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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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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柳淩言請求皇上後,皇上很快就把聖旨頒下來,兩家接到聖旨後,很快就安排好柳淩言和楊夕鈴正式和離,和離後,楊夕鈴搬回楊府,海晴自然也是要跟著回去的,她回到楊府後,因為愧疚和沒臉見楊夕雪,但又避免不了見到他,所以她變得不敢正面看楊夕雪,而楊夕雪也從楊夕鈴那知道了前因後果,如楊夕鈴所想楊夕雪並沒有怪責海晴,還對她如常,只是避免與她單獨相處和接觸,但看到她這樣,楊夕雪以為她覺得自己生她的氣,所以有一次他還試著跟她說清楚,楊夕鈴看到後心想:“哥哥真是罪孽深重,難怪人家姑娘會這麽喜歡你。”想完,便走過來道:“哥哥,你就別讓你的罪孽更深重了。”然後帶海晴離開,留下惘然的楊夕雪。

不過這只是個小插曲,之後他們兩家開始忙著籌辦婚事了,忙著在家裏貼禧字、掛紅布、置辦喜慶用品等,但因為是第一對男男成親,很多事都和傳統的男女成親儀式不同,需要改動和商量的事很多,例如誰去誰家接新郎,誰去誰家拜堂,成親後誰住誰家等問題,就商討這些事也費了很長時間,有時候楊父和柳父更為了討論這些差點打起來,每每也要柳淩言和楊夕雪拉開他們,幸好最後也沒有弄得反面,經過商討後,一家讓一步,在成親那日包了他們兩府中間的一個客棧,當拜堂場地,誰也不用去誰家接新郎,兩個新郎踏正時辰一起出發去客棧,至於成親後住那家,經過兩個當事人堅持,決定另找一處地方住,定時定候回兩家探探父母們。

這次他們沒有請很多人,只有一些關系好的親戚朋友,怕有些人無謂人會來搗亂,而柳淩言邀請了司徒諾、俊明等屬下,楊夕雪當然有邀請了他的竹馬宋翔郬,可憐宋翔郬接到喜帖時,全身僵硬,還要裝作笑容滿臉地接下喜帖道:“恭喜,那日我必定到來。”接喜帖的手還有些微抖,笑容也僵硬了點,而楊夕雪依然是不該遲鈍偏遲鈍地完全沒有察覺到。

可是跟著楊夕雪一起來看好戲的楊夕鈴卻察覺到了,這時她沒有幸災樂禍的心了,反而同情起這個由小到大的敵人,不過也只是那日,第二日看到他仍然鬥死鬥活的。

經過這麽混亂籌備婚事後,成親日終於到來了。

楊夕雪坐鏡前,讓楊夕鈴幫他梳頭,這次他不是穿上大紅的新娘服了,而是真真正正地作為楊夕雪穿上新郎服和柳淩言成親了,楊夕鈴幫楊夕雪梳好頭後,手搭在他的肩上,露出慈母笑看著鏡中的楊夕雪,滿意地點點頭,像真的是自己兒子成親一樣,然後她忽然感觸道:“哥哥,經歷了這麽多事,你們終於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一定要幸福!”說著連平常剛強的她也有些眼濕起來了。

楊夕雪抓過她的手,轉過身微笑道:“嗯,哥哥會的。”他忽然收斂了笑容,自責道:“都是哥哥任性,讓你受苦了,抱歉。”

楊夕鈴忍住淚水笑道:“傻哥哥,要是我覺得辛苦,我就不會幫你們了,而且我不覺得辛苦之餘,還感到到高興,能看到哥哥得到幸福,所以你們一定要維持下去喔,不然我的努力就白費了。”

楊夕雪被她哄了哄,又回覆笑容道:“嗯,哥哥向你承諾,哥哥和淩言一定會幸福下去的,你那麽善良,上天一定也會讓你找到你的有情人的,也一定會很幸福的。”

楊夕鈴俯身抱著楊夕雪道:“嗯!那我們就一起幸福吧!”

這時喜婆過來催促道:“時辰到了,要起行了,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楊夕雪和楊夕鈴便一同起行去成親的客棧了,而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的楊父這時已經到了客棧,他和柳父柳母一樣一早到了客棧,一是打點成親的事宜,免得客棧馬虎辦事,二是招呼來賓。

當楊夕雪的喜隊浩浩蕩蕩來到客棧時,柳淩言的喜隊也同時到達,倆人看到對方時都不自覺露出又甜又幸福的笑容,倆人沒言語,互相對看了眼,便很有默契地攜手走進客棧,在他們來到前,所有來賓也到齊了,楊父和柳父柳母也已經坐在拜堂的高堂席上等他們,柳淩言和楊夕雪走到父母們面前後,喜婆在旁邊道:“先拜天地,請兩位新郎官朝門外跪下。”

等柳淩言和楊夕雪跪好後,喜婆道:“一拜天地。”

柳淩言和楊夕雪拜後,接過旁邊下人遞來的酒,把酒灑在地上,喜婆道:“請兩位新郎官轉向父母。”

柳淩言和楊夕雪轉過身,喜婆道:“二拜高堂。”

柳淩言和楊夕雪一起向父母們下拜,然後向父母們逐一敬茶,首先是楊父,楊父喝過茶後,對他們道:“夕雪,淩言,以後你們的路會很難走,會遇到很多無謂的阻礙,但不用怕,父親會和你們一起面對的,勇敢去走你們的路吧!”

柳淩言和楊夕雪都點頭道:“是,父親!”

然後是柳母,柳母已經流下眼淚了,她用手娟擦了擦眼淚道:“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事一定要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支持你們的。”

柳淩言點頭,楊夕雪眼框已微紅,他道:“謝謝母親。”

最後是柳父,柳父繃緊著面,喝過茶後,只給他們祝賀紅包,沒有說話,柳母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柳父才說:“和他們說的一樣,無論怎樣我們永遠是你們的後盾。”他雖然態度像不太願意,但他紅了眼框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了,他繃緊的面分明是在忍淚,他不說話,是怕自己一說話,就會掉下男兒淚,而且柳父為了他們的婚事,和楊父鬧得面紅耳赤,柳淩言和楊夕雪都看在眼裏,都知道他只是愛逞強,心裏是真的接受他們,為他們好的。

柳淩言鼻尖有點酸了,他強忍著道:“嗯,孩兒知道!孩兒也會成為你們的矛!”

楊夕雪笑了,可一滴眼淚已流下來,他點頭道:“嗯,孩兒們也會保護你們的!”

柳父立即別過頭,用手袖在臉上用力擦了一把,才轉過頭道:“好!”

當父母們都對倆位新人都說了祝福語,送上祝賀紅包後,喜婆道:“請兩位新郎官面對面。”

柳淩言和楊夕雪互相轉向對方,看到柳淩言後,忽然楊夕雪有些害羞起來,微微低頭,垂眼,不敢直視柳淩言。

柳淩言看到後,無聲地笑了笑。

喜婆道:“夫夫交拜。”

柳淩言和楊夕雪彎腰下拜,喜婆道:“請兩位新郎官拿起酒。”然後柳淩言和楊夕雪拿過酒杯,兩手交扣,喜婆又道:“飲過合巹酒,永遠不分離。”他們就著交扣的手,喝下這杯合巹酒了。

媒人婆高聲道:“禮成!你們已正式成為夫夫了。”

當然倆位成親的都是新郎,所以沒有預先送新娘入房這環節,倆人都一起招呼來賓,直到送走所有來賓,他們才回客棧為他們預備的新房,他們走到半路就被楊夕鈴和俊明等柳淩言屬下阻擋去路了,楊夕鈴道:“要洞房,先過我們這關!”

柳淩言冷靜地問:“你們想怎樣?”

楊夕鈴叫道:“誠守!”

誠守拿著三大酲酒走出來,遞了兩酲給他們道:“請倆位陪在下喝喝酒,看誰喝得快,大人輸了要再比!”

柳淩言拿過兩酲酒,討價還價道:“夕雪,身體才康覆不久,剛才又已經喝了很多酒,他不能再喝了。”

誠守爽快答應道:“好,在下也不為夕雪兄,可這酲酒也得要喝,那就請大人代為喝下了。”

楊夕雪搶過柳淩言其中一酲酒道:“你剛才為我擋了很多酒,喝得比我還多,不能讓你一個人喝完兩酲的。”

柳淩言想搶回,卻被楊夕雪避開,於是他只好無奈道:“好,我不喝兩酲,我喝一酲半,你代我喝半酲好嗎?這是最的讓步了。”

楊夕雪衡量了一下,點頭道:“好。”

柳淩言道:“我先喝完半酲再給你。”他把手裏那酲喝了一大半,剩下的還不到五分之一,才給楊夕雪,然後同時拿過他手上的另一酲酒,對誠守道:“來,開始吧!”

楊夕雪擦覺到後,他們已經開始喝了,他只好也跟著喝,當然最快喝完的是楊夕雪,另外兩人的酒酲越提越高,顯現是就快喝完,附近的人吶喊助威道:“誠守,加油,別輸,快點,快點!”

最後在眾目睽睽下,最先放下酒酲的人是已經喝了半酲酒的柳淩言,他倒轉酒酲,還十分清醒道:“喝完了,還有什麽?只管來!”

楊夕鈴又跳出來道:“好!夠豪爽!俊明,落景上,如果你能一對二,搶到他們身上的鈴鐺,再通我的最後一關,就讓你們洞房。”

柳淩言道了一聲:“好!”,便飛身去搶掛在俊明和落景腰上的鈴鐺。

楊夕雪也想去幫手,但被楊夕鈴阻止了,她道:“如果你幫手,就不算數,要從來。”

楊夕雪道:“夕鈴!”

楊夕鈴賊賊地笑了笑,在他耳邊道:“我這是測試兄夫有沒有醉了,會不會錯失了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之夜了。”說完立即猥瑣地笑著竄走了。

楊夕雪聽後驀地滿面通紅,責罵道:“夕鈴!誰教你這些的!”

楊夕鈴已經竄出幾尺完了。

就在柳淩言用踏雪無痕的輕功,追得俊明和落景上竄下跳,你追我趕,圍觀的眾興高采烈地叫好拍掌時,在一處陰影遮蓋的地方,靜靜地站著倆人,與這熱鬧的場面相比如同兩個地方,那陰影處站著的其中一個人面無表情,眼神空洞,卻還是看得眼神深處的悲傷,全程只呆訥地看著楊夕雪,而另一個站在陰影處的人卻也只是站在他身後默然地看著同在陰影處的他。

柳淩言玩夠了,不再和他們玩了,三除五下,便輕易搶了走兩個鈴當,走到楊夕鈴面前,拎給她看,問道:“搶到了,你那關是什麽?”

楊夕鈴壞壞的笑道:“很簡單,只要你們在我們面前親一個,然後看你們誰橫抱起另一個在我們目送下走進新房,就可以了。”的確很簡單,可是是很害羞的事啊!

楊夕雪忍不住道:“不行,這太羞恥了!”

柳淩言臉不紅,心不跳地道:“親吻不行,夕雪親吻的樣子,只能我看,不能便宜你們,讓你們看。”

此言一出,全場歡呼聲不止,口哨聲四起。

楊夕雪的臉又再次紅通通了,他對柳淩言咕嚕道:“連你也這樣。”

楊夕鈴看了自家哥哥的紅臉一眼,心滿意足了,爽快答應道:“好!就放你們一馬,只要你們其中一個橫抱著對方進新房就好了。”

柳淩言二話不說,就在所有人面前輕易橫抱起楊夕雪,楊夕雪楞一楞,沒有掙紮,只是把臉埋在柳淩言懷裏,露出紅彤彤的耳朵,在他們目送、歡呼、拍掌和口哨聲中進入新房了。

進去後楊夕鈴也是識趣的,把一起來鬧新房的人都趕回去,她趕走他們後,自己也回家楊府了,站在陰影處的倆人也不知何時離開了。

柳淩言抱著楊夕雪進房後,用腳關好門,把一切看熱鬧的視線都隔絕在門外,把楊夕放房在床上,自己走到門附近聆聽著,聽到他們真的全都走了,才回床邊與楊夕雪肩並肩坐下,頓時的寧靜,讓倆人開始意識到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由緊張局促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前方不說話,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他們都不知要如何開始,誰先開始,於是就寂靜地坐了片刻。

最後還是柳淩言作主動,他對這些事也是只懂得些許,最多也是為了今晚,看過龍陽十八式等書籍,他不知道實行起來會不會不同,而陽夕雪更差,他連那一竅也不通,只曉得男人和男人是用那裏結合的,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所以他比柳淩言更無措。

柳淩言回憶著那些書裏的做法,然後慢慢開始行動,他轉個身,看著楊夕雪道:“夕雪。”

楊夕雪也看著他,知道他要開始了,緊張地輕輕點頭,然後柳淩言把他壓到床上,雙手撐在他兩側道:“夕雪,我們終於能名正言順,真正的在一起了,我等了很久了,我們永遠也不要分開,好嗎?”

楊夕雪看著他臉紅紅,卻表情認真地點點頭。

柳淩言無聲地笑了笑,也點了點頭,俯下身,蜻蜓點水地親了楊夕雪一下,看了十分緊張的他一眼,對他笑了笑,然後很快又吻下去,這次他沒有再離開了,開始時他輕輕張合著嘴巴,然後慢慢加深這吻,輕啃又輕含著楊夕雪唇瓣,最後緩緩地伸出舌頭進攻他的唇舌,楊夕雪自然而然地配合著,他的舌頭隨著柳淩雪舌頭時進時出,時卷時直,水乳交融著。

不知過了多久,倆人都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柳淩言才放開他,看他不緊張了,才開始進行下一步,他從楊夕雪的嘴角、臉頰、耳朵、脖子慢慢輕吻著,手也不閑著,開始解開他們身上的衣服,然後從解下的衣服手袖取出一瓶東西,倒在手裏,慢慢往楊夕雪身後探去,柳淩言壓抑著微亂的氣息在他耳邊問:“痛嗎?”

楊夕雪紅著臉,微喘著粗氣搖搖頭,他只覺渾身發熱,有異物感,腦袋空白一片,什麽也不想想了。

柳淩言低沈而輕柔道:“我慢慢的,痛要跟我說。”

楊夕雪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只是雙臂環在他頸上,用力抱緊他。

經過翻雲覆雨,纏纏綿綿的一夜後,倆人都起得很晚,楊夕雪更是起不來,又在客棧住了一天,才回到屬於他們的新府,在他們進住的第一日,便在府前掛上寫著柳楊府的門額,從此京城無人不知,無人曉,這柳楊府的主人是兩位極為俊俏的男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篇是正文最後一篇了,還有番外篇,記得看完才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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