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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倫薩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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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吧,想去哪裏過生日呢?】

【佛羅倫薩的廣場,去看看日出吧。】

【可是現在已經下午了……】

【那就下次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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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大門被重重摔上,顯示著離去的人難以壓抑的不快。

此時寬敞的辦公室裏安靜到了極點,那位教父方才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現在卻再也難以抑制失望的神色,他有些頹然地倒在冰冷的座椅上,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隨手拿過桌上之前的人落下的MS牌香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抽出一根叼在嘴裏,從抽屜裏取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雖然煙中透露著苦中帶甜的辛味,像是咖啡一樣濃郁地幹脆,但還是讓他剛吸一口就頓時咳嗽起來。

嘲笑著自己的無聊,將香煙扔進了垃圾桶,只是口中的苦澀卻怎麽也無法散去了。

自己走上這樣一條路就早該有陷入黑暗的覺悟才對,但是只是不想把別人牽扯地如此之深,他有時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在努力,為了害別人嗎。

桌上傳來手機的震動聲。

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把手機永遠地調成了震動……

過了幾秒,他才拿起桌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他沒有說話,等待著對面的聲音,這是這幾年養成的好習慣……大概吧。

電話那邊也是短暫的沈默,就在他以為是惡作劇時(雖然也沒幾個人會找他玩惡作劇),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餵,澤田……”

“……茗櫻嗎,怎麽了。”他不鹹不淡地問道。

對方的聲音有些疲憊,他不是沒有註意到,只是他覺得現在自己更疲憊。

他畢竟也是個人,他也會累。

“有、有一件事……今早覆仇者來了,他們……”

“我知道,是我授意的。”

對面是短暫的沈默,他甚至可以想象那個女子此時的表情有多震驚。

“為什麽……”

“沒什麽,我是為了你考慮。”

“什麽為了我考慮!你自說自話也要有個限度啊!!”對方終於被他的態度惹火了,頓時沖著電話喊了起來,“那裏可是監獄啊!覆仇者監獄啊,你到底以什麽樣的自信說出這種話!你又是什麽樣的自信覺得我會信任你啊!”

“茗櫻,你現在也是窮途末路了,我沒有必要為了陷害你去專門設計什麽圈套了,何況是動用和覆仇者監獄的關系……”他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和緩,耐心解釋道,“‘杜鵑鳥事件’後你也知道自己有多疲憊。”

“但是……!”對方還想說什麽,卻卡在嗓子裏硬是難以開口。

“好了,茗櫻,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信任我。”

或許內心長久的壓抑讓他自己也未察覺,現在的自己說的每一個字在外人眼裏多麽荒誕而自大。

“……我知道了。”有些顫抖的聲線終於讓他回了神。

“我們是黑手黨,沢田綱吉,所以我就選擇相信你這一次了,不要讓我失望。”沒有等他解釋什麽,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唯一一次信任如果不出意外會是微不足道的,若是出了意外就是一生的毀滅,這是這殘忍的法則未傳達到這些人的心中罷了。

掛掉電話的教父只能暗自懊惱自己的態度,而女子只能握緊手裏的電話暗自落淚。

‘快要無法信任你了,那時請原諒我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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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一樣的翅膀燃起暗紫色的火焰,黑曜石般的瞳孔透露出陰森的寒氣,眼前的怪物有著尖刀般鋒利的爪子,張開嘴時能看見同樣鋒利細密的尖牙,咽喉深處隱約閃爍著火焰的色彩,似乎致命的烈焰隨時都會蜂擁而出。

它揚起長著尖角的頭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即使是作為它的主人,我也不由得後退半步。

梅瑞蒂斯捂著嘴笑了起來,然後怪聲怪氣地說道:“還真是很久沒見過這個小家夥了呢~十年後的BOSS你意外地不常動用這個孩子~”

“為什麽。”

“這個啊……”她閉上一只眼滿是陰謀地笑了笑,“您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我看向站在對面的庶民委員長,想從他臉上找到哪怕一絲的怯意,然而很正常地,我除了興奮和興趣什麽也沒看到。

“你難道不會恐懼嗎,這畢竟是龍,它有三層樓那麽高。”我很“好心”地提醒著。

還是要打的話,我可是不介意讓你化成灰,庶民,我現在心情十——分——不——爽。

“不過是個大爬蟲而已,恐懼它也是你這種草食動物才會有的行為。”

似乎是聽懂了對方在鄙視自己,龍突然暴躁起來,它擡起頭吼叫起來,紫色的火焰開始在它的嘴中迅速匯聚起來。

與此同時,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火焰在迅速流失,只是身體的火焰很充足,我也沒有太在意,不過我想我知道這只龍的弊端了。

“它叫什麽名字。”周圍在那只龍的作用下形成了一股強勁的風流,讓我幾乎難以將聲音傳遞給梅瑞蒂斯,好在她聽見了,笑著回答道:“它叫赫卡忒①。”

梅瑞蒂斯話音剛落,赫卡忒猛地低下頭,暗紫色的火焰頓時從它的嘴裏噴湧而出,四周的熱浪猛然擴散開來,近處的草木被燒成了灰燼,有的樹木甚至拔根而起,而我自己也差點被掀飛,最後還是梅瑞蒂斯用鐵鏈固定在地上拉住了我。

雲的火焰硬是被它用出了嵐的特質,可想這家夥有多浪費我的火焰。

強烈的風浪中我一直緊閉著雙眼,此時我努力睜開一只眼,只看見赫卡忒依然不依不饒地噴著大量的火焰,我現在根本看不見火焰深處的庶民的狀況,只是能想象到肯定不怎麽樂觀。

又過了幾秒,赫卡忒終於慢慢閉上了嘴,火焰也終於停止了,只是四周已經是一片狼藉。

而剛才庶民站著的地方依然是一大片的火焰,讓我什麽也看不見。赫卡忒抖了抖翅膀,然後轉過龐大的身軀走到我的身邊,它低下頭顱,像是渴望誇獎一樣蹭了蹭我——只是它巨大的頭顱蹭一下我就像是被人往後狠狠推了一把一樣。

看到它這樣,我也不好說什麽了,於是只能嘆了口氣說道:“好的……好孩子,回來吧。”

……同時暗自讚同十年後的我的想法。

只是赫卡忒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回到匣兵器中去,很奇怪的是,我能感覺到它有些傷心,可能是它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只是它永遠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是個……失敗品。

“好了,沒事的……”我伸手摸了摸它冰冷的鱗片,它閉上眼一動不動的。

四周的暗紫色火海在一瞬間突然詭異地熄滅,環境頓時暗了下來。梅瑞蒂斯立刻舉起了手中的鐮刀,警惕地望向前方。

我也想看看那個庶民搞什麽鬼,但是赫卡忒卻擋住我的動作。

“……赫卡忒?”我察覺到它的情緒有些不對。

它還是一動不動,只是把頭頂在我的身上。

兵器相撞的聲音猛然喚回了我的神智,梅瑞蒂斯背對著赫卡忒和我,用鐮刀抵住了那個庶民委員長的攻擊,很顯然那個庶民委員長的狀況不算太糟……不然也不會笑得那麽……= =

“勉強得到我的承認,那個爬蟲。”對方的臉上還沾染著血跡,只是笑容卻越發扭曲,“可以讓我好好地咬殺一頓了。”

“一口一個爬蟲赫卡忒會哭的哦~”梅瑞蒂斯抽出身來,然後迅速後退幾步一揚手將鐮刀砍了過去,她身後在同時竄出大批的鐵鏈,在夜空中張牙舞爪。

“呀~BOSS,你也看到了呢~我要等會兒了~BOSS先回去吧~”

“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可能現在逃掉。”

“嘛,BOSS我是不會讓你插手哦~”她抓住一個空隙沖我狡黠地笑了笑,“而且BOSS真是傷小龍的心,人家明顯想讓你陪著呢~所以說,快回去啦。”

我看了一眼赫卡忒,它從剛才開始就一動不動,低著頭像是祈禱著什麽一樣。

赫卡忒……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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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像乘著赫卡忒回基地,反正它飛得足夠高,我也不怕它會被人看見。只是中途出了點兒小意外……

總部就在佛羅倫薩,到達阿爾諾河堤岸時赫卡忒卻突然朝著反方向飛去,而且越飛越低,明顯是想降落的樣子。

現在是早上五點,街上幾乎沒什麽人,尤其是阿爾諾河邊,只是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出現,看見這個龐然大物。

“赫卡忒!回去!”

它還是違背了我的命令。

好吧好吧……只希望在幾小時後的佛羅倫薩廣場的早市上它能記得飛到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就好。

廣場上此時有寥寥幾人,在赫卡忒降落在中央時,他們顯然像是被定格了一樣,過了幾秒他們尖叫著跑開了。

“到底怎麽了,赫卡忒。”

我跳下它的背,不在意地看著那幾個人跑遠了,其中一個還摔了一跤。

遠處亞平寧山脈邊已經隱約能瞥見幾分黎明的光芒,我也越發急切起來,我可不希望赫卡忒鬧出太大麻煩。

它又一次低下頭抵在我身上,雕塑般肅穆,我楞了幾秒,然後問道:“到底怎麽了。”

鬼使神差般,我伸手附上它的臉,過了幾秒,冰冷的液體劃過了我的掌心,即使不用品嘗也知道那是一種充滿苦澀的味道。

“赫卡忒……”心中猛然傳來一陣被稱為共鳴的東西,我望向天空,璀璨的繁星映滿了我的雙眼。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老電影,某個模糊不清的片段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我看不清內容,太過模糊,我只能隱約聽見對話的聲音。

……

幾乎在那一瞬間,我強忍住了莫名的哀傷,哀傷到了惋惜,還有想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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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茗櫻看到那個匣兵器有沒有很開心呢~很酷對吧!”

就在我享受自己的早餐時,白花花突然從未知次元冒了出來。

“噗!”於是拜他所賜,我喝進嘴的牛奶噴了出來。

“什麽啊你幹嘛突然冒出來啊!”

“我可是放棄寶貴的賴床時間來慰問小茗櫻的呢,這樣說我還是好傷心~”只是表情毫無誠意。

“哼。”我咬了一口面包說道,“那是你給十年後的我的匣兵器?”

“不是~”十分幹脆。

“咳咳!那你說什麽啊!”我頓時嗆住了,然後忍不住喊道。

“嗯?所以小茗櫻像要我送給你的匣兵器嗎?真是別扭的孩子~”

“什麽啊你不要隨便腦補啊庶民!”

我很拽地哼了一聲扔下手裏的面包:“說吧,怎麽了。”

“我那個白癡姐姐的屍體找到了呢~我派人撈了很久哦,要一起去嗎?”他這次很幹脆地提出了目的。

千花……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標題越發正經了鼓掌!

我發現自己的腦洞太大!【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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