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恢覆過來時，整個阿拉德位面都恢覆了平靜，之前的一切就像是幻覺一般，令他心神有些恍惚。

但是看艾雪等人，也都是心緒不寧，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根據這些年的見聞，心底也有了猜測。

……

至於白池羽等沒有踏入聖域的高階天空，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更是遙不可及。

“剛剛打雷了？感覺好壓抑！”納伯森眼皮跳動，仰頭“望”天。

“打個屁！”白池羽忍不住道，打了個寒顫，“應該……好像是神靈出手了……”

也只有神靈手段，才能讓威能傳到整個位面，令天地變色。不過現在看來，整個大陸也沒出什麽亂子，顯然事情已經平息了，這也令眾人沒那麽懼怕。

維莫婭聞言，不由得看向林凡等人，炎雅也轉頭看了過來。

“神靈出手？”其他人心中一緊，好奇心更是蹭蹭地攀升，令他們忍不住激動興奮。

“快快！有沒有人錄制浮影？”與埃倫一起的哈默忍不住道。

只是，神靈神識遍及整座位面，若是不想讓人錄制，普通煉金術師制作的浮影水晶又怎麽可能錄制的到？

……

林凡五人沈默半晌，心神才漸漸恢覆。

神靈對於他們來說也很遙遠，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正道。

“林凡，要不要去月光酒館喲？”莉莉婭眨著大眼睛，看向林凡道。

“不了，我去見幾個人，之後會在禹家等待青龍大會開始。”林凡搖頭，他突破的時間本來就短，能抽出幾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林凡，阿拉德歷萬年祭典，就來月光酒館吧。”艾雪看向林凡，柔聲道，“同在公國，在青龍大會開始之前，也該見見前幾代聖域。”

“也好。”林凡心中一動，答應下來，這些人確實應該見見。

眾人再聊了一會兒，便一起出了白家。

出門分別的時候，納伯森拉著林凡，語重心長道：“老四，咱兄弟幾個，就你踏入聖域了，到時候可要爭氣，就算拿不到第一，拿個並列第一也是好的！”

“……”林凡一臉黑線，第一有那麽好拿，你咋不叫你哥去？

……

一天時間，林凡見過了塔麗莎、米妮等人，也見到了德洛斯帝國的克萊頓、西尼等人。

從修煉起，八年時間，他也認識了很多人，但如今踏入聖域的，算上那幾個大勢力的同代天才，也不過十多個罷了。

他從西尼口中得知，當初相識的斯圖遜文、斯坦利、布倫婭、伊恩與卡爾弗特，加上林凡與安羅琳，當時的七人盡皆踏入了聖域。

顯然，殿靈獎勵給他們的劍魂都與眾不同，在踏入聖域的時候，難度比其他人要小得多，而且全都進階到了九品劍魂！

而暗精靈王國這一代人，獵殺榜前十位，幾乎被林凡斬殺了一半，最終只有德洛麗絲與拉布爾多突破，其他人卻都卡在了高階天空。

不過對於這些，林凡如今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

從星辰冒險團分部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塔麗莎在前，洛雅和米妮在後，後方還有一個一身黑色輕甲的男子，目送林凡和維莫婭離去，良久無言。

“他真的只有十六歲？”那黑色輕甲男子道。

“受打擊了？”洛雅微笑道。

“他對天地法則的感悟，確實比我們要快得多！”塔麗莎感嘆道。

“哼！”米妮癟著嘴，輕哼道，“還不是我教得好！”

塔麗莎和洛雅聞言，不由得輕笑，當時米妮確實和林凡相互交流學習，也難怪米妮一直嚷嚷林凡是她的學生。

只是他們都沒發現，米妮看著林凡和維莫婭消失在人群，輕咬著紅唇，卻不知在想什麽。

……

將維莫婭送回房間，林凡獨自站在庭院中。

夜深風寒，仰頭看去，冬夜的星空璀璨而醉人，令人不由自主地思緒飛揚。此刻回想起來，白天的一切，仿佛真的只是一場夢境。

“殿靈。”林凡心中問道，“神靈是什麽？”

“……”殿靈沈默了半晌，才道，“是生命層次更高的生靈。”

“那……”林凡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神靈的壽命又有多長？”

“不一定。”殿靈道，“茫茫宇宙，種族億萬計，有的壽命短暫，有的壽命悠長，就算同階神靈，壽命也是不一樣的。不過，以上位神為例，就算是壽命最長的種族，最多也不過億年壽命。”

億年時間，對於年僅十六的林凡來說，太長太長了！但對於神靈來說，想要在億年之內構建神界，成就主神？還是太艱難了！

“難怪……”林凡心道，“難怪那些神靈會降臨大陸，爭奪生命之水。”

不知什麽時候，生命之水曾在阿拉德位面出現過，所以，就算很多普通冒險者，都聽說過生命之水的傳說。

只要生靈未死，它，就能讓生靈的肉身與靈魂回歸生命之初，活出第二世！

無論對於普通凡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神靈，甚至是主神，都有效果！

而且，服用生命之水，對實力和記憶沒有任何影響！所以對於修煉者來說，有這多出來的時間，他們完全有可能更進一步！

這，就是那些神靈不惜遠遠趕來，爭奪生命之水的原因！

“父親和母親已經近四十歲，父親修煉鬥氣，活到百歲不成問題，但母親只是普通人……”林凡眼睛發亮，“若是有生命之水……”

若是有生命之水，讓父親和母親回歸生命之初，有自己在，父親和母親踏入聖域的可能性極大！

想到這裏，林凡的心都隱隱激動起來，只是一想到那些降臨的神靈，他就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清醒了過來。

神靈啊！他怎麽爭得過？

雖然林凡的修煉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這一刻，他的內心依然升起強烈的緊迫感。

他的時間或許很多，但他的親人等不起！

“少主人，普通位面的異次元空間，是無法承受神靈威壓的。”殿靈道，“若生命之水真在異次元裂縫，那爭奪生命之水的生靈，最強的也就是聖域極限。”

“聖域極限？”林凡眼睛一亮。

若是聖域極限的話，他還有一絲機會，只要他能擁有聖域極限的戰力！

心念及此，林凡心中忽然湧出強烈的渴望！

“我一定能做到！”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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