得幫我洗澡。”秦歌把自己掛在王野脖子上蕩秋千，人還沒蕩起來，手機先響了。

顯示聯系人是媽媽。

秦歌開始皺眉頭，心突突直跳。

“你先進去，我接完電話就去。”

等王野進了門，秦歌按了通話鍵。

萬嵐在哭。

他爸秦黎明出事兒了。

秦歌掛了電話，就開始收拾行李，敲著浴室門往裏喊：“我家裏有點事兒，去M市一趟，趕淩晨的火車，你先回家，到時候聯系。”

王野反應出來，門“砰”得一聲被扣上。

“秦歌！秦歌！”王野捂著條浴巾追出去，對方沒影兒了。

“操！”王野穿上衣服，看秦歌行李，發現他就拿了三樣兒東西。

錢、身份證、手機。

——

王野按計劃回了L市，怕秦歌忙，就耐著性子等了兩天，第三天高考成績下來的時候，實在沒忍住給秦歌打電話。

這次通了。

“到底什麽事兒？”王野有點急。

“沒大事我爸車禍腿骨折，得在這邊接受住院治療，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王野心放下一半兒。

接著揪起另一半。

“你考多少分兒？”

秦歌問：“你呢？”

“701”王野聲音有點兒顫，等著秦歌報數。

三十秒後，秦歌說：

“我在銀大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假期篇結束啦！

大學就一筆帶過，學校嘛，沒啥可寫的，所以一些倒敘細節會打碎放在社會篇來講。

下一章開始新的一篇啦，上來可能會有點突兀，但是會慢慢解釋清楚，大家耐心看哦~

小狗血預警！

追妻火葬場預警！

還有評論問之前羅家到底把咱們秦歌怎麽了，或者虐不虐的，就小虐怡怡情，可控，安啦~

謝謝尋小天使的營養液~

和收藏評論的諸位！

社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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