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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嶄驚訝道:“你尿褲子了?”

“要點臉,你尿勞資褲子裏了。”

“給我看看。”

“看你妹。”許嘉豎擋住梁嶄的手,因為知道小梁的實力,生怕它再次蘇醒,他機智的轉移話題,“姓許的那怎麽樣?你到底多久能搞定丫的。”

梁嶄反手握住許嘉豎的手,“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他老爸是個人物,大哥也不賴,我不能輕舉妄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我是不會辦的。我下周就去澳門,幫人個忙,順便處理點事務,大概一個多月就回來了。只要騰出手來,我就專心搞這個許老二。你跟著劉振成好好學,他……”

梁嶄止住話,看看已經睡著的許嘉豎,心中柔軟一片。

高墻執行完任務已經半夜一點多了,好在單位離家挺近的,走個十分鐘就到,他也就沒和鄭躍民擠值班室。

一進門,桌子上擺著份蒜薹炒肉飯和酸辣湯,他摸摸盤邊,還是溫熱的,不由向次臥瞟了一眼,笑了笑。

段飛這孩子挺可人疼,有眼色會來事還勤快,住他家裏這幾天把他的狗窩收拾得煥然一新,卻不追問他替他辦工作的事,就乖乖等著。看著沒腦子愛扯淡,可說出來的話倍兒有分寸,讓人跟他說話心裏舒坦,比許嘉豎……

高墻不敢再想下去,脫衣服進浴室沖澡。

花灑噴出溫熱的水,沖掉他一身疲憊,卻將他心裏的人那模糊的臉沖刷得清晰起來。

他吻過他兩次,他摟過他兩次。

他的身段非常漂亮。

他穿著絲質浴袍時的樣子,他赤裸著上身站在衛生間抽煙的樣子,他穿著他的大T露出鎖骨半個肩頭的樣子,全都印在他腦海裏。

高墻回憶著那感覺,那條發錯的語音,閉上眼慢慢動作。

“墻哥……”

段飛打完游戲去廁所放個水準備睡覺,不想竟然讓他撞見這麽刺激的場景,他不由咽了咽口水,視線黏在高墻身上無論如何也挪不開地方了。

“操,你怎麽進來了。”高墻被打斷,語氣怎麽也好不起來。

“我,我上個廁所。”段飛結巴了。

高墻背過身,“趕緊的。”

“奧。”段飛麻利放水,眼睛卻依舊掛在高墻身上,感嘆高墻的身材可太爺們了。他自從離開段家村,就沒開過葷,眼前有高墻這大帥哥,還在那啥,他能淡定才怪。

水聲沒了,卻沒有腳步聲,高墻不耐煩的催促到:“你他媽大號啊。”

話音剛落,段飛已經從背後抱住他,手滑上了他的胸膛。

“……”

“墻哥,江湖救急。”

“……”

“我守口如瓶,不讓嘉哥知道。”

“……”

“反正嘉哥也不能跟你好,你替他守身如玉毛用沒有。你有C男M啊還是咋滴?”

高墻抓住段飛越來越規矩的手,為難道:“主要是……你太醜了。”

段飛僵住。

高墻轉過身,怕傷了這孩子自尊心,誠懇道歉:“對不起,不是你太醜,是我眼光太高,我是顏控,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回去睡覺吧,啊。”

高墻不道歉倒好,一道歉等於撞死了人,想查看傷員情況又倒車把人身體壓成稀巴爛,讓人徹底斷了氣。

段飛眼淚蓄積在眼眶裏,要掉不掉。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高墻關掉花灑,自己拿起一條毛巾胡亂擦著,扔給段飛一條毛巾,繼續倒車。

“醜沒關系,總有人註重內在美。怪只怪你墻哥我太膚淺。”

段飛嚎啕大哭。

左鄰右舍夢中驚醒,這是哪出命案了啊?!

57我們的心距這樣遙遠(1)

上兩天班就請一天假的員工,哪個領導都不會喜歡。劉振成雖然不是許嘉豎的領導,但是他自認作為許嘉豎的老師責任更重,尤其是在看到梁嶄對許嘉豎的態度時,他恨不得把許嘉豎當老兒子似的管教。

“搬家?搬家用的了一天功夫?”劉振成端著咖啡吹兩下,一口悶。

許嘉豎解釋道:“租的房子太破還不如毛坯房,得且歸置呢,沒事,工資您讓財務該怎麽扣就怎麽扣。”他現在可是底薪過萬的人,扣點小錢錢不叫事兒。

“扣工資免了,周六日你補兩天就行。”劉老師更覺得錢不是事兒,時間才是最寶貴的,他要盡快把許嘉豎打造成精英,好給梁boss個交待,早早脫離這個尷尬的崗位,回華南區當土皇帝去。

許嘉豎郁悶,也不敢再跟劉振成討價還價,怕被梁嶄發現了他連半天假都沒有,利索跟劉老師拜拜,許嘉豎下樓蹬著自行車就往佳園裏趕。

段飛這孩子有氣性,自從受了高墻的侮辱,一分鐘都不跟高墻那多待,轉天大清早就收拾鋪蓋找許老媽店裏去了。許老媽打電話問許嘉豎怎麽回事,許嘉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大不了不就是高墻把人轟走了唄,他邊在心裏罵高墻假仗義,邊讓許老媽把人留住,一切等他下班再說。

許老媽的小飯店經濟實惠量大,味兒也還不錯,除了周圍人常來光顧,還有好多工地上的民工來吃,所以店裏生意興隆,經常忙的腳不沾地。前兩天切墩師傅辭了,正缺人手呢,段飛立馬就上手跟著忙活,他本身也是幹這行的,小活幹的又勤快又漂亮。許老媽見狀立即拍板把人留下來,不單解決工作問題,還解決了住處,就在他們家小區附近的佳園裏。許嘉豎下班聽了許老媽念叨,還沒來得及高興老媽雷厲風行,就被指派著去給段飛收拾屋子。

幹嘛讓許嘉豎跟著歸置啊?一是許老媽看過趙奶奶家的房子,那家夥,不收拾豬都不住,絕對的大工程。二是許老媽認為兒子向來不好好上班,他請假沒事,可不能耽誤了她店裏的買賣,人段飛一個頂他三的,早歸置完好早讓段飛上工。兩大小夥子,一天還整不完嘛。

佳園裏的房齡比許嘉豎家的還老,格局還差,不到五十平的房子兩大臥室,沒客廳。就樓層和許家的一樣,頂樓。

段飛站在房子裏看著耷拉在半空的吊頂,少兩扇葉的吊扇,古董般雙開的窗戶,烏黑看不出原色的窗簾和黑黃的墻面,不禁搓了把臉,沒勇氣再去衛生間探險了。

許嘉豎進來時楞是沒有什麽感覺。對,他在某些生活品質方面要求可能還沒豬高。

“嘿,我媽還挺夠意思,給你租個兩室。”

“……”

段飛抽抽嘴角,第一次不想和他的嘉哥說話。

“從哪開始收拾,你說。”許嘉豎把西裝外套脫了,搭在窗戶上。

“咱先把不要的家具、零碎扔下去,再做大掃除,末了量下地板面積,買點地板革鋪上就行,剩下我以後慢慢歸置。”段飛邊說邊指哪些是不要的。

許嘉豎撩起袖子,跟段飛到主臥搬大衣櫃。

一人站一頭,兩大小夥子搬著不費勁走得就快些,出臥室門時大衣櫃忒胖,一下卡住了許嘉豎的手,疼得他下意識就撒了手。前頭突然墜地,後頭段飛也擡不住,咣噔一聲整砸他腳上,他疼的大金豆子往外冒。

“砸腳啦?”許嘉豎跨過大衣櫃去扶段飛,“嚴重嗎?”

段飛邊哭邊脫鞋,小麥色的腳面已經紫了。

“沒事,能忍住。”段飛還想繼續幹,他不知道怎麽的,有了高墻那事兒之後,他不想見高墻也不想再住嘉哥家裏,這跟嘉哥那個大佬男朋友的威脅無關,他清楚在大佬眼裏他連只蒼蠅都算不上,人家就是單純的膩味他。可他就是不喜歡他的嘉哥了,甚至還有點討厭。

“還好沒砸腳趾頭上,要不那才難受呢。”許嘉豎架著段飛坐到床上,“你坐床上歇著吧,力氣活我來。”

段飛看著許嘉豎白皙手面上刺目的青紫,坐在床上不言聲。

許嘉豎以為他鬧脾氣,伸手摸摸他的頭,哄道:“嘿呦,你清閑了還不高興?玩會手機,幹完活哥帶你吃日料切。”

“謝謝嘉哥。”段飛敷衍一句,掏出手機劃拉著屏幕。

許嘉豎笑笑,甩甩手,開幹。

曲澤從許老媽那得知了許嘉豎的蹤影找上門時,許嘉豎正背著個矮櫃下臺階,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他皺眉,這傻子給別人忙活時候老是實打實的,那段飛也不說來幫把手!

不等許嘉豎反應,曲澤已經接過矮櫃背在自己身上往樓下走。許嘉豎擦擦額頭的汗,在後面拖著櫃腿,和曲澤一起下了樓。

曲澤將矮櫃放到垃圾桶旁,先拉過許嘉豎替他撣身上的土。

“不用,我自己來。”許嘉豎躲過曲澤,走到一邊。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曲澤摸出煙遞給許嘉豎,許嘉豎伸手接過時,手背上的青紫刺痛了他的眼。

“怎麽弄的?”他攥住許嘉豎的手腕,心疼溢於言表。

“沒事,搬家具時候磕一下。”許嘉豎無所謂道。他現在很怵頭和曲澤相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和他說話聊天從毫無顧忌到有所保留,現在的小心翼翼更是對以往的一種諷刺。

“那個段飛做什麽了值得你對他這麽好?”曲澤把許嘉豎拉近一點,他想擁抱他,自從上過床之後,他每次見他都想盡可能的與他親密,可他卻離他越來越遠。

“他救過我。”許嘉豎甩不開曲澤的手,低聲喊道:“曲澤!”他知不知道這裏人來人往的都是街坊鄰居,他們這樣難免不會讓人想歪。

“那也算救?不就是在你昏迷時他剛好來找你嗎?你怎麽知道他是不是要逃跑?要救也是高墻救的你,你怎麽不去報答他?是不是對你越好的人你越不放在心上?掙什麽掙?我連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曲澤面色猙獰,他想不通,越想不通越去想,漸漸鉆進死胡同,從執念到瘋魔,總之他要許嘉豎要麽和他在一起,要麽孤獨終老。

58我們的心距這樣遙遠(2)

許嘉豎忍無可忍,上前揪住曲澤的衣領,聲嘶力竭:“是我對不起你嗎?是我許嘉豎對不起你曲澤嗎?啊?你對我好我記在心裏,我說過,在這世界上除了我媽就只有你最重要,這樣還不夠嗎?為什麽非要走到那種不堪的地步你才甘心?如果性取向可以控制的話我絕對選擇愛你,可是它是天生的,我沒辦法。”

曲澤冷笑,掐住許嘉豎的腰貼緊自己,輕聲道:“還裝?你那個同學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我卻被蒙在鼓裏最後一個知道。許嘉豎,你給我一句實話不行嗎?”

許嘉豎閉了閉眼,他不知道該怎麽和曲澤說,告訴他事情真相還是讓誤會更深?解釋清楚曲澤和他之間的關系就能回到從前嗎?不能,許嘉豎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也不能再把曲澤搭進去。

良久,許嘉豎蒼白道:“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曲澤聲音平靜,手下用力。

“我、我有男朋友。”許嘉豎害怕這樣的曲澤,他的面無表情比猙獰還猙獰。

“喜歡被男人睡,還是喜歡那個男人?”曲澤惡意調侃,他想傷害他,如果不是在外面,他要把他弄壞,讓他和那天晚上一樣哭著求饒,讓他乖。

“曲澤!”

許嘉豎讀懂曲澤眼裏的內容,他也想起那晚的恐怖,他奮力推開曲澤,不想曲澤痛快放手,他收不住力道摔倒在地。

“許嘉豎,你在這挖了個洞,看見了嗎?血肉模糊。”曲澤指指自己心臟的位置,繼續道:“你挖的就得由你來補。”說完,轉身就走。

許嘉豎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忽然明白了曲澤的心情,他恨他。

將近傍晚,段飛的房子收拾利索了。不是這兩殘疾人效率高,是人高警官掏錢請了家政---專業人士效率高,把房子捯飭的像模像樣。

“該花錢時候就得花,看看,煥然一新。”高墻本意是來向段飛示好,修覆下他那脆弱的小心靈,結果一看見許嘉豎,忘了色字頭上一把梁大刀,眼裏就沒別人了,給人段飛歸置房子,他對著許嘉豎邀功。

可惜高警官邀功邀的不是時候,許嘉豎的小心靈也剛受了雷霆之創,正半死不活呢,再加上段飛說什麽也不說為神馬不住高墻那了,許嘉豎又腦補一通,哪能給他好氣。

“你趕緊走吧,我和段飛得吃飯去了。”

高墻傻眼,許嘉豎這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用的也太簡單粗暴了。他不由起火道:“我跟你們忙活大半天,怎麽也得帶我一塊吃點去啊,哪有你這樣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幫我照顧兩天小弟,你答應得好聽,沒幾天就把人給我轟出來了,他人生地不熟的,你倒是給我來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啊。”許嘉豎心說讓你跟著忙活是給你面子。

高墻無語,“您那手機就是個模型吧,我都給您打八百個電話了,就沒一次能打通的,你怨我?你丫的是不是又把我拉黑了。”

許嘉豎有點懵比,他自從碰上了這群基佬,確實喜歡把手機聯系人拉黑拉白的,他也忘了把他拉出來沒有。

“你再問問段飛,是我轟的他還是他自己要走的?”高墻說著拉許嘉豎走到衛生間門口敲門,段飛正在裏面上廁所,他大聲道:“段飛,你跟你嘉哥說你為什麽走的,事關形象,墻哥這鍋沒發給你背。”

許嘉豎看這意思知道事不簡單,支棱著耳朵聽段飛的下文。

段飛蹲馬桶上看熱鬧不嫌事大,嚷嚷道:“嘉哥,這混蛋想強暴我。”

高墻差點栽地上,“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有點人性行不行?!”

許嘉豎怒了,握拳照著高墻的面門揍過去,“媽的,你有點人性行不行?段飛你都不放過!”

高墻躲過許嘉豎的拳頭,把他的兩條胳膊別到身後,無奈解釋道:“你瞎啊,他黑不溜丟的跟個土豆似的,我強誰不好非強他?外面鴨子多的是我犯得著費這個事?”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萬一你就喜歡吃土豆呢?”許嘉豎替段飛抱不平。

高墻讓許嘉豎氣樂了,“土豆也有長得俊的,我非挑長芽兒的哇。”

許嘉豎眨眨眼,瞬間被高墻說服了,“也是。”

高墻見許嘉豎冷靜下來,趕緊就著他智商在線時候把事情經過給他講了。

許嘉豎恨段飛不學好,同性戀就同性戀吧,幹嘛還這麽上趕著呢?!末了許嘉豎安慰高墻道:“白吃饅頭嫌面黑的玩意兒,你不會把燈拉了。”

這兩不愧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都他媽這麽可人恨!

段飛蹲馬桶上把衛生間的墻磚啪啪摳下兩塊,恨不得嚼了外面那兩。

晚上賀段飛新居之喜,高墻叫來了張音,許嘉豎叫來了令懷佷,四個人圍一起打麻將,令懷佷給許嘉豎看牌。打著打著,許嘉豎覺得氣氛不大對勁,怎麽形容呢?有點劍拔弩張意思。

張音對許嘉豎劍拔弩張,令懷佷對張音劍拔弩張,高墻不明所以只好選擇從心,見色忘友也對張音劍拔弩張,段飛的主角光環被許嘉豎的上帝之光掩蓋下,心生憤恨,他對許嘉豎劍拔弩張。許嘉豎是長紅旗下的二楞子,他怕個毛?!伸手一推,把兩邊不靠的爛牌一毀,不玩了!

“操,我這是龍!”高墻磨牙。

“我會吊兩圈都沒認!”段飛磨牙。

“許嘉豎,你玩賴!”張音總結的很精辟。

許嘉豎不服道:“我玩賴?你們倆才玩賴呢!”他指著張音和段飛,“你們換牌來著,我看見了。先把上把那五塊還我再說!”

令懷佷在旁邊搭著許嘉豎的肩膀,勸他:“別提那五塊錢,丟人。”

“就是,嘉豎你都月入過萬的白領了,怎麽還那麽摳呢。”張音狗腿附議。

“嘉哥可摳了,家政的錢還是墻哥出的呢。”段飛可算找到攻擊許嘉豎的點了。

高警官財大氣粗遞給許嘉豎五塊,打算用錢擺平他的不愉快。同時在心裏罵娘,他剛學會搓麻正玩興頭上呢,這幾個牌搭子怎麽這麽不負責任啊。

“五塊錢不是錢?”許嘉豎接過錢壓煙盒底下,扭頭瞪令懷佷,恨他助他人志氣長他人威風。

因為距離太近,令懷佷覺得許嘉豎那長長的睫毛似乎蹭到了他臉上,不由心中一蕩,想挨他更近,又有所忌憚。

“我去趟衛生間。”令懷佷忽的站起身走了。

59群基薈萃,梁嶄開會

“我去趟廁所。”

令懷佷前腳剛走,張音後腳就跟上了。

隔了會兒,剩下三人都改成鬥地主了,許嘉豎對段飛納悶道:“我媽給你租的雙臥雙衛?”

段飛搖搖頭。

許嘉豎對高墻納悶道:“他們倆的交情到了可以一起上廁所撒尿聊天的地步啦?”

高墻搖搖頭。

三個人都瞇起眼睛,沈默的看向衛生間緊閉的門,有貓膩。

許嘉豎扔下牌擡屁股就走,高墻小聲道:“脫鞋,脫了鞋再走,別弄出聲來。”

許嘉豎利落的蹬掉鞋先走一步,高墻光腳踩地背著段飛緊隨其後,三人紛紛來到衛生間門前,將耳朵依次貼到門板上。

“我們這麽合拍,你不考慮考慮嗎?”張音的聲音。

“別煩我。”令懷佷的聲音。

“你是不是喜歡許嘉豎?”張音。

“……”

高墻和段飛低頭看許嘉豎,許嘉豎也是一驚,將耳朵貼得更近,等待令懷佷的答案。

沒等令懷佷回答,張音又說:“晚上去我那。你不答應我就不讓你出去。”

“你是不是欠幹。”令懷佷語氣裏有點無可奈何。

“是不是來了你不就知道了。好了,我說一百遍了,我和姓許的沒關系。”張音。

許嘉豎在心裏奧了一聲,原來他就是和令懷佷上床的男人,那老令點兒不錯,起碼張音長得痞帥痞帥的,總比被個老頭那啥強。此時的許嘉豎直男底線在下移,猶不自知。

高墻心說他這發小什麽時候也變成雙的了,還藏的夠深,不知道以後兩人一起洗澡會不會尷尬?他想象出張音撿肥皂的樣子,不由一陣惡寒。

段飛吧唧吧唧嘴,放著小攻不好好當,非他媽搶他小受的飯碗。

“你給我讓開,我幹你就是圖個新鮮,別他媽自作多情。”

令懷佷拒絕的簡單粗暴,讓段飛再次感慨這三位不愧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一回圖新鮮,四五回都圖新鮮?口嫌體正直。”張音楞是無所謂。

神馬?!張音這麽沒臉沒皮的?

不單三人震驚了,連衛生間的門板也震驚了,它啪的和合頁say拜拜,一下拍在了三人身上。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五臉皆懵比。

而梁嶄的出場,巧妙的打破了這種尷尬。

梁嶄從沒見過這麽不防盜的防盜門,他手剛沾到破鐵門上,鐵門就狗腿的自動彈開了,害得梁嶄都沒來得及擺pose,就乍然現身。

“幾位,相識一場,聚會怎麽不叫上我梁某人?”梁嶄話是這麽說,眼神卻釘在了許嘉豎身上。

“哥們,有空我們再聚,我這隊裏還有任務,哈哈先走一步。”高墻單手把開門板推到許嘉豎身上,背著段飛擠過梁嶄身邊,溜之大吉。

許嘉豎咽口唾沫,把共患難的期望寄托在令懷佷身上。

“我是剛巧路過,借個廁所用用,嘉豎謝謝你啊,我先走了。”令懷佷輕飄一句,若無其事的閃過梁嶄,溜之大吉。

許嘉豎不由讚嘆令懷佷好身手,就是特麽的忒不仗義。

張音此時也系好褲子出來了,裝腔作勢:“誒?人呢?等等我!”

許嘉豎,他媽我不是人啊!

梁嶄沖著許嘉豎走過去,對張音道:“麻煩把門帶上。”他懷疑那門帶不上。

張音兩步跨出大門,用力將防盜門帶上,溜之大吉。

梁嶄回身試著拽了拽,沒拽開,給了這門五星好評。

“我……我們……段飛搬家,我們給幫忙來的。”許嘉豎小聲解釋道,不明白自己幹嘛這麽心虛。

梁嶄將許嘉豎身上的門板拿起來靠在一邊,拉著許嘉豎起來,“怎麽不叫我一起來?”

“這種事敢勞駕你?”許嘉豎拍拍身上的土,邁步去臥室找房門鑰匙,他不能和這變態單獨相處,這變態除了想著那事還是那事,而且自從被這貨軟磨硬泡了幾次,他的小許竟然不聽話了,這才是最讓人恐怖的事情。

“你都勞駕了,我有什麽不能勞駕的。”梁嶄抓起許嘉豎的手,皺眉道:“哪來的傷?”

“磕了一下,沒事。”許嘉豎也不管手還被梁嶄抓著,在大臥室裏尋麽鑰匙。

“不知道要好的東西。”

梁嶄看見房子中間擺著的一桌子麻將,料想他也沒事,可還是忍不住心疼,又忍不住生氣。他這樣喜歡這二楞子,恨不得把工作以外的時間都給他,他卻把大好時光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一點都不打算分給他,他怎麽能不生氣。

“你不是個東西。”許嘉豎聽出梁嶄語氣裏的寵溺,不和他計較,“還不撒手,你屬王八的,叼住……餵,你他媽沒別的事兒了!”

他正翻段飛的包找鑰匙,忽然雙腳離地,被梁嶄抄起來扔到大床上,他就勢滾到墻邊,抱起枕頭做好防禦。

梁嶄卻沒有別的動作,松開領帶,脫掉外套,直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連著忙了兩天,老頭子終於松口把廣泰的百分之十股份交給他,只要澳門的事兒抹平,他就可以不再忌憚老頭子,安心和許嘉豎過消停日子了。

過日子?

梁嶄笑了,伸手去找許嘉豎的手,只摸到枕頭角。

“手。”

許嘉豎剛要偷貓下床,梁嶄忽然出聲差點嚇得他栽個地上。

“A純潔的拉拉手,B純粹的啪啪啪,你選哪個?”梁嶄悠哉一句,許嘉豎的氣息便靠了過來,他的手也主動握上了他的。

許嘉豎在梁嶄身邊盤腿坐著,一手被他拉著,一手在空中比劃抽梁嶄大嘴巴的動作,蔫笑。

“許嘉豎,如果我是女人,你會愛上我嗎?”

“……”許嘉豎無語,他這是抽什麽瘋了,難道………嚓嘞!

“你……”許嘉豎有些不確定,“你是想讓我上你嗎?”

“噗哈哈哈哈……”梁嶄爆笑,睜開眼睛看著許嘉豎,對他豎起大拇指,“可以,你很強。”

可以?

很強?

許嘉豎摸不準他什麽意思,但是小許對著他真精神不起來啊!

“對不起啊,你這要求太強人所難了。我的小許挺挑食的,沒你想的那麽隨便,起碼沒隨便到碰見爺們兒還可以雄赳赳氣昂昂,請你諒解。”其實他挺想學令懷佷對張音的口氣挖苦下梁嶄,但他覺得要那麽說了,挨幹的就是他了。

梁嶄笑的更厲害了,他一把拉過許嘉豎抱在懷裏,“要不我們試試?”

60魂淡,勞資信了你的邪

“要不我們試試?”梁嶄面上笑意漸淡,隱隱透了幾分認真。

許嘉豎身體緊繃,擡頭去看梁嶄。真上了丫的也算大仇得報了,就是不知道小許能不能配合。想到這他又打量梁嶄的眉眼,很不錯,大美男。

“行,康木昂吧。”許嘉豎表情嚴肅,做出一個重大決定。

梁嶄咬牙忍住笑,也換上個嚴肅的表情,“康!”

“誒,等等。”許嘉豎拿出手機,沖梁嶄比個“噓”,“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不用,我就是從老媽那來的,跟老媽說了,今晚上你住我那。”梁嶄歡快的搖搖尾巴,當然,面上不露絲毫欣喜。

許嘉豎眨眨眼,有種不大好的感覺,他鑿搭梁嶄:“先說好,是你自願讓我啪啪啪的啊。”

“絕對自願。”梁嶄說話間已經準備完畢,他身材可謂男人中的男人,野性失足。

許嘉豎看著梁嶄的八塊腹肌,有點慫。

“這事可疼著呢,你丫可別翻臉。”他怕梁嶄翻臉之後,不讓他好受。

“嗯,不翻臉,但你得把前戲做足了。”梁嶄放開許嘉豎半坐起身,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那你還……”

“你有完嗎?”梁嶄假裝掉臉,他怕許嘉豎再磨嘰下去,醒過昧來就沒得玩了。

“最後一個要求,把燈關上行嗎?”許嘉豎這頭還怕梁嶄反悔呢,聲音越發溫柔,像對待歷任女朋友似的哄著梁嶄。

“甭試了,穿衣服吧。”梁嶄把許嘉豎的襯衣扔給他,“我看你就是……唔……”

許嘉豎撲上來吻住梁嶄,學著以往梁嶄對他的行為,攻城掠地。

二十分鐘後,許嘉豎做完讓他累得舌頭發酸的前戲,終於迎來了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翻過去吧!”許嘉豎溫柔滴說,臉上帶著壞笑。

“呵呵……好。”

梁嶄笑聲低沈悅耳,聲線蘇得許嘉豎瞇起眼睛,想象著一會他的哀嚎還能不能這麽動聽。

就在他神游的瞬間,忽然被梁嶄翻了個個兒。

“???!!!”

“嗯,有進步,知道自己主動做準備工作了。”

“梁嶄你個王八犢子,你不是人……”

“噓,開始了。”

“呃嗯!”

許嘉豎咬緊枕頭,哭唧唧。

事後。

梁嶄捏開許嘉豎的嘴巴,把煙霧吐進他的嘴裏。

“咳咳咳,滾。”許嘉豎翻身背對梁嶄,懶得看他。

梁嶄掐滅了煙,把許嘉豎抱在懷裏,鼻尖刮蹭他的臉頰,甜膩溫存。

“我下周去澳門,你乖一點,回來我給看場年度商戰大戲,星宇CEO梁嶄PK勁揚二公子許嘉恒。”

聽到梁嶄要走的消息,許嘉豎內心毫無波瀾並推開梁嶄,緊貼著墻還是不說話。

“還生氣?小心眼子。這次不怪我,是你先起的頭,我本來就是想和你談談情說說愛,是你滿腦子不可描述的思想最終害了你自己。”

插播一則廣告:甩鍋技術哪家強,中國大陸找梁魔王!

“呵呵,怪我嘍。”許嘉豎的內心毫無波瀾三十秒,瀕臨破功。

“難道怪我?”梁嶄說的理直氣壯。

許嘉豎翻身跨到梁嶄腰上,舉拳就揍。

“別鬧,等汗幹了回家再打。”梁嶄攥緊許嘉豎的手腕,又註意到他手上的淤青,拉到嘴邊吻吻。

許嘉豎的視角只能看到梁嶄濃黑的劍眉,他感受到梁嶄嘴唇的溫度,感受到梁嶄愛憐的心情,不禁想起曲澤。如果他像梁嶄這樣溫柔……等等,他到底在想什麽?!他怎麽能拿曲澤和這混蛋比,這太不像話了,他不能像斯德哥爾摩患者似的,讓施害者偶爾給的好臉兒收買啊!他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忘了自己的初衷。

“你讓劉振成走吧,我不想讓他教我。我一個副經理還要讓他在旁邊指手畫腳的。”

梁嶄聞言一笑,照著許嘉豎的屁股狠拍一下,“出息,這是千金難尋的好老師,讓你跟著他學是為你好,你知道我給他加多少薪水才讓他接手教你的嗎?你說不學就不學?我疼你寵你,但是絕不縱容你。”梁嶄想說的是他在為他以後鋪路,但是兩人才溫存完,他不想說這些煞風景的話。

“那我這副經理當的有什麽意思啊!你要是為我好,等你從澳門回來親自教我不就得了,難道你教的還不如他?我受你的氣可以,受別人的氣堅決不行。你都讓我做二把手了,還不讓我威風兩天?啊?你答不答應,給個痛快話。”

許嘉豎的胡攪蠻纏在梁嶄的眼裏成了撒嬌任性,尤其是在情事後顯得更為可愛。

梁嶄剛說完絕不縱容就被許嘉豎從未有過的可愛打破了原則,秒變成了昏君。他想讓他再瀟灑些日子也沒什麽,就像他說的,他教的自然比劉振成好,從澳門回來後再無顧忌的他,正好可以和他的二楞子朝夕相處了。還有什麽比朝夕相處更浪漫的事呢?

思及此,梁嶄覺得許嘉豎讓他一點都不羅曼的羅曼史變得炒雞羅曼。

梁嶄看著許嘉豎動容道:“許嘉豎,我愛你。”

許嘉豎被梁嶄的眼神燙得不知所措,“什麽我愛你你愛我的,你這驢唇不對馬嘴啊,你聽我說什麽了嘛!”

梁嶄翻身壓下許嘉豎,惡狠狠道:“沒有驢唇只有魚唇,顫抖吧,你這個魚唇的直男!”

“臥槽了,你他媽吃興奮劑了吧!”

還有比這更真誠的讚賞了嗎?

梁嶄越發埋頭苦、幹。

段飛的新居被許嘉豎的罵聲填滿,漸漸的,罵聲變成了細碎的喘息,讓人聞之臉紅。

夜深人不靜,本市某處酒吧街正處在最沸騰的階段。

曲澤在同志酒吧買醉。

巧了,高墻同志受了發小張音的啟發,丟下段飛在家,來到同一家同志酒吧找少爺,體驗不一樣的啪啪啪。

曲澤爛醉,認不清來人。

高墻看著曲澤情狀頗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本來他看曲澤不怎麽順眼,現在倒是好心願意送他去個安全的地方爛醉,一個俊秀的男人在同志酒吧裏神智不清,那是相當危險滴,反正附近有的是酒店,耽誤不了他晚上的春宵。

61四駕馬車並駕齊驅

高警官向五星紅旗起誓,他送曲澤去酒店的出發點絕對是純潔的!

事情經過是這樣沈兒的。

高警官駕著曲澤剛進房間,曲澤就吐了,吐的他兩身上都是,反正是一點沒糟盡。

高警官這個郁悶,做好事不留名還落個這麽個結果,難道出去嫖還要看黃歷的嘛。

他把衣服脫了扔進垃圾桶,又去給曲澤脫,脫完他就老實去洗澡了。此時的他一點邪念沒有,可進了浴室讓熱水一泡,他的那點如饑似渴的春心一下就給泡發了。

曲澤長得也行,雖然和許嘉豎那妖孽沒法比,但是解渴的話肯定比夜店裏的少爺強,最起碼是純爺們,不帶娘們氣。

意識到這點,那還等什麽,開動吧。

在高墻高舉刀叉之際,曲澤酒勁緩過來了,睜開眼四目相對,兩人都嚇了一跳。

“對不起,純屬意外。我還沒進去呢,給我個回頭是岸的機會。”高墻看曲澤眼神裏帶著戾氣,趕緊解釋。

“滾下去。”曲澤聲音冰冷。

高墻脾氣也不好,他忍許嘉豎是因為喜歡,那也是忍不了多會就回嘴的主,曲澤他更犯不上忍著了。

“你應該說請,可是我把你從那烏煙瘴氣的地兒帶出來的,沒我,你沒準都讓人捅成篩子了。”高墻邊說還邊比劃。

曲澤的脾氣和高墻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對許嘉豎那是非常樂意慣著的,但是該教訓時候教訓得比他媽都嚴厲,把須疼就須管的宗旨貫徹到底。更何況對著高墻這個情敵呢,那肯定只需要厲了!

“你好像是碧海路公安局的是吧?我和你們老局長挺熟,哪天我跟他聊聊你的光榮事跡怎麽樣?”曲澤張嘴快準狠,立馬點到高墻死穴。

高墻慫了,老局長是他姥爺戰友,萬一讓家裏知道他有這嗜好,不扒他層皮下來才怪。他是被許嘉豎勾得開了竅,但從沒想過和家裏出櫃。

於是,高墻穩穩當當的跨上去又老老實實的跨下來,兩個都挺帥身體一點毛病沒有的成年同志共處一室,就這麽純潔的度過一晚,高墻稍微慘點,睡在地毯上。

張音的車停在令懷佷的別墅旁,他給令懷佷發了條信息:你不出來我不走,我的車門和bottom永遠為你打開,愛你麽麽噠。

消息發出去兩三小時,如石沈大海。要不是二樓的別墅還亮著燈,張音很懷疑令懷佷這是不是還沒通網呢。

等著等著,張音窩在車裏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令懷佷站在落地窗前把窗簾拉開條縫,這都十二點半了這傻批還不走。他氣憤的又將窗簾拉緊,上床睡覺!

半夜三點,令懷佷終於架不住張音這個賤受的誘惑,拿著TT和ky赴約去了。

車門一拉就開,張音蜷縮在座位上做大夢,令懷佷坐進去放好裝備,直奔主題去解張音的褲子。

張音激靈一下醒了,睜開眼見是令懷佷,擡起屁股配合令懷佷脫褲子,笑道:“我還以為你要給許嘉豎守著呢。”

“守心不守身。”令懷佷淡淡一句,顯然不想提及許嘉豎。

“放棄吧,你們沒戲。”張音自己脫了衛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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