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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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赤練單手叉腰，“喲，怎麽不陪凝兒，自己在這裏發呆？”白鳳沒有理她。
她繼續道：“白鳳，你有沒有覺得凝兒這次回來後變了很多？”就算是失憶了，也不會連性格都變了吧，她總覺得現在的花凝雪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難道是錯覺？
白鳳沒答話而是向樹叢中射出一枚羽箭。“對不起，我，我只是……”花意跌跌撞撞地走出來還不住地道歉。
“你來做什麽？”
“我，我只是路過這裏，我……”
白鳳見她的模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回去！”
花意像是被白鳳嚇到了，只能怯怯地回去了。白鳳望著她的背影出神，以前的花凝雪要是遇到這種狀況一定會大大方方地說她是因為想見自己才來的，然後死乞白賴地不肯走，說一大堆肉麻的情話，直到他忍無可忍時就腳底抹油。之前，他還嫌她。而今這樣，他竟不習慣了。
見到花意被訓，赤練趕忙過來。“凝兒，你別把白鳳的話放在心上，他本就是這樣的人。”
“赤練姐姐，你能告訴我以前的我是什麽樣的嗎？”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否則白鳳他們遲早會發現她是假冒的。
赤練聽到花意的稱呼楞了一下。她還是沒有習慣，總覺得以前花凝雪叫她“練姐”要親切得多。應該是她多心了吧。“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以前啊，某人可是一直追在白鳳後面跑呢，真真是勇氣可嘉啊。不過呢，正因為你有毅力，才將白鳳拿下了。很厲害呀~。”
聽到赤練的調笑，花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是這樣的嗎？花凝雪竟是這般不矜持，追著白鳳跑，當真是一點女孩的樣子都沒有。白鳳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嗎？雖然她和白鳳沒相處幾天，但她總覺得能待在白鳳身邊的應該是一個知書達理、溫婉可人的女子，而不是像花凝雪這般言行無狀、膽大妄為的人。她暗下決心，要讓花凝雪離白鳳越遠越好。
一日，白鳳來到花意的房間。“去墨家。”
“？”花意有些摸不著頭腦，白鳳是要讓她一起去呢，還是只是來告訴她一聲呢？
白鳳見花意一臉茫然有些不虞。若是在以前，花凝雪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她現在這般模樣實在是不討喜。看來的確要讓人給她看看了。“你不想去？”
花意這才明白過來。“好。”若是現在還不同他一起恐怕會引來懷疑。雖然去墨家是招險棋，不過於她來說，風險越大得益越多。
兩人啟程去了墨家。這時，墨家的人才知道“花凝雪”這段時間的經歷，也知道她“失憶”了。盜跖還特意讓逍遙子給她把脈。“逍遙先生，怎麽樣了，有辦法嗎？”
逍遙子搖頭，“凝雪姑娘的脈象頗為奇特，莫不是在雲族時吃了什麽東西？”
花意搪塞道：“沒有，我沒吃什麽奇怪的東西。”
逍遙子縷捋著胡子，“這便怪了……”花凝雪的血液雖然奇特，但她的脈象與常人無異。可去了一趟雲族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難道雲族的人在她不知情下偷偷給她服用了什麽東西嗎？看來他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從房間裏出來的花意長長地舒一口氣，好在她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不然便穿幫了。之前白鳳每次來墨家時，花凝雪都會自己找事情做。所以這一次，他也習慣性地把花意給落下了。花意出來後便找不著他了。
“凝兒，你居然失憶了，這可一點也不好玩啊。”盜跖雙手抱胸。
“恩，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花意的回答模棱兩可。
盜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湊在她耳邊說道：“趁這次失憶，好好教訓一下白鳳那小子。看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忽視你。”
花意渾身一凜，墨家的人怎麽這般無禮！竟對她勾勾搭搭，他們不知道什麽叫做“男女授受不清”嗎？“你別這樣！”明明是拒絕的語氣卻帶了點嬌嗔的意味。
盜跖被她的反應嚇一跳，他伸手去摸花意的額頭。“凝兒，你不是發燒了吧？”
花意打掉他的手，“你這個登徒子，若是再這般無禮，我定會讓白鳳教訓你！”她連做樣子的心情都沒有了。
盜跖眨巴眨巴眼睛，他是在做夢嗎？眼前的人真的是花凝雪嗎？就算失憶了，性格也不會有這麽大的改變吧。難不成是受了什麽刺激？他摸摸下巴，“好吧，我不碰你了。不過你現在這樣可一點也不好玩了啊。之前你跟子房待這麽久都沒被他教化，怎麽失了記憶後反倒變得這麽規矩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你啊。”
花意：“……”子房？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沒想到花凝雪竟是這樣的人。她平時就是跟這個盜跖打打鬧鬧的吧，簡直不像話，絲毫沒有女兒家的矜持。她和別人待在一起，還敢說喜歡白鳳，她實在是不配。
“餵，凝兒？”盜跖在花意面前晃了晃手。“想什麽呢？”
花意回過神來，“我以前是怎麽樣的？”
盜跖不懷好意地笑笑，“你啊，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總之呢，溫柔如水、賢良淑德之類的詞跟你完全不沾邊。”
花意：“……”看來不能再讓花凝雪回來禍害白鳳了，他會是她花意的，誰也搶不走。何況花凝雪不過是個罪人之女。她沒有意識到她對白鳳的征服欲已經慢慢變質升級為了占有欲。
“不過，我挺喜歡的。”看到花意凝神思考，盜跖又加了一句。現在的她的確沒有以前對他的胃口，許是失憶後沒有調整過來吧。
盜跖不知道，他補上的話讓花意對花凝雪的不滿更甚。花意一直在想，這樣的女子怎能配得上白鳳呢？白鳳需要的是她這般的解語花，而不是一個無理取鬧、招蜂引蝶、三心二意之人。看來，她的出現實在是及時，以後，就由她來溫暖白鳳。
此時白鳳恰巧出來了。“白鳳。”花意跑了過去挽住他的手，“我們走吧。”她一點都不想和盜跖待在一起，跟花凝雪聊得來的人與她沒有共同語言。
白鳳瞥了一眼花意挽著他的手，不知怎麽的，心中有股厭惡感油然而生。“走吧。”他巧妙地抽出手。
花意沒有在意這些，她一心只想離開墨家，跟墨家的人再交談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想來，他們也是沒有人知道蒼龍七宿的消息，跟他們聊天簡直浪費時間。
盜跖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總覺得那裏不對。花凝雪給他的感覺都變了，看來下次他得叫上子房。他和花凝雪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也許，他能看出來哪裏不對勁。
雲族。花凝雪毫無力氣地躺在床上，就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她望著房頂，心裏默默念著：一個白鳳，兩個白鳳，三個白鳳……她也算會苦中作樂了，今日的毒性已經過了，就讓她好好想想白鳳來減輕她受的難吧。
“怎麽樣了？還不死心？”大長老一臉奸笑。花凝雪根本就沒心思理他。要是她有力氣的話，肯定立馬跳起來揍他一頓，再把他吊在橫梁上風幹做香腸。
大長老見花凝雪不說話又繼續補刀，“現在花意以你的身份待在白鳳身邊，說不定白鳳已經喜歡上她了。不然，他怎麽會這麽久都不來找你？”他頓了頓，“要是你不像你娘這麽死心眼的話，我怎麽會這樣對你呢？以前你娘為了嬴政放棄聖女之位可真是大大的打了我的臉啊。所以，你楚楚姐和外族人相戀時我才會這麽生氣。她是想走你娘的老路啊，這怎麽可以呢？明明是聖女人選，怎麽可以有其他的情感！於是，我給那個男子傳了假的消息，說楚楚已經和他人結為夫妻了。之後，那名男子就消失無蹤，而楚楚也乖乖做她的聖女了。”
大長老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註意到門外的人早已握緊了雙拳。花楚楚未拿到解藥，本想來看看花凝雪的狀況，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駭人的消息。她從未想過她最信任的大長老會做出這樣的事，只為了能讓她一心一意做好聖女，竟硬生生拆散了她和自己最愛的人。她心中的憤怒蹭上了最高點，被人欺騙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而且還是她最信任的人。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緒，推門而入。
大長老先是驚異了一下，很快他的面色又恢覆了正常。“楚楚，你什麽時候到的？”
“剛到。”花楚楚一臉平靜。
“那你們聊吧。”大長老走到花楚楚身邊輕聲說道：“你勸勸她，讓她別那麽倔。”
花楚楚極力壓住自己的怒火，吐出一個字，“是。”
大長老走後，花楚楚才說道：“凝兒，你說得對，我實在不該助紂為虐，如今悔已晚矣。”
花凝雪掙紮著起身，她抓住花楚楚的手。“現在還來得及。楚楚姐，幫我把消息傳給白鳳好嗎，我不想他受傷。”
“你都這樣了，還惦念著白鳳，他哪裏會受傷，我猜他如今好得很。凝兒，雖然大長老的做法讓人不齒，但是我們愛著的那些人沒有錯嗎？要不是他們意志不夠堅定，又怎麽會放棄？說到底，還是他們的錯。”她無奈嘆氣，“只怕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對他更好了。”
花凝雪搖頭，“不是的，這個世上再沒有誰比墨鴉對白鳳更好了。只可惜，他已經不在了……”那個把白鳳送上天空的人，那個用生命教會他飛翔的人。“我只想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依舊有很多愛著他的人。而我……也許不是最愛他的，但我會盡我所能給他一份獨一無二的愛。”
花楚楚拗不過花凝雪，只能說道：“好。凝兒，我們來打個賭。我會想辦法讓大長老把解藥給你。要是白鳳認出了花意是假冒的，來找你了，你與雲族再無關系。要是他沒有做到的話，那麽你就嫁給阿陽，一輩子都待在雲族。”她和大長老的恩怨她會自己解決。阿陽那麽單純，也只有找一個不會騙他的人她才放心。
花凝雪點頭，“好。”
兩人達成了協議。花楚楚一心認為白鳳即便是認出了花意是假冒的也不會有所行動，花意可是雲族數一數二的美人，更何況她又是賢良淑德的代表，沒有誰能逃過她的魅力。可是她卻不知道白鳳哪是常人可以比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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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道：“白鳳，你有沒有覺得凝兒這次回來後變了很多？”就算是失憶了，也不會連性格都變了吧，她總覺得現在的花凝雪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難道是錯覺？
白鳳沒答話而是向樹叢中射出一枚羽箭。“對不起，我，我只是……”花意跌跌撞撞地走出來還不住地道歉。
“你來做什麽？”
“我，我只是路過這裏，我……”
白鳳見她的模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回去！”
花意像是被白鳳嚇到了，只能怯怯地回去了。白鳳望著她的背影出神，以前的花凝雪要是遇到這種狀況一定會大大方方地說她是因為想見自己才來的，然後死乞白賴地不肯走，說一大堆肉麻的情話，直到他忍無可忍時就腳底抹油。之前，他還嫌她。而今這樣，他竟不習慣了。
見到花意被訓，赤練趕忙過來。“凝兒，你別把白鳳的話放在心上，他本就是這樣的人。”
“赤練姐姐，你能告訴我以前的我是什麽樣的嗎？”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否則白鳳他們遲早會發現她是假冒的。
赤練聽到花意的稱呼楞了一下。她還是沒有習慣，總覺得以前花凝雪叫她“練姐”要親切得多。應該是她多心了吧。“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以前啊，某人可是一直追在白鳳後面跑呢，真真是勇氣可嘉啊。不過呢，正因為你有毅力，才將白鳳拿下了。很厲害呀~。”
聽到赤練的調笑，花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是這樣的嗎？花凝雪竟是這般不矜持，追著白鳳跑，當真是一點女孩的樣子都沒有。白鳳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嗎？雖然她和白鳳沒相處幾天，但她總覺得能待在白鳳身邊的應該是一個知書達理、溫婉可人的女子，而不是像花凝雪這般言行無狀、膽大妄為的人。她暗下決心，要讓花凝雪離白鳳越遠越好。
一日，白鳳來到花意的房間。“去墨家。”
“？”花意有些摸不著頭腦，白鳳是要讓她一起去呢，還是只是來告訴她一聲呢？
白鳳見花意一臉茫然有些不虞。若是在以前，花凝雪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她現在這般模樣實在是不討喜。看來的確要讓人給她看看了。“你不想去？”
花意這才明白過來。“好。”若是現在還不同他一起恐怕會引來懷疑。雖然去墨家是招險棋，不過於她來說，風險越大得益越多。
兩人啟程去了墨家。這時，墨家的人才知道“花凝雪”這段時間的經歷，也知道她“失憶”了。盜跖還特意讓逍遙子給她把脈。“逍遙先生，怎麽樣了，有辦法嗎？”
逍遙子搖頭，“凝雪姑娘的脈象頗為奇特，莫不是在雲族時吃了什麽東西？”
花意搪塞道：“沒有，我沒吃什麽奇怪的東西。”
逍遙子縷捋著胡子，“這便怪了……”花凝雪的血液雖然奇特，但她的脈象與常人無異。可去了一趟雲族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難道雲族的人在她不知情下偷偷給她服用了什麽東西嗎？看來他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從房間裏出來的花意長長地舒一口氣，好在她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不然便穿幫了。之前白鳳每次來墨家時，花凝雪都會自己找事情做。所以這一次，他也習慣性地把花意給落下了。花意出來後便找不著他了。
“凝兒，你居然失憶了，這可一點也不好玩啊。”盜跖雙手抱胸。
“恩，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花意的回答模棱兩可。
盜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湊在她耳邊說道：“趁這次失憶，好好教訓一下白鳳那小子。看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忽視你。”
花意渾身一凜，墨家的人怎麽這般無禮！竟對她勾勾搭搭，他們不知道什麽叫做“男女授受不清”嗎？“你別這樣！”明明是拒絕的語氣卻帶了點嬌嗔的意味。
盜跖被她的反應嚇一跳，他伸手去摸花意的額頭。“凝兒，你不是發燒了吧？”
花意打掉他的手，“你這個登徒子，若是再這般無禮，我定會讓白鳳教訓你！”她連做樣子的心情都沒有了。
盜跖眨巴眨巴眼睛，他是在做夢嗎？眼前的人真的是花凝雪嗎？就算失憶了，性格也不會有這麽大的改變吧。難不成是受了什麽刺激？他摸摸下巴，“好吧，我不碰你了。不過你現在這樣可一點也不好玩了啊。之前你跟子房待這麽久都沒被他教化，怎麽失了記憶後反倒變得這麽規矩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你啊。”
花意：“……”子房？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沒想到花凝雪竟是這樣的人。她平時就是跟這個盜跖打打鬧鬧的吧，簡直不像話，絲毫沒有女兒家的矜持。她和別人待在一起，還敢說喜歡白鳳，她實在是不配。
“餵，凝兒？”盜跖在花意面前晃了晃手。“想什麽呢？”
花意回過神來，“我以前是怎麽樣的？”
盜跖不懷好意地笑笑，“你啊，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總之呢，溫柔如水、賢良淑德之類的詞跟你完全不沾邊。”
花意：“……”看來不能再讓花凝雪回來禍害白鳳了，他會是她花意的，誰也搶不走。何況花凝雪不過是個罪人之女。她沒有意識到她對白鳳的征服欲已經慢慢變質升級為了占有欲。
“不過，我挺喜歡的。”看到花意凝神思考，盜跖又加了一句。現在的她的確沒有以前對他的胃口，許是失憶後沒有調整過來吧。
盜跖不知道，他補上的話讓花意對花凝雪的不滿更甚。花意一直在想，這樣的女子怎能配得上白鳳呢？白鳳需要的是她這般的解語花，而不是一個無理取鬧、招蜂引蝶、三心二意之人。看來，她的出現實在是及時，以後，就由她來溫暖白鳳。
此時白鳳恰巧出來了。“白鳳。”花意跑了過去挽住他的手，“我們走吧。”她一點都不想和盜跖待在一起，跟花凝雪聊得來的人與她沒有共同語言。
白鳳瞥了一眼花意挽著他的手，不知怎麽的，心中有股厭惡感油然而生。“走吧。”他巧妙地抽出手。
花意沒有在意這些，她一心只想離開墨家，跟墨家的人再交談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想來，他們也是沒有人知道蒼龍七宿的消息，跟他們聊天簡直浪費時間。
盜跖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總覺得那裏不對。花凝雪給他的感覺都變了，看來下次他得叫上子房。他和花凝雪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也許，他能看出來哪裏不對勁。
雲族。花凝雪毫無力氣地躺在床上，就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她望著房頂，心裏默默念著：一個白鳳，兩個白鳳，三個白鳳……她也算會苦中作樂了，今日的毒性已經過了，就讓她好好想想白鳳來減輕她受的難吧。
“怎麽樣了？還不死心？”大長老一臉奸笑。花凝雪根本就沒心思理他。要是她有力氣的話，肯定立馬跳起來揍他一頓，再把他吊在橫梁上風幹做香腸。
大長老見花凝雪不說話又繼續補刀，“現在花意以你的身份待在白鳳身邊，說不定白鳳已經喜歡上她了。不然，他怎麽會這麽久都不來找你？”他頓了頓，“要是你不像你娘這麽死心眼的話，我怎麽會這樣對你呢？以前你娘為了嬴政放棄聖女之位可真是大大的打了我的臉啊。所以，你楚楚姐和外族人相戀時我才會這麽生氣。她是想走你娘的老路啊，這怎麽可以呢？明明是聖女人選，怎麽可以有其他的情感！於是，我給那個男子傳了假的消息，說楚楚已經和他人結為夫妻了。之後，那名男子就消失無蹤，而楚楚也乖乖做她的聖女了。”
大長老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註意到門外的人早已握緊了雙拳。花楚楚未拿到解藥，本想來看看花凝雪的狀況，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駭人的消息。她從未想過她最信任的大長老會做出這樣的事，只為了能讓她一心一意做好聖女，竟硬生生拆散了她和自己最愛的人。她心中的憤怒蹭上了最高點，被人欺騙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而且還是她最信任的人。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緒，推門而入。
大長老先是驚異了一下，很快他的面色又恢覆了正常。“楚楚，你什麽時候到的？”
“剛到。”花楚楚一臉平靜。
“那你們聊吧。”大長老走到花楚楚身邊輕聲說道：“你勸勸她，讓她別那麽倔。”
花楚楚極力壓住自己的怒火，吐出一個字，“是。”
大長老走後，花楚楚才說道：“凝兒，你說得對，我實在不該助紂為虐，如今悔已晚矣。”
花凝雪掙紮著起身，她抓住花楚楚的手。“現在還來得及。楚楚姐，幫我把消息傳給白鳳好嗎，我不想他受傷。”
“你都這樣了，還惦念著白鳳，他哪裏會受傷，我猜他如今好得很。凝兒，雖然大長老的做法讓人不齒，但是我們愛著的那些人沒有錯嗎？要不是他們意志不夠堅定，又怎麽會放棄？說到底，還是他們的錯。”她無奈嘆氣，“只怕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對他更好了。”
花凝雪搖頭，“不是的，這個世上再沒有誰比墨鴉對白鳳更好了。只可惜，他已經不在了……”那個把白鳳送上天空的人，那個用生命教會他飛翔的人。“我只想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依舊有很多愛著他的人。而我……也許不是最愛他的，但我會盡我所能給他一份獨一無二的愛。”
花楚楚拗不過花凝雪，只能說道：“好。凝兒，我們來打個賭。我會想辦法讓大長老把解藥給你。要是白鳳認出了花意是假冒的，來找你了，你與雲族再無關系。要是他沒有做到的話，那麽你就嫁給阿陽，一輩子都待在雲族。”她和大長老的恩怨她會自己解決。阿陽那麽單純，也只有找一個不會騙他的人她才放心。
花凝雪點頭，“好。”
兩人達成了協議。花楚楚一心認為白鳳即便是認出了花意是假冒的也不會有所行動，花意可是雲族數一數二的美人，更何況她又是賢良淑德的代表，沒有誰能逃過她的魅力。可是她卻不知道白鳳哪是常人可以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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