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節
關燈
小
中
大
兒身旁。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座位，可蘇俄還是能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時不時地勾起她幾乎要淡忘的回憶。
蘇俄一陣不舒服。
老頭兒看了她一眼，“你們鬧矛盾了？”
“不是鬧，是分手，不可挽回的那種。”蘇俄認真地說。
老頭兒皺皺眉，“有這麽嚴重？”
蘇俄點頭，“我愛他的時候，他愛上了別人，現在，我不愛他了。”
兩人交談的音量不算重，但旁邊人能聽得一清二楚。秦末延轉頭看向了蘇俄，眼底有著歉意和懊悔，可等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老頭兒嘆了口氣，“這麽多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
蘇俄有些好笑。
老高可是當年學校出了名的鐵血班主任，手段強硬，殘酷無情，尤其對早戀的學生，一旦坐實，必定棒打鴛鴦，比天上的王母娘娘還要狠。
現在卻像個情感專家似地勸她？
“你又知道了？”蘇俄笑問。
老頭兒哼了一聲，“別以為老頭兒我古板就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高三就在早戀了是不是？”
蘇俄楞了一下，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的。
可他竟然沒有出面阻止？
“也虧得你們成績好，老頭兒我大人大量不追究。”似乎看出蘇俄的疑惑，他解釋了一番，“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想棒打鴛鴦把你們拆散？你們倆可都是班級裏數一數二的尖子生，不想著扶貧，卻要強強聯合地做同桌？！”
說著，老頭兒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轉頭瞪向秦末延，“都怪這臭小子，一說要換座位就威脅我要辭去班長一職！還一次比一次兇！你說說看，像話嗎？”
最後又轉頭看向了蘇俄。
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可現在知道了，心頭也依舊平靜無波。
秦末延笑著給老頭兒倒了些紅酒，“是是是，都是我這臭小子的錯。這杯酒啊，敬您當年的知遇之恩。要不是您，我也做不了三年的班長。”
老頭兒看了眼蘇俄，“你們一起敬。”
蘇俄故意拉下臉，“老頭兒，你這為人師表的，還要搞虛與委蛇那套？”
老頭兒登時不高興了，想把手裏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扣，可就在要發出聲響時，他似乎也自知理虧，手中又輕了下來，酒杯無聲地落在桌面。
然後他狠狠地甩了下身子，側向另一邊。
蘇俄好笑地扯了扯他的衣服，“我這不是尿急要去方便下嘛。等回來再敬您，好吧？”說著沒等老頭兒回應，她已經輕聲站了起來。
秦末延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慢慢冷了下來。
從衛生間出來，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蘇俄一邊洗手，一邊側著腦袋用肩頂住手機，“餵？”
“你在哪個包間？”封軼問。
蘇俄楞了一下，“你來了？”
“嗯，我在對面的茶樓見客戶，順便過來看看你。”
“在205。”蘇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趕緊洗完手擦幹，順著原路返回包間。電話一直沒掛，一路聽著封軼輕微的呼吸聲，快走到包間時，蘇俄一下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我看到你了！”她興沖沖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手機扔進口袋。
“封軼——”蘇俄跑了幾步，突然原地一跳，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封軼被撞了個滿懷，兩手拖住她的腿才不至於讓她掉下去。
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你怎麽來了？”
封軼笑著低頭看她，“電話裏不是問過了？”
蘇俄回憶了下剛才的對話，“哼，只是順便啊。”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又低又沈，“其實是太想你了，所以拋下客戶過來看你了。”
“花言巧語。”蘇俄捶了下他的肩頭，唇邊的笑意卻久久沒有褪去。她突然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舔了舔唇，味道似乎有些饞人，又小雞啄米似地連親了好幾口。
封軼被她搗蒜般的吻技逗笑，見她似乎沒有停下的趨勢。
“蘇俄。”他突然叫她。
“啊？”蘇俄楞了一下。
他認真地看著她，“你同學都在看你。”
回憶（2）
“什麽？”蘇俄有些不敢相信。
好一會兒，她艱難地轉回頭，包間大門不知何時開了大半，而幾乎一整個包間的人都目光齊齊地盯著她。
蘇俄一瞬間臉漲得通紅，趕緊從封軼身上下來，她擡頭瞪了他一眼，“你怎麽不早說！”
封軼不在意地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走，去見見你的老師。”
蘇俄做了幾個深呼吸，平靜了一些後，轉身走在前面。可一進包間的門，裏面就發出了一陣此起彼伏的起哄聲，蘇俄頓住腳，臉上又熱了起來。
最後還是封軼笑著伸手將她牽了進去。
似乎從看到封軼開始，老頭兒就一直處於呆楞的狀態。
蘇俄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最後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高！你一大老爺們兒怎麽看到帥哥也會直眼啊？”
“去去去。”老頭兒打開她的手，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封軼身上，好半天兒，“是你？”
這下換蘇俄楞了，“你們認識？”
老頭兒突然一臉驕傲地笑了起來，“怎麽不認識！他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
蘇俄驚喜地扯了扯封軼的袖子，“原來你也是一中的啊？”
封軼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是啊，說起來還算是你的學長。”
學長？
蘇俄點頭，這種暧昧的關系她很喜歡。
“咳咳……”老頭兒突然幹咳了好幾聲，一雙小眼睛怒瞪著他們，“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地方！老頭兒我還在這兒呢！”
封軼笑著彎下腰，“就是知道您在這兒，才特意過來陪您喝幾杯的。”
老頭兒打量了他一眼，“少把哄女人那套用在我身上！”
蘇俄差點噴笑。
這他都知道？
封軼神色不變，“那就直接動真格吧。”
老頭兒一楞，一抹欣喜鉆入眼底。
服務生搬來了椅子，加座在蘇俄和老高中間，又拿來了一瓶開好蓋的白酒和兩個小酒杯。
封軼掃了一眼桌上的紅酒杯，“喝過紅的了？”
他趕緊搖頭，“一口都沒喝。你這丫頭不肯敬我，氣得我差點摔酒杯了。”
封軼的目光冷了下來，“你哄她喝酒？”
老頭兒氣急，“飲料代酒！”
封軼看了看蘇俄杯裏的西瓜汁，神色又恢覆了正常。他笑著給老頭兒倒了一杯白酒，伸手遞過去。酒香四溢，一陣陣入鼻，老頭兒頓時就忘記自己在生什麽氣了。
今天桌上只有紅酒，但他從來愛喝白酒，在場的人除了封軼，幾乎沒人知道。畢竟為人師表，他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這才喝了沒幾口，老頭兒就把自己喝高興了，拉著封軼說個不停，“好小子，都人到中年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帥啊！有我當年的風采！”
蘇俄楞了一下，看了看老頭兒光禿發亮的頭頂。
“老高，你認真的嗎？”她問。
老頭兒瞪了她一眼，“我看你這小丫頭簡直色、欲熏心！”
蘇俄暗暗咽了口幹唾沫，頓了幾秒，“我又仔細看了一下，同為中老年，你們確實差不多。”
這次換封軼瞪她了。
蘇俄縮縮脖子，趕緊低頭吃菜。
又喝了幾杯，老頭兒情緒高漲，談天說地，最後開始回憶起過往。
“你那屆啊，真是我帶過兩極分化最嚴重的一屆！除了你次次拿年級第一，剩下的沒一個會讀書的，尤其是那幫女娃子，成績一個比一個差。”他對著封軼說。
“為什麽啊？”蘇俄有些奇怪。
老頭兒可是名師，只帶快班的。
他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他！長得太招人，把那群女娃迷得團團轉，沒一個肯好好讀書的。”
蘇俄若有所思地看向封軼，“你不會早戀了吧？”
還沒等他回答，老頭兒砸吧了下嘴，“那他可不像你。”
封軼肅了神色，“老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學校不準早戀，你卻還故意放水？”
他頓時有種裏外不是人的感覺，“臭小子！還朝我興師問罪來了！合著我不僅得教你讀書，還得幫你看媳婦兒是吧？”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他們似乎差了很多屆，頓了頓，“你這手伸得夠長啊？”
封軼笑笑，“結婚的時候請您做證婚人，怎麽樣？”
老頭兒一楞，擡頭看向蘇俄。
還沒等她作出反應，耳邊突然傳來“咣當”一聲。
一包間的人都看了過去，無數的視線裏，秦末延似乎是因為沒拿穩酒杯，紅酒全數潑在了衣服上，落地的高腳杯滾動了兩圈，泠泠停住。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他站起身，臉色陰沈，沒有看任何人，轉身離去。
看了看他的背影，老頭兒嘆了口氣，“丫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蘇俄一陣不舒服。
老頭兒看了她一眼，“你們鬧矛盾了？”
“不是鬧，是分手，不可挽回的那種。”蘇俄認真地說。
老頭兒皺皺眉，“有這麽嚴重？”
蘇俄點頭，“我愛他的時候，他愛上了別人，現在，我不愛他了。”
兩人交談的音量不算重，但旁邊人能聽得一清二楚。秦末延轉頭看向了蘇俄，眼底有著歉意和懊悔，可等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老頭兒嘆了口氣，“這麽多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
蘇俄有些好笑。
老高可是當年學校出了名的鐵血班主任，手段強硬，殘酷無情，尤其對早戀的學生，一旦坐實，必定棒打鴛鴦，比天上的王母娘娘還要狠。
現在卻像個情感專家似地勸她？
“你又知道了？”蘇俄笑問。
老頭兒哼了一聲，“別以為老頭兒我古板就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高三就在早戀了是不是？”
蘇俄楞了一下，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的。
可他竟然沒有出面阻止？
“也虧得你們成績好，老頭兒我大人大量不追究。”似乎看出蘇俄的疑惑，他解釋了一番，“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想棒打鴛鴦把你們拆散？你們倆可都是班級裏數一數二的尖子生，不想著扶貧，卻要強強聯合地做同桌？！”
說著，老頭兒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轉頭瞪向秦末延，“都怪這臭小子，一說要換座位就威脅我要辭去班長一職！還一次比一次兇！你說說看，像話嗎？”
最後又轉頭看向了蘇俄。
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可現在知道了，心頭也依舊平靜無波。
秦末延笑著給老頭兒倒了些紅酒，“是是是，都是我這臭小子的錯。這杯酒啊，敬您當年的知遇之恩。要不是您，我也做不了三年的班長。”
老頭兒看了眼蘇俄，“你們一起敬。”
蘇俄故意拉下臉，“老頭兒，你這為人師表的，還要搞虛與委蛇那套？”
老頭兒登時不高興了，想把手裏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扣，可就在要發出聲響時，他似乎也自知理虧，手中又輕了下來，酒杯無聲地落在桌面。
然後他狠狠地甩了下身子，側向另一邊。
蘇俄好笑地扯了扯他的衣服，“我這不是尿急要去方便下嘛。等回來再敬您，好吧？”說著沒等老頭兒回應，她已經輕聲站了起來。
秦末延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慢慢冷了下來。
從衛生間出來，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蘇俄一邊洗手，一邊側著腦袋用肩頂住手機，“餵？”
“你在哪個包間？”封軼問。
蘇俄楞了一下，“你來了？”
“嗯，我在對面的茶樓見客戶，順便過來看看你。”
“在205。”蘇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趕緊洗完手擦幹，順著原路返回包間。電話一直沒掛，一路聽著封軼輕微的呼吸聲，快走到包間時，蘇俄一下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我看到你了！”她興沖沖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手機扔進口袋。
“封軼——”蘇俄跑了幾步，突然原地一跳，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封軼被撞了個滿懷，兩手拖住她的腿才不至於讓她掉下去。
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你怎麽來了？”
封軼笑著低頭看她，“電話裏不是問過了？”
蘇俄回憶了下剛才的對話，“哼，只是順便啊。”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又低又沈，“其實是太想你了，所以拋下客戶過來看你了。”
“花言巧語。”蘇俄捶了下他的肩頭，唇邊的笑意卻久久沒有褪去。她突然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舔了舔唇，味道似乎有些饞人，又小雞啄米似地連親了好幾口。
封軼被她搗蒜般的吻技逗笑，見她似乎沒有停下的趨勢。
“蘇俄。”他突然叫她。
“啊？”蘇俄楞了一下。
他認真地看著她，“你同學都在看你。”
回憶（2）
“什麽？”蘇俄有些不敢相信。
好一會兒，她艱難地轉回頭，包間大門不知何時開了大半，而幾乎一整個包間的人都目光齊齊地盯著她。
蘇俄一瞬間臉漲得通紅，趕緊從封軼身上下來，她擡頭瞪了他一眼，“你怎麽不早說！”
封軼不在意地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走，去見見你的老師。”
蘇俄做了幾個深呼吸，平靜了一些後，轉身走在前面。可一進包間的門，裏面就發出了一陣此起彼伏的起哄聲，蘇俄頓住腳，臉上又熱了起來。
最後還是封軼笑著伸手將她牽了進去。
似乎從看到封軼開始，老頭兒就一直處於呆楞的狀態。
蘇俄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最後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高！你一大老爺們兒怎麽看到帥哥也會直眼啊？”
“去去去。”老頭兒打開她的手，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封軼身上，好半天兒，“是你？”
這下換蘇俄楞了，“你們認識？”
老頭兒突然一臉驕傲地笑了起來，“怎麽不認識！他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
蘇俄驚喜地扯了扯封軼的袖子，“原來你也是一中的啊？”
封軼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是啊，說起來還算是你的學長。”
學長？
蘇俄點頭，這種暧昧的關系她很喜歡。
“咳咳……”老頭兒突然幹咳了好幾聲，一雙小眼睛怒瞪著他們，“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地方！老頭兒我還在這兒呢！”
封軼笑著彎下腰，“就是知道您在這兒，才特意過來陪您喝幾杯的。”
老頭兒打量了他一眼，“少把哄女人那套用在我身上！”
蘇俄差點噴笑。
這他都知道？
封軼神色不變，“那就直接動真格吧。”
老頭兒一楞，一抹欣喜鉆入眼底。
服務生搬來了椅子，加座在蘇俄和老高中間，又拿來了一瓶開好蓋的白酒和兩個小酒杯。
封軼掃了一眼桌上的紅酒杯，“喝過紅的了？”
他趕緊搖頭，“一口都沒喝。你這丫頭不肯敬我，氣得我差點摔酒杯了。”
封軼的目光冷了下來，“你哄她喝酒？”
老頭兒氣急，“飲料代酒！”
封軼看了看蘇俄杯裏的西瓜汁，神色又恢覆了正常。他笑著給老頭兒倒了一杯白酒，伸手遞過去。酒香四溢，一陣陣入鼻，老頭兒頓時就忘記自己在生什麽氣了。
今天桌上只有紅酒，但他從來愛喝白酒，在場的人除了封軼，幾乎沒人知道。畢竟為人師表，他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這才喝了沒幾口，老頭兒就把自己喝高興了，拉著封軼說個不停，“好小子，都人到中年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帥啊！有我當年的風采！”
蘇俄楞了一下，看了看老頭兒光禿發亮的頭頂。
“老高，你認真的嗎？”她問。
老頭兒瞪了她一眼，“我看你這小丫頭簡直色、欲熏心！”
蘇俄暗暗咽了口幹唾沫，頓了幾秒，“我又仔細看了一下，同為中老年，你們確實差不多。”
這次換封軼瞪她了。
蘇俄縮縮脖子，趕緊低頭吃菜。
又喝了幾杯，老頭兒情緒高漲，談天說地，最後開始回憶起過往。
“你那屆啊，真是我帶過兩極分化最嚴重的一屆！除了你次次拿年級第一，剩下的沒一個會讀書的，尤其是那幫女娃子，成績一個比一個差。”他對著封軼說。
“為什麽啊？”蘇俄有些奇怪。
老頭兒可是名師，只帶快班的。
他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他！長得太招人，把那群女娃迷得團團轉，沒一個肯好好讀書的。”
蘇俄若有所思地看向封軼，“你不會早戀了吧？”
還沒等他回答，老頭兒砸吧了下嘴，“那他可不像你。”
封軼肅了神色，“老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學校不準早戀，你卻還故意放水？”
他頓時有種裏外不是人的感覺，“臭小子！還朝我興師問罪來了！合著我不僅得教你讀書，還得幫你看媳婦兒是吧？”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他們似乎差了很多屆，頓了頓，“你這手伸得夠長啊？”
封軼笑笑，“結婚的時候請您做證婚人，怎麽樣？”
老頭兒一楞，擡頭看向蘇俄。
還沒等她作出反應，耳邊突然傳來“咣當”一聲。
一包間的人都看了過去，無數的視線裏，秦末延似乎是因為沒拿穩酒杯，紅酒全數潑在了衣服上，落地的高腳杯滾動了兩圈，泠泠停住。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他站起身，臉色陰沈，沒有看任何人，轉身離去。
看了看他的背影，老頭兒嘆了口氣，“丫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