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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瑞王中蠱,逢若跪尊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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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濮陽王才開口道:

“先生,果真料事如神吶。”自從逢若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濮陽王對他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他眼裏的震驚,難以置信、狂喜、讚賞、敬佩,逢若看的很清楚。

濮陽王這樣一個人,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他的善良和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心,被別人看的太清楚了,早晚有一天會被別人利用的徹底,下場可悲。

逢若覺得自己的話效果達到了,剩下的就是瑞王怎麽收濮陽王的心了,那不是他該管的,所以他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閑自在的品茶。

一個想長命的謀士,就應該清楚自己的定位,什麽時候該出手,什麽時候該退場。逢若品了一會兒茶,便自覺的退下了。

雖然他們談的那些他是知道的,但自己這個做法會讓他們覺得放心。與其在這裏聽他們說那些他已經知道的事,還不如他去後花園溜溜彎賞賞風景有趣呢。

逢若剛才退下的時候,聽到文啟咳了一聲,雖然極力壓制,但他還是聽到了。那一聲咳的逢若極為的不舒服,想起市井流傳的瑞王活不過二十歲的流言,心裏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逢若慢慢悠悠的晃蕩到後花園,撲面而來的花香,沁人心脾,讓他暫時忘了文啟不尋常的表現。

不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相較於奇珍異寶,我更喜歡的這些花花草草,天生的百毒不侵體質讓我不懼怕那些毒物,而那些真正美麗的花花草草多少還是帶些毒的,索性我是無所謂的。

逢若看到一個花匠在收拾花圃,他覺得有趣便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那個花匠跟他隔著一條花圃,好在他眼力還行,雖然離的有些距離但他手上的動作,逢若還是能看清個七七八八。看了那個花匠修長白皙的雙手在花圃裏鼓搗了一會兒,逢若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剛好這個時候容於尋了過來,看逢若臉色不佳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擺了擺手,說回去再說吧。待逢若回到了逢若齋,他讓容於給他研墨。逢若要畫個圖,容於很自覺的沒有問為什麽,因為他知道自己討厭多嘴的人。

逢若閉上眼想著瑞王府的構圖,再重疊在他腦中閃現的那一幅五行八卦陣法。他利落的將王府的縮圖勾畫完整,然後在一些地方做了標記。將標記的點連起來,就是一個八卦圖,很久以前他看過的陣法冊子上有這個陣法,時間有些久遠,陣法的名字說不上來了。

當他看到花匠在花圃裏挖出來了一個銀色的東西,然後又埋進了另一個東西,逢若就覺得這個事特別蹊蹺。一個花匠,有一雙如此完美的手,做著這麽奇怪的事,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畢竟他暫居在瑞王府,瑞王府若是出了什麽人命,逢若覺得自己心情肯定會非常差,心情差的時候他就特別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保不齊他就讓兩軍提前開戰了。但那是不對的,每個事都有它自己的軌道。多加幹預的話,幹預者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比如前世的我。

還沒等逢若把陣法圖給文啟送去的時候,溯溪閣就傳來消息,說瑞王突然重病不起,府內的幾位年長的禦醫也束手無策。當逢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骨子裏帶著高傲的男子就這樣說倒就倒了,半刻後恍然失魂道:“容於,備車,帶上王爺給我的令牌,我要連夜出城一趟。”這一句話,逢若仿佛用光了身體所有的力氣。

“主子,王爺重病不起,您若連夜出去了,萬一被別人誤以為王爺的病跟主子有關,主子這般行事就有些不妥了。”容於皺眉道。

逢若眉心擰了又擰,心裏亂糟糟的。看到容於阻攔他,於是生氣的訓斥道: “容於,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只需記得我不會傷害王爺就對了。其他的,你無須多問。有些事你若知道了,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像我這般的人,洩露天機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不想多活幾年,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跟在我身邊,就不要多嘴。否則,後果自負。”

逢若轉身去換了一身黑白相間的道服,道服層層疊疊,雖裏裏外外穿了六層,但因為質地特殊,穿上後反倒覺得特別舒服。他打散了頭發,自己盤了一個發髻用那個老頑童給他的祖傳玉簪固定住。

一切收拾後,逢若又取了一個面罩戴上,然後坐上了容於給他準備的馬車。逢若給容於了一個地圖,囑咐他看之後燒掉。容於有些不放心,於是他給了車夫一些碎銀子,親自駕車送逢若到要去的地方——詭仙居。

沒錯,聞名天下的占蔔師詭仙,就是我的師父,他這輩子只收了唯一一個關門弟子,也就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雖然我總是不承認,但他對我確實特別好,他明明知道我異於常人,卻從來不主動問我以前的事。我心情好的時候,會跟他說起我前世的那些是是非非。他那個時候老臉笑的像朵菊花,說好像嘗到了天倫之樂。

他這個樣子看的讓我有些心酸,而我又不常跟他說我以前的事,每次我說的時候,說完之後他都會絮叨一大堆,說什麽盡人事聽天命,能不插手的就不插手,天命輪回,各人有各人的命數。

他教給我了世人追逐一生的大占蔔術,唯一一個要求就是百年之後,給他收斂屍骨。我每次想到這裏,心裏都難受的不行。他這個老頭兒,就是嘴硬。

幾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詭仙山腳下,逢若讓容於把馬車留在山腳下,然後獨自登上蜿蜒曲折的石階。

“不孝徒兒顏若求見尊師,請尊師見徒兒一面。”逢若一步一叩首,聲聲輕磕,他的心,仿佛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裏,是我到這個世界後,居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那日我毫不留戀的離開後,不知道那老頭兒現在如何了。是不是還在念叨那家招牌老店的烤鴨,十裏亭的桃花釀,老白家的杏仁酥?

“主子,詭仙是您的師父?”容於驚詫道。

“嗯。”

“詭仙早已多年不問世事,主子您……”

“勿需多言,容於你退下。”逢若淡淡的說道。

“是。”容於最後還是不放心的跟了上來,遠遠跟在他身後。

“不孝徒兒顏若求見尊師,請尊師見徒兒一面。”

“不孝徒兒顏若求見尊師,請尊師見徒兒一面。”

“不孝徒兒顏若求見尊師,請尊師見徒兒一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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