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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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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雲炎帝在早朝宣布派七皇子雲乾率領四十萬兵馬立刻趕往北疆,七皇子欣然領命。

按照慣例,出征那天所有的皇室和朝臣都要去城門口相送,出征的士兵一番鬥志昂揚的宣誓,這之後雲乾忍不住看向雲裳衣:“十妹妹居然也來了,七哥心裏十分感動。”

“喲,七弟這話說的,好像我是空氣一樣。”雲瑛挑著嘴角,眼中卻並無笑意,若不是當著父皇的面,她才不會承認雲乾是她弟弟。

“二姐言重了,只是十妹妹向來內向,深居簡出,我才感到驚訝。二姐能來,我自然也是感激不盡的。”

“好了,都是兄弟,說話不要外道了。”雲炎臉上滿是威嚴,“老七,這次父皇可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有你八弟和雲飛相助,無論如何這場戰事都不能輸!”

“父皇請放心,兒臣定不辱命。”雲乾一拱手,肅然回應。

“好,話不多說,等你凱旋,朕再為你設宴慶功!”

雲乾帶著兵馬行進,項雲飛和雲陽都湊到了他身邊。

“哈哈,殿下,咱們這次可以並肩作戰了,定能將楚國打的片甲不留!”項雲飛是個戰爭狂人,此時十分激動,眼睛都放出光來。

雲乾聞言卻只是一笑,他對這次的戰爭心裏有底,知道並不是這麽簡單,只是也不說破,畢竟陛下期望自己能贏是肯定的。“楚國那邊的督軍應該是四皇子趙文良,這人心思狡詐如狐,我們定要小心應對。”

“滾出去!”

“娘娘,您已經好幾天不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怎麽受得了呢?多少吃一點吧!”

趙文良剛剛來到宮殿門前,就看到了被趕出來的婢女,手裏的托盤上還放著不少食物。

“玉蘭,母妃還是不肯吃東西嗎?”

“對啊!四殿下,我們怎麽勸都沒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嗯,把晚膳給我。”

趙文良接過托盤,走進了大殿。

“我不是說了我不吃嗎?”一位身著華麗錦衣的美婦正靠坐在榻上,單手揉著眉心,眼睛緊緊閉著,滿臉抗拒和疲憊之色。

“……母妃,何必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呢?多少吃一點吧。”

聽到這個聲音,蓮貴妃渾身一顫,她轉過頭來單手指著趙文良,眼中隱隱有淚光:“你還敢來見我?呵呵,不愧是楚國的四皇子,楚王最疼愛的兒子,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的親弟弟送入虎口!”

“母妃,”趙文良聞言臉上一黯,一抹掙紮之色悄然閃過,“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因為這氣壞了身子。”

“你讓我怎麽吃得下!”蓮貴妃美目含淚,“我只要一想到我的禎兒現在不知是死是活,在燕國是不是被關進了天牢飽受欺淩,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趙文良,夫子從小教育你們孝敬父母友愛兄弟,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母妃,”趙文良跪坐在一旁,臉上也浮現出痛苦之色來:“我又何嘗舍得阿禎去燕國,只是當時的情況,父王不許我們把這份計劃透露給任何人,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什麽無能為力,你當母妃是大字不識的愚昧婦人嗎?就算你父王下了命令,你們兄弟之間還能有什麽說不出口的秘密?只要你肯稍微提點禎兒三言兩語,他就不會跟著趙芩跑到燕國去!我的禎兒自小就單純善良心無城府,最喜歡的跟在你後面跑著叫哥哥,你怎麽忍心!”

最後趙文良從蓮華殿中退了出來,母妃還是不肯吃東西,他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剛剛接到消息,燕國的七皇子已經帶兵出發,不日就將到達北疆,他作為督軍也要早日準備開戰了,無法一直逗留在宮中,只希望母妃想通了之後願意吃東西,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

又耐心囑咐了蓮華殿的眾多侍從婢女一番,趙文良打起精神走向軍營,隨時準備再度出發。

“趙禎?”雲裳衣輕聲喊道。

“裳衣!”趙禎眼睛一亮,回應了一聲,很快就看到雲裳衣從殿外鉆了進來。

“就這樣過來沒有關系嗎?會不會被人發現?”趙禎有些擔心。

雲裳衣和南宮烈都沒有告訴他上次被雲瑞發現蹤跡的事,此時也笑著安慰道:“怎麽會,我們兩個都很小心,外面也有人時刻註意著動靜,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王子,燕國的軍隊已經出發去北疆了,大概明日就會到達邊界,到時候我囑咐好的士兵會偷偷混到楚國大帳中去給你四哥送信,希望他們也能盡快找到方法救你出去。”

“謝謝你,南宮大哥。”趙禎的道謝真心實意,無論如何雲裳衣和南宮烈真的幫了他很多,讓他在這種孤立無援不知前路如何的地步下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例常詢問了一下趙禎最近的情況,雲裳衣又到一旁去給仇元換了紗布和藥,二人沒有多待,吸取上次的教訓,離開的時候更加小心了。

“雲乾已經出征,這事也算有了個結果。”南宮烈說。

“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吧,雲瑞雖然被禁足,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雲裳衣卻沒有那麽樂觀。

“你也說了他正在被禁足,縱使有心也無力,能做什麽事?九皇子又是個不成器的小人,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雲瑞都要失勢於陛下跟前了。倒是便宜了雲邑。”

雲裳衣心神一動,面上卻並未表露出什麽,只是跟南宮烈說了一聲要去赤虹殿拜見母妃,二人便分道揚鑣了。

“裳兒,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母妃?前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麽,可把母妃想壞了。”湘貴妃見到雲裳衣開心極了。

雲裳衣哪敢說是因為自己脖頸上的瘀傷才遲遲未來,只得隨意想了個理由推脫了過去,還好湘貴妃是個溫順和善的人,也並沒有細細挑雲裳衣話中的毛病。

“母妃,我觀您今天氣色好了不少,可是我之前配的補藥見效了?”

“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都是你緊張兮兮的,搞得我這宮裏其他下人都跟著把我當個瓷人一般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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