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臣妾的心願已經了解，再無其他想法，只想回南蠻，皇上，您是一個正直的君王，臣妾知曉，你會答應臣妾的這個請求。”

賢貴妃說著，跪在地上望著皇上。

皇上怔怔的望著賢貴妃，他嘆了一口長長的氣，開口道：“你是真心想走？”

“是。”賢貴妃道。

“無論朕怎麽留你都是留不住的？”墨皇問。

“是。”賢貴妃道。

“你走了之後還會回來麽？還會回到朕的身邊麽？”墨皇問道。

賢貴妃怔怔，她擡頭望著墨皇，身為皇上，在這一刻，眼角竟然滲出了淚來。

“不會了，”賢貴妃道，“皇上，臣妾走後，大抵是不會回來了。”

“愛妃啊……”墨皇嘆息一聲，他是舍不得的。賢貴妃如今好不容易才回到他的身邊，卻是要立刻就走。他的心中如何舍得。可是不舍得又能如何，他本就對不起賢貴妃，如何能不答應她這個請求。

“看來朕是當真留不住你了。”墨皇說著微微嘆息了一口氣。

是啊，他留不住了。他如何留得住一個心已經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呢。他雖然想要好好的對待她。彌補她，可是這一切賢貴妃都是不需要的，她不需要他的補償。

“好吧，朕放你走，”墨皇道，“這也是朕應該做的，朕本就對不起你，你既然想要走，朕又如何能夠留得住你呢？”

墨皇說著，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一切都是留不住的，因為這個女人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屬於自己。

“謝皇上。”賢貴妃怔怔神色，微微欠身與墨皇行了一禮。墨皇望著賢貴妃，他的眼中全然都是留念，可是再多留念也是沒有用的。他不能如此殘忍，阻止賢貴妃的離開。

皇後回來時，賢貴妃已經離開寢宮。寢宮之中只剩下墨皇一人。皇後挺了挺身子，走向墨皇，輕聲道：“皇上，賢妹妹已經走了麽？”

“是啊……已經走了。”墨皇嘆息一聲，點點頭，“她走了之後便再也不會回來了，皇後，你實話告訴朕，朕是不是一個殘忍的君王，是不是一個無情的君王？”

皇後怔住：“皇上為何突然想問這個？在臣妾的心中，皇上從頭到尾都不是一個無情的君王。臣妾認為，皇上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皇後，你現在不用說這些安慰朕，朕都明白的，朕並沒有皇後說的這般好。”皇上微微嘆息一聲，開口道，他擡起頭，望著皇後，這個陪伴了自己快有半輩子的女人，自己同樣是對不起她的。

“皇後心中，可曾恨過朕？”墨皇問話道。他寵愛著蘇貴妃，而蘇貴妃卻害了她的子嗣，想必皇後心中一定是有怨氣的吧。可是她卻是什麽都沒有說，甚至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是恭敬的。

若是皇後告訴他，她恨自己，那他的心中要好受一些，可是皇後卻什麽都沒有說，他的心中甚是難受，如同賢貴妃一樣，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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