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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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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鳳已經追了下來,那個老頭閃身擋住他。“你這個小白臉不要妨礙我們蛛蛛吃東西,讓老朽來做你的對手。”

“滾開!”白鳳的聲音中帶著暴風雨將至的怒意。那老頭卻完全沒放在心上,而是一直糾纏著他,不讓他靠近花凝雪。

花凝雪現在如一個“大”字被束縛在蛛網上,那龐然大物向她緩緩走來,她心中拔涼拔涼的。難道就不能給她選個好點的死法嗎?被蜘蛛吃掉連個屍體都不留,這算是個什麽事兒啊。

希望那只大蜘蛛是一口把她吞掉,而不是啃她幾口。她在心裏默默盤算著被那只蜘蛛咬到會在幾秒鐘後死掉,也不知道她死了白鳳會不會難過啊。突然間她感覺像是掙脫了束縛,睜眼一看,立刻激動了。“小跖,你怎麽來了?”

盜跖笑道:“當然是來英雄救美的啊,怎麽樣?我出現得很及時吧,有沒有很感動啊?”

花凝雪順著他的話說道:“對呀,很感動。要不我以身相許?”

盜跖一臉為難。“別,你心裏仰慕我就行。追著我跑,我會很困擾的。”

花凝雪無奈,“你有時間在這裏跟我“打情罵俏”,不如去幫幫白鳳。”

盜跖調侃道:“怎麽,擔心情郎啊?放心,那老頭不是白鳳的對手。”

“那只大蜘蛛呢?”

盜跖聳聳肩。“蓋聶正在解決。”

“……你就這麽心安理得的看戲麽?”花凝雪無語了。

“我這麽厲害的人物一出手他們不就沒表現的機會了嗎?”盜跖一臉得意。

花凝雪:“……”

盜跖的話音剛落,兩邊的勝負都分了出來。蓋聶面無表情地拖著大蜘蛛的屍體走了過來,高漸離、雪女還有大鐵錘也來了。

被白鳳打翻在地的老頭立刻跳了起來,指著蓋聶的手還不停地顫抖。“你,你竟然殺了蛛蛛!”老頭跌跌撞撞地跑向大蜘蛛的屍體,哭了起來。“我的兒吶,你怎麽就丟下我了呢?嗚嗚……”

眾人:“……”

那老頭哭著哭著突然又笑了起來。“哈哈,蛛蛛別怕。那個死丫頭也活不了,她很快就回來給你陪葬的。”老頭說著指著花凝雪。

“凝兒,你沒事吧。”盜跖抓著花凝雪的肩膀問道。

花凝雪搖頭,“暫時沒什麽事,應該是慢性毒藥吧。”不過就算是毒藥她也不擔心。經上次郊外遇匪一事,她隨時都將百靈草帶在身上。

“丫頭,沒想到你還挺識貨的,這是老朽特制的毒藥,天下再無人有這個解藥。哼,殺了蛛蛛就得付出代價。就算有那麽多人救你,你還是要死。白鳳那個鳥人還是比不上老朽。老朽才是最厲害的,哈哈哈哈……”老頭很是得意。

花凝雪沖上去對著他肚子就是一腳。“鳥人鳥人,你全家都是鳥人!我家白鳳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遺世獨立絕代無雙氣宇軒昂國色天香天生麗質難自棄,你嫉妒他長得帥就直說!別以為會吐幾根絲就是蜘蛛精了。本姑娘告訴你,人蜘蛛精都是些美女,你一半個身子都進棺材的糟老頭子也好意思來湊熱鬧!”花凝雪又開啟了抽風模式。

眾人:“……”難怪張良這麽肯定這姑娘不會為帝國賣命。墨家的人似乎明白了什麽,然後集體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光盯著白鳳看。

白鳳十分淡定地接受了眾人的註目禮,冷冷地開口:“解藥。”

老頭這才回過神來。“這死丫頭這樣罵老朽,還想要解藥?”

“你愛給不給。告訴你吧,你那小小的毒藥根本不能把我怎麽樣。不過嘛……小跖,把他給按住。”花凝雪拿著一包藥粉走向他。

“得令。”盜跖很配合她,他走向那個老頭將他的雙手縛在身後。

花凝雪手上的藥粉讓那老頭產生了不安感。他驚恐道:“你,你要做什麽?”

花凝雪笑得燦爛。“新弄的藥,還沒試過。正好來了只小白鼠,當然不能浪費。”

“不……咳咳”花凝雪不管他的抵抗將整包藥粉倒進了他嘴裏。老頭被放開後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你殺了我吧。”作為制毒之人,他當然清楚中毒是件多麽痛苦的事,還不如死了痛快。

花凝雪嘖嘖兩聲。“你是在扮可憐嗎?這怎麽可以呢,你說說這麽做合適嗎?罵了我家鳳鳳就想一死了之,天下沒那麽便宜的事。敢罵白鳳,就得付出代價。”她雙手叉腰耀武揚威地將剛剛那老頭的話給還了回去。

老頭氣急,“你這個妖女,魔女!”

花凝雪笑開了花,“您這話可一點也不靠譜,像我這麽善良可愛的女孩子,怎麽會是你口中的妖女、魔女呢?那麽,你肯把解藥拿出來了嗎?”既然有解藥,就不要把百靈草浪費了。

盜跖看著這般模樣的花凝雪,突然想到上次他也那樣罵白鳳來著。他咽了咽口水,頓時覺得背後陣陣涼意。當時她沒徹底翻臉應該是看在張良的面子上吧。戀愛中的女孩子果然很可怕,以後還是少在她面前說白鳳的不是好了。

老頭捏著解藥不放。“你也得把解藥給老朽。”

“你拿不拿來,不拿我走了。”她就不信這個老頭這麽有骨氣。

老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將解藥給了花凝雪。“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吧。”

花凝雪淡定攤手,“沒有。”

“什麽!你個死丫頭耍老朽嗎?”老頭氣得跳腳,他何時被這麽耍過。

花凝雪很無辜地說道:“我也沒說那是毒藥啊。放心吧,死不了的。最多疼上個十天半月的。”她很“好心”地安慰他。

眾人:“……”這姑娘還真是有仇必報啊。

花凝雪轉身留給那老頭一個瀟灑的背影,然後就看到黑著臉的白鳳。“白鳳?”他怎麽還沒走?按他的性子,應該早就離開了啊。白鳳沒有回答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著她離開。

“凝兒!”盜跖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要是他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到時候花凝雪會追著他打吧。不過,白鳳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啊。

雪女走上前說道:“小跖,這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她對花凝雪的癡情很是動容。雖然她不喜歡白鳳,但以她的角度來看,白鳳應該不會對花凝雪不利的。

花凝雪被白鳳拽著走了好一截路。“白鳳,你輕點,好痛啊。”她覺得白鳳都快把她骨頭捏碎了,他這麽生氣做什麽呀。

白鳳冷著臉說道:“你還知道痛,剛才不是很勇敢嗎?”

花凝雪當然知道他在說哪件事。“我怎麽了?剛剛那不是沒辦法嘛。而且,我現在也沒事啊。”做他的墊腳石要比當他的絆腳石好得多。

“花凝雪,我不需要別人替我決定任何事。”白鳳聲音中全是冰冷。

花凝雪的怒意被勾起,她討厭白鳳拒她於千裏之外的疏離。“白鳳,我知道你喜歡練姐,所以上次才會那樣不顧危險去救她。我已經不再糾纏你了,難道你連我喜歡你的資格都要剝奪嗎?你不喜歡我不要緊,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你這般欺負我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麽?那請你聽好了,你要想欺負我,最好是趁我現在還喜歡你欺負個夠。要是那天我不喜歡你了,我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我……唔……”

怒極的話語並未說完便被阻止。花凝雪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白鳳在吻她?!或者,這不應該算是吻,他好似懲罰性地啃咬著她。唇齒相依的感覺讓她如夢初醒,這不是夢,是真實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之前她不明白他為什麽生氣。現在,她完全明了了,原本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手自覺地環上他的脖頸。她閉上眼感受他的溫度,從舌尖直直傳到了心裏。她整個人如掉進蜜罐一般,快樂得無法思考,只能追隨他的步調。

好一會兒,白鳳才放開她,原本冷清低沈的聲音添了幾分魅惑。“花凝雪,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既然如此,什麽時候結束由我來定。”

花凝雪靠在他的懷裏雙頰微紅、喘著粗氣,久久回不過神。半響,她低低地笑出聲來。“白鳳,你喜歡上我了?”雖是問句,語氣中卻多了幾分肯定。

白鳳從不認為花凝雪對他有多重要。只是,當花凝雪掉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似乎被什麽東西揪住一樣,就像在未愈的傷口上撒了鹽般生生的疼。這個花凝雪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他驚異的事。他心中的漣漪還沒來得及褪去,又被她的話給激起了怒意,最後他索性選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讓她閉嘴。他理所當然地回答:“沒有。”

“哦?那你還吻我,這可是我的初吻耶。”花凝雪勾住白鳳的脖子挑眉道。

看到花凝雪眼中的期待,白鳳有些不想讓這雙發亮的大眼睛黯淡下去。他撇過頭,“雖然我不想承認”他頓了頓,良久才說出下一句話。“不過似乎有那麽一丁點。”而後他又趕忙補充道:“又或許沒有。”

花凝雪見到白鳳幾乎微不可察的泛紅的耳根,心下了然。他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她把頭埋在白鳳胸口蹭了蹭。“有一點已經足夠了。”只要他對她有一分的喜歡,她都會高興的不能自已,剩下的喜歡都由她來補充就好了。

白鳳沈默半響,開口道:“以後不準跟盜跖學輕功。”

“啊?白鳳你不是吃醋了吧?以前我本來想跟你學的,誰讓你不教我啊。”明明是遺憾的語氣,花凝雪卻笑得像只狐貍。

“……我教你。”白鳳吐出幾個字。

花凝雪點頭,“好!”

“不準再去小聖賢莊。”

“不回去我住哪,跟你一起睡嗎?”白鳳瞪了花凝雪一眼。“好嘛,那我怎麽也要去跟子房說一聲,免得他擔心。”對於白鳳的要求,不論是有道理的還是沒道理的,她都無法拒絕。

“花凝雪,你對每個人都這麽好?”白鳳頗為不滿。

花凝雪一擡眼便對上白鳳好看的藍色眸子,她捧著白鳳的臉。“當然不是。”她又不是瑪利亞,怎麽可能對誰都好?花凝雪深吸了一口氣,“白鳳,小跖和子房是我的朋友,對朋友好是自然的。而你……白鳳你是不一樣的,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個地方只裝得下一個名字,那就是‘白鳳’。”說完她緊緊抱住白鳳。

“……花凝雪,記住你說過的話。”

花凝雪感覺到腰上的力道加重了許多,她笑著點點頭。“恩,一輩子都不會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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