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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居然還有買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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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手緊緊的握住邊上的扶手,連青筋都露了出來而不自知。長公主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江瑟瑟向她慢慢走來,每走一步對她來說仿佛都是一種煎熬,那走路的步伐就如敲擊在她心頭的鐘鼓,讓她的心臟跟著江瑟瑟步子的節奏而動。

不,這不是烈風皇後,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野種!

長公主終於在江瑟瑟離她一射之地時清醒了過來,她惡狠狠地瞪著江瑟瑟,厲聲道“江瑟瑟,跪下!”

“跪?”江瑟瑟輕蔑一笑:“憑什麽?”

“就憑本宮是虞國的長公主!”

“既然長公主知道我是江瑟瑟,那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長公主還不給我見禮麽?”

“什麽?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讓本宮向你見禮,你是瘋了麽?”

“大膽!”

“本宮看你才大膽!”長公主勃然大怒,吼道:“來人,把這個小賤人給本宮抓起來!”

“慢著!”虞清禮走到了江瑟瑟的身邊,淡淡地掃了眼長公主:“皇姑奶奶真是好威風啊!”

“你是?”長公主的眼微瞇了瞇,惡狠狠道:“剛才是不是你打了本宮的大太監?你可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你身為晚輩居然敢打本宮身邊的人,你可知罪?”

虞清禮露出奇怪之色:“又不是狗主人咬人,我看什麽主人?”

“噗!”江瑟瑟忍不住地噴笑,沒想到虞清禮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挺毒舌的。

眾學子也悶著頭笑,要不是怕得罪了長公主,估計早就笑得前俯後仰了。

“你……”長公主氣得渾身發抖,伸出手指著虞清禮半晌沒說出話來。

“皇姑奶奶,這是三皇兄。”虞落雪湊到了長公主的耳邊小聲的介紹著虞清禮的身份,因著虞清禮幫著江瑟瑟,虞落雪又有意踩了虞清禮一下:“父皇從小就把他送到了道觀之中,所以沒有什麽規矩,皇姑奶奶您可別為了他氣壞了,不值當的。”

“你就是德妃所出的三子?”長公主語氣裏帶著明顯的不屑:“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母妃在世時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跟本宮說話,本宮哪天見著了你的父皇,倒要問問你父皇,你到底是哪來的勇氣敢這麽對本宮說話的!”

說到德妃,虞清禮眼底劃過一道陰沈之色,隨後又變得雲淡風清,淡淡道:“本皇子自然由父皇教導,就不勞出嫁的皇姑奶奶費心了。”

言下之意你不過是出嫁的長公主,還管不到皇室裏皇子的頭上。

長公主勃然大怒,她這一生順風順水過得極為自我,沒想到才入了這狗屁的學院,不但江瑟瑟不給她臉面,連一個被放逐的皇子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簡直是豈有此理!

她惡狠狠地瞪著虞清禮,一字一頓道:“你這麽對待長輩,你父皇知道麽?”

“先國後家,長公主以一個出嫁公主的身份對著受封過的王爺這般的指責,不知道長公主有沒有告訴過父皇!”

虞清禮現在連皇姑奶奶也不叫了,直接以長公主的封號而稱呼,擺明了對長公主的不滿了。

底下圍觀地學子們一個個淚流滿面如坐針氈!

他們本以為參加一個論詩會,能夠以詩會友增加自己的見識不說,還能獲得一些人脈,沒想到卻獲得一個天大的驚喜,知道千年不見的院長也會參加,本就蠢蠢欲動,希望在院長面前能混個臉熟,將來給自己多一條路子。哪知道才見了院長沒說上一句話,卻發現院長居然是北冥國的太子!

天啊,他們又不可能去北冥國任職,沒事在北冥國太子面前混個什麽臉熟的?這一下讓所有的學子從驚喜變成了失意,其間的落差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還好,落雪公主來了岳麗書院,聽說落雪公主不但深得攝政王的疼愛,也深得皇上的寵愛,要是能得了落雪公主的青眼,那也可能是平步青雲的好事!只是可惜落雪公主已是和親的公主,不然的話,要是能被落雪公主看上當個駙馬也是祖上燒了高香的好事。

只是這種念頭還沒來得及實施,居然連從不出門的長公主也來了!這簡直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好不好?!

長公主是誰?整個虞國誰不知道啊?長公主雖然對虞國有功,但是誰不知道長公主好色啊!要是他們中的人被長公主看上了,他們是從還是不從啊?

從了,也許從此仕途平順,但卻斯文掃地,名聲全無。

不從,連命也許就沒有了!

就在眾學子忐忑不安之時,卻欣然發生長公主不是為了男色而來,居然是跟虞國最尊貴的護國公主對上了,不對,還跟三皇子對上了。

我去!不就是開個論詩會麽?怎麽所有皇家的人都聚集在這裏了?這還讓不讓他們這些只讀聖賢書的學子們活路了?

學子們汗滴滴,他們是幫誰呢還是幫誰呢?

有膽大的靠近了張公子,壓低聲音咨詢:“張兄,咱們是幫誰啊?”

張公子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這位仁兄,扯了扯唇:“你想多了吧?”

一語驚醒了所有了學子,是啊,他們真是想多了,與皇權相比,他們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他們能幫上誰?這裏哪位皇親國戚對他們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他們的相助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

“不過……”就在眾學子洩氣之時,卻聽到張公慢悠悠道:“我們寒窗苦讀這麽多載,學了這麽多的孔孟之道,自然是要以大義為先!”

“說得好!”眾學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用讚同的目光看向了張公子。

張公子得意的昂起了頭。

這時一位學子道:“那張兄,你的意思是我們必須用實際行動聲援長公主,是麽?”

“噗!”張公子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眼神不善的瞪著這位學子,差點脫口而出:這位年兄,你的腦子裏是裝的豆腐麽?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想聲援長公主了?

被張公子犀利如刀的眼神這麽一瞪,那位學子嚇得一下退後了數步,結結巴巴道:“難道……難道你不僅僅是想用言論來聲援長公主,還想用武力來鎮壓三皇子與護國公主麽?你要想清楚了,這弄不好就是叛亂的行為啊!他們現在怎麽鬧都是內部矛盾,如果咱們出手的話,就可能把事情擴大化了,所以……”

“打住!”張公子忍無可忍地打斷了那位學子的侃侃而談,壓低聲音道:“你的孔孟之道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麽?難道不知道長幼尊卑的區別麽?這虞國自開國以來,就一位公主封過護國公主,你知道麽?”

那學子恍然大悟,對啊,從尊卑上來講,長公主的身份可比不上護國公主,而長公主竟然還敢讓護國公主向她行禮,這不是有謀朝篡位的嫌疑麽?

這位仁兄一下找到了方向了,高興的跟周圍的人私語起來,卻完全忘了長幼尊卑之說,按著長幼來論,其實長公主也是可以讓江瑟瑟行禮的!只是這位學子早就被張公子帶歪樓了而已。

張公子看著學子們竊竊私語,唇間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哪有一點之前在江瑟瑟面前表現出來的二貨樣子:“江瑟瑟,我能幫你的就是這些了,後面就看你的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這時長公主如同看著仇人一樣,三角眼狠狠地盯著虞清禮與江瑟瑟,仿佛隨時要吃了兩人一般。

虞落雪恨恨道:“三皇兄,皇姑奶奶是咱們的長輩,你這麽對待皇姑奶奶,你的詩書禮儀都學到哪裏去了?”

不等虞清禮回應,江瑟瑟就道:“虞落雪,三皇兄可是你的兄長,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公主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來指責三皇兄,你的詩書禮儀都學到了狗肚子裏去了麽?果然小妾生的就是小妾生的,上不了臺面!如果你們姜家的人不管你,不如我來幫著管教管教如何?”

“放肆!”長公主氣得渾身發抖,她的母妃也是姜家的人,江瑟瑟這話裏表面上是在說虞落雪,其實是暗中何嘗不是指責她?想她活了快六十年了,居然讓一個晚輩指著鼻子罵,這簡直就讓她無法忍受。

長公主想也不想,對著身後的一眾侍衛道:“你們給我把這小賤人拿下,狠狠的打,打到這小賤人知道錯為止!”

“老賤人!”江瑟瑟直接指著長公主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你……你……你說什麽?”長公主驚得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指著江瑟瑟:“你……你再說一遍!”

“呵呵,這真是奇事啊,這天下有討飯討錢討好的,沒聽說過還有討罵的!長公主沒想到你都六十歲了,老了老了居然還有這種愛好!各位學兄們,你們可聽到了,不是我江瑟瑟想罵長公主啊,實在是長公主自己強烈要求我罵她的啊!她雖然不要臉嫁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但終究是我的長輩,子不言父過,幼不論長錯,我們虞家的晚輩雖然以之為恥,總是為了孝道而不言及此事,不過難得長公主自己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下賤的事,求天下之罵來慰她一顆知恥的心,我要不是答應,那就是不孝,那就是對不起天下之人,所以我免為其難的就罵了!不過為了讓長公主得到心安,也正我虞國之貞潔風氣,不如等我罵完後大家一起罵吧!”

江瑟瑟慢悠悠地說完一套長篇大論,不待長公主反應過來,就大聲道:“大家跟我一起罵老賤人!”

眾學子聽了面面相覷一番後,都露出堅定之色,齊刷刷地罵道:“老賤人!”

別看從學子平日裏吃飯吃的貓食一般,手無縛雞之力,可是這麽多人一起罵,聲音還是高亢不已的!

這一罵把長公主罵得差點休克了過去,臉皮子那是一會青一會白一會黑,眼前是一陣陣的犯著暈,她一直自以為雖然嫁了五個男人,可是也為虞國進了三座城池,她就是一個對虞國有著大貢獻的人,所以她一直認定了虞國所有的人都是感激她的恩情的,都是以為她為榮的。

哪知道今日竟然被這些學子們當著面罵老賤人,這哪是感激她的恩情啊,分明是早就從心底厭惡極了她啊!這會她要是還在那裏自欺欺人,那她就是傻到家了。

看著眼前學子們眼底毫不掩飾的鄙夷,長公主再也受不了了,骨冬一下暈了過去。

“來人,快來人啊!”虞落雪大叫了起來,跟著兩人來的太監們更是手忙腳亂的扶的扶,順氣的順氣,要大夫的叫大夫。

江瑟瑟冷眼看著,唇間擒著一抹淡淡的冷意。

長公主自己為是有功於社稷的,所以平日裏總是放蕩囂張不已,早就得罪了那些仕林學子。

仕林學子可不是什麽沒讀過書的百姓,皇上說長公主是神就能把長公主當成了神一樣的捧著,仕林學子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何況他們深受孔孟之道的影響,更是講究的三從四德,用女戒來教導所有家族中的女子。

雖然虞國不禁止寡婦再嫁,但也沒有這麽一嫁再嫁的,所以在這些學子們的眼裏,長公主的行為無異與淫蕩差不多了。

而且身為文人,不能以武得天下,不能以武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不能以為開疆擴土,對於他們來說已是一種遺憾了,可是長公主竟然用嫁人的方法來得到城池,還獲得了比那些馬革裹屍的將軍還要貴重的尊榮,這對於文人來說不是國之幸事,反而是國之恥辱!

這就好比他們娶的妻子因為家貧無法生存,而妻子出去靠賣肉得到錢財一般,對於這些文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戴了一頂巨大無比的綠油油的帽子!

只有懦弱的男子才會因妻子賣身得的錢財而沾沾自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試想在這種情況下,江瑟瑟給了一個機會讓這些學子能光明正大的罵出心中所想,這些學子們如何能不讚同?

有的甚至罵了一聲不過癮,還暗中又罵了數聲。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長公主幽幽地醒了過來,醒來之後,正好看到一群人冷漠中帶著鄙夷的眼神,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你……你們……”長公主的手指著周圍所有的學子一圏,嘴哆嗦著。

江瑟瑟微微一笑,走上了數步:“長公主,滿意了不?要不是不滿意,我可以讓他們再罵的,不過這些仕林學子們都是有才之人,更是有志之士,平日常常攻讀的是孔孟之道,嘴裏吟唱的更是詩書禮儀,要他們罵老賤人這三個字本來就是強人所難,更是汙了他們的名節。但為了滿足長公主的需要,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是一之尚可,再之為甚,我們身為皇家之人,也不能以權壓人,讓他們犯了口舌這忌,不如長公主捐些筆墨給岳麗書院,也算是對他們的補償如何?”

長公主聽了差點一口氣又沒上來,什麽?她被人罵了還得給錢?她是這賤還是賤啊?

“你……你……你……”長公主的手指指向了江瑟瑟,又準備罵江瑟瑟,可是想到她剛才只罵了一聲江瑟瑟“小賤人”,江瑟瑟卻鼓動著這麽多的學子齊聲罵她“老賤人”,長公主不禁遲疑了一下。

就趁著長公主這麽一遲疑,江瑟瑟接口道:“瞧,咱們長公主高興的連話也不說出來了,北堂院長,那麽我就幫著長公主說了吧,長公主的意思是感謝各位學子的功德,所以願意捐一萬兩……黃金的筆墨給書院。”

“你……”長公主的眼睛一黑,一萬兩黃金!居然是一萬兩黃金!她長公主府所能拿出所有的黃金不過是二萬兩,現在江瑟瑟竟然一下就搬空了她一半的黃金,簡直就是要了她的老命 !

“不……”長公主睜大了眼,要想制止這一切,這時,什麽江瑟瑟,什麽虞落雪,什麽臉面,她都不想要了,她只要黃金!

她這一輩子沒兒沒女沒夫君,唯一讓她感覺安全的就是錢了!江瑟瑟竟然要搬走她一半的身家,這不是要了她的命是什麽?

可是江瑟瑟怎麽可能讓她反悔呢?得罪了她江瑟瑟還想全身而退?做夢吧!

你長公主不是牛麽?你不是愛高調出場麽?你不是愛顯擺自己長輩的身份麽?你不是愛以權壓人麽?

你長公主享受了身為長公主的福利,那就該盡些長公主的義務了!

江瑟瑟走到了長公主的身邊,輕壓了壓長公主的手:“噢,我明白了,長公主是認為我幫你捐的錢太少了是吧?那好,如果一萬兩黃金不夠的話,那就兩……”

“不!一萬兩黃金,一會就讓人拿來!”長公主嚇得眼珠子都突了起來,竟然一躍而起,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制止了江瑟瑟的話,直接大吼了起來。

江瑟瑟微微一笑,對著眾學子道:“長公主因為你們那麽一罵醍醐灌頂不說,還得到了心靈上的安慰,願以一萬金來彌補你們,長公主果然是視才如命啊。快謝謝長公主吧!”

眾學子大喜,紛紛對著長公主表示感謝。

一萬兩黃金的筆墨,對於一些寒門學子來說無異於是救命的錢!

長公主坐在那裏,心疼的連心都快碎了。一萬兩黃金做些什麽不好?能買十座最好的莊園,供她游樂,能買漂亮的珠釵讓她更美,更能買上一百多個美絕天下的少年郎供她享受,可是現在這些都沒買成,居然買了一頓罵!

江瑟瑟!都是這個江瑟瑟搞了鬼!她與江瑟瑟勢不兩立!

“江瑟瑟,你好!你好!你真好!”長公主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指著江瑟瑟兇相畢露:“本宮是你的長輩,現在本宮以長輩的名譽命令你,跪下!”

江瑟瑟無語地看著長公主,真不知道長公主這腦子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難道吃了這麽大的虧後還不知道要收斂麽?居然還想用長輩的帽子來壓她!

好吧,既然長公主一定要丟人丟到連裏子都不要了,那麽她就成全長公主吧!

“長公主!”江瑟瑟波瀾不驚地走到了長公主的一側,然後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你居然還敢坐!”

“我為什麽不敢坐?”江瑟瑟笑了起來:“長公主要跟我論長輩之禮,那麽咱們就先來論論君臣之道吧。論身份,我是護國公主,虞國的超一品公主,長公主卻只是長公主,不過是一品公主,長公主好象應該是向我來行禮吧?好吧,長公主是長輩,雖然你該向我行禮,但我畢竟也是飽讀詩書的,向來尊老愛幼,不忍讓長公主六十高齡還向著一個晚輩行禮,所以這跪禮就免了吧。”

長公主聽了幾乎要再次氣暈過去,什麽叫跪禮免了?這意思是還得她向江瑟瑟行禮不成?就算江瑟瑟是超一品的公主,她堂堂一個長公主,又是江瑟瑟的長輩,本來也不用向江瑟瑟行跪禮好麽?

長公主正要說話時,就聽江瑟瑟疾顏厲色道:“雖然說禮可廢了,但是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不說,長公主,你可知罪!”

“你……你說什麽?”長公主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沒想到江瑟瑟竟然敢向她u問罪!她有什麽罪!她可明功於社稷的!

虞落雪也怒道:“江瑟瑟,你不尊重皇姑奶奶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向皇姑奶奶問罪,你這是瘋了麽?你以為你有了一個護國公主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麽?要知道這可是虞國不是周國!容不得你在這裏撒野!”

虞落雪這話可謂誅心了,暗中指責江瑟瑟身在虞國卻一心為了周國,所以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打長公主的臉,這分明是打虞國的臉!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狐疑的看向了江瑟瑟,畢竟江瑟瑟原來的身份也不是什麽秘密,大家都是知道的。雖然說周國把江瑟瑟的封號給捋了,但現在兩國之間也難免會使什麽苦肉計!

面對眾人的質疑,江瑟瑟卻坦然面對,微微一笑,眸光冷冽:“落雪公主,這人傻就得藏拙,沒必要露出來給人看,你丟臉不要緊,不要丟了皇家的臉面!”

“你胡說什麽?”虞落雪怒道:“本宮怎麽丟了皇家的臉面了?要丟臉也是你丟臉!你當著這麽多學子的面忤逆長輩,你才是皇室中最大的羞恥!”

“忤逆?”江瑟瑟笑了起來:“都說落雪公主文才武略乃是虞國女子之楷模,今日一見才知道是誇大其談了,要是虞國所有的女子都以落雪公主為榜樣,想到皇伯父是要哭了。這忤逆二字要是落雪公主不懂其中的深意,不妨問問身邊的學子,想來這些學子會告訴你何為忤逆!”

眾學子一聽都笑了起來,看著虞落雪的目光再也沒有之前的欣賞了。

什麽才女啊,連忤逆兩字的意思都不明白!這天下只有對父母祖父母不孝地是忤逆的,便是不聽外祖父母的話都不能以忤逆來論的。畢竟不管哪個國家都是以父系為尊的。

這長公主雖然說是護國公主的姑奶奶,但是畢竟是嫁出去的人,又非護國公主的直系長輩,哪來的忤逆之說?便是皇上身為護國公主親伯父之親說的話,如果護國公主不遵的話,也不能說是忤逆,只能說是抗旨。

看來這落雪公主的才名名不符實啊。

虞落雪看到眾人懷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了,心裏有些懊惱自己說話時沒有那麽周全,倒讓江瑟瑟抓了把柄。

她咬了咬唇道:“便是本宮說錯了,難道你對著皇姑奶奶問罪就不是包藏了禍心麽?”

“我包藏什麽禍心?我身為虞國的護國公主,這虞國除了皇上與父王母妃之外,我便是身份最尊貴的人了,難道還一心一意為著周國不成?”

眾人一聽對啊,護國公主又不是傻,以著攝政王對護國公主的寵愛,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她還想著周國做什麽?看來她說長公主有罪就是有罪了!

不過長公主到底哪有罪了呢?

看到眾人只在江瑟瑟一句話後又對江瑟瑟改變了態度,虞落雪心裏郁悶壞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眼眾學子,恨他們不分是非被江瑟瑟所蒙蔽,簡直就是枉讀了聖賢之書!不過她又不是真傻,沒有笨到跟這些學子們對上,而是直指著江瑟瑟道:“你口口聲聲說長公主有罪,那麽就說說長公主哪裏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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