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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花姐姐回來了,歡迎一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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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在這裏呆了三個月了。

在這期間她受到了十幾年來從未受到的折磨。

她不想活下去了,但是身體裏的小生命卻在提醒她,哪怕能活一分鐘也好……必須活下去。

按照覆仇者監獄的計劃,冰蝶將會被剝奪所有的行動甚至神智,為的是成為一個完全的“工具”。

在她被註射進一種可以使精神力暴漲的藥物後,她也想過可以憑借著自己此時強大的力量逃出監獄,然而她卻被提醒說……

“別忘了,你的體內早在十年前就被放進了炸彈。”

現在她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她恐怕完了。但是她卻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因為是她來到這個身體,並且享受著公主的待遇。

曾經她們都是可憐的孩子,在享受到了來之不易的幸福後自然不會主動放棄這個身體帶來的優越……所以現在面臨的一切,是應該的吧,這就是所謂的代價吧。

冰蝶躺在手術臺上,楞楞地望著上方刺眼的燈光。她的心裏早就沒有了開始的恐懼,有的只是深可蝕骨的惋惜和悲哀。

很想立刻這裏,離開這個地獄,去外面,站在陽光下……

“真是麻煩……還要把那個小崽子取出來。”

她想動一動手臂,但是冰冷的手銬讓她無能為力。

一直以為自己是最為驕傲的人,結果她不過是為了創造別人的驕傲罷了。

晶瑩的液體從緊閉的雙眼劃出。

仇恨像是致命的毒素,開始在她的體內瘋狂蔓延。她的腦海記起了上一世在醫院門口死去的場景,她當時在心中一直念著……

【我恨你們。】

還有……

‘沢田綱吉,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取出來了……啊什麽啊,長得就像一條魚啊!”醫務人員笑著甩了甩手中血淋淋的物體。

昏暗而破爛的手術室內此時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只有八個月而已……”站著手術臺旁邊的人正在縫合著女子腹部可怖的傷口,盡管如此血液依然爭先恐後地湧出,床鋪上的血液逐漸蔓延著,流淌到了地下。

覆仇是什麽?就是你想方設法把自己的感受全部轉移給對方,所以覆仇是源源不絕的。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會放棄,這大概也是本能吧。

冰蝶的雙眼早已失去神采,也許是剛才巨大的痛苦,也許是心中蔓延的負面情緒。

她的腦海中始終徘徊著那個人對她的承諾,信誓旦旦,一如他以往的作風,也正是為此她才會選擇相信。

結果很讓她絕望。

她甚至至今不理解那個人在想些什麽,或許只是為了他的彭格列吧。

……真是個殘忍的笑話。

“餵!”有人突然闖進了手術室,在看見眼前的一切後楞了幾秒,但立刻恢覆了剛才的慌亂。

“快……想辦法把她藏起來,密魯費奧雷早上和BOSS談崩了,他們要帶著羅斯打過來了!“

醫務人員手中的動作都暫停住了,臉上是難得一見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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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我給你個小小的建議怎麽樣?”

坐在飛機前排的白蘭點了點頭,示意我說下去。

“現在,直接去彭格列基地滅了那群小鬼,以後就什麽事也沒了,著呢。”我撐著頭強忍著暈機的痛苦說道。要知道本小姐可是很善良地提醒你了,要不然你就只能掛掉了哦。

被轟成了碎片啊……嘖嘖,何必呢。

“但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麽樂趣了呢~”他的聲音從前排悠悠傳來。

話說這幾天眼前總是霧茫茫的感覺,果然是和白花花呆久了快得雪盲癥了嘛。

“放任主角殺怪練級是所有反派的死因哦~”

他沒有再說話,我也沒有再去勸告什麽,我只能提醒到這一步了……作為答謝。

我看向機艙外,厚厚的白雲就在飛機下方密密地連在一起,就像一望無際的雪原一樣,卻沒有雪原凜冽的氣息。

我想說,我很感謝白蘭,因為我剛剛得知,十年後的我能夠離開那個監獄多數都是他的功勞,當然啦,十年後的我也和覆仇者監獄做好了交易——她同意用自己的力量提高他們的能力,而監獄迫於壓力也願意在事成後放走十年後的我。

早在一開始知道自己的能力有著那樣有趣的特色後,我就知道自己是個“工具”了。

那些哭泣的靈魂離開了我的身體,不再報一絲的眷戀——無論是那樣的優越背景還是欺騙的本質,她們都選擇了釋懷。

有些人註定當不了公主,更沒有愛著她們的人。虛假的心情在揭穿後最為深刻的痛楚,像鏤刻般絲絲入骨,難以磨滅,得知真相後本質平凡的她們也只能選擇“釋懷”吧。

還有……我隱約已經明白了,所謂‘穿越’的真相。

“BOSS,該下飛機了。”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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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總部後我就到花園裏臥著了。

因為本小姐想明白了什麽,很不爽啊……

這片花園建在總部中央,四面的大樓把它重重圍住,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地。據說這裏本來是一個操場,用來踢足球什麽的,結果被白花花吐槽“真是有趣的設計呢~”,然後就修成了花園= =

因為有專門的園藝師,所以這裏的花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而且四季都有很好的景色。

我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望著上方碧藍的天空默默出神。

神父告訴我,神可以向我解釋一切。命運究竟可以扭曲到何種地步,穿越這種事情……究竟意味著什麽。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槍聲,我條件反射地迅速蹲下身,過了幾秒才擡頭看去,只見梅瑞蒂斯正舉著一把槍指著對面的樹叢,臉上是輕蔑的笑容。

……她什麽時候來的。

“啊拉?居然有人能潛到這裏呢~”

她的話提醒了我,我急忙看向樹叢的方向。在我的註視之下那片樹叢輕微地動了動,繼而一個臉色慘白的人影探了出來。

然而我在看見那個人時卻不由得呆住了。

銀白色的長發染上了幾抹血跡,她緊緊捂著自己受傷的肩部,沖著我硬是撐起一個笑容。

然後她就直直倒了下去。

“BOSS?”

“……送她去醫務室,馬上,還有,別讓密魯費奧雷的人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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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手術室外,我的腦中全是那個銀發女子剛才的樣貌。

沒有幹癟,沒有長時間泡水腐爛的身體,更沒有腫脹的眼睛。

她還是那樣,真是多了幾分成熟,除此之外毫無變化。

雖然我早在屍體打撈上來時就覺得千花沒有死去,但是當活人站在眼前時還是有一種震驚不已的感覺。是的,千花騙了所有人,尤其是她的弟弟……為了把弟弟推上血肉鑄造的王座,她制造了假死的現象。

到底是為什麽。

現在白蘭還不知道這件事,至於要不要告訴他,還是等千花醒來後解釋清楚再說吧。

……不過我也不確定自己能瞞著他多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千花就被推出來了 ,她的傷不是很重,畢竟梅瑞蒂斯也沒有往重要的地方開槍。

麻醉的效果還沒有過去,千花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著。我就坐在一邊安靜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艾利塔的電話。

“BOSS?有什麽事嗎?”溫和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艾利塔,準備一些資料,我給你通知時你就把千花回到羅斯的消息散布出去。”

“是,我明白了。”她沒有多問什麽。

我舉著電話短暫地沈默了一會兒。

……算了吧,這次就放過她吧。

“BOSS?還有什麽事嗎?”

“……算了,撤回剛才的命令。”

“唉?好的。”艾利塔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麽。

總感覺自己在騷擾人家菇涼= =

“唔……”我掛掉電話的瞬間,床上的千花終於醒了過來。她有些迷離地望著我,似乎還是意識不清的狀態。

“醒了嗎,千花。”

千花支起身體慢慢坐了起來,在她反應過來坐在對面的人是我時,她有些慌亂地往後縮了一些。

“別緊張,我暫時沒有把你的行蹤透露給白蘭的打算,但是前提是你也要配合我。”我望著她說道。

千花抿著嘴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拿過桌上的水杯遞給她,結果她瞪著我看了幾秒,然後搖了搖頭。

唉?病人醒來不都是要喝水的嘛?

……= =

“對不起……但是還是希望你能保密,我不想讓小白知道我還活著,這樣他會恨我的……”她攥緊了被單神色哀傷地說道。

你以為他現在不恨你嗎。

“這次回來,我只是想遠遠地看看他們生活地怎麽樣,小艾是不是接受了小白。”

真是可惜,她永遠接受不了了。

“千花……”她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我卻聽不下去了,“你害了……太多人了。”

千花呆呆地看著我,似乎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

屋內是短暫的沈默。

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我還沒說“進來”,來人就急急忙忙推開了門。

那個負責門口守衛的人慌慌張張地說道:“BOSS,總部門口有人要見您,而且是彭格列那邊的人……是個女孩兒,她說她是您的朋友所以守衛沒敢開槍,還有……”

……這有什麽好慌的弄得好像敵人殺到了門口一樣,話說你略羅嗦啊少年=皿=。

那個自稱是我朋友的彭格列的女孩兒,也只有一個人選了。

橋本惠,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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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漆黑的鐵欄桿,我沒有理會守衛的勸阻,直直走向站在對面看不清神色的少女。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風衣,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風牽動著衣角。

“你怎麽來意大利的。”我最先打破了沈默。

“這些你不用管……”她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我不是來找事的,放心好了,我想你也該知道了。”

她維持著表面的冷靜,但眼眸中早已醞釀著瘋狂——就像我一樣。

我們或許是敵人,但此刻我們都要去質問神明,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什麽。

“你打算怎麽做?”

“我找到了那個教堂,我們先去看看吧……”她壓低聲音說道。

“了不起。”我難得讚許地看著她。

“呵,告訴你個秘密,我們其實誰也不差於誰。”她笑著說道。

或許吧。

這就是所謂的,因果的孽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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