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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我說怎麽手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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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天下第一樓因為洩漏天機所以會引來天雷的襲擊,以至於天下第一樓第一代的樓主又都因為雷擊而亡,所以為了彌補他們的洩漏天機的錯誤,他們一方面不時的做些慈善的事情,一方面也許下諾言,每年給出一個願望以助天下有緣之人。

不管天下第一樓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事是真是假,但天下第一樓的實力卻是在那裏擺著的,就算是不為了知道自己未來的事,能得到天下第一樓的承諾那也是天下少有的大好事。

所以各方勢力都卯足了勁想得到這個願望,為此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甚至還為此丟了性命的也是比比皆是。

這事越鬧越大,驚動了虞國的皇室,皇室一聽還有這種事?你天下第一樓到底是想做好事還是想動搖國之根本啊?得,下令鎮壓吧。

就算天下第一樓再神秘也是民間組織,怎麽可能跟一個國家的力量相提並論?到最後,雖然天下第一樓沒有被皇室滅了,但也損失了許多的勢力。

天下第一樓一看這可不行,這麽下去總有一天被皇家給滅了。於是與皇家開始了和談事宜。

要說皇家一開始確實是生氣天下第一樓弄出這麽多的妖蛾子,所以一鼓作氣就下令封殺天下第一樓,哪知道真正實施下去後才知道困難重重,天下第一樓生存了這麽久早就有了自己的勢力,而且天下第一樓還比較神秘,要想斬草除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在剿滅天下第一樓的過程中,皇家的勢力也被滅了不少,算是兩敗俱傷。

現在天下第一樓主動和談了,皇家考慮了一番後決定進行洽談。也不知道是怎麽談的,最後天下第一樓決定一切都不改變,不過那個願望則給每年的祭月節燈謎大會勝出的那人。

這個消息一出群皆嘩然,但卻也都無計可施。不過自然有聰明的人想著要是誰得了第一就把這個願望給買下來。

不過天下第一樓也說了,願望只給那個得勝的人,不允許買賣轉讓,否則等於作廢。

開玩笑,要是能買賣轉讓的話,那豈不是跟之前鬧得不可開交一樣了?

於是各方勢力立刻偃旗息鼓了,老老實實的在家裏找各種的燈謎,養著一幫子的人專門為祭月節而準備。

今年正好是第二年,算來江瑟瑟還是挺有福氣了。

不過江瑟瑟卻是不相信的,什麽上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還是不是蒙人的?不過是想擡高天下第一樓的身份而已。

見江瑟瑟不信,虞清禮也不多說,只是微微地笑,溫潤如玉的跟在了江瑟瑟的身後。

江瑟瑟走了數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虞清禮措不及防差點就撞上了她。

“怎麽了?”

正在擡頭看著遠方的江瑟瑟聽到耳邊傳來清涼的仿佛一股冰泉似得聲音,頓時驅散了她心頭的熱意。

“他們說的是真的麽?”

“什麽真的假的?”

江瑟瑟指著正圍著天下第一樓熱火朝天議論的人們。

虞清禮微微一楞,正好聽到一個興奮道 :“我跟你說,他真的找到了,不但找到了自己的妻子,還找到了他的孩子,不過那妻子早就死了,嘖嘖嘖,可憐介的,居然是被那個男人的小妾給謀殺的,據說那妻子肚子裏還懷了三個月的孩子呢,不過天下第一樓還真是神了,那妻子的屍體離那男子所住的地方可了隔了千裏啊。”

“誰說不是啊,天下第一樓當初對那個男子說了,不用去找,到時自然會出來的,沒想到真的出來了。果然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是真的麽?”江瑟瑟又一把抓住了虞清禮的手,幾乎把指甲掐入了虞清禮的肉裏。

虞清禮微垂著眸看向了江瑟瑟的手,忍著手上傳來的痛意,臉上還是那麽雲淡風清:“以訛傳訛也未可知,不過江郡主要是想知道他們天下第一樓是否真有這個能耐,不如奪下第一如何?”

“好!”江瑟瑟的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松開了對虞清禮的鉗制。

虞清禮眼微閃了閃,縮回了手後,輕撫了撫被江瑟瑟掐破的地方,不著痕跡的甩了甩手,嘴角微裂了裂。

嘶,真疼啊!

兩人來到了天下第一樓下面,樓下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根本就擠不進去。

江瑟瑟本來是不相信關於天下第一樓的言論的,不過看著這般熱情的人們,倒是信了幾分。既然她能重生而來,那麽也許也真有人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呢?

“這麽多人怎麽擠得進去啊?”江瑟瑟微蹙著眉。

“這位小公子,你不用擔心,一會就會有絕對出來,只有對上絕對的人才能進去繼續下一輪的猜燈謎活動的。”

一個書生聽到江瑟瑟對虞清禮的問話後,十分友好的回答了江瑟瑟的問題。

“絕對?既然是絕對的話,那怎麽可能對得出來呢?”江瑟瑟見那書生雖然貧寒,但卻漿洗的十分幹凈,長得也比較周正,沒有一點的猥瑣氣息,所以倒對那人印象很不錯。

“呵呵,小公子有所不知了,說是絕對,哪能真的是絕對啊,不過是比較難對的對子罷了,這麽一下子就能篩掉一些人,免得進去後引起混亂。不過看小公子這般清奇的長相,相信學識也是十分的高明的,這種對子應該難不住小公子的。”

江瑟瑟微微一笑:“借這位公子的吉言了,不知道公子貴姓?”

“敝姓張,不知道小公子貴姓啊?”

“我姓江。”

“江小公子。”張公子拱了拱手道:“我來這裏不過是看個熱鬧,第一名是不作他想了,要是能得個前十名也是不錯的收獲。”

“噢?這話如何說呢?”

“江小公子一定有所不知,第一名是天下第一樓許下一個承諾,除此之外,餘下的名次都是有賞金的。比如第二名一個天下第一樓的獎金是五百兩,第二名三個獎金是四百兩,第三名五個獎金是三百兩,我家中貧寒,苦讀數年已耗盡了家中的錢財,知道來此能得到第一樓的資助,所以就舔著臉來了。”

張公子嘴裏說是舔著臉來,實際上倒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神色,可見他並不以些為恥。

江瑟瑟不禁對張公子又高看了幾分,要知道這世上多的是明明很窮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為了怕別人看不起,明明家裏連夜飯米都沒有了,卻還要穿著綢衣出門以示自己是有錢人。這張公子光明磊落,該怎麽樣就是怎麽樣,這種行事作風讓江瑟瑟很是喜歡。

“天欲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張公子不過是一時暫貧,將來定然一鳴驚人。”

張公子眼睛一亮:“小公子果然是博學多才,出口就是真理,借江小公子的吉言,我一定會努力攻讀,希望有朝一日成為造福一方的父母官。”

“你一定會的。”

“謝謝。”

“對了,張公子,這絕對要什麽時候開始放對啊?”

張公子看了看天色,估計了一下道:“應該快了,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吧,到時就看江小公子大展身手了。”

江瑟瑟但笑不語又問:“這對上對後可否帶人進去?”

“不能,一人一對。”張公子看了眼一直在邊上不說話的虞清禮道:“這位公子一看就是非同常人,想來絕對也難不倒這位公子的。”

江瑟瑟倒不知道虞清禮文才怎麽樣,不過想來皇家出品都不可能是無才之輩,在周國時,就算是上代最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號稱草包王爺的慶王爺,其實一手書法字畫連當代大家都比不上的。看虞清禮也不是什麽草包的面相,想來對個對子是不成問題的。

“虞兄, 你覺得呢?”江瑟瑟捉狹的擠了擠眼。

虞清禮笑了笑:“小弟放心,愚兄自然不會拖你的後腿。”

江瑟瑟微微一楞,本來是想和虞清禮開個玩笑,沒想到反而讓虞清禮取笑了。虞與愚音是相同的,她倒成了虞清禮的弟弟了。

張公子聽出了江瑟瑟跟虞清禮是在開玩笑,覺得江瑟瑟倒是性情中人,對江瑟瑟也是好感倍增。

這時江瑟瑟道:“張公子,去年的第一名讓天下第一樓答應了什麽條件你可知道?”

“這個你還真問對人了,這事的來龍去脈我還知道的真是一清二楚。”

江瑟瑟立刻來了興趣:“真的麽?那快說來聽聽。”

張公子本不想把這事說出去,不過對江瑟瑟印象好,反正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遂也不再藏著掖著了:“江小公子有所不知,去年那個第一名的說來還曾與我同住一間屋子過呢。那次我也是想來第一樓贏些獎金回去……”

江瑟瑟笑道:“原來張公子不是第一次來贏獎金的啊!那次得了第幾啊?”

“讓江小公子見笑了。”張公子也不難為情,笑了笑道:“上次僥幸得了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那豈不是第一名麽?”江瑟瑟不禁又打量著張公子,沒想到這人在上次竟然得了五百兩銀子,那豈不是說這人文才很高麽?而且這人得了五百兩銀子,一般人早就洋洋得意說自己是第二名了,他卻只說自己得了五百兩銀子,有意把自己壓得很低,這樣低調的人絕對是人才啊。

“五百兩銀子可不是什麽小數目,就算是讀書人家有個一百兩銀子也一年夠用了,怎麽張公子還這麽拮據?”

張公子倒不在意江瑟瑟話中的猜測,不以為意地笑道:“說來慚愧,我雖然不在意吃穿方面的享受,但卻對書畫情有獨鐘,每次看到好的書畫總是難以控制,這五百兩銀子一年不到便給花沒了。”

“想來張公子收獲了不少名家的書畫。”

張公子不好意思道:“江小公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少爺,這話真是羞急煞我了,五百兩銀子對於一般人家來說確實是不小的數字,但買些名家書畫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買了些心頭好的書畫而已。其中最好的一副畫也就是吳道子先生的鴨戲圖。”

“吳道子的鴨戲圖?世人皆稱吳道子是書畫二絕,市面上吳道子的字已經炒到了千金一字,要是換成畫的話,更是萬金不換,吳道人十分的清高,從來不曾賣過書畫,不知道張公子是如何得到吳道子的真跡的?”

“呵呵,沒要錢。”張公子說到這時,神情流露出一抹得意來。

“噢?莫不是還有什麽故事麽?”

“故事倒沒有,不過是我給吳先生當了兩年的鴨童而已。”

“啊?”江瑟瑟不禁對張公子更加的刮目相看,要知道許多讀書人自鳴清高哪怕是餓死都不會去做農事的,沒想到張公子為了一張畫竟然當了鴨童。

張公子笑道:“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富家少爺,家境貧寒之時也曾幫人種田換取糧食以裹腹,給吳先生當鴨童,非但能吃飽穿暖,還能學習吳先生畫鴨的技法,又能得到吳先生的真跡,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大幸之事。對了,要是江小公子不嫌棄的話,哪天我送江小公子一副我自己畫的鴨戲圖。”

“那真是多謝張公子了。”

“呵呵,不客氣,哎,怎麽跑題了了。不是說去年那位公子麽?”

“哈哈,張公子繼續說。”

“好,那位公子的妻子帶著兒子回娘家探親,哪知道過了數日都未曾回家,那公子覺得不對勁就去岳家詢問,哪知道岳家說他妻兒根本就沒有回娘家,這下那公子就急了起來,著家中所有人出去尋找,可是怎麽尋都沒有尋到。那公子的父母便放棄了尋找,只是那公子與妻子伉儷情深,怎麽可能放棄自己的妻兒呢?於是背著父母出外尋找妻兒,哪知道到了虞都後竟然遭到了賊竊,身無分文又舉目無親之時恰巧碰到了我在街上賣畫,當時我正好內急,讓他幫著看著攤位,哪知道他畫了張畫竟然賣出了高價,這才知道他也是作畫的高手。我本來想著出門在外,能幫一把是一把,便提議我不賣畫之時,把攤位給他賣畫,這樣他也能早些掙些銀兩回到家中。只是他卻拒絕了,只問我這裏威武將軍家住在哪裏,說是與威武將軍家有舊,要去借些銀兩。

我一聽威武將軍不是被抄家了麽,他去哪借著錢啊?他聽了後默不作聲,雖然不提借錢的事,卻死活也不肯賣畫。我突然想到過兩天便是祭月節了,便問他對對子及猜字謎的水平怎麽樣,他說尚可。於是我指點他去參加天下第一樓的花燈會。而等待的這幾日就與我住在了一起。”

“張公子真是熱心人。”江瑟瑟讚道。

張公子靦腆道:“出門在外誰沒有個難處啊?何況這人的學識風度都非同一般,一看就不是什麽坑蒙拐騙之人,我又怎麽能不幫忙呢?不過……”

“怎麽了?”

“唉,說來我也不知道幫他是對還是錯。”

“這話怎麽說?”

“他得了第一名,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天下第一樓幫他找到妻兒,天下第一樓用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他妻兒失蹤的原因,不過雖然找到了他的兒子,卻沒有找到他的妻子。”

“他的妻兒是怎麽失蹤的?”

“唉,說來真是可憐,他的妻兒是因為他的妾室的迫害而失蹤的,當初他那妾室是他父母為他找的妻子,他並不喜歡這個女子,一意孤行娶了自己的妻子,哪知道娶妻後那個妾室還一心一意要嫁給他,他本不願意,不料被自己的父母下了藥與那妾室有了肌膚之親,才不得納了那妾室。納入門後,他也從來不進那妾室的房,導致那妾室惡向膽邊生,借著他妻子兒回娘家之時買兇殺了他的妻子。

當時那妾室的本意是把他妻子都殺了,這樣他沒有妻子,也沒有了嫡子,等那妾室上了位就能讓自己的兒子當上嫡長子,哪知道妾室買的那些殺手見孩子長得玉雪可愛,覺得能賣些銀錢,就沒下手殺了那孩子,只殺了那妻子,並扔屍荒野了。之後殺手們把孩子賣入了小倌館,再拿著妾室給的大筆的錢出去胡吃海喝,沒料到碰上了另一波尋仇的殺手,兩邊廝殺開來,盡數而亡。

天下第一樓幫著找到了那個小孩子,卻找不到他妻子被拋屍的地方。於是天下第一樓不得不動用預知的力量,預知到數月之後會有山洪暴發,那次山洪暴發後會屍橫遍野,而他妻子也會被山洪沖出。

那位公子本不相信,畢竟他妻子死時天氣炎熱,過數月後早就爛了,哪可能被沖出來?還奢望著妻子其實也是被賣到了哪處去了,苦苦哀求天下第一樓把他妻子救出來,還說便是妻子當了妓也不會嫌棄自己的妻子。唉,一個男人能做到這般地步,真是讓人敬佩啊。”

張公子說到這時露出了感慨之色。

江瑟瑟不禁對那個公子也好感倍增,這世上多的是負心薄情之徒,便是曾經恩愛不渝之人,妻子如果成了妓子,也不可能再接回來,而這個公子竟然不離不棄,真是癡情之人。

“那後來怎麽樣?那妻子的屍骨真的沖出來了麽?”江瑟瑟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張公子沈默了一會,輕嘆道:“是的,當時那殺手把那公子妻子的屍骨扔到了河裏,沒想到那河是通著冰泉的,直接把屍骨沖到了冰泉眼中,凍了起來,洪水暴發之後,冰泉地勢發生了變化,把他妻子的屍首又沖了出來,當時那公子受了天下第一樓的指點在他妻子出現處等待,果然在午時看到了他妻子的屍首,等驗屍時,才發現他妻子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了。那公子悲痛欲絕,扶棺回去後,安排好一切,便遁入了空門了,真是可憐啊。”

江瑟瑟怒道:“那那個小妾可曾受到懲罰?”

張公子搖了搖頭:“人家的家事,這個如何知道?便是那公子的姓名,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

虞清禮淡淡道:“那個公子是汾陽侯世子。”

江瑟瑟回眸傻眼:“你怎麽知道?”

“本來不知道,聽張公子這麽一說,就對上了,去年年底汾陽侯世子突然在妻子大喪之後遁入空門,這事引起了一陣的轟動。”

“那個小妾呢?”

“那小妾是汾陽水軍都督陳百望的庶女,汾陽侯夫人是陳百望的親妹妹。”

言下之意是雖然小妾殺了主母,但小妾後臺硬,背景強,所以並沒有受到懲罰。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江瑟瑟一怒之下狠狠的拍了下腿。

“唔!”虞清禮臉色一下變了,目光落在了江瑟瑟剛拍過了大腿上,不用看,虞清禮也知道自己的腿一定是青了。

“那妻子沒有後臺不受重視,難道世子也不值錢麽?都心灰意冷當了和尚了,還不足以讓侯夫人對那小妾下手麽?”

“那小妾的生母是江南首富的女兒,據說汾陽水軍的治軍費百分之三十是來自於江南首富的孝敬。而在汾陽城中百分之五十的商戶都是與那小妾家有生意來往,不是動不了那小妾,而是不敢動!”

“混賬!”江瑟瑟氣得又是狠狠的擰起了帕子,我擰,我擰,我把帕子當小妾擰!擰死她!

“唔……江郡……小弟……”虞清禮一臉痛苦的看著江瑟瑟。

江瑟瑟楞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竟然擰的是虞清禮的腰肉。

她老臉一紅,嘟囔:“我說怎麽擰著不象是帕子,手感一點也不好。”

“……”

“放對了,大家聽好了啊!”這時二樓的露臺上走出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大聲道。

“放對了。”江瑟瑟頓時忘了剛才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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