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是綠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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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那人雙腿發軟，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聲音裏都帶了哭腔，“大爺饒命，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憤怒一拍桌子，南宮珩聲音更冷，“是誰指使你們來害我的楚楚？快說，不說剁你一根手指。”
身邊有人立即將劫匪的手摁在地上，用腳踩著，耳邊響起刀劍摩擦的聲音，劫匪頓時抖如篩糠。
“我說，我說，我全說，不要剁我的手指呀。”匪首跪在地上，哆嗦著大哭，“小人兄弟幾個本是豹頭山的山賊，憑著一身蠻力得九當家賞識，在附近山溝裏做些沒本的買賣。幾日前有人通過小乞丐送給小人一封信，小人弟兄幾人這才來了潁川，在茶樓見了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姑娘，她給了小人五百兩，讓小人日夜監視定國公府。穿戴富貴的姑娘一旦出門，身邊又少人跟隨，便伺機擄了去，然後，然後……”
不知道身在何處，匪首說到這裏似乎有些害怕，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寒眸危險瞇起，南宮珩強壓著怒火追問，“然後怎樣？”
“然後……然後便賞給小人幾個，或者搶回山寨給弟兄們玩樂，或遠遠賣去軍中做軍妓……”
“混賬！”再也壓制不住怒火，南宮珩擡手劈了手邊的梨木椅子，木屑四散，打在墻上、頭上，嚇得匪首渾身顫抖。
狠狠一拳捶在面前桌子上，南宮珩咬牙道，“那個綠衣姑娘，叫什麽？長什麽模樣？”
匪首想了一會兒道，“那位姑娘很美，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嘴巴小小的，好像畫上的仙女一樣，她沒說她的名字，但她說她的名字來自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府裏婢女有數百，南宮珩不可能每個都見過，但每個人的名字都在他腦海裏，名字來自於這句詩的，只有兩人。
綠窈和綠窕，這是一對親姐妹。
要對楚楚不利的人，是綠窕，還是綠窈？
不可能是綠窕，她跟楚楚關系親厚，絕不會做出傷害楚楚的事情。
而綠窈跟素露廝混許久，現在更是一心要爬上他的床，反而有更大可能。
想到這裏，南宮珩給孫沐使了個眼色，“拿文房四寶來。”
孫沐奪步而出，不一會兒就回來，拿來了筆墨紙硯。
南宮珩提筆，三兩下在紙上勾勒出綠窈、綠窕兩姐妹的身影，這才示意暗衛松開匪首。
眼睛突然一亮，看清自己正處在一個封閉的密室之中，而幾名訓練有素、身穿勁裝的男子正兇神惡煞盯著自己。
匪首嚇了個哆嗦擡頭，看到南宮珩冷森宛如來自地獄的目光，更是恨不能立即死過去，心裏也為一時的糊塗而叫苦不疊。
孫沐將綠窕的畫像拿給他看，“是不是這個？”
認真看了一會兒，匪首搖頭，“有一些相似，但不是這位姑娘。”
孫沐又拿出綠窈的畫像，匪首連連點頭，“是她，就是她，她答應給我們五百兩，到現在才給了三百。”轉而哀求看南宮珩，磕頭不止，“小人一時財迷心竅，惹珩公子不快，看在那位姑娘安然無恙的份上，還請珩公子高擡貴手，饒了小人一條賤命吧。”
南宮珩瞇眼，危險冷芒透體而出，“你知道我是誰？”
“知……知道。”匪首頭磕在地上，“咚咚”有聲，“名滿潁川的珩公子，小人雖然沒有見過，卻聽說過您的名字，既然惹了是府上姑娘，自然是您……”
南宮珩瞇眼思忖，雖然早已猜到大致情形，但聽匪首說出，他還是怒不可遏，更奇怪綠窈為何會拿出數百兩的巨款。
難道她跟素露一樣，偷了祖母的東西去典當變賣？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有心將她交給南宮老夫人處置，又覺得太便宜了歹毒的婢女。
想了想，南宮珩冷森眸光落在匪首身上，“如果要你帶著你的弟兄為我效力，你可願意？”
本來以為必死無疑，誰知卻有了一線生機，匪首大喜，忙伸手打身邊同伴，“願意願意，只要珩公子留小人一命，小人甘願為珩公子鞍前馬後、肝腦塗地……”
孫沐解了幾人穴道，幾人慌忙磕頭表忠心。
孫沐打開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倒出幾粒黑色的藥丸冷笑，“你們這些反覆無常的狗東西，根本不配給公子鞍前馬後。現在我賞你們每人一顆碎心丹，如果你們讓公子滿意，我每個月便賞你們一粒解藥，如果敢有二心，立即讓你們七竅流血見閻王。”
說完掰開匪首的嘴，直接塞了進去，另外四人也有暗衛過去強行將藥丸給他們餵下去。
幾人嚇得面如土色，連連磕頭，“小人不敢有二心，小人為珩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雖然楚楚毫發無傷，卻也收到了驚嚇，你們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南宮珩話鋒一轉，聲音更冷，“孫沐，每人賞他們五十鞭子，註意不要抽臉上，爺留他們還有用處。”
孫沐拱手，“是。”
招手叫來幾名暗衛，直接將五名山賊摁在地上，劈裏啪啦的毒打了一頓。
剛開始幾人還能撕心裂肺的喊疼，到後面已經疼的說不出來。
看著他們身上血淋淋的傷痕，南宮珩眼底掠過快意，冷聲道，“今日爺就先留你們的性命，給你們一段時間好好養傷。傷好了也不用著急離開，你們盡管繼續找綠窈要錢過你們的逍遙日子，更不要讓她看出破綻，否則便讓你們碎心而亡。”
看了看身邊的弟兄，匪首啞著嗓子磕頭，“多謝珩公子手下留情，小人肝腦塗地、赴湯蹈火……”
冷哼了聲，南宮珩轉身離開，只有冰冷的聲音在地牢裏回蕩，“不必說這些廢話，你們先好好辦事，等時機到了，爺自會派人讓你們得到想要的東西。”
招手讓暗衛送五人出去，孫沐走向韓立，“說實話，剛才我真的害怕。”
撇他一眼，韓立面無表情，“你害怕什麽？”
孫沐將聲音壓低得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綠窈、綠窕是姐妹，長得本來就像，我怕山賊為了維護綠窈，指認綠窕啊……就算公子事後追究，他們也完全可以用長得太像來推諉……”
不知想到了什麽，韓立目光一沈，轉身往外走。
孫沐擡高聲音喊，“幹嘛去？”
“找綠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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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一拍桌子，南宮珩聲音更冷，“是誰指使你們來害我的楚楚？快說，不說剁你一根手指。”
身邊有人立即將劫匪的手摁在地上，用腳踩著，耳邊響起刀劍摩擦的聲音，劫匪頓時抖如篩糠。
“我說，我說，我全說，不要剁我的手指呀。”匪首跪在地上，哆嗦著大哭，“小人兄弟幾個本是豹頭山的山賊，憑著一身蠻力得九當家賞識，在附近山溝裏做些沒本的買賣。幾日前有人通過小乞丐送給小人一封信，小人弟兄幾人這才來了潁川，在茶樓見了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姑娘，她給了小人五百兩，讓小人日夜監視定國公府。穿戴富貴的姑娘一旦出門，身邊又少人跟隨，便伺機擄了去，然後，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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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眸危險瞇起，南宮珩強壓著怒火追問，“然後怎樣？”
“然後……然後便賞給小人幾個，或者搶回山寨給弟兄們玩樂，或遠遠賣去軍中做軍妓……”
“混賬！”再也壓制不住怒火，南宮珩擡手劈了手邊的梨木椅子，木屑四散，打在墻上、頭上，嚇得匪首渾身顫抖。
狠狠一拳捶在面前桌子上，南宮珩咬牙道，“那個綠衣姑娘，叫什麽？長什麽模樣？”
匪首想了一會兒道，“那位姑娘很美，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嘴巴小小的，好像畫上的仙女一樣，她沒說她的名字，但她說她的名字來自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府裏婢女有數百，南宮珩不可能每個都見過，但每個人的名字都在他腦海裏，名字來自於這句詩的，只有兩人。
綠窈和綠窕，這是一對親姐妹。
要對楚楚不利的人，是綠窕，還是綠窈？
不可能是綠窕，她跟楚楚關系親厚，絕不會做出傷害楚楚的事情。
而綠窈跟素露廝混許久，現在更是一心要爬上他的床，反而有更大可能。
想到這裏，南宮珩給孫沐使了個眼色，“拿文房四寶來。”
孫沐奪步而出，不一會兒就回來，拿來了筆墨紙硯。
南宮珩提筆，三兩下在紙上勾勒出綠窈、綠窕兩姐妹的身影，這才示意暗衛松開匪首。
眼睛突然一亮，看清自己正處在一個封閉的密室之中，而幾名訓練有素、身穿勁裝的男子正兇神惡煞盯著自己。
匪首嚇了個哆嗦擡頭，看到南宮珩冷森宛如來自地獄的目光，更是恨不能立即死過去，心裏也為一時的糊塗而叫苦不疊。
孫沐將綠窕的畫像拿給他看，“是不是這個？”
認真看了一會兒，匪首搖頭，“有一些相似，但不是這位姑娘。”
孫沐又拿出綠窈的畫像，匪首連連點頭，“是她，就是她，她答應給我們五百兩，到現在才給了三百。”轉而哀求看南宮珩，磕頭不止，“小人一時財迷心竅，惹珩公子不快，看在那位姑娘安然無恙的份上，還請珩公子高擡貴手，饒了小人一條賤命吧。”
南宮珩瞇眼，危險冷芒透體而出，“你知道我是誰？”
“知……知道。”匪首頭磕在地上，“咚咚”有聲，“名滿潁川的珩公子，小人雖然沒有見過，卻聽說過您的名字，既然惹了是府上姑娘，自然是您……”
南宮珩瞇眼思忖，雖然早已猜到大致情形，但聽匪首說出，他還是怒不可遏，更奇怪綠窈為何會拿出數百兩的巨款。
難道她跟素露一樣，偷了祖母的東西去典當變賣？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有心將她交給南宮老夫人處置，又覺得太便宜了歹毒的婢女。
想了想，南宮珩冷森眸光落在匪首身上，“如果要你帶著你的弟兄為我效力，你可願意？”
本來以為必死無疑，誰知卻有了一線生機，匪首大喜，忙伸手打身邊同伴，“願意願意，只要珩公子留小人一命，小人甘願為珩公子鞍前馬後、肝腦塗地……”
孫沐解了幾人穴道，幾人慌忙磕頭表忠心。
孫沐打開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倒出幾粒黑色的藥丸冷笑，“你們這些反覆無常的狗東西，根本不配給公子鞍前馬後。現在我賞你們每人一顆碎心丹，如果你們讓公子滿意，我每個月便賞你們一粒解藥，如果敢有二心，立即讓你們七竅流血見閻王。”
說完掰開匪首的嘴，直接塞了進去，另外四人也有暗衛過去強行將藥丸給他們餵下去。
幾人嚇得面如土色，連連磕頭，“小人不敢有二心，小人為珩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雖然楚楚毫發無傷，卻也收到了驚嚇，你們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南宮珩話鋒一轉，聲音更冷，“孫沐，每人賞他們五十鞭子，註意不要抽臉上，爺留他們還有用處。”
孫沐拱手，“是。”
招手叫來幾名暗衛，直接將五名山賊摁在地上，劈裏啪啦的毒打了一頓。
剛開始幾人還能撕心裂肺的喊疼，到後面已經疼的說不出來。
看著他們身上血淋淋的傷痕，南宮珩眼底掠過快意，冷聲道，“今日爺就先留你們的性命，給你們一段時間好好養傷。傷好了也不用著急離開，你們盡管繼續找綠窈要錢過你們的逍遙日子，更不要讓她看出破綻，否則便讓你們碎心而亡。”
看了看身邊的弟兄，匪首啞著嗓子磕頭，“多謝珩公子手下留情，小人肝腦塗地、赴湯蹈火……”
冷哼了聲，南宮珩轉身離開，只有冰冷的聲音在地牢裏回蕩，“不必說這些廢話，你們先好好辦事，等時機到了，爺自會派人讓你們得到想要的東西。”
招手讓暗衛送五人出去，孫沐走向韓立，“說實話，剛才我真的害怕。”
撇他一眼，韓立面無表情，“你害怕什麽？”
孫沐將聲音壓低得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綠窈、綠窕是姐妹，長得本來就像，我怕山賊為了維護綠窈，指認綠窕啊……就算公子事後追究，他們也完全可以用長得太像來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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