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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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夫原本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老太醫，後來遭人陷害被聖上革職，靜寧公主相信他的醫術，便時常照顧他開的醫館。
十幾年過去，魏大夫儼然成了國公府的專用太醫，三天兩頭跑到國公府，為老夫人請平安脈、為靜寧公主調養身體……
魏大夫年事雖高，卻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年輕時是個性情中人，因為心儀的姑娘臉上有一塊黑色胎記，便精心研制數年，制出神奇藥膏“女為悅己者容”為聘。
這“女為悅己者容”不但能祛除胎記，塗抹在疤痕上，不管多深、時間多久、多猙獰的疤痕，只要抹夠一個月，都能自然消除，還肌膚原有的水嫩。
南宮珩問了出來，魏大夫大方承認，“是有這麽一種藥，只不過小老兒並沒隨身攜帶，珩公子如果需要，還請稍後派人隨小老兒回去取一下。”
“當然可以。”目光掃過楚楚的臉，那幾條傷疤分外刺眼，南宮珩寒眸掠過嫌棄，對站在一旁的孫沐道，“稍後你跟魏大夫去拿藥膏，順便跑一趟彩雲坊。”
孫沐目露訝然，見他目光森然，便沒有追問，反而端起已經溫熱的湯藥遞給楚楚，“小楚楚，該喝藥了。”
看著黑乎乎的藥汁，楚楚小臉再次皺成包子，可憐兮兮看南宮珩，“公子，今天可以多吃兩顆蜜餞麽？”
南宮珩性格嚴謹，向來說一不二。
那日過後，竟真讓孫沐每日只給楚楚六顆蜜餞，早中晚服藥過後，只有兩顆來祛除口中苦味。
每次服藥過後，剛祛除口中苦澀的味道，還沒嘗到蜜餞的味兒，蜜餞就沒了，這讓楚楚痛苦的撓墻。
南宮珩冷睨著她，嘴角詭異勾起，“這個……”見她水眸一亮，他頓了頓，惡劣吐出兩個字，“不行！”
“啊……”楚楚沮喪低頭，瞅著黑乎乎的藥汁，越看越沒胃口，“嗚，公子好心狠，這個藥真的好苦啊……”
南宮珩目光一沈，聲音冷下來，“再不喝藥，一顆都沒有。”
楚楚嚇得打了個哆嗦，上前奪過藥碗，“咕嘟、咕嘟”直接喝光，到最後藥碗還給孫沐，吐著小舌頭叫苦。
孫沐莞爾，忙將手裏的蜜餞塞她嘴裏，笑著安撫，“楚楚，良藥苦口利於病，公子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乖乖聽話，等你身體好了，公子就不會控制你吃蜜餞了。”
楚楚怯怯看南宮珩，見他俊臉雖然繃緊，卻沒露出絲毫不悅，這才喜笑顏開，“孫沐哥哥，你說真的？”
孫沐豎起兩根手指，“我保證。”
楚楚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
看她乖乖將藥喝下，南宮珩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著她道，“明天可以多給三顆。”
“真的？”楚楚眼睛一亮，繼而狂喜，“多謝公子。”
看她情緒如此外露，南宮珩嘴角也揚起弧度，愉悅道，“蜜餞雖然甜，但你現在正是換牙的時候，不可多吃。”
楚楚重重點頭，正色豎起兩個纖細手指，“是，奴婢謹遵公子教誨，絕不敢違抗。”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南宮珩寒眸劃過欣慰，正色頷首，“嗯，這才是本公子的乖婢女。”
楚楚俏皮吐舌，掀開被子躺下去，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靈動大眼，“謝謝公子體恤，等奴婢身體好了，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公子，絕不偷懶懈怠。”
南宮珩破天荒露出一抹笑，叮嚀她好好歇息之後，便和魏大夫、孫沐一起出了屋子。
見魏大夫去偏廳寫方子，孫沐挪到南宮珩跟前，悄聲詢問，“公子，您讓屬下跑彩雲坊，是為了給楚楚做衣裳嗎？”
南宮珩點頭，“楚楚來了衡逸居之後，就過年的時候找人給她做了幾套衣裳，可她年紀小長得快，那些衣裳都小了，更何況……”頓了頓，他又道，“前幾日她的衣裳已經臟汙破損的不能穿了。”
孫沐笑了，“原來公子是怕楚楚長得快，衣裳很快就要做新的。那讓彩雲坊多做幾套大一些的衣裳好了。”
想了想，南宮珩同意，“這是個好主意，你去彩雲坊告訴彩錦姑娘，讓她趕工也好、將別人的訂單後推也罷，五日內務必將楚楚的衣裳做好送來。”
孫沐面露難色，“公子，現在是正月，做春裝的人非常多，您這麽吩咐，恐怕會讓彩錦姑娘為難。”
南宮珩睨著他冷哼，“你倒是為彩錦姑娘考慮，她是生意人，世故圓滑，知道該怎麽處理那些世家小姐的吵嚷，不需要你操心。”
孫沐尷尬的面紅耳赤，半晌不敢言語。
南宮珩又道，“楚楚的春衫做五套，披風、大氅各五套，夏日衣裳齊腰、齊胸各十套，盡量都用鮮艷的顏色，但避開大紅大綠。”
孫沐不解，“公子，大紅大綠都是鮮艷的顏色，為何避開？”
南宮珩鄙視他，“楚楚是賣身葬父來的府裏，她爹爹過世尚未一年，還是熱孝期間，平時穿戴打扮都很少，大紅大綠更要避開。”
孫沐明白了，恰好這個時候魏大夫從偏廳出來，主仆二人便停下交談，南宮珩對魏大夫頷首，轉身向書房走去。
孫沐走向魏大夫，悄悄將一張折疊了的銀票塞他袖中，小聲道，“魏大夫，楚楚姑娘的身體，就勞煩您多費心了。”
魏大夫人老成精，早已看出南宮珩待楚楚與尋常婢女不同，當下直接答應，笑吟吟將銀票攏緊，回到家打開一看金額，頓時樂開了花。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這一百兩的銀票，魏大夫照顧楚楚更加盡心，不但給了獨家秘制的“女為悅己者容”藥膏，更特意另外開了一張方子給孫沐，讓他按方抓藥，煎給楚楚喝。
孫沐剛開始還奇怪，在衡逸居的時候，魏大夫明明另外開了調養的方子，為何又開出這麽張方子？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藥鋪抓了藥，當晚煎給楚楚喝，見她沒有跟往常一般大聲叫“苦”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張方子，不但能調養身體，還不苦，難怪他鄭重交待，不許旁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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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夫年事雖高，卻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年輕時是個性情中人，因為心儀的姑娘臉上有一塊黑色胎記，便精心研制數年，制出神奇藥膏“女為悅己者容”為聘。
這“女為悅己者容”不但能祛除胎記，塗抹在疤痕上，不管多深、時間多久、多猙獰的疤痕，只要抹夠一個月，都能自然消除，還肌膚原有的水嫩。
南宮珩問了出來，魏大夫大方承認，“是有這麽一種藥，只不過小老兒並沒隨身攜帶，珩公子如果需要，還請稍後派人隨小老兒回去取一下。”
“當然可以。”目光掃過楚楚的臉，那幾條傷疤分外刺眼，南宮珩寒眸掠過嫌棄，對站在一旁的孫沐道，“稍後你跟魏大夫去拿藥膏，順便跑一趟彩雲坊。”
孫沐目露訝然，見他目光森然，便沒有追問，反而端起已經溫熱的湯藥遞給楚楚，“小楚楚，該喝藥了。”
看著黑乎乎的藥汁，楚楚小臉再次皺成包子，可憐兮兮看南宮珩，“公子，今天可以多吃兩顆蜜餞麽？”
南宮珩性格嚴謹，向來說一不二。
那日過後，竟真讓孫沐每日只給楚楚六顆蜜餞，早中晚服藥過後，只有兩顆來祛除口中苦味。
每次服藥過後，剛祛除口中苦澀的味道，還沒嘗到蜜餞的味兒，蜜餞就沒了，這讓楚楚痛苦的撓墻。
南宮珩冷睨著她，嘴角詭異勾起，“這個……”見她水眸一亮，他頓了頓，惡劣吐出兩個字，“不行！”
“啊……”楚楚沮喪低頭，瞅著黑乎乎的藥汁，越看越沒胃口，“嗚，公子好心狠，這個藥真的好苦啊……”
南宮珩目光一沈，聲音冷下來，“再不喝藥，一顆都沒有。”
楚楚嚇得打了個哆嗦，上前奪過藥碗，“咕嘟、咕嘟”直接喝光，到最後藥碗還給孫沐，吐著小舌頭叫苦。
孫沐莞爾，忙將手裏的蜜餞塞她嘴裏，笑著安撫，“楚楚，良藥苦口利於病，公子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乖乖聽話，等你身體好了，公子就不會控制你吃蜜餞了。”
楚楚怯怯看南宮珩，見他俊臉雖然繃緊，卻沒露出絲毫不悅，這才喜笑顏開，“孫沐哥哥，你說真的？”
孫沐豎起兩根手指，“我保證。”
楚楚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
看她乖乖將藥喝下，南宮珩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著她道，“明天可以多給三顆。”
“真的？”楚楚眼睛一亮，繼而狂喜，“多謝公子。”
看她情緒如此外露，南宮珩嘴角也揚起弧度，愉悅道，“蜜餞雖然甜，但你現在正是換牙的時候，不可多吃。”
楚楚重重點頭，正色豎起兩個纖細手指，“是，奴婢謹遵公子教誨，絕不敢違抗。”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南宮珩寒眸劃過欣慰，正色頷首，“嗯，這才是本公子的乖婢女。”
楚楚俏皮吐舌，掀開被子躺下去，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靈動大眼，“謝謝公子體恤，等奴婢身體好了，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公子，絕不偷懶懈怠。”
南宮珩破天荒露出一抹笑，叮嚀她好好歇息之後，便和魏大夫、孫沐一起出了屋子。
見魏大夫去偏廳寫方子，孫沐挪到南宮珩跟前，悄聲詢問，“公子，您讓屬下跑彩雲坊，是為了給楚楚做衣裳嗎？”
南宮珩點頭，“楚楚來了衡逸居之後，就過年的時候找人給她做了幾套衣裳，可她年紀小長得快，那些衣裳都小了，更何況……”頓了頓，他又道，“前幾日她的衣裳已經臟汙破損的不能穿了。”
孫沐笑了，“原來公子是怕楚楚長得快，衣裳很快就要做新的。那讓彩雲坊多做幾套大一些的衣裳好了。”
想了想，南宮珩同意，“這是個好主意，你去彩雲坊告訴彩錦姑娘，讓她趕工也好、將別人的訂單後推也罷，五日內務必將楚楚的衣裳做好送來。”
孫沐面露難色，“公子，現在是正月，做春裝的人非常多，您這麽吩咐，恐怕會讓彩錦姑娘為難。”
南宮珩睨著他冷哼，“你倒是為彩錦姑娘考慮，她是生意人，世故圓滑，知道該怎麽處理那些世家小姐的吵嚷，不需要你操心。”
孫沐尷尬的面紅耳赤，半晌不敢言語。
南宮珩又道，“楚楚的春衫做五套，披風、大氅各五套，夏日衣裳齊腰、齊胸各十套，盡量都用鮮艷的顏色，但避開大紅大綠。”
孫沐不解，“公子，大紅大綠都是鮮艷的顏色，為何避開？”
南宮珩鄙視他，“楚楚是賣身葬父來的府裏，她爹爹過世尚未一年，還是熱孝期間，平時穿戴打扮都很少，大紅大綠更要避開。”
孫沐明白了，恰好這個時候魏大夫從偏廳出來，主仆二人便停下交談，南宮珩對魏大夫頷首，轉身向書房走去。
孫沐走向魏大夫，悄悄將一張折疊了的銀票塞他袖中，小聲道，“魏大夫，楚楚姑娘的身體，就勞煩您多費心了。”
魏大夫人老成精，早已看出南宮珩待楚楚與尋常婢女不同，當下直接答應，笑吟吟將銀票攏緊，回到家打開一看金額，頓時樂開了花。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這一百兩的銀票，魏大夫照顧楚楚更加盡心，不但給了獨家秘制的“女為悅己者容”藥膏，更特意另外開了一張方子給孫沐，讓他按方抓藥，煎給楚楚喝。
孫沐剛開始還奇怪，在衡逸居的時候，魏大夫明明另外開了調養的方子，為何又開出這麽張方子？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藥鋪抓了藥，當晚煎給楚楚喝，見她沒有跟往常一般大聲叫“苦”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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