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懷疑王野根本沒有接受九年義務教育，或者郝美麗真是慧眼識傻逼。

王野簡直傻透了。

“這個你都不知道？”秦歌感受水溫，燙得皮膚有點癢。

“老師教過？”王野摸著下巴，又搖頭：“沒有吧？”

“同性戀...生物？”

秦歌輕拍王野的肩膀：“算是吧，一塊兒泡個腳，我給你開導開導。”

“好勒。”王野麻溜地脫了鞋，腳丫子在水盆裏紮猛子，“舒服。”王野暢舒一聲。

秦歌舔舔嘴：“舒服的在後頭呢。”

王野沒聽清，扭頭要問，結果嘴裏又多了條對方濕滑的舌頭，還被秦歌雙手箍住，王野感覺鼻子上都是對方噴的的熱氣兒，渾身更熱了，腳也不敢亂動，怕踢到秦歌的傷口。

“嗯...”王野身子隨著秦歌一吻加深開始焦躁不安，一雙慌亂的手無處安放，索性環在秦歌後邊兒，摸著對方軟塌庸卷的頭發。

發質不錯。

一吻終了，王野看見秦歌紅了臉，帶著不同以往的色度，王野擦擦嘴：“你這幹啥呢？”

“問你，什麽感覺？”秦歌兩只手還搭在王野腰上，身子著急往前蹭。

王野咂咂嘴：“你偷吃我豬蹄子了！”王淑芬總共拿回來4個，王野親眼看見秦歌壓根兒就沒動筷子，這會嘴裏怎麽還有肉香？

“吃吃吃，就知道吃！”秦歌一甩手，又不甘心，繼續問：“還有呢？”

“那我說你不許笑話我。”王野有點不好意思，“也不許生氣！”

秦歌覺得有門兒，顯得誠意還把手五指伸三，對天花板發誓：“笑你我是狗！”

“咳咳...那我說了啊。”

秦歌壓抑不住心裏的澎湃，捏住王野的胳膊，想得到最後的答案。

王野緩緩開口：“秦歌..”

他！叫！我！名！字！

一定是重要的事！

“你...他媽該洗頭了，摸了老子一手油，哈哈哈...哈哈哈...”

王野笑翻在床上，胳膊上還扒著秦歌的兩只手，就連帶秦歌一起倒在床上，秦歌本來想對著王野命根子來一下，舒發自己悶在胸腔差點炸了的憤怒，可是王野的笑聲跟個母雞下蛋難產一樣魔性，自己腦袋又放在王野的肚子上和皮球一樣來回顛。

一來二去，怒氣就化了七分，剩餘三分隨著秦歌一聲“哈哈哈...”跟著對王野傻逼下限的刷新，一起煙消雲散。

王淑芬在外頭餵雞，聽見哥倆兒屋子裏傳出來一陣陣的笑浪，也笑了：“大寶這孩子。”忽然眼角有點兒酸：“這笑聲也是好久沒聽見嘍。”

秦歌也不知道自己發的哪門子瘋，王野躺著呈“大”字笑，自己就趴在他身上，埋頭樂，聽見頭頂斷斷續續說：“那...那，你以後...就是狗了，哈哈哈...哈哈哈...”

秦歌全被他帶跑偏了，甚至笑到後來完全忘記自己為什麽笑，肚子酸疼的厲害，就弓著身子，蜷在王野身上。

“秦狗，以後就叫你秦二寶！”王野頓時對“二寶”這個名字有了好感，翻身把秦歌壓在下面，頭抵在秦歌微微出汗的腦門兒上。

“二寶。”王野叫了一聲。

秦歌鼻子裏還殘留著笑聲，被王野按在身下，讓他身體一個激靈，反應出聲的“嗯”了一聲。

但王野不知道自己這個姿勢有多暧昧，還在為名字上碾壓秦歌一頭而沾沾自喜。

秦歌摟住王野的脖子：“我再問你一遍，剛才這裏有什麽感覺嗎？”

王野摸著自己胸口，把秦歌的手壓在下面，感受從自己胸腔透過秦歌瘦骨指縫兒間傳遞出來力搏的節奏。

王野看著秦歌的眼睛楞了。

漂亮的灰藍色。

猛然王野心臟開始不受控制鼓動，像是藏了一臺發動機，叫囂名為“王野”的這臺機器對身子下面的人做點兒什麽。

可是王野不知道做什麽。

“它為什麽跳得這麽快？”秦歌抽出手掌，變成手指，戳在王野胸口：“它想讓你幹什麽？”

王野腦子裏全是大鼓跳恰恰，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血量開始往兩個頭上沖。

最後，王野幾乎是彈著下床，用盆裏的水洗了把臉。

秦歌在床上翻了個身，笑聲悶在被子裏：“哈哈哈...你他媽用洗腳水洗臉！”

王野壓根兒沒在意，蹲在地上思考人生，想著水裏原本泡著秦歌的腳，臉又紅了一層。

“別鬧了！這奇怪死了。”王野眼神不敢往秦歌身上瞄了，就蹲在床邊兒生悶氣，怎麽感覺自己被當猴兒耍了一把。

“你不樂意解釋，我自己查。”王野掏出手機，開始搜關鍵詞。

秦歌話裏笑意未盡：“搜出來的知識都是扁平的，沒有我實踐來的深刻立體，就跟學數學一個樣兒。”

“草！”王野罵了一句。

秦歌心裏一驚，怕他對這個排斥，上心問：“怎麽了？”

“我奶奶把網掐了！”

秦歌坐起來：“你就有時間再查，現在——”

“對了！”王野一拍大腿，剛在的心情終於平覆下來：“不是還有盧漢天那小子的男人福利麽！”

“糟。”秦歌心裏默念一聲，眼睜睜看王野從書包裏掏出所謂“男生福利”，自己初中知道自己性向之後，基本就沒看過。

“那你自己看。”秦歌要下床，被王野攔住：“不行，好兄弟有好東西就得分享，你就坐這兒一塊看。”

王野對接下來的視覺沖擊一無所知。

秦歌退回床上，看王野把桌子上亂七八糟東西都掃到書桌二層，拍了拍電腦主機。

“你這電腦有年頭兒了。”秦歌註意主機上還裂了道口子。

“好幾年了，之前奶奶聽戲的時候用來著。”

才說完，電腦裏傳出一陣卡碟的動靜兒“三——三——三——山中，娘——娘——娘——親親親親親親親...把山翻翻翻翻翻...車車車車車車勞頓，食難安——”

秦歌把耳朵捂上，這音質賊辣耳朵。

“我靠，什麽動靜兒，奶奶的戲蝶卡裏邊兒了。”

終於，從主機裏邊摳出劃得不成樣子的磁盤，在桌子上撲騰了兩下。

“你這個有點兒危險。”秦歌不敢想象這臺老古董放出來動作片會不會很鬼畜。

“沒事兒，放放就好了。”王野吹了把灰，嗆了一口，凡是跟煙灰沾邊兒的東西，總會惹得王野咳出眼淚。

“成了。”王野把袋子翻出來，裏面都是黑色塑料殼包裝的光盤。

“咦？臥槽，盧漢天那小子坑我呢吧！”

秦歌湊上去看，發現張殼子外面用很醜的字分別標記“國產體操動作教學”、“英語標準口語”、“日語精選二十片”。

謔，一目了然。

“這就是福利？？”王野覺得無聊了，原本他還以為會是什麽大電影的的精品套裝，結果還是學習周邊，頓時沒興趣。

“你先別灰心。”秦歌忍笑安慰他，“你這樣，挑一個，先看看。”

王野隨手拿了個英語口語那個，因為最近剛好想學英文歌裝逼，然後蹲著把碟塞進去，還從桌面兒上拿了個小本兒，看看教得好的話跟著學學。

秦歌看王野一本正經地傻逼，肚子上的肉又開始準備酸疼。

畫面開始，還算順暢，一段簡短的開場白之後，出現了一個外國女老師。

金發，豐唇，翹臀，波霸。

王野點頭：“看看人家國外的老師，身材真不錯。”

秦歌白眼：“幼稚！”

王野杠他：“人家哪裏幼稚了？很成熟好不好！”

之後，女老師開始一本正經地拿起手裏的書，裝模作樣地教學，下面只坐了一個男學生。

秦歌心裏有底，還是整劇情的，看畫面也是制作精良，角色選得很用心，看起來舒服。

接著女老師慢慢走下講臺，繞到男學生的身後，開始低頭給他講題。

王野撓頭：“他倆說得啥？”

字幕是英文。

秦歌想逗逗王野，就問：“給你翻譯翻譯？”

“最好不過了，不然啥聽不懂怎麽學啊？”

秦歌把王野招呼到床上，說：“你就在這聽，女老師說一句，我給你翻譯一句。”

王野點頭，開始專心看電腦。

“你成績下降的很快，需要我給你補習。”秦歌往王野耳朵裏吹氣。

王野嘲笑：“外國也有傻子啊，哈哈哈。”

“但是，需要先給你的這裏，好好補習。”秦歌腦袋擱在王野的肩頭，身體靠在王野背上。

畫面就轉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王野一臉懵逼：“？？？”

接著換面就出現了女老師的手，開始進行基本操作。

王野二臉懵逼：“？？？”

因為畫面上女老師已經喘開了，所以本著翻譯界的敬業精神，秦歌就模仿女老師的頻率、聲調，在王野耳朵邊進行一系列“嗯啊”教學。

王野突然明白這個外國口語是個什麽鬼，青春期的荷爾蒙立馬成幾何的速度在王野體內爆炸。

“操！”王野跳下去想要關電腦，被秦歌抓住：“打開都打開了，你就學學再走。”

王野臊得臉紅，電腦的畫面已經變成兩具不忍直視的白肉。

“不...不看了！”王野跳下床就要關電腦，鍵盤在床上放著，王野小手指頭勾住音量鍵，猛然聲音加大。

一時間，整個房間充斥著令人絕望的叫喊。

“大寶啊，啥動靜啊？”王淑芬聽見王野屋子裏頭動靜很奇怪，擦手就往屋裏走。

要死不死，畫面突然卡住了！

聲音也卡住了！

“啊——啊——啊——”

秦歌開始慌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盧漢天：我就說刺激吧。

王野：回去廢了你！

盧漢天：驚恐！！

秦歌：先把這要命的玩意兒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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