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審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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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審鬼
金母一把揪住了他：“真的嗎？那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男子搖頭，“兩月前的監控錄像也不在了，但是我卻見過她走的時候，坐的什麽車，車牌號是什麽。如果不是她腰間掛的香囊看上去太怪異，我也不會留心到她。”
狄澤問男子要了車牌號，很快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等吧。”狄澤說。
金母惶惶不安地坐在道觀門口：“能找到她嗎？”說著，金母就流下了淚水，這下她是徹底不再懷疑我們的話了，也徹底明白過來，那個什麽老婆子的是騙了她。
很快，狄澤的手機響了。
我們都緊緊地盯住了狄澤，期待著手機那頭能有一個好消息。
狄澤三言兩語後掛斷了電話：“是這個人嗎？”說著狄澤調出了一張照片，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收到的。
金母湊上前去看了看，隨後渾身發抖：“是，是她……雖然打扮不一樣，但就是她沒錯……”
狄澤淡淡道：“你是什麽時候遇見的她？”
金母眉頭緊皺：“差不多大半個月以前。”
“可有記錯？”
“不會不會，那天兒子回來和我說他要和劉希訂婚，我當時氣得不行，這才、這才……”說到一半，金母自己臉上漲得通紅。這一出事，總算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胸何等狹隘，行事何等可笑。
我見狄澤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或許別的人看不出來，但我和狄澤相處這麽久，一眼就看了出來。
“怎麽了？”我不由出聲問。
“這婦人早在兩月以前，也就是道觀負責人見過之後，沒多久就死了。”狄澤的口吻明明是平淡無奇的，但卻讓人無端起了一身寒意，甚至讓人止不住地想要打顫。
“什、什麽？”金母打了個哆嗦，“那、那我見到的？”
“沒人知道那是人還是鬼。”狄澤淡淡道。
金母急喘了兩口粗氣，看上去仿佛隨時要厥過去一般：“是鬼嗎？我見的是鬼嗎？”金母說完，又哭又笑了起來，看上去就跟瘋魔了一樣。
道觀負責人為難地走了出來：“狄先生，這……這位女士在這裏痛哭起來，恐怕不太好……”
狄澤點了點頭，領著我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金母勉勉強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像是害怕我們拋下她似的，她連忙跟了上來。
“先生！狄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兒子啊！”要不是因為我們一直在走路，金母恐怕就要跪下來了。
而周圍路過的人，看到金母這副樣子，都不由得頻頻朝我和狄澤看了過來，不過等註意到狄澤長什麽樣兒之後，不少女游客反倒花癡了起來。
等走回到了車旁，狄澤才出聲道：“她死了，魂魄倒是好找。只怕當初找上你的，並非是她。”
金母楞楞地看著狄澤：“那，那我兒子怎麽找？”
狄澤冷聲道：“地府未見其魂，或許還活著。”
金母臉上一喜，伸手想要抓狄澤的袖子，狄澤臉色一冷，金母嚇得趕緊退了後去，她結結巴巴地問：“真、真的嗎？”
“恐難說清，若是身死，但魂魄卻被什麽器物鎖住，也有可能去不了地府。”
我聞言低聲道：“這是最糟糕的一種吧？”
狄澤點了下頭。
“回去吧。”狄澤說。
金母畏畏縮縮地跟著上了車。
帶著金母和劉希，我們自然不可能回狄澤的家。我們還是去了酒店。
金母小心翼翼地坐下來，想問該怎麽辦，但看了一眼狄澤之後，金母到底沒敢問出聲來。
狄澤坐在那裏，有點兒不怒自威的味道，讓人本能地想要離他遠一點。
看了金母的樣子，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人真的是，柿子揀軟的捏……面對劉希的時候倒是威風八面得很！
沒一會兒，門突然響了。
金母劇烈地一抖，像是害怕門開了，又進來一個缺胳膊少腿的女鬼似的。
我站起身快步走到了門邊：“會是誰？”我低低地念叨了一句，同時打開了門。
夜羅那張臉撞入了我的視線中。
他還穿著那身白色西裝，雖然明知道他這身衣服可保一塵不染，不過我還是有種他大半個月都沒換過衣服的感覺。夜羅註意到我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衣服上，不由得問：“你為什麽這樣看我？”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困惑。
我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狄澤，果然，狄澤的臉色黑了黑。
我忙讓出了空間，好讓夜羅進來。
夜羅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你為什麽那樣看我？可是我身上有何處怪異？”
我低下頭，悶聲說：“那是你的錯覺。”
夜羅有個優點，那就是別人說什麽，他就信什麽。他毫無懷疑地就信了，然後大步走到了狄澤的面前，低聲道：“大人，人已經帶來了。”
我心說，難道不應該說，鬼帶來了嗎？
夜羅擡手往門的方向做了個抓取的動作，我隱約中看見一道濃霧般的白色人形飄了進來。夜羅再度張開手指，那個人形就這樣站立在了我們的面前，漸漸的，這個人形清晰了起來。我們都能看清眼前站著的是個老婆婆，老婆婆五官慈和，只是面色青灰，看上去就有些嚇人了。
金母在看清老婆婆的長相以後，立即指著對方叫出了聲：“就是她，是她！就是她把桃花囊賣給了我！”說完，金母恨不得立刻撲到那老婆婆的身上去。
夜羅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金母，金母還尚且不知道夜羅的厲害，不知死活地就想往上沖，結果直直穿過了金母的身體不說，還被夜羅一把揪住了衣領。
金母似乎是感覺到了夜羅身上屬於陰間的冰冷，她打了個哆嗦，看著夜羅的目光漸漸變得畏懼了起來。
“你說。”夜羅對那老婆婆的鬼魂道。
那老婆婆看了狄澤一眼，似乎是受他身上氣勢的壓迫，竟然不自覺地跪了下去。
“我，我不認得她。”老婆婆小聲說。
“可道觀的負責人見過你身上掛著此物！”狄澤拿出了桃花囊。
老婆婆點了點頭：“沒錯，是掛著它。它是別人送給我的，我一直掛在身邊。等我死了之後，這東西就不知道到誰手裏去了。”
夜羅在旁邊道：“地府的記錄不會出錯，她的確是兩個月前死的。”
老婆婆顫巍巍地道：“我真的沒有撒謊。”
“誰送給你的？”我馬上問。同時心底卻升起了煩躁感。越是往下，似乎事情越來越覆雜了。
“兒子的女友。”老婆婆笑著說，看來對她兒子的女友很滿意。
這表現倒是和金母形成了強烈的差別。
金母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
我抿了抿唇：“看來真的和她沒關系。”
金母卻覺得難以接受這個結果，她恨恨地瞪著那老婆婆，如果不是因為有個夜羅目光冰冷地看著她，金母恐怕已經按捺不住沖上去了。
夜羅看向了狄澤，等著他下令。
“去吧。”直到聽見狄澤口中說出這兩個字，夜羅才點了點頭，帶著那老婆婆的鬼魂走了出去。
金母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不甘心地喃喃道：“不能信她的話，怎麽能信她的話呢？”
狄澤冷冷地看著她：“地府記錄在案，怎會有錯？”
我低聲道：“既然不是鬼魂所為，那麽會不會是有人在她死後，借用了她的軀體？還有，送桃花囊給她的人是為了什麽？不行，還得叫住她再問問……”我想也不想就轉身去追夜羅。
“夜羅！”我走到房間外，卻已經不見了夜羅的蹤影。
我有些失望。
還有些話想要再問一問那老婆婆呢！
就在我打算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夜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怎麽了？”
我循著聲源看過去，就見夜羅站在電梯旁邊正定定地看著我，而老婆婆的鬼魂就茫然無措地跟在他的身旁。
我松了一口氣，沖他們招了招手：“你們進來，我還有些問題沒弄明白。”
夜羅看著冰冷，但脾氣倒是不錯，他點了點頭，帶著鬼魂就進去了。
金母充滿希冀地轉頭看著我，估計是希望我能從鬼魂的口中問出點什麽東西來。
我低聲問：“你兒媳將桃花囊送給你的時候，有說這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老婆婆搖了搖頭：“沒有，就說是出門玩兒，看見這個東西好看得很，就買回來給我了。我也正好喜歡這些小東西，就幹脆收下了。”
“那你知道這能害人嗎？”
老婆婆嚇得臉色都變了，看上去她的確是個善良的人，從沒想過這東西還能害人。
“這、這不可能啊！”
“你仔細想一想，你是什麽時候收到它的？”
“收到手一個月吧，我就病了，進醫院去了。這個東西一直跟著我到我死的時候，但我死了之後，它是如何處理的，我就不知道了。”老婆婆說到這裏，猛地頓住：“你想說我是被它害死的？”老婆婆的臉色再次變了。
“不止。在佩戴它的期間，你家裏有其他人生病嗎？”我問。
老婆婆低頭陷入了沈思。
過了會兒功夫，她擡起了頭來，面上的表情變得覆雜極了：“難道是蕊蕊故意要害我們家？”
蕊蕊？
應該就是她兒子那女友的名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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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母一把揪住了他：“真的嗎？那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男子搖頭，“兩月前的監控錄像也不在了，但是我卻見過她走的時候，坐的什麽車，車牌號是什麽。如果不是她腰間掛的香囊看上去太怪異，我也不會留心到她。”
狄澤問男子要了車牌號，很快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等吧。”狄澤說。
金母惶惶不安地坐在道觀門口：“能找到她嗎？”說著，金母就流下了淚水，這下她是徹底不再懷疑我們的話了，也徹底明白過來，那個什麽老婆子的是騙了她。
很快，狄澤的手機響了。
我們都緊緊地盯住了狄澤，期待著手機那頭能有一個好消息。
狄澤三言兩語後掛斷了電話：“是這個人嗎？”說著狄澤調出了一張照片，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收到的。
金母湊上前去看了看，隨後渾身發抖：“是，是她……雖然打扮不一樣，但就是她沒錯……”
狄澤淡淡道：“你是什麽時候遇見的她？”
金母眉頭緊皺：“差不多大半個月以前。”
“可有記錯？”
“不會不會，那天兒子回來和我說他要和劉希訂婚，我當時氣得不行，這才、這才……”說到一半，金母自己臉上漲得通紅。這一出事，總算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胸何等狹隘，行事何等可笑。
我見狄澤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或許別的人看不出來，但我和狄澤相處這麽久，一眼就看了出來。
“怎麽了？”我不由出聲問。
“這婦人早在兩月以前，也就是道觀負責人見過之後，沒多久就死了。”狄澤的口吻明明是平淡無奇的，但卻讓人無端起了一身寒意，甚至讓人止不住地想要打顫。
“什、什麽？”金母打了個哆嗦，“那、那我見到的？”
“沒人知道那是人還是鬼。”狄澤淡淡道。
金母急喘了兩口粗氣，看上去仿佛隨時要厥過去一般：“是鬼嗎？我見的是鬼嗎？”金母說完，又哭又笑了起來，看上去就跟瘋魔了一樣。
道觀負責人為難地走了出來：“狄先生，這……這位女士在這裏痛哭起來，恐怕不太好……”
狄澤點了點頭，領著我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金母勉勉強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像是害怕我們拋下她似的，她連忙跟了上來。
“先生！狄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兒子啊！”要不是因為我們一直在走路，金母恐怕就要跪下來了。
而周圍路過的人，看到金母這副樣子，都不由得頻頻朝我和狄澤看了過來，不過等註意到狄澤長什麽樣兒之後，不少女游客反倒花癡了起來。
等走回到了車旁，狄澤才出聲道：“她死了，魂魄倒是好找。只怕當初找上你的，並非是她。”
金母楞楞地看著狄澤：“那，那我兒子怎麽找？”
狄澤冷聲道：“地府未見其魂，或許還活著。”
金母臉上一喜，伸手想要抓狄澤的袖子，狄澤臉色一冷，金母嚇得趕緊退了後去，她結結巴巴地問：“真、真的嗎？”
“恐難說清，若是身死，但魂魄卻被什麽器物鎖住，也有可能去不了地府。”
我聞言低聲道：“這是最糟糕的一種吧？”
狄澤點了下頭。
“回去吧。”狄澤說。
金母畏畏縮縮地跟著上了車。
帶著金母和劉希，我們自然不可能回狄澤的家。我們還是去了酒店。
金母小心翼翼地坐下來，想問該怎麽辦，但看了一眼狄澤之後，金母到底沒敢問出聲來。
狄澤坐在那裏，有點兒不怒自威的味道，讓人本能地想要離他遠一點。
看了金母的樣子，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人真的是，柿子揀軟的捏……面對劉希的時候倒是威風八面得很！
沒一會兒，門突然響了。
金母劇烈地一抖，像是害怕門開了，又進來一個缺胳膊少腿的女鬼似的。
我站起身快步走到了門邊：“會是誰？”我低低地念叨了一句，同時打開了門。
夜羅那張臉撞入了我的視線中。
他還穿著那身白色西裝，雖然明知道他這身衣服可保一塵不染，不過我還是有種他大半個月都沒換過衣服的感覺。夜羅註意到我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衣服上，不由得問：“你為什麽這樣看我？”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困惑。
我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狄澤，果然，狄澤的臉色黑了黑。
我忙讓出了空間，好讓夜羅進來。
夜羅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你為什麽那樣看我？可是我身上有何處怪異？”
我低下頭，悶聲說：“那是你的錯覺。”
夜羅有個優點，那就是別人說什麽，他就信什麽。他毫無懷疑地就信了，然後大步走到了狄澤的面前，低聲道：“大人，人已經帶來了。”
我心說，難道不應該說，鬼帶來了嗎？
夜羅擡手往門的方向做了個抓取的動作，我隱約中看見一道濃霧般的白色人形飄了進來。夜羅再度張開手指，那個人形就這樣站立在了我們的面前，漸漸的，這個人形清晰了起來。我們都能看清眼前站著的是個老婆婆，老婆婆五官慈和，只是面色青灰，看上去就有些嚇人了。
金母在看清老婆婆的長相以後，立即指著對方叫出了聲：“就是她，是她！就是她把桃花囊賣給了我！”說完，金母恨不得立刻撲到那老婆婆的身上去。
夜羅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金母，金母還尚且不知道夜羅的厲害，不知死活地就想往上沖，結果直直穿過了金母的身體不說，還被夜羅一把揪住了衣領。
金母似乎是感覺到了夜羅身上屬於陰間的冰冷，她打了個哆嗦，看著夜羅的目光漸漸變得畏懼了起來。
“你說。”夜羅對那老婆婆的鬼魂道。
那老婆婆看了狄澤一眼，似乎是受他身上氣勢的壓迫，竟然不自覺地跪了下去。
“我，我不認得她。”老婆婆小聲說。
“可道觀的負責人見過你身上掛著此物！”狄澤拿出了桃花囊。
老婆婆點了點頭：“沒錯，是掛著它。它是別人送給我的，我一直掛在身邊。等我死了之後，這東西就不知道到誰手裏去了。”
夜羅在旁邊道：“地府的記錄不會出錯，她的確是兩個月前死的。”
老婆婆顫巍巍地道：“我真的沒有撒謊。”
“誰送給你的？”我馬上問。同時心底卻升起了煩躁感。越是往下，似乎事情越來越覆雜了。
“兒子的女友。”老婆婆笑著說，看來對她兒子的女友很滿意。
這表現倒是和金母形成了強烈的差別。
金母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
我抿了抿唇：“看來真的和她沒關系。”
金母卻覺得難以接受這個結果，她恨恨地瞪著那老婆婆，如果不是因為有個夜羅目光冰冷地看著她，金母恐怕已經按捺不住沖上去了。
夜羅看向了狄澤，等著他下令。
“去吧。”直到聽見狄澤口中說出這兩個字，夜羅才點了點頭，帶著那老婆婆的鬼魂走了出去。
金母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不甘心地喃喃道：“不能信她的話，怎麽能信她的話呢？”
狄澤冷冷地看著她：“地府記錄在案，怎會有錯？”
我低聲道：“既然不是鬼魂所為，那麽會不會是有人在她死後，借用了她的軀體？還有，送桃花囊給她的人是為了什麽？不行，還得叫住她再問問……”我想也不想就轉身去追夜羅。
“夜羅！”我走到房間外，卻已經不見了夜羅的蹤影。
我有些失望。
還有些話想要再問一問那老婆婆呢！
就在我打算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夜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怎麽了？”
我循著聲源看過去，就見夜羅站在電梯旁邊正定定地看著我，而老婆婆的鬼魂就茫然無措地跟在他的身旁。
我松了一口氣，沖他們招了招手：“你們進來，我還有些問題沒弄明白。”
夜羅看著冰冷，但脾氣倒是不錯，他點了點頭，帶著鬼魂就進去了。
金母充滿希冀地轉頭看著我，估計是希望我能從鬼魂的口中問出點什麽東西來。
我低聲問：“你兒媳將桃花囊送給你的時候，有說這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老婆婆搖了搖頭：“沒有，就說是出門玩兒，看見這個東西好看得很，就買回來給我了。我也正好喜歡這些小東西，就幹脆收下了。”
“那你知道這能害人嗎？”
老婆婆嚇得臉色都變了，看上去她的確是個善良的人，從沒想過這東西還能害人。
“這、這不可能啊！”
“你仔細想一想，你是什麽時候收到它的？”
“收到手一個月吧，我就病了，進醫院去了。這個東西一直跟著我到我死的時候，但我死了之後，它是如何處理的，我就不知道了。”老婆婆說到這裏，猛地頓住：“你想說我是被它害死的？”老婆婆的臉色再次變了。
“不止。在佩戴它的期間，你家裏有其他人生病嗎？”我問。
老婆婆低頭陷入了沈思。
過了會兒功夫，她擡起了頭來，面上的表情變得覆雜極了：“難道是蕊蕊故意要害我們家？”
蕊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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