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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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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雖與顏明月幾人也是好朋友,但這幾年,他與玉瑾虛來往更密切,與他的關系也更好,在他心裏,玉瑾虛是值得自己付出的好兄弟。

玉瑾虛看了他一眼:“放心,以後不說了,孤以後有什麽事,可不會少麻煩你!”

“切切,這才是我熟悉的你啊,剛剛那樣,還真讓我有些不適應!”月缺笑道,說完,拍了拍玉瑾虛的肩膀。

玉瑾虛一向不喜人接觸,雖然沒有動怒,不過卻還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月缺公子一眼。

而月缺則笑著收回了手,隨後,他有些擔憂的說道:“那你這段日子怎麽辦,閻離那丫頭又不在身邊,若你身上的毒發作了怎麽辦!”

之前,他的毒一直由他壓制,可是幾個月前,他體的寒毒發生異變,之前自己的辦法失去了作用,就連他都不知道怎麽辦,後來是閻離出面,才解決了下來。

本來,閻離之前去南城,他也沒有多想,反正,等那些國家的人離開,自己就會著手處理他身上寒毒的事情,若是成功的話,不用等閻離回來,他身上的毒也解決了。

可如今不一樣,他要把這事情推遲,那麽他的寒毒短時間內還會在他體內,若是這時候發作的話,恐怕情況不妙啊。

對此,玉瑾虛到是沒有金大的擔心,他靠在椅子上,姿態懶散,更透著幾分漫不經心:“以前該怎樣就怎樣,那麽多年,我還不是一個過來了!”

此話落,月缺公子平靜了下來,對於玉瑾虛心中也不禁有些佩服,那樣的痛,他一人體會了那麽多年,而且,這麽多年他都撐過來了,這意志力非常人可比!

而且,玉瑾虛遇見了自己之後,才有了自己幫他壓制,可是在遇到自己之前,可沒人幫他,等於是玉瑾虛全靠他一人強撐過來,那是什麽樣的,他想都無法想法。

可事實,玉瑾虛的確是那樣一個人過了許多年。

所以,這段時間,他應該能撐過來吧?

月缺公子在心裏這樣想著,可是,在說這個的時候,他自己心裏卻沒底。

畢竟,那樣的場景,能撐過第一次,第二次未必能撐過,而且,如今的他體內的毒可比以更厲害了。

看著玉瑾虛那樣,月缺公子卻沒說話了,他能想到這些,玉瑾虛又何曾想不到,想來,他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己就不再給他心裏增加壓力了。

大不了,自己時間再看看,能不能再想辦法壓制他體內的毒,若實在沒有辦法,而在玉瑾虛再次毒發之時,玉瑾虛還沒找到解藥的話,那時候自己便按之前的計劃來。

想到這,他不再停留,跟玉瑾虛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他要抓緊時間研究這些,最好再想到辦法能短暫壓制玉瑾虛的毒就更好了。

月缺離開了,玉瑾虛卻是驀然睜開了眼睛,那一向清冷孤傲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迷茫。

他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如今已經入冬,寒風呼嘯,花草樹木早已經變成枯萎,讓玉瑾虛的心情莫名的變得有些煩燥起來。

這件事自己一直未曾去想,所以,當月缺提出來的時候,自己才會遲疑了。

本來,這件事情是早就決定了,自己也做好準備了,雖然風險很大,可自己也並沒有什麽好怕的,因為,只有解決了這寒毒之事,才能解決了自己身體上的這個麻煩。

可是,這一次,自己卻有些怕了,若是近段日子實施那個辦法,若失敗的話,自己,就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他說過,要等她回來!

以前,他不怕死,可和她在一起後,他怕了,他想和她永遠在一起,而不是只有短短的時光,所以他要活著,他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如今,雖然未必會出事,可是那麽大的風險,的確讓他心裏有了遲疑,所以,他選擇了推後了月缺提出的辦法,至少,自己不想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想到這,他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為自己生出的那一絲膽怯而感到驚訝。

不過,沒多久,玉瑾虛就笑了,他答應過會等她回來,就一定會等她回來,而等她回來,見她一面,若那時自己還沒有找到解藥,便用月缺的那個辦法。

若成功了,自己與她成婚,若失敗了,不,不會失敗的,他會活著,一定會活著......

他舍不得讓她與別人在一起......

“主子,這是玄風皇後送來的信!”不知何時,雲煞又走了進來,把一封信遞到了她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玉瑾虛收起自己的神色,把信拿過來,打開準備查看,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麽長的時間了,終於忍不住了嗎?

信裏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約玉瑾虛一見,說她想與玉瑾虛談談,而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玉瑾虛。

至於是什麽事情,對方在信中並沒有提到,可她的言詞卻很自信,仿佛相信玉瑾虛一定會去見她一樣。

而玉瑾虛也的確來了興趣,而且,這一切,他沒有打算和以前一樣,對對方置之不理,而是打算去見對方一面。

手中的信在玉瑾虛手中一點點消息,他看向雲煞,說道:“去回了她,明日高陽樓一見!”

風煞退下去了,玉瑾虛打開手中一看,手中有一顆藥丸,這東西是跟剛剛那封信一起送來的,那封信被玉瑾虛毀滅了,可這東西卻是留了下來。

而玉瑾虛之所以會答應去見對方,跟這東西也有很大的關系。

這東西,自己很熟悉,應該說是以很熟悉,因為,在自己還在玄風國的時候,經常服用這東西。

小時候,每隔一段時間,那個女人就會給自己服一顆這樣的藥丸,說是可以強身健體,對身體大有好處。

那時候,雖然對方對自己並不好,可也有溫柔的時候,而自己也全心信任著那個女人,所以從來沒有多想過,一直聽她的話,每次她把這東西給他的時候,他就會服下去。

這麽多年來,自己本來也把此事給忘了,可這一次,再次見到這東西,他腦海中卻是閃過了許多東西,甚至一個猜測也浮現在了自己心頭!

當時,自己第一次毒發時,似乎就是在出事被那女人拋棄後,而那一次帶給他的感覺,也是讓他印象深刻,所以自己一直還記得。

他這毒來的莫名有其妙,明明沒有遭任何的暗算,可就那麽突然而然的發作了,是什麽情況,自己一直不明,這也導致,這麽多年,對於他身上寒毒一事,他完全沒有任何線索,直到前些日了,自己才查到這毒很可能與玄風皇室有關。

只是,那些個猜測和懷疑,卻是沒有什麽依據,並不怎麽可信。

直到今天,看到這顆藥丸,他腦子裏面,許多事情便被他給聯系在了一起。

為何當年,那女人一直讓自己吃這藥,為何自己離開那女人身邊沒多久後便第一次寒毒發作。

因為,他的毒很可能就是那女人給他下的,這藥丸就是能對付這寒毒的藥,所以,那些年,那女人才會一直隔一段時日便給他吃這藥,之前的時候,因為一直在服務藥,所以,自己的寒毒並沒有發作過,自己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身上還有那樣的毒。

可是,一但離開了那女人,他沒有藥服用了,寒毒也就發作了。

想到這,玉瑾虛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可又覺得以那女人對他的態度,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做不出來。

而且,也只有這樣,他身上的毒才能解釋得清。

如今,那女人把這藥送來,恐怕就是想要用這東西要挾自己。

他冷笑,若說以前,他可能還會想著,那女人再毒也不至於自己一出生便給自己下這毒,但現在,他心裏對他真正的生母身份有了懷疑,也便知道,對方不是沒有可能這樣做。

許多事情,他已經有了猜測,如今需要的,只是得到證實,還有,那就是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要弄清這些,與那女人見一面,的確很有必要,只是,在這之前,也許,他得去見另一個人。

想到這,他起身往外走去,準備去見一見雲煞帶回來的那個宮女,從對方嘴中得知一些事情。

本沒打算這麽急,不過,既然那女人已經等不住了,自己,有些事情也該先弄清楚!

玉瑾虛離開了丞相府,去了西街他的別院當中。

西街別院

一名中年女子坐在院子當中,她身上的衣服華麗,可她的氣質卻與之不符,看上去有幾分怪異之感,而她的臉色有些憂郁,看上去有幾分不安。

她本是玄風國的人,曾在宮中當過宮女,而且還是在皇後宮中伺候,雖然皇後不得寵,可終究身份擺在那裏,她們這些宮裏伺候的人走出去也有面子。

自己在皇後宮中並不是什麽得寵的心腹,不被重用,所以年齡到了,自己就選擇出宮了,靠著在宮裏得到的那銀倆,下半輩子也不用為衣食而煩惱。

前段日子,有人找到了自己,詢問了一些二十多年皇後的事情,還有那容家大小姐的一些事,這些事情皇後娘娘是下了令不許她們往外說,可找到自己的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自己也不敢得罪,所以才透露了一些,然後,她就被帶到了這裏。

她心裏有些不安,也不知找她的人是誰,找自己又是為什麽,又會怎麽處置自己?

這些她都不清楚,雖然對方對她很客氣,可她心裏,卻還是有些害怕。

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聞聲看上去,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驚嘆,好一個清冷出塵的男子。

可驚嘆過後,她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面前這男子,給她幾分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哪見過一樣,可自己卻是想不起來。

來人正是玉瑾虛,見對方那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開口問道:“你見過孤?”

玉瑾虛已經收斂過自己的氣場,可他常年身居高位,那身上的壓迫又豈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婦女看著玉瑾虛,心中有著驚悸,臉上更有著害怕,她卻是跪了下來,急忙說道:“小婦人不認識公子,還請公子放民婦回去!”

“你放心,孤並不會對你怎麽樣,只是想從你身上了解一些事情,只要你配合,自然會放你回去,否則......”玉瑾虛看了對方一眼,在旁邊坐了下來,輕描淡寫的說道,否則什麽她沒有說,只是語氣中冷意卻是讓婦女打了個冷顫。

她連忙保證:“您放心,只要是民婦知道的,民婦一定知無不言!”

從對方一出現開始,她就被對方的貴氣給驚到了,曾經在玄風皇宮呆過的她,大人物也見過不少,可卻沒有一個人比得上眼前這個年輕的公子,所以,在對方面前,她也沒打算應隱瞞。

玉瑾虛眼中的冷意退去一些:“起來吧,我問你,你可曾見過那玄風國的容家大小姐!”

聽到容家大小姐幾個字,婦女眼神一閃,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民婦見過,那容家大小姐與咱們皇後娘娘是親姐妹,她還在咱們皇後的宮中待過,奴婢還伺候過對方一段時間!”

眼神一變,玉瑾虛說道:“把你知道的關於容家大小姐的事情都說出來,還有,既然對方在玄風皇宮中呆過,為何此事卻沒人知曉!”

“是!”婦女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回憶起來:“當年都傳聞,那容家大小姐嫁給了一個商人之後,便遠走他鄉,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可是,並不是的,她當年在咱們皇宮的宮中呆過一段時間,只是此事只要皇後宮中的人知曉,外面的人不知道,是因為皇後娘娘對外封鎖了此消息!”

說到這的時候,婦女也有些奇怪,不明白皇後娘娘為何那樣做,她身為皇後,讓家中的姐妹來陪同一段時間,這也不是什麽事,為何要對外封鎖?

不過,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這些事情自然輪不到她知道,皇後娘娘怎麽吩咐,她們就怎麽做,也不敢多嘴!

玉瑾虛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那婦人看了他一眼後,又趕忙低下頭去,繼續說道:“當年,容大小姐住在皇後的宮中,因為皇後娘娘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她出面的時候,娘娘就不會出現,娘娘出現的時候,容大小姐便不會出現,兩人是雙生姐妹,長得極為相似,所以,哪怕這容大小姐在宮中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哪宮裏的人,除了娘娘宮中的人之外,並沒有人發現此事,此事也一直是個秘密!”

對方沒有任何隱瞞,又繼續說道:“那容大小姐住在皇後的宮中,沒多久便懷了孕,當時皇後娘娘說的是這是容大小姐與他夫君的孩子,因容大小姐那夫君不知所蹤,所以她也一直呆在宮中養胎,奴婢正是那時候派過去伺候她的,與此同時,皇後娘娘也懷了她的第一個皇子......”

說到這的時候,婦女停了下來,她雖離宮了,可也聽說過,那個皇子失蹤了,其他人未必知道這個皇子,所以,自己也沒必要多說。

而玉瑾虛聽到這的時候,心裏已經起了波瀾,心中的那個猜測越來越強烈,不過,饒是如此,他的面色仍是平靜,而這時,那婦女已經整理了一下繼續開口:“懷胞的時候,那容大小姐一直在宮中,不過等她快生的時候,卻離開了,而那之後,自己也再沒有見過對方!”

她擡頭,看著玉瑾虛,眼中有著害怕,但又帶著幾分期待:“公子,民婦知道的也就這些了,能說的也都說了,求公子放民婦回去,今日之事,民婦一定不會對外提起!”

“你放心吧,孤言而有信,自不會失信於你,只是,原來的地方你是回不去了!”玉瑾虛說道,而聽到他的話,婦女臉色一變,可卻不敢問玉瑾虛這話是什麽意思。

玉瑾虛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如今你被我抓來的消息,已經被你們那皇後知道,若是你回去,她定不會放過你,所以,孤已經為你另外安置了地方,你的家人已經在城外等候,這是給你的賞賜,有了這筆錢,以後你們的日子皆可過得富裕!”

說罷,他拿出了一袋銀子給對方,而那女子聽到這些話,心中早已大喜,她之前便擔心她洩露消息之事若被皇後知曉該怎麽辦,沒想到對方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並給了她一大筆銀子,對此,她有些感激。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婦女接過銀子,連忙感激道。

而玉瑾虛已經沒有說什麽,起身直接離開了,而那婦人看著他的北影,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終於想起來對方為何有些熟悉的,因為,他很像一個人,所以,她對對方的身份也有了懷疑,只是,卻是不敢開口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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