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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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遠舟此言一出口，便驚得譚氏要瞪掉了眼珠子。
這是明晃晃地拒絕了。
譚氏的心底一涼，轉頭朝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此時的妹妹聽了，會作何感想。
霍瑤光也沒想到，李遠舟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是本宮多管閑事了。李大人不必在本宮面前說這樣重的話的。你是相府公子，身上肩負著相爺和夫人的雙重期望，有些話，不可說地太早太絕對了。”
言外之意，你李家的香火傳承，還是很重要的。
李遠舟還欲再說，被霍瑤光擡手打斷了。
“你不必說了，本宮都明白。大公主那裏，你先去安排吧。對了，得空了，記得再去一趟定王府，本宮聽聞近來夜良行與阿娜依公主的生活中諸多不順，你代本宮走一趟。”
“是，娘娘。”
李遠舟出了承乾宮之後，才意識到不對。
怎麽自己就能代皇後去定王府了？
這不應該是宮裏頭內侍和宮女的差事嗎？
搖頭失笑，罷了，還是走一遭吧。
至於譚鈴兒這邊，自然是滿心地失望了。
從屏風後面出來，這眼淚就掉個不停。
霍瑤光眼神涼涼地看著她，還真沒有多同情她。
她之前就說了呀，李遠舟那種人，是不可能輕易地低頭的。
更何況，這種終身大事，他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地便應下來？
譚氏哄了幾句之後，霍瑤光便讓人帶著譚鈴兒先下去整理一下了。
這副樣子，若是一會兒楚陽來了再看到，可是不太妙的。
譚氏的眼眶也是紅紅的，強作鎮定，“娘娘，鈴兒對李大人的心思您也看出來了。若是不成，您看能不能跟李夫人聊聊？”
霍瑤光的手指一頓，還沒死心呢？
“大嫂，剛剛李大人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強求呢？李大人自己不樂意的事，若是讓譚鈴兒強行進了李府，以後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譚氏一噎，想想娘娘說地也有道理。
可是看到自己疼愛的妹妹這般傷心，她又難免有些心疼。
說到底，還是真心錯付了。
人家的眼裏，壓根兒就沒有她呀！
“大嫂，我勸你，還是盡快將譚小姐的婚事定下來吧。她年紀也不小了。早日定了親事，也能讓她收收心。有些人，既然早知不會有結果的，那便不如早早地死心為好。”
“娘娘說的是，臣婦記下了。”
李遠舟的婚事，霍瑤光其實並沒有打算真地插手。
她又不是媒婆，沒那麽多的閑心思。
如果不是因為譚氏求到了她這裏來，她才不會多話。
“娘娘，屬下知罪。”
譚氏帶著譚鈴兒一走，青一立馬就跪下請罪了。
霍瑤光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說說看，你錯哪兒了？”
“回娘娘，屬下不該跟李大人過不去。”
霍瑤光有些哭笑不得，“青一，重點是，你為什麽三番兩次地跟他動手？你可知道，李遠舟的實力遠在你之上，若是他有心殺你，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在這裏說話了。”
青一雖然刻苦用功，可是架不住習武的時間短，再加上又是女子，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一些進步。
青一的臉色微變了一下，“回娘娘，屬下知道了。以後屬下定然不敢再犯了。”
“理由？”
霍瑤光可不是那麽好糊弄過去的。
既然問了，就得問出一個結果來。
青一咬咬嘴唇，“回娘娘，當初李大人奉旨途中接駕，李大人曾輕薄於屬下，所以，所以才會……”後面，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霍瑤光的眼睛一亮，“你說什麽？他輕薄你？”
青一的表情極其不自然，“娘娘！”
聲音放低，語氣中也是透著懇求。
霍瑤光卻是很不厚道地笑了。
在她看來，能讓李遠舟動心的女人，只怕是還沒出現呢。
明鏡那裏好歹還有一個四姑娘呢，李遠舟這裏則是一直都空著。
如今看來，不是沒有讓他心動的人，中介自己以前一直不曾註意到呀。
嘖，也不知是青一的福氣還是痛楚了。
“說說看。”
青一擡頭，看到娘娘那一臉看戲的模樣，就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罷了。
也無所謂了。
反正都是自己人。
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
青一將之前在某處村外駐營時，李遠舟誤看了她洗澡一事說了。
這下子，就連向來不愛八卦的青蘋，都有些忍不住了。
腦子裏不停地在想著，是巧合，還是那位李大人有意為之？
“那你就不曾跟他提過，讓他負責？”
“娘娘，屬下沒想過嫁人。而且，當時因為天色暗，所以，他一直都說什麽也沒看到。”
霍瑤光挑眉，這孩子是不是也太好騙了？
“他說你就信呀？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青一被貶地一言不發了。
“所以，那天晚上，其實你們就打了一架？”
青一的頭垂地低低的，“是。屬下還拿劍刺傷了李大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自己被偷看的事情，青一才想著直接揭過。
不過，後來再跟他相遇，又總會覺得被這色狼占了便宜，所以，才會屢屢挑釁了。
說到底，還是她覺得自己吃了虧。
“你還真是有本事呀！”
這話，青一聽不出來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貶她呢。
“行了，起來說話吧。”
“謝娘娘。”
霍瑤光的手指在炕桌上輕叩了幾下，再打眼瞧了瞧青一，這丫頭生得模樣也還是十分俊俏的，雖然不能說是妥貌若天仙，可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位中上等的美人兒了。
若是真能將她和李遠舟促成了，那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霍瑤光絲毫不擔心門第之見。
因為李夫人已經不止一次地明確表示過，只要李遠舟肯娶妻，他們什麽條件都沒有，是個女的就成！
可見這要求是有多低了，心裏頭得是多著急了。
霍瑤光的眼珠子轉了轉，反正眼下太悶了，正好，也算是她做件善事了。
“無論如何，你今日在宮裏頭對李大人大打出手，還是有錯在先。一會兒你準備一下，去相府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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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明晃晃地拒絕了。
譚氏的心底一涼，轉頭朝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此時的妹妹聽了，會作何感想。
霍瑤光也沒想到，李遠舟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是本宮多管閑事了。李大人不必在本宮面前說這樣重的話的。你是相府公子，身上肩負著相爺和夫人的雙重期望，有些話，不可說地太早太絕對了。”
言外之意，你李家的香火傳承，還是很重要的。
李遠舟還欲再說，被霍瑤光擡手打斷了。
“你不必說了，本宮都明白。大公主那裏，你先去安排吧。對了，得空了，記得再去一趟定王府，本宮聽聞近來夜良行與阿娜依公主的生活中諸多不順，你代本宮走一趟。”
“是，娘娘。”
李遠舟出了承乾宮之後，才意識到不對。
怎麽自己就能代皇後去定王府了？
這不應該是宮裏頭內侍和宮女的差事嗎？
搖頭失笑，罷了，還是走一遭吧。
至於譚鈴兒這邊，自然是滿心地失望了。
從屏風後面出來，這眼淚就掉個不停。
霍瑤光眼神涼涼地看著她，還真沒有多同情她。
她之前就說了呀，李遠舟那種人，是不可能輕易地低頭的。
更何況，這種終身大事，他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地便應下來？
譚氏哄了幾句之後，霍瑤光便讓人帶著譚鈴兒先下去整理一下了。
這副樣子，若是一會兒楚陽來了再看到，可是不太妙的。
譚氏的眼眶也是紅紅的，強作鎮定，“娘娘，鈴兒對李大人的心思您也看出來了。若是不成，您看能不能跟李夫人聊聊？”
霍瑤光的手指一頓，還沒死心呢？
“大嫂，剛剛李大人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強求呢？李大人自己不樂意的事，若是讓譚鈴兒強行進了李府，以後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譚氏一噎，想想娘娘說地也有道理。
可是看到自己疼愛的妹妹這般傷心，她又難免有些心疼。
說到底，還是真心錯付了。
人家的眼裏，壓根兒就沒有她呀！
“大嫂，我勸你，還是盡快將譚小姐的婚事定下來吧。她年紀也不小了。早日定了親事，也能讓她收收心。有些人，既然早知不會有結果的，那便不如早早地死心為好。”
“娘娘說的是，臣婦記下了。”
李遠舟的婚事，霍瑤光其實並沒有打算真地插手。
她又不是媒婆，沒那麽多的閑心思。
如果不是因為譚氏求到了她這裏來，她才不會多話。
“娘娘，屬下知罪。”
譚氏帶著譚鈴兒一走，青一立馬就跪下請罪了。
霍瑤光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說說看，你錯哪兒了？”
“回娘娘，屬下不該跟李大人過不去。”
霍瑤光有些哭笑不得，“青一，重點是，你為什麽三番兩次地跟他動手？你可知道，李遠舟的實力遠在你之上，若是他有心殺你，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在這裏說話了。”
青一雖然刻苦用功，可是架不住習武的時間短，再加上又是女子，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一些進步。
青一的臉色微變了一下，“回娘娘，屬下知道了。以後屬下定然不敢再犯了。”
“理由？”
霍瑤光可不是那麽好糊弄過去的。
既然問了，就得問出一個結果來。
青一咬咬嘴唇，“回娘娘，當初李大人奉旨途中接駕，李大人曾輕薄於屬下，所以，所以才會……”後面，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霍瑤光的眼睛一亮，“你說什麽？他輕薄你？”
青一的表情極其不自然，“娘娘！”
聲音放低，語氣中也是透著懇求。
霍瑤光卻是很不厚道地笑了。
在她看來，能讓李遠舟動心的女人，只怕是還沒出現呢。
明鏡那裏好歹還有一個四姑娘呢，李遠舟這裏則是一直都空著。
如今看來，不是沒有讓他心動的人，中介自己以前一直不曾註意到呀。
嘖，也不知是青一的福氣還是痛楚了。
“說說看。”
青一擡頭，看到娘娘那一臉看戲的模樣，就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罷了。
也無所謂了。
反正都是自己人。
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
青一將之前在某處村外駐營時，李遠舟誤看了她洗澡一事說了。
這下子，就連向來不愛八卦的青蘋，都有些忍不住了。
腦子裏不停地在想著，是巧合，還是那位李大人有意為之？
“那你就不曾跟他提過，讓他負責？”
“娘娘，屬下沒想過嫁人。而且，當時因為天色暗，所以，他一直都說什麽也沒看到。”
霍瑤光挑眉，這孩子是不是也太好騙了？
“他說你就信呀？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青一被貶地一言不發了。
“所以，那天晚上，其實你們就打了一架？”
青一的頭垂地低低的，“是。屬下還拿劍刺傷了李大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自己被偷看的事情，青一才想著直接揭過。
不過，後來再跟他相遇，又總會覺得被這色狼占了便宜，所以，才會屢屢挑釁了。
說到底，還是她覺得自己吃了虧。
“你還真是有本事呀！”
這話，青一聽不出來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貶她呢。
“行了，起來說話吧。”
“謝娘娘。”
霍瑤光的手指在炕桌上輕叩了幾下，再打眼瞧了瞧青一，這丫頭生得模樣也還是十分俊俏的，雖然不能說是妥貌若天仙，可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位中上等的美人兒了。
若是真能將她和李遠舟促成了，那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霍瑤光絲毫不擔心門第之見。
因為李夫人已經不止一次地明確表示過，只要李遠舟肯娶妻，他們什麽條件都沒有，是個女的就成！
可見這要求是有多低了，心裏頭得是多著急了。
霍瑤光的眼珠子轉了轉，反正眼下太悶了，正好，也算是她做件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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