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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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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也皆是擔憂,後來也真的一臉正色地坐在那,不敢打擾殷織桃分毫,只不過殷織桃背對著明了,卻也忍不住顫抖,明了又不敢去打擾殷織桃,所以連忙輕聲問道:“師傅,小師妹好像有點不對勁。”

“莫要打擾,這樣便好,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罷了,人生無數十載終究難平心中事,但是就如同這山野之中的霧氣一般,終會散開,她也會知曉的。”無極師傅說罷此話便猛然一甩馬鞭,那馬兒在這黑夜之中嘶吼一聲,馬蹄聲也越來越大。

明了就只敢縮著身子正襟危坐不敢打擾自己的小師妹,而一旁的殷織桃早已經睜開眼睛,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哭聲,小聲的抽咽著。

方才無極師傅所說的話早已經盡數落入殷織桃耳中,殷織桃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這空無一物的暗處,忽然喃喃說道:“終會散開……”

幾多喃喃自語之後,明了也覺得有些許的困倦,待到明了發出勻稱的呼吸聲,殷織桃方才坐起來將自己眼角的眼淚給擦去。

坐在那依舊駕著馬車的無極師傅,忽然沈聲開口道:“師傅一直不喜歡帶你去朝京,就是不希望你背負這麽多,世人總說鬼可怕,實際上,人比鬼更可怕,若是可以,師傅倒是希望你們一直在無極山上,不問世事。”

殷織桃只聽著無極師傅將這一切緩緩說罷之後,忽然開口,“師……師傅,明了睡著了。”哭腔依舊若影若現,而無極師傅只是忽然笑了笑,沈聲說道:“這些話,你怎知師傅這話並非對你而言?”

說罷此話之後,無極師傅便不再多言,周遭只能聽到夜半時候蛇蟲鼠蟻結伴走過的聲音,也還依稀能夠聽到整個無極山好似也從這一片沈寂之中醒來。

待到到了無極山之後,整個山上氤氳著的霧氣,果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散開,只剩下這漫山遍野的景致,一旁的明了也在不知不覺中醒來,連忙從馬車上走下去,一蹦三尺高,提著自己那碩大的衣擺,在山門前跑來跑去,“終於回來了,還是山中好些。”

明明夜深之時也能和無極師傅說話,但是現如今卻是有話噎在那,怎麽也無法說出口,恰好明了直接拉著殷織桃過去,偷偷地說:“小師妹,我給你看看師傅種的蘭花。”

“明了!”聽到蘭花二字,素來淡然的無極師傅,也是連忙起身,匆匆趕了過去,眼中有幾分誠惶誠恐,這蘭花倒是花期已至,若非是為了殷織桃,無極師傅也定然不會下山。

後匆忙走了幾步之後,無極師傅卻又匆匆想起,像蘭花那般嬌貴的花,怕是早已經死了,所以倒也不慌張,果不其然不多時前面就傳來幾聲大喊聲,那呼喊聲也越來越近。

最後停在了無極師傅面前,下一瞬明了就開始大喊大叫著,眼淚吧嗒吧嗒開始掉落,“師傅,這蘭花死了。”

嘴巴也癟癟的,整個人都委屈成一團,抽噎了半天方才說:“花期要到了,師傅最喜歡這個蘭花了,要不是為了小師妹師傅也不會拋下這個蘭花。”

委屈了半晌之後又止住了眼淚,正色說道:“幸好小師妹無事,這樣方才沒有白費師傅的一番苦心。”

身後有一人影聞聽此言一閃而過,無極師傅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後那一閃而過的身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心中思量也是越來越多,後聽到眼前的明了匆匆喚了聲:“師傅,我好餓呀,先去給你們做飯。”

無極師傅也就點了點頭,一會兒的功夫之後便只顧著獨自一人坐在那,好似是在閉目養神一般。

但是到了開飯的時候,明了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殷織桃,連忙大喊著,“師傅,師傅,小師妹不見了。”

“無妨,會回來的。”無極師傅依舊一點也不擔憂,只伸出筷箸,將那菜放入口中,一言一行皆不似尋常人,好似從那畫中悄悄走下來的畫中仙,好似微微側目,便能勘透這世間所有玄機。

豈料下一瞬間無極師傅便忽然皺著眉頭,看向明了,用筷箸指了指一旁的青菜,“這味道淡了。”

明了聞聽此言,一下子跳起來,抱著那碩大的碗,怒氣沖沖地說:“師傅!你怎麽這樣。”

一跺腳之後就留下那句意味不明的話就直接沖了出去,屋外傳來明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的聲音,“小師妹!”

只剩下無極師傅一人坐在那,看著那滿桌子的菜,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菜實在是太多了些,也不知曉過幾日能不能吃完。”

一臉思考狀倒是真的不擔憂殷織桃去往何處,這一日也風平浪靜,除了殷織桃還不知曉在何處,晚上的時候,倒是出現了些許動靜。

只聽到一旁有人靜悄悄地走了進來,似乎打算開口說什麽,卻還是有些許的猶豫,後來更是靜靜地站在那,半晌都沒有移動半分。

隨後又看了一眼那門,將一物放下之後便忽然靜悄悄的打算離開。

整個人只覺得十分的恍惚,豈料悄悄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住,忽然身後傳來聲音,“為何來了,卻一句話也不說。”

嚇得殷織桃一哆嗦,連忙跪下,輕聲說道:“師傅。”

無極師傅已經打了個哈欠,看著那放在地上之物,“這便是你給我尋來的花?”

那花的葉子倒是也十分的茂盛,只不過根本不是蘭花罷了。

“師傅,若非是因為弟子,您的蘭花也不會枯死。”殷織一臉歉意。

看得無極師傅也是一臉恍惚,倒是也根本沒有深究,反倒是大笑幾聲,“所有東西生死也皆有定數,你若是執迷於此,那老夫也可以同你說一句,你無事便好,損了蘭花將你再帶回來便可以。”

無極師傅看待諸事只多幾分透徹,殷織桃連忙叩首,“多謝師傅!”

“更何況,這文竹也尚可。”語氣微微一頓,一副不解的神情看著殷織桃,忽然將那文竹小心謹慎放在一旁,長嘆一句,“你既然能夠知曉退而求其次用這文竹來賠我的蘭花,卻為何不能夠放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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