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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 為什麽他的兒子不是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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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樺徹底撕裂的聲音響起,那是咬牙切齒的,帶著怨恨的,更是一種毀天滅地般的恨。

“怎麽樣?檢查過了,驗證過了,滿意了?死心了?”容錚面無表情的聲音響起,帶著絕裂的,凜然的,沒有一點情感。

容樺死死的瞪著他的兩腿間,整個人都在瑟瑟的發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驚的,又或者是恨的。

他真的把自己毀了,真的毀了,毀的十分徹底。

此刻,容樺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盡退,她就這麽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而他的眼眸裏除了厭惡,嫌棄與鄙視之外,完全沒有一點情感。

在他看來,她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自顧自的跳的歡脫。可是到頭來,在他看來卻是連一只螞蚱都不如。

容樺覺得渾身都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穿起那脫下來丟在地上的衣服。

總之這一刻,她覺得,她所有的自尊與高傲全都被踩在了腳下,而且還是她自己踩下去的。

她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機械而又呆訥的走出容錚的房間,沒有靈魂與思想,就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堅持是否有意義,更不清楚她這些年來到底都在堅持什麽。

到頭來,她連覃天恩都不如啊!

至少覃天恩還得到過他,甚至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而且還是一個很優秀的兒子。

而她呢?她有什麽啊?她什麽都沒有!不止得不到他的心,更沒有得到他的人。

唯一得到的不過是他的厭惡與鄙夷。

她呆呆的走在樓梯上,一步一步十分沈重,就像是拖著千斤重的石頭一般,上著臺階。

她的腦子裏不斷的閃著她看到的容錚自毀後的那一個畫面。

走到最後一級,卻不知道是太過於心力交瘁了,還是太過於想的入神了,一個站立不穩,然後整個往後倒去,“咚咚咚”的往下滾落而去。

她就像是一個木偶玩具一般,從最高一級臺階直滾到最後一級,然後又重重的一頭撞在地上。

容樺只覺得整個人一陣麻木的痛意傳來,當她的腦袋撞向地面的那一刻,她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墨梓瞳那張令她憎惡的臉,還有容肆這段時間來對她的反擊與設計。

兩人的臉交替著在她的腦子裏更換閃映,讓她有一種憤恨的想要把他們兩個都毀了的沖動。

容肆,一個這麽優秀的人,為什麽是覃天恩那個女人和容錚生的?

為什麽她生的兒子就這麽沒出息,還處處跟她作對!為什麽她的兒子就不是容錚的!為什麽言梓瞳那個賤人能懷上他的孫子!為什麽高玉瑾那個賤人那麽沒用,連一個言梓瞳都搞不定!

所有的恨意,在這一刻就像巨浪一般襲卷而來,沖進她的腦子裏,讓她甚至都忘記了摔滾下來的疼痛。

“太太,太太!你怎麽樣!”容樺在暈迷過去之際,只看到一張焦急的臉,那是屬於在這裏幫她看著容錚的女傭李嬸。

李嬸急急的呼叫著,看著頭被撞破,流血然後昏迷過去的容樺,慌亂之下都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她抱著容樺,朝著樓梯走去。

剛走出幾個臺階,猛的又想到了什麽,一個轉身折回。

抱著容樺直接進容錚的房間。

容錚剛把自己的衣服都穿上,撐著身子從床上坐到輪椅上,便是看到李嬸抱著容樺進來,而且容樺還一身是血。

“都是你!”李嬸將容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朝著容錚就是“啪”的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憤憤的怒斥,“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你都對太太說什麽了!要是太太有什麽事,我饒不過你!”

容錚面無表情的相視著她,冷冷的說道,“你最好馬上送她去醫院,否則她就算沒事,也會因為你的拖延而有事!”

李嬸憤憤的瞪著他,“不用你教我!別以為這樣你就有機會可以逃出這裏!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擡手朝著容錚的脖子重重的劈去。

容錚被她劈暈。

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二十幾年,又被弄斷了雙腿,他還把自己的男人的象征也給自毀了。可想而知,容錚的身體基本已經被掏空的差不多了。

又哪裏還經得起這麽大力的劈打。

李嬸把他劈暈並不能讓她徹底安心,直接拿了一條繩子將他綁於輪椅上,然後又在他的嘴裏塞了一團,以確定容錚就算醒了也不會出聲呼叫。

真想不通這個男人有什麽好的,竟然能讓太太這般執著。

如果不是太太對他的態度,她非得早早的就把這個男人弄死不可!竟然這麽傷太太的心!

在確定容錚絕對放心後,李嬸這才抱著容樺離開。

容樺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覃天恩”。

李嬸看一眼,直接掛斷。

覃天恩聽著耳邊傳來的提示音,臉上略有些迷茫。

容樺掛她電話?不接?

她本來還想跟容樺說說郝曉的事情,既然郝曉不是和她一條心的,那她就把這個包袱推給容樺吧,讓她去背著,去利用吧!

郝曉這個女人的心思太深了,也太沈了,竟然把她都給繞進去騙了。

一想到這,覃天恩就有一抹憤怒。

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麽多彎彎繞繞,還把她騙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疑心於她。

可是容樺卻不接她電話。

難不成容樺也知道了郝曉這人是個兩面派了?

也沒聽說郝曉住院這幾天,容樺有去看過她啊?那她是怎麽知道的?

覃天恩陷入了沈思之中,一副摸不到頭緒的感覺。

李嬸載著容樺駛車離開,很是謹慎的將鐵門全都鎖好。

為了以防萬一,鐵門都是指紋鎖的。

這才放心的駛車離開,得趕緊去醫院。

李嬸的車子駛離很遠時,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樹縱後走出來,走至別墅大門處。

一件黑長風衣,頭上戴著連在風衣上的帽子,戴著深色的口罩,僅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擡眸陰森森的看著緊閉的鐵門,然後視線落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然而樹離墻太遠,而墻又太高,且圍墻上還有防盜網,想要翻過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終只能沈沈的看一眼,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作罷。但,這絕對是容樺的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足以用來威脅和牽制容樺。

那一雙眼眸陰惻惻的,森冷冷的盯著鐵門,浮起一抹詭異的幽森,然後又如幽靈般的離開。

容樺醒來的時候,對視上的是李嬸那一雙緊張又擔憂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直視著她。

見她醒來,李嬸浮起一抹放心般微笑,正打算出聲之際,被容樺先一步。

“你怎麽在這!”容樺一臉不悅的盯著她,語氣有些淩厲與斥責。

她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而且李嬸正在病房裏陪著她,這讓她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所以才一臉淩厲的盯著李嬸怒問。

“太……”

“閉嘴!”容樺沈聲呵斷她,雙眸一片陰郁的盯著她,“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去!要是出什麽事的話,我饒不過你!”

她是壓低了聲音對著李嬸說的,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但是李嬸是絕對聽得懂她在說什麽的。

李嬸點頭,“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放心,出來的時候,我都安排好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現在就回去,您自己小心點,醫生說,傷的也不輕。還有,我沒有給您家人打過電話。那我回去了。”

“給我謹慎著點,別給我惹出什麽事來!”容樺冷冷的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嬸重重的點頭,“哎,知道了。”

容樺躺在病床上,額頭纏著紗布,那是撞到的,臉上也有擦傷,都上過藥了。好在手腳都沒有嚴重的摔傷。

她也真是幸運,這麽滾下去,竟然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既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傷到筋,沒有如易美玲那般不走運。

這一刻,躺在病床上,腦子反而更清醒了,沈寂的雙眸直視著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容肆,他安排這一步,那接下來肯定還會有別的動作。

只要一想到容肆已經完全的脫離了她的掌控,容樺又是一陣咬牙切齒的憤怒。

掀被下床,一名護士進來,見她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趕緊阻攔,“易太太,你現在還不能出院,醫生建議最少住院觀察兩天。”

容樺擡眸望去,一臉沈寂的看著她,然後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你認識我?”

護士微笑著點頭,“我想應該沒幾個人不認識易太太的。您的傷勢不是很重,最主要是額頭上的傷口,其他臉上都是一些小的擦傷。我現在幫您打吊針。”

“醫生說我的傷不是很嚴重是吧?”容樺笑的一臉慈柔的問。

護士點頭,“其他都不是很嚴重,但是額頭上的傷口還是挺嚴重的,您必須得小心著點,不能碰水。”

容樺點頭,“行,我知道了。先讓我上個洗手間,你再幫我打吊針。”

“好的。”

護士幫她打好吊針,看著躺在病床上容樺,一臉好心的問,“易太太,需要我幫你去買早餐嗎?”

容樺彎唇一笑,“不用了,你忙去吧,我有事按鈴叫你。”

“哎,好!那我先出去了。”

護士微笑著離開。

容樺靠坐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拿過手機,卻又有些猶豫的樣子。

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她的手機響起,顯示是覃天恩來電。

看到覃天恩的名字,容樺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暗沈,然後接起電話,“餵。”

“是我,覃天恩!”覃天恩冷冷的說道,自報家門。

“嗯,有事?”容樺的聲音同樣冷淡。

“有沒有時間,喝杯咖啡。”覃天恩淡漠的說道。

“抱歉,我最近很忙,抽不出時間來。你有什麽事,在電話裏說也是一樣的。”容樺毫不猶豫的回絕。

“聽說容肆把高家的公司合並了?”覃天恩問。

“聽說?”容樺一聲冷笑,“有什麽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郝曉出事住院了,你知道嗎?”覃天恩轉移話題。

“覃天恩,你想說什麽?”容樺厲聲責問。

“容樺,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了一致的協議。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啊!”覃天恩略有些感嘆的說道,“還是說你已經妥協了,想讓姓言的那女人進你們容家的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自己一個人對付她的。我想沒有你,我也一樣可以讓她離開我兒子的。”

“你兒子?”容樺再次冷靜笑,“覃天恩,你真是有臉說這三個字啊!肆兒從小到大,你有盡過一個當母親的責任嗎?你別把什麽勞功勞都往自己頭上按!沒有我,就不會有今天的容肆!沒有你,我也一樣能把那姓言的女人驅離肆兒身邊!我可從來沒有跟你達成過什麽協議!你可真是自作多情!”

說完,沒再給覃天恩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容樺的雙眸一片冷寂淩洌。

協議?合作?

覃天恩,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談協議與合作?

如果不是因為你,容錚會這麽對我嗎?如果說丁昕旸是最終的禍害,那你就是那個最初的禍害!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老爺子強逼著容錚娶你嗎?是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而丁昕旸只是那個將容錚拉的更遠的人而已。

就是你們兩個女人,讓我徹底的失去了容錚,也讓他徹底的遠離了我!

你還想跟我合作,怎麽可能!

我容樺這輩子都跟你誓不兩立!

容樺這一刻對覃天恩是充滿恨意的,那一抹恨並不亞於對丁昕旸和墨梓瞳。

丁昕旸有沒有與容錚發生過關系,她不能肯定,至少她沒有親眼所見。

但是覃天恩與容錚之間的關系卻是永遠都無法抹去的。

他們曾經是夫妻,他們還有一個兒子,而這一切都是她期待的,奢望的,卻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

所以,她有多恨丁昕旸母子,就只會更恨覃天恩。

覃天恩她剛才說什麽?

郝曉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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