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樣的人，難道還用得著我去說？阿楠，你承認吧，你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寧昭道，“林玉環是你殺死的吧，林玉環雖然愚蠢了些，但不至於該死，你難道就不怕，林玉環站在你身後？如同你母親，你弟弟一樣，眼中帶血，狠狠的瞪著你？”

“寧昭，你在故意的惹怒我！”阿楠的聲音隱忍著怒火，他知道，寧昭是故意在他面前說這些話，故意激怒他。

她想要從他的怒火中得到答案，寧昭說得沒錯，他阿楠這輩子殺了不少的人，可他從未在意過，這些被他殺掉的人會不會恨他，就算恨他又能如何，他們仍然對他無可奈何。

殺人對他阿楠而言，如吃飯一般簡單。

阿楠如此想著，嘴角揚起一抹邪狂的笑。

寧昭做的這些，都是在故意激怒他，阿楠如何不明白，只是他心中，仍然對寧昭懷了一份期待，寧昭如今越是叛逆，阿楠心中越是興奮。他要等著，等著有朝一日寧昭跪在他眼前時，將會是如何一個模樣。

阿楠如此想著，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幾分。

宮門轉眼就在眼前，寧昭停下腳步，回身朝著阿楠欠身行了一禮：“四王爺，宮門已經到了，寧昭先行離去。”

“能與你共走一段路，本王心滿意足，你走吧。”阿楠道。

寧昭怔怔，轉身，離開。

阿楠望著寧昭的背影，他突然覺得，這抹背影，他這輩子都無法抓住了。

不，只是他的錯覺。

等冊封禮那日，一切都不一樣。他要得的人，都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

“昭兒！”

寧昭剛回到府中，墨絕塵慌張的走向她。寧昭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她的臉現在還紅腫著，若是被墨絕塵瞧見，他一定又不安寧了。

“你如此著急的模樣是要做什麽？”寧昭問。

“昭兒，嫻姑姑今日醒來了，而且一直清醒著，童年說，嫻姑姑已經沒事了，只是這些年來在宮中受了苦，身子有些虛弱，到了冊封那天，她應該就能恢覆過來。”墨絕塵道。

“這是好事啊！”寧昭笑笑，難怪墨絕塵如此著急。

墨絕塵望著眼前的寧昭，她偏著臉，似乎在故意躲著自己的目光。

“昭兒，你這是怎麽了？”墨絕塵走向寧昭，輕聲問。

“沒什麽，今日有些累了，我要回去了。”寧昭搖搖頭，轉身就要走。墨絕塵握著寧昭的手臂，往後一拉，寧昭的身體頓時撞入墨絕塵的懷中。

“你到底怎麽了？”墨絕塵望著寧昭，寧昭仍然偏著臉不肯看墨絕塵。

墨絕塵將寧昭的臉掰正，瞧見她臉上的紅腫：“你臉上，是誰做的？”

“沒事，自己不小心罷了。”寧昭搖搖頭。墨絕塵容易沖動，她不想讓墨絕塵為自己擔心。今日本就是她故意去招惹的阿楠。阿楠會如此生氣，全然在寧昭的掌握之中。

“你騙我，”墨絕塵冷聲道，他牽著寧昭的手就往屋中走。寧昭怔怔，還未來得及反應，墨絕塵從櫃子裏拿出消腫的藥膏坐在寧昭跟前，“昭兒，我是你的丈夫，有什麽話，你難道還想要瞞著我麽？你臉上的傷，是不是阿楠幹的？他打你了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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