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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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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公眨了眨眼,有些許的遲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放心地問道:“皇上是說給攝政王還是送到攝政王府送給江郡主的?”

虞蕭秋眉眼一冷,沒好氣斥道:“當然是給王爺的,給江郡主做什麽?她又不是朕的女兒!”

虞蕭秋有些生氣的拂袖而去了,這氣生的讓張公公摸不著頭腦。

他看了看素雅高貴的綠蓮,又看了眼越走越遠的虞蕭秋,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虞蕭秋這番動作到底是什麽意思,畢竟君心難測,他一個奴才哪能看得懂的?

斐冷風看到了內侍送來的綠蓮,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了,當時拳頭緊緊地捏著,恨不得一拳把這綠蓮給扔出府裏去。

好在他還有些理智,就算是再囂張,該給虞蕭秋面子的地方,他還是會給的。

強忍心頭的怒意,對那內侍揮了揮手,內侍這才抹了把汗離開了王府。

出了王府的門,內侍才感覺到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沒辦法,攝政王的氣勢太強大了,尤其是攝政王生氣的時候,那沈重的威壓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連全身的骨頭都感覺癱軟了。

畢竟攝政王惡名在外,殺人不眨眼睛,要殺一個小小的內侍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怪不得所有的人聽到來王府裏送東西,一個個都推三阻四的,讓他這個才進宮不久的小透明來了王府。

撿來了一條命,小內侍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回了皇宮。

宮裏虞蕭秋聽到斐冷風收下了綠蓮後,唇間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攝政王府,斐冷風如刀尖般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那盆正開得燦爛的綠蓮,仿佛這盆綠蓮與他有深仇大恨般,幾乎被他的眼神給射得千瘡百孔了。

冷總管也算是武藝高強,氣勢強大了,卻生生的因為站在了綠蓮的邊上,被斐冷風的眼神折磨的渾身泛著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總管實在受不了這種低氣壓了,心裏泛著嘀咕,他家這主子又是犯了什麽毛病了?要是不喜歡這綠蓮扔了就是了,反正這玩意兒沒有了根最多也就開個一天半天的,扔了後皇上也說不出什麽來。

要說喜歡舍不得扔吧,他家這主子跟看殺父仇人般的眼神為的是哪般?

終於,冷總管開口了,他抖了抖滿臉的橫肉試探道:“王爺,這綠蓮是扔了還是……”

斐冷風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向書房走去,扔了句:“扔了餵狗去!還有,傳令魔宮全力尋找綠蓮,本王要在一個月內看到王府的池塘裏全是綠蓮。”

“……”冷總管汗滴滴,他真想說王爺,狗好象不吃睡蓮吧?還有這不是皇上賞給王爺您的綠蓮麽?您說給狗吃,這豈不是把自己比成了狗了?再還有,他哪來的本事一個月當中找到一池塘的綠蓮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麽?

冷總管捧著這朵燙手的綠蓮苦著臉走了出去,遠遠地看著江瑟瑟和周頌正在花園裏說著什麽,江瑟瑟似乎不怎麽高興,向他轉過了頭。

冷總管條件反射地腳下一頓,然後轉過身就要離開。

江瑟瑟本來倒也沒有註意冷總管,但以著冷總管那麽龐大的身軀,再作出鬼鬼崇崇的樣子,讓江瑟瑟想不註意也不行。

當下好奇的加快了腳步就走向了冷總管。

冷總管一看,壞了,這小姑奶奶走過來了,要是小姑奶奶看中了他手裏的綠蓮,他是扔還是不扔啊?

扔了得罪了這小祖宗,也等於要被王爺責罵。

不扔吧,更是違背了王爺的命令,這次該重回魔宮地獄回爐了。

冷總管郁悶壞了,恨不得把自己打上一頓,他怎麽就這麽寸呢?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花園裏?要是這個時候出現在花園裏也無所謂,但為毛要走這一條路呢?要走這一條路也沒關系,可是為什麽要碰上江瑟瑟這小祖宗呢?而且還買一贈一附帶邊上還有個不好對付的周頌。

冷總管小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就想裝著沒看到江瑟瑟快步離開。

可是就在他擡腳的一瞬間,就聽到江瑟瑟脆生生的聲音:“冷總管,你別走,你手裏捧的是不是綠蓮?給本郡看看。”

“……”

得,想走也走不了了,人家江瑟瑟可是直接點明了意圖了。

現在的冷總管只能寄希望於江瑟瑟只是看看綠蓮,而沒有想占為已有的想法了。

“呵呵,江郡主好,三皇子好。”冷總管笑得一臉慈祥,還帶了些饞媚。

江瑟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冷總管,你笑得這麽假,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本郡的事,怎麽心虛啊?”

“沒有!”冷總管立刻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嚴肅的神情。

江瑟瑟又不樂意了:“哎呦,冷總管,你這麽兇殘的看著本郡,是不是想對本郡不利啊?”

“沒有!”冷總管馬上又微扯了扯唇,露出尷尬的笑。

“唉,冷總管,你看你,笑得這麽勉強,是不是其實心中很討厭本郡呢?”

冷總管於是一會笑,一會愁,一會嚴肅的,如此擠眉弄眼一番,最後哭喪著臉:“哎呦,江郡主啊,您就別難為我了,您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說出來,只要我能辦到的都依你還不行麽?”

“噗!”江瑟瑟忍不住噴笑了出來,安慰道:“冷總管,別急啊,跟您開個玩笑的,瞧您急得汗都流下來了,這會子就輕了好幾斤肉了,真是本郡的罪過。”

“……”冷總管咬了咬牙,表現出大人不計小人過的風度,不計較江瑟瑟暗指他太胖了。

“這就是綠蓮?”江瑟瑟目光落在了冷總管手中的綠蓮上。

冷總管連忙道:“是的,這就是剛才皇上賜給王爺的綠蓮。”

言下之意這綠蓮是虞蕭秋賜給他家王爺的,不能送給江瑟瑟。

江瑟瑟本來也沒有想要這綠蓮,只是聽說綠蓮珍貴,一見之下覺得沒有什麽值得驚艷的。更不可能起了占有的心思,於是搖了搖頭道:“都說綠蓮珍貴,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冷總管心裏一喜,忙不疊道:“可不是麽?不過是一支破綠蓮,又不能吃又不能換錢的。”

“換錢?”江瑟瑟眼睛一亮,那對秋水為神的大眼睛看著裝著綠蓮的白玉盆仿佛是看到了無數的金子。

冷總管有種搬起磚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牢牢的抓住了白玉盆:“郡主,這可不能賣啊,這是皇上禦賜的。誰買了也會坐牢的,就算您想賣也賣不出去啊。”

周頌不屑道:“在虞國賣不出去,可以去虞國以外的東西,虞皇還能管到他國去?他要為了這個小破盆跑到他國去責問,那他也丟盡了虞國的臉了。”

江瑟瑟笑如夏花,對著周頌讚道:“三皇子,聰明啊。”

周頌傲嬌的揚了揚頭,一副你才知道的模樣,還嘴賤道 :“反正不要錢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冷總管聽了都快哭出來了,他好象沒說這白玉盆要給送給江瑟瑟吧?怎麽兩人倒好象在商量怎麽處理白玉盆了?這是強搶麽?

他腦子溜溜的轉,好象王爺只說把綠蓮餵狗,沒說把白玉盆也餵狗了,他是不是可以鉆這個空子,然後把這白玉盆送給江瑟瑟,來息事寧人呢?

想到這裏,冷總管仿佛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忙道:“要是郡主實在喜歡這個白玉盆的話,那等我把這綠蓮處理了,一會把盆給郡主送去。”

江瑟瑟笑道:“本郡也不至於真貪了你的白玉盆,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的,冷總管這麽緊張。對了,您拿著這綠蓮去哪裏啊?王爺的書房不是在那裏麽?”

冷總管被江瑟瑟這麽來了兩下,也不敢欺騙江瑟瑟,直接了當道:“不瞞江郡主,三皇子,這盆綠蓮是王爺讓我去扔掉的。”

“扔掉?為什麽啊?”江瑟瑟一副很八卦的樣子。

“這我哪知道啊?”冷總管是真不知道,所以回答的理直氣壯。

“真不知道?難道不是因為這綠蓮與上次那個穿白衣的夫人有什麽關系麽?”江瑟瑟試探道。

冷總管心頭一凜,湧出一抹怪異的感覺,難道這綠蓮與臨翩翩之間還有什麽不尋常的關系?所以皇上賜下了綠蓮,而王爺卻恨怒交加?

一時間冷總管感覺找到了真相,露出了恍然的模樣。

江瑟瑟見了眼微閃了閃,趁著冷總管失神的時候,追問:“那位夫人是誰啊?”

“是臨……呃……連我也不知道的貴人唄。”冷總管一時不察差點說出了臨翩翩的名字,不過好在反應快連忙瞞了過去。

江瑟瑟卻心頭一震,一把拽住了冷總管的手:“你說,那位夫人叫臨什麽?”

“哎呦餵,江郡主,你聽錯了,哪是叫臨什麽啊?明明我說是連我也不知道的貴人啊!”冷總管忙不疊的掩飾,打定了主意是死不承認,開玩笑,要是讓王爺知道是從他的嘴裏洩出去臨翩翩的消息,王爺絕對會把他一身肥肉都割下來練成油的。

想到自己成了一身的油,冷總管很努力的打了個擺子。

江瑟瑟見冷總管的嘴比蚌還緊上幾分,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了,只好笑了笑轉移話題:“對了,您準備把這花扔哪去啊?”

聽江瑟瑟不追問臨翩翩的事,冷總管如釋重負的籲了口氣:“王爺吩咐去餵狗。”

“噗,王爺這得多任性啊,雖然說扔掉這禦賜的綠蓮是王爺的氣勢,可是讓狗吃下這綠蓮恐怕冷總管不容易做到吧。”

冷總管差點要感動的哭出來了,真是知音啊,總算有一個懂得他的難處了。

江瑟瑟嫣然一笑:“冷總管要是本郡想出辦法讓狗吃了這綠蓮,您怎麽謝本郡呢?”

冷總管的心又咯噔一下,他感覺跟江瑟瑟說話大起大落,總有一天會做下病來。

他戒備地看了眼江瑟瑟擠著滿臉的肥肉苦笑:“江郡主要問書房那位夫人的事,恕我無能為力,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當奴才的,哪知道主子的事,是吧?”

“冷總管真是太低調了,這天下誰敢把魔宮的副宮主當奴才啊?就算是王爺也是把您當兄弟吧?”

冷總管聽了這話心裏高興,差點就把尾巴翹起來,好在他反應快,這次沒給江瑟瑟帶到溝裏去,忙笑瞇瞇道:“郡主說這話我真是聽著高興,但高興歸高興,還是不能忘了本份,當年王爺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就是王爺的了,王爺當我是兄弟,那是擡舉我,王爺當我是奴才,那也是我的本份。”

“呵呵,冷總管真會說話,得了,您也別防著本郡,說來您真不會享受,總喜歡把所有的問題都覆雜化,把別人的想法陰謀化,連本郡這麽小的一個小女孩您都條件反射的防備著,本郡可真替您累啊。”

冷總管被江瑟瑟連諷刺帶挖苦的話,說得只能呵呵的傻笑,心裏卻不以為然,你是年紀小,可是架不住你的心眼多啊?要不然剛才我這個老江湖怎麽會差點上了你這小丫頭片子的當?老子不防著你防誰啊?嘖嘖嘖,也不知道這丫頭片子是象了誰,這麽鬼精鬼精的,反正絕對不是江夢然的種,估計也就臨翩翩知道了。

“其實本郡知道前些日子不是王爺送了您一把刀麽,所以本郡想……”

江瑟瑟話還未說完,冷總管就急了:“那刀可不能送給郡主,郡主要是強人所難,我便是強塞給狗吃,也得讓那狗把綠蓮吃下去。”

“……”江瑟瑟楞了楞,對周頌道:“三皇子,難道本郡看起來很象強取豪奪的主麽?”

周頌狠狠地瞪了眼冷總管,然後回頭對江瑟瑟溫柔似水道:“那是他眼瞎,看不到你的美。”

“……”冷總管有種想劈起周頌的沖動,沒想到他活了這麽久,居然還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罵他眼瞎的!

以前曾對他不敬的人都埋在地裏好些年了,恐怕骨頭都化掉了,真想讓周頌跟那些人去做伴啊。

江瑟瑟看著冷總管陰晴不定的臉,不禁暗笑:“冷總管莫急,君子不奪人所好,這點道理本郡還是懂的,其實本郡就是想看看而已,聽說那可是天下排名前十的利器。”

“那是!”說到自己的寶貝兵器,冷總管瞬間就得意了,輕咳了咳就要準備大吹特吹。

這時周頌冷冷地打斷:“說白了就是一件殺人的利器,不過是飲的血多了,帶了煞氣,加上傳聞是歐冶子所治制的,所以讓這把刀變得身價倍增了,其實說到底還不如鳳鳴劍,小瑟瑟你要喜歡的話,哪天我把鳳鳴劍送你。”

“鳳鳴劍?那把劍真的存在?還在你的手上?”江瑟瑟有些激動了,那可是天下第一劍啊,當年為了爭奪這把劍據說死了一個小國呢!就算是現在還有人妄言,如果誰能把鳳鳴劍給他,他就以一座城池相換。

雖然這話的真實性有待考證,但卻說明的鳳鳴劍的珍貴。

“嗯。”周頌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仿佛送出去的不是絕世名劍,而只是一件小小的玩物一般,他溫柔地看著江瑟瑟道:“等我下次就把它帶給你。”

“我不要。這種神兵利器,看一眼就是福份了。”

“只要你願意,就算把天下送到你的手上,都不夠代表我的心意。”

江瑟瑟低下了頭,眼底感覺一陣陣的酸意,她一直知道周頌對她好,可是她真的回應不了。

周頌看著她為難的樣子,輕嘆了一口氣,也不願意逼她,其實這樣挺好,最起碼她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周頌伸手摸了摸江瑟瑟的頭:“行了,跟你開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你也不想想,你一個小丫片子,要臉沒臉,要胸沒胸,要臀沒臀,我一個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美少年能看上你?”

江瑟瑟明知道周頌是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可是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小郁悶,狠狠地瞪了眼周頌:“知道你長得美,美若天仙行不行?”

“那是形容女人的,你應該說本皇子是英俊瀟灑,才比子健,貌似潘安,就連攝政王也比不上。”

冷總管本來還在可惜沒機會見到鳳鳴劍,聽兩人鬥嘴居然牽扯到了他家的王爺,不禁不高興了:“哎哎哎,你們膩歪就膩歪,不要扯上我家王爺。”

“嘁”周頌嗤之以鼻:“本來我們在這裏好好的賞花,冷總管你過來湊一臉做什麽?吃飽了撐的!”

“……”冷總管感覺又控制不住身體裏的洪荒之力了,想捏死周頌了。

他媽的,是他要過來的麽?明明是江瑟瑟把他叫住了好麽?他躲還躲不及呢!

有這麽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麽?怪不得周頌在周國人緣不好呢!白瞎了這麽一張絕色的臉,還有尹家的勢力,居然連個快死的太子也弄不過!

讓你這輩子當不了周國的太子!

冷總管暗搓搓地把周頌給詛咒了回。

江瑟瑟見了,連忙扯了扯周頌的衣袖,示意他收斂一些,別看冷總管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魔宮的副宮主可不是白當的。

“冷總管,其實您把這綠蓮放在肉一起餵狗,狗不就吃了麽?本郡想啊,一定是冷總管知道本郡想欣賞您的兵器,才給本郡一個出主意的機會的是不是?”

“呵呵。江郡主真是會說話!”冷總管看了眼周頌,若有所指道:“這年頭象江郡主這樣的聰明人不多了啊。”

言下之意是嫌棄周頌蠢了。

周頌臉色一變,就要開口,卻被江瑟瑟扯住了衣袖,不由的輕哼了聲,不再跟冷總管鬥嘴。

冷總管見周頌老實了,不禁得意地揚了揚頭。

“噢,等我把這綠蓮處理了,就把刀給郡主拿去。”

“好的,謝謝冷總管。”

冷總管笑著走了,剛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了頭:“對了,江郡主,剛才看你在見到綠蓮時很不以為然的樣子,難道見過比這更好的不成?”

“更好的倒沒有,只是見了之後發現不過如此。”

冷總管深有同感:“是啊,以前傳得玄乎,什麽天降祥瑞,百年難得一見什麽的,更有文人墨客為它賦詩,可是今日一見確實沒什麽讓人驚艷的。便是配上了這絕世的好玉盆,也不過是讓它增色一分而已。”

江瑟瑟淡淡道:“不過是機緣巧合才產出了這朵花而已,現在看破了其中的奧妙,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冷總管眼睛一亮,激動道:“江郡主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有辦法種出這種綠蓮麽?”

“不是很難的事!”

“太好了!”冷總管看著江瑟瑟的目光就跟狼看到了肉似的。

江瑟瑟微微一笑:“辦法本郡是有的,不過得看冷總管拿什麽來換了。”

冷總管的臉一下垮了下去,咕囔道:“我就知道小丫頭片子精的很。”

說完捧著白玉盆灰溜溜地走了。

等冷總管走遠了,周頌才道:“小瑟瑟,你說冷總管會不會上鉤啊?”

“會。”江瑟瑟嫣然一笑:“因為除了我知道怎麽培育綠蓮外,他再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周頌眸光一動:“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怎麽培育綠蓮的麽?”

“這個……”江瑟瑟擡起頭,認真的看著周頌:“周頌,我可以告訴你怎麽培育綠蓮,但是我怎麽知道的卻是一個與你沒有任何厲害關系,卻可能危及我生命的秘密,所以……”

“好了,不要說了,任何事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周頌及時的打斷了江瑟瑟的話,握著江瑟瑟的手道:“不過,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你要相信我便是情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的。”

江瑟瑟沈默不語,半晌才道:“你……這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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