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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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詩晴老家的幾天,大家都是以游玩為主。走遍了旅游景點,吃遍了特色小吃。周詩晴的父母雖然不能理解女兒喜歡同性,但是出於對女兒的愧疚和愛,也沒有多加幹涉,更何況楊一凡各方面都不錯,周家父母就怕自己家高攀了。
周媽媽為了表示重視,還和周詩晴談了將來:“詩晴,如果你想好了,要和那個姑娘一輩子。你有什麽打算,你們能結婚嗎?”周家父母不是很了解同性間的感情還有程序,心裏覺得總要表示,又不知道怎麽做。
“媽,這事你就不要管了。註冊結婚的話國外可以,國內我想雙方父母見一下,簡單辦一下就行了。現在醫學發達,生孩子也不是難事。主要還是看楊一凡的意思,她喜歡怎麽樣就行。”
生孩子?周媽媽不知從何問起,未知領域太多。周詩晴耐心解釋,還用上了基因理論。周媽媽似懂非懂聽著,心裏卻是高興的,因為她就想要個孫女,然後是周詩晴的孩子,而且可以姓她們家,又沒有男方來搶孩子。在她傳統意識裏,這就是完美。
“詩晴,別的媽媽不擔心,就是楊一凡爸媽什麽想法呢?我們要尊重她們,她們家就一個女兒,家裏肯定寶貝得不行。”
周詩晴拍了拍她媽的手,示意她安心:“她爸媽都知道她喜歡女孩子,也接受了。我還見過她媽呢,挺喜歡我的。你們不用擔心,她爸媽很好相處,雖然疼楊一凡,也不是一味寵溺。”
周媽媽似乎想到什麽,點頭:“也是,看楊一凡的樣子,她爸媽一定是有教養的人,和我們這種人家不一樣。”
周詩晴的爸爸只是在一旁吸煙,默默聽娘倆討論。他滅了煙,鄭重說道:“我們手裏還有點錢,你拿去當聘禮吧,一百萬夠了嗎,其餘兩家商量著來。”他爸爸雖然不懂,眼神卻認真堅定。
周詩晴突然笑了:“爸,你這不急。不要嚇到人家了,這個事還和男女不一樣,貿貿然去,師出無名。我和楊一凡商量下,到時候,你們等我通知,放心。”
哪裏放心得下啊!三個女兒中,就一個女兒沒結婚,還要和姑娘結婚,又沒這方面的經驗。
周媽媽嘆了口氣,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詩晴,今天晚上,你兩個妹妹都過來吃飯。她們家先不急,我們家總要大家見個面。”
周詩晴被打個措手不及,她對父母出櫃了,可是沒有和其他人坦白。這突然出現,楊一凡怎麽面對,她的其他家人能接受嗎?
看出了周詩晴的擔憂和著急,周媽媽急著解釋:“你和我說的時候,我和你爸就已經和你妹妹們說過了。這次吃飯,她們也是知道楊一凡在才來的。你放心,我和她們說了,你們以後的生活互不相幹。大家和和氣氣還是一家人,有些事情不用擺到臺面上來說,心知肚明就行,但是基本禮貌還是要的。”
周詩晴明白她媽的意思,躲也躲不過。她以後也不會和她妹妹們生活在一個城市,也就妥協了:“好,謝謝媽。”周詩晴又轉頭去看她爸:“爸~謝謝。”
她媽的眼眶有些紅,拉了拉她爸的衣袖。周爸爸站了起來,即使看著身材再也沒有年輕時的偉岸,卻依然有一家之主的氣勢。周爸爸拍了拍周詩晴的肩膀,聲音略微低沈:“詩晴,爸爸老了。執著了一輩子的事,近幾年才想通,如果早有覺悟就好了。”
周詩晴明白他爸的意思,他爸一輩子執著的事就是生個兒子。現在他有孫子了,就是她二妹的小兒子。他以為他爸會很開心,對孩子寵溺非常,會經常抱著炫耀。可是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爸在小縣城養老了,也不管下一代的事。而且家裏的男孩,他連抱也沒抱過。就像你沒錢的時候看上了一件昂貴的衣服,想盡辦法買到後,穿了一次就壓箱底了,從此再也沒拿出來穿過一樣。
傍晚時分,吳媛媛對著夕陽西下作畫。高琪接了通電話進來,臉色不佳。
“怎麽了,公司出事了嗎?”
高琪看著畫板上的畫出神:“不是,是我媽的電話。她說我爸最近經常胃疼,已經挺久了,去查了胃鏡說沒問題,也不知道怎麽了。”
看高琪心情不好,吳媛媛停下了手中的畫筆,安慰她:“沒事的,有可能腸胃不好。你爸喝酒嗎?”
“比較少喝,我爸這個人比較固執,我叫他每年去體檢,他總覺得醫院忌諱,不想去。真是麻煩!”
“高琪,你先別擔心,應該沒事的。有可能是膽或者別的,過幾天我們回去了,你帶他去做個全身檢查就好了。”
高琪把吳媛媛抱進懷裏,心裏才安心:“嗯,寶貝讓我親親,快點撫慰我一下。”
吳媛媛主動親了她,高琪覺得蜻蜓點水的吻不夠,抓著她深吻:“你幹嘛睜眼睛看我,嗯?”
吳媛媛害羞地側了下頭,高琪不滿地追逐她柔軟的唇,抵著她的額頭。
“高琪,我發現一個事。”
高琪喘著氣,舔舐她的唇角:“什麽?”
“兩個鼻子高的人,面對面無法接吻,碰不到嘴巴。”高琪輕笑出聲,充斥著情/欲的氣氛被破壞:“你在逗我是不是?”
吳媛媛臉紅了,笑起來:“我這不是提醒你,不要溫飽思/淫/欲嘛。”
“寶貝,也許我真的到了30如狼的年紀了。每次要不是你攔著我,我可以24小時黏在你身上。”
吳媛媛:“·······”怎麽又突然開車了呢!
高琪餘光瞟到吳媛媛的畫,是一個卡通形象的嬰兒,坐在地上看著前方,嘴裏叼著奶嘴還裹著尿布。
吳媛媛獻寶似得拿給高琪看:“你看,這是我畫的,我們以後的孩子。”自從上次探討過後,吳媛媛就一直想畫來著。
高琪一看,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孩子像你嗎?一看就沒有靈氣,像個傻孩子!”
吳媛媛差點心肌梗塞,抓著高琪的手臂使勁搖晃:“你再說一遍!說,怎麽傻了?”
高琪大笑,不怕死得又說了一遍:“這孩子眼神看著有些無神,你改一下。”
吳媛媛氣的要死,把畫筆扔在一旁:“不改了,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愛要不要!”
高琪不說話,吳媛媛賭氣般,威脅到:“像我就不要了?你到底要不要?”
高琪抱著她,眼裏只看得到吳媛媛一個人,就像她的全世界。她笑得溫柔:“要,像你我就更要了,不然放出去這麽笨,會受欺負。”
吳媛媛心裏甜得冒泡,坐在高琪腿上,抱住她,頭擱在她肩上,與她臉貼著臉:“高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高琪望著不遠處,不知在想什麽,沒有回答。吳媛媛自言自語道:“我喜歡女兒,我覺得很可愛。”
高琪還是不說話,吳媛媛玩笑般說:“你不會重男輕女吧?”
高琪抱緊了她,喃喃道:“女孩弱勢。”
吳媛媛見高琪情緒不高,也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高琪補了一句:“女孩好。”吳媛媛不明白高琪的話,一直到後來,她才明白女兒弱勢的真正含義。
楊一凡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吳媛媛和高琪膩歪在一起。
“嘖嘖嘖,我不進來,你們是不是要進行下一步了。”
吳媛媛恬不知恥:“所以,你現在要出去嗎?”
“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周詩晴的兩個妹妹的家人都來了。所以,這頓飯註定吃得不尋常,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楊一凡這架勢不像去吃飯,倒像去打架。吳媛媛拉住她:“楊一凡,你不要沖動。”
“沖動什麽,吃頓飯而已,明天我們就走了。”
楊一凡和吳媛媛話還沒說完,幾個熊孩子就跑上了樓,三個男孩最大的8歲,最小的5歲.三個人在搶玩具,一會功夫就滾到床上去了。吳媛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們剛才在地上打滾,現在又滾到了床上。床上還放著她的外套,吳媛媛一個箭步沖過去:“哎,小朋友,你們不要在床上亂滾好嗎?”
三個男孩的媽媽找孩子也到了房裏,一下子吵得如同菜市場。聽到吳媛媛的話,孩子的媽媽嘲諷般說:“小朋友,人家已經在說你了,不要在床上滾來滾去,快下來。”
吳媛媛:“·······”吳媛媛頭疼,她本就不喜歡孩子,一下子來了幾個,她體內的三昧真火又在往上冒,真想每個人賞一巴掌。
楊一凡拉著吳媛媛在一旁坐下,給周詩晴發了微信,然後打游戲,這麽吵得環境,她絲毫不受影響,穩如泰山。吳媛媛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想看看她會怎麽處理。周詩晴帶著花花出去軋馬路,收到楊一凡的微信就趕來了,沒想到她的妹妹們這麽早到。
周詩晴和她妹妹說的是方言,楊一凡一行人完全沒聽懂。只見她兩個妹妹帶著三個孩子走了,走出前,還要逗花花。花花發瘋般亂叫,在房間裏竄來竄去。
楊一凡連正眼都沒看,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暴露,平靜得說:“待會吃飯,不要來勸酒什麽的,你們這的風俗習慣不要拿出來,不然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還有,也不要搞我朋友,做的到嗎?”
楊一凡已經不高興了,周詩晴的宗旨就是楊一凡高興她就高興,楊一凡不開心她就不開心。她隨即點頭:“我和她們說好了,不要太過分,意思一下還是要的。”
楊一凡的態度很明確,說話也比較直接。周詩晴完全無芥蒂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適當協調。吃飯的時候,大家一一介紹,幾個孩子吃得最快樂。吳媛媛看著吃飯的一大桌人,只能吃著眼前的幾道菜,高琪在底下握著她的手,示意她不可鬧脾氣。
周詩晴的二妹夫先站起來了,對著楊一凡舉杯:“姑娘,我先敬你一杯,我大老粗一個,也不會說什麽話,這次來,你們玩的開心。”
“謝謝!”楊一凡舉著飲料杯,被攔下來:“要喝酒,也不要你全喝,你隨意就好了。”
“我在備孕,不能喝酒!”聽到楊一凡的回答,周詩晴差點被菜噎死。她猛地咳嗽起來,其他幾個人無力反駁。
吳媛媛快要被笑死了,忍得辛苦。結果聽到那人說:“朋友代喝,總不會也在備孕吧。”
吳媛媛舉一反三的功夫了得:“我在餵奶。”
高琪噗嗤笑了出來:“不用看我了,我要準備生二胎!”
擺明了就是不想喝,周詩晴打了圓場:“姑娘們喝不了酒,我替她喝吧。”
這哪敢啊,自討沒趣!周詩晴二妹拉了拉她老公,示意他坐下。這頓飯吃得異常沈悶,楊一凡中途出去了好幾次。一桌的人就隨便聊聊,也就散了。
看著這樣一群人,周家人當然有意見,對著周媽媽說:“媽,你覺得靠譜嗎?姐這樣會幸福嗎?那幾個女的一個個眼睛都長到頭頂了。”
“就是啊,爸,還是給姐找個男人吧。”
“對啊,媽,你說她會不會就想騙我們家的錢?奔著姐的錢去的吧!你看看她的穿著打扮,哪會像過日子的人。”
“你們都別說了,人家家裏也不缺那幾個錢,你姐開心就好。以後也不要再說了,被聽了去,還不知道怎麽鬧呢!”周家爸媽耳根子軟,雖然同意了周詩晴的事,但是心裏也是隱隱擔憂。
楊一凡可不會讓不相幹的人影響心情,她只是發了一則朋友圈:真搞不懂有些人,吃飯不停得轉桌子。也不管你是不是在夾菜,你是來打碟的還是吃飯呢?
吳媛媛想到晚上吃飯的場景就想笑,立馬評論:DJ, put it back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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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媽媽為了表示重視,還和周詩晴談了將來:“詩晴,如果你想好了,要和那個姑娘一輩子。你有什麽打算,你們能結婚嗎?”周家父母不是很了解同性間的感情還有程序,心裏覺得總要表示,又不知道怎麽做。
“媽,這事你就不要管了。註冊結婚的話國外可以,國內我想雙方父母見一下,簡單辦一下就行了。現在醫學發達,生孩子也不是難事。主要還是看楊一凡的意思,她喜歡怎麽樣就行。”
生孩子?周媽媽不知從何問起,未知領域太多。周詩晴耐心解釋,還用上了基因理論。周媽媽似懂非懂聽著,心裏卻是高興的,因為她就想要個孫女,然後是周詩晴的孩子,而且可以姓她們家,又沒有男方來搶孩子。在她傳統意識裏,這就是完美。
“詩晴,別的媽媽不擔心,就是楊一凡爸媽什麽想法呢?我們要尊重她們,她們家就一個女兒,家裏肯定寶貝得不行。”
周詩晴拍了拍她媽的手,示意她安心:“她爸媽都知道她喜歡女孩子,也接受了。我還見過她媽呢,挺喜歡我的。你們不用擔心,她爸媽很好相處,雖然疼楊一凡,也不是一味寵溺。”
周媽媽似乎想到什麽,點頭:“也是,看楊一凡的樣子,她爸媽一定是有教養的人,和我們這種人家不一樣。”
周詩晴的爸爸只是在一旁吸煙,默默聽娘倆討論。他滅了煙,鄭重說道:“我們手裏還有點錢,你拿去當聘禮吧,一百萬夠了嗎,其餘兩家商量著來。”他爸爸雖然不懂,眼神卻認真堅定。
周詩晴突然笑了:“爸,你這不急。不要嚇到人家了,這個事還和男女不一樣,貿貿然去,師出無名。我和楊一凡商量下,到時候,你們等我通知,放心。”
哪裏放心得下啊!三個女兒中,就一個女兒沒結婚,還要和姑娘結婚,又沒這方面的經驗。
周媽媽嘆了口氣,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詩晴,今天晚上,你兩個妹妹都過來吃飯。她們家先不急,我們家總要大家見個面。”
周詩晴被打個措手不及,她對父母出櫃了,可是沒有和其他人坦白。這突然出現,楊一凡怎麽面對,她的其他家人能接受嗎?
看出了周詩晴的擔憂和著急,周媽媽急著解釋:“你和我說的時候,我和你爸就已經和你妹妹們說過了。這次吃飯,她們也是知道楊一凡在才來的。你放心,我和她們說了,你們以後的生活互不相幹。大家和和氣氣還是一家人,有些事情不用擺到臺面上來說,心知肚明就行,但是基本禮貌還是要的。”
周詩晴明白她媽的意思,躲也躲不過。她以後也不會和她妹妹們生活在一個城市,也就妥協了:“好,謝謝媽。”周詩晴又轉頭去看她爸:“爸~謝謝。”
她媽的眼眶有些紅,拉了拉她爸的衣袖。周爸爸站了起來,即使看著身材再也沒有年輕時的偉岸,卻依然有一家之主的氣勢。周爸爸拍了拍周詩晴的肩膀,聲音略微低沈:“詩晴,爸爸老了。執著了一輩子的事,近幾年才想通,如果早有覺悟就好了。”
周詩晴明白他爸的意思,他爸一輩子執著的事就是生個兒子。現在他有孫子了,就是她二妹的小兒子。他以為他爸會很開心,對孩子寵溺非常,會經常抱著炫耀。可是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爸在小縣城養老了,也不管下一代的事。而且家裏的男孩,他連抱也沒抱過。就像你沒錢的時候看上了一件昂貴的衣服,想盡辦法買到後,穿了一次就壓箱底了,從此再也沒拿出來穿過一樣。
傍晚時分,吳媛媛對著夕陽西下作畫。高琪接了通電話進來,臉色不佳。
“怎麽了,公司出事了嗎?”
高琪看著畫板上的畫出神:“不是,是我媽的電話。她說我爸最近經常胃疼,已經挺久了,去查了胃鏡說沒問題,也不知道怎麽了。”
看高琪心情不好,吳媛媛停下了手中的畫筆,安慰她:“沒事的,有可能腸胃不好。你爸喝酒嗎?”
“比較少喝,我爸這個人比較固執,我叫他每年去體檢,他總覺得醫院忌諱,不想去。真是麻煩!”
“高琪,你先別擔心,應該沒事的。有可能是膽或者別的,過幾天我們回去了,你帶他去做個全身檢查就好了。”
高琪把吳媛媛抱進懷裏,心裏才安心:“嗯,寶貝讓我親親,快點撫慰我一下。”
吳媛媛主動親了她,高琪覺得蜻蜓點水的吻不夠,抓著她深吻:“你幹嘛睜眼睛看我,嗯?”
吳媛媛害羞地側了下頭,高琪不滿地追逐她柔軟的唇,抵著她的額頭。
“高琪,我發現一個事。”
高琪喘著氣,舔舐她的唇角:“什麽?”
“兩個鼻子高的人,面對面無法接吻,碰不到嘴巴。”高琪輕笑出聲,充斥著情/欲的氣氛被破壞:“你在逗我是不是?”
吳媛媛臉紅了,笑起來:“我這不是提醒你,不要溫飽思/淫/欲嘛。”
“寶貝,也許我真的到了30如狼的年紀了。每次要不是你攔著我,我可以24小時黏在你身上。”
吳媛媛:“·······”怎麽又突然開車了呢!
高琪餘光瞟到吳媛媛的畫,是一個卡通形象的嬰兒,坐在地上看著前方,嘴裏叼著奶嘴還裹著尿布。
吳媛媛獻寶似得拿給高琪看:“你看,這是我畫的,我們以後的孩子。”自從上次探討過後,吳媛媛就一直想畫來著。
高琪一看,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孩子像你嗎?一看就沒有靈氣,像個傻孩子!”
吳媛媛差點心肌梗塞,抓著高琪的手臂使勁搖晃:“你再說一遍!說,怎麽傻了?”
高琪大笑,不怕死得又說了一遍:“這孩子眼神看著有些無神,你改一下。”
吳媛媛氣的要死,把畫筆扔在一旁:“不改了,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愛要不要!”
高琪不說話,吳媛媛賭氣般,威脅到:“像我就不要了?你到底要不要?”
高琪抱著她,眼裏只看得到吳媛媛一個人,就像她的全世界。她笑得溫柔:“要,像你我就更要了,不然放出去這麽笨,會受欺負。”
吳媛媛心裏甜得冒泡,坐在高琪腿上,抱住她,頭擱在她肩上,與她臉貼著臉:“高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高琪望著不遠處,不知在想什麽,沒有回答。吳媛媛自言自語道:“我喜歡女兒,我覺得很可愛。”
高琪還是不說話,吳媛媛玩笑般說:“你不會重男輕女吧?”
高琪抱緊了她,喃喃道:“女孩弱勢。”
吳媛媛見高琪情緒不高,也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高琪補了一句:“女孩好。”吳媛媛不明白高琪的話,一直到後來,她才明白女兒弱勢的真正含義。
楊一凡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吳媛媛和高琪膩歪在一起。
“嘖嘖嘖,我不進來,你們是不是要進行下一步了。”
吳媛媛恬不知恥:“所以,你現在要出去嗎?”
“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周詩晴的兩個妹妹的家人都來了。所以,這頓飯註定吃得不尋常,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楊一凡這架勢不像去吃飯,倒像去打架。吳媛媛拉住她:“楊一凡,你不要沖動。”
“沖動什麽,吃頓飯而已,明天我們就走了。”
楊一凡和吳媛媛話還沒說完,幾個熊孩子就跑上了樓,三個男孩最大的8歲,最小的5歲.三個人在搶玩具,一會功夫就滾到床上去了。吳媛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們剛才在地上打滾,現在又滾到了床上。床上還放著她的外套,吳媛媛一個箭步沖過去:“哎,小朋友,你們不要在床上亂滾好嗎?”
三個男孩的媽媽找孩子也到了房裏,一下子吵得如同菜市場。聽到吳媛媛的話,孩子的媽媽嘲諷般說:“小朋友,人家已經在說你了,不要在床上滾來滾去,快下來。”
吳媛媛:“·······”吳媛媛頭疼,她本就不喜歡孩子,一下子來了幾個,她體內的三昧真火又在往上冒,真想每個人賞一巴掌。
楊一凡拉著吳媛媛在一旁坐下,給周詩晴發了微信,然後打游戲,這麽吵得環境,她絲毫不受影響,穩如泰山。吳媛媛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想看看她會怎麽處理。周詩晴帶著花花出去軋馬路,收到楊一凡的微信就趕來了,沒想到她的妹妹們這麽早到。
周詩晴和她妹妹說的是方言,楊一凡一行人完全沒聽懂。只見她兩個妹妹帶著三個孩子走了,走出前,還要逗花花。花花發瘋般亂叫,在房間裏竄來竄去。
楊一凡連正眼都沒看,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暴露,平靜得說:“待會吃飯,不要來勸酒什麽的,你們這的風俗習慣不要拿出來,不然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還有,也不要搞我朋友,做的到嗎?”
楊一凡已經不高興了,周詩晴的宗旨就是楊一凡高興她就高興,楊一凡不開心她就不開心。她隨即點頭:“我和她們說好了,不要太過分,意思一下還是要的。”
楊一凡的態度很明確,說話也比較直接。周詩晴完全無芥蒂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適當協調。吃飯的時候,大家一一介紹,幾個孩子吃得最快樂。吳媛媛看著吃飯的一大桌人,只能吃著眼前的幾道菜,高琪在底下握著她的手,示意她不可鬧脾氣。
周詩晴的二妹夫先站起來了,對著楊一凡舉杯:“姑娘,我先敬你一杯,我大老粗一個,也不會說什麽話,這次來,你們玩的開心。”
“謝謝!”楊一凡舉著飲料杯,被攔下來:“要喝酒,也不要你全喝,你隨意就好了。”
“我在備孕,不能喝酒!”聽到楊一凡的回答,周詩晴差點被菜噎死。她猛地咳嗽起來,其他幾個人無力反駁。
吳媛媛快要被笑死了,忍得辛苦。結果聽到那人說:“朋友代喝,總不會也在備孕吧。”
吳媛媛舉一反三的功夫了得:“我在餵奶。”
高琪噗嗤笑了出來:“不用看我了,我要準備生二胎!”
擺明了就是不想喝,周詩晴打了圓場:“姑娘們喝不了酒,我替她喝吧。”
這哪敢啊,自討沒趣!周詩晴二妹拉了拉她老公,示意他坐下。這頓飯吃得異常沈悶,楊一凡中途出去了好幾次。一桌的人就隨便聊聊,也就散了。
看著這樣一群人,周家人當然有意見,對著周媽媽說:“媽,你覺得靠譜嗎?姐這樣會幸福嗎?那幾個女的一個個眼睛都長到頭頂了。”
“就是啊,爸,還是給姐找個男人吧。”
“對啊,媽,你說她會不會就想騙我們家的錢?奔著姐的錢去的吧!你看看她的穿著打扮,哪會像過日子的人。”
“你們都別說了,人家家裏也不缺那幾個錢,你姐開心就好。以後也不要再說了,被聽了去,還不知道怎麽鬧呢!”周家爸媽耳根子軟,雖然同意了周詩晴的事,但是心裏也是隱隱擔憂。
楊一凡可不會讓不相幹的人影響心情,她只是發了一則朋友圈:真搞不懂有些人,吃飯不停得轉桌子。也不管你是不是在夾菜,你是來打碟的還是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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