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慘遭掌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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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慘遭掌摑
清澄慶幸這事就這麽糊弄過去了，手裏拿著辛夷花枝，終於回到了偏宮住處。
秋月上前給她遞了一杯熱茶，“這天氣真奇怪，外面竟然飄著毛毛細雨。喝杯熱茶驅寒。”
“秋月，你把這辛夷花枝烘幹，碾碎成粉末。”清澄邊說，邊打開窗戶，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外面飄著細雨。
“小姐，您用著花是入藥嗎？”秋月將辛夷花小心翼翼地采下來。
清澄還沒回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來者不善。
打開門，竟看到秦貴妃宮裏的宮女，趾高氣揚地說道，“沈二小姐毀壞花田，還有心思品茶呢？走吧，秦貴妃命你前去問話。”
那宮女嗤笑著咧著嘴，探進腦袋來看到桌子上的熱茶和秋月手裏的辛夷花，一臉鄙夷地瞧著清澄。
秋月疑惑地看向清澄，雖不明白具體事情，但她卻維護清澄的名譽。“姐姐，可是誤會了？我家小姐不會做這種事情。”
“誰是你姐姐，少攀關系。這就是證據，你不僅偷摘了皇後最愛的辛夷花，還破壞了貴妃娘娘親手栽種的牡丹田。”那宮女一副捉贓的得意樣。
清澄聽到這宮女的話，已經快速在腦子裏思索了一番。首先考慮是誰陷害？聯系這宮女說的話，說她破壞了秦貴妃的牡丹花田，純屬子虛烏有，必是有人陷害。當時只有公主在場並知曉此事，但清澄不認為公主會這麽做。
現在利益指向秦貴妃，但秦貴妃陷害她所得的利益又是什麽？
清澄微微擡起清瘦的下顎，清冷地說道，“其中是有誤會，我自當去向秦貴妃解釋清楚，前面帶路吧。”
帶頭的那宮女低聲冷哼道，“裝模作樣。”
清澄置若罔聞，挺直脊背，向前走去，不疾不徐，沈穩有度。
秋月不清楚具體的事情經過，只知道這晌午的時間二少爺和小姐一直在一起。二少爺才剛走，現在追的話應該能趕上。
於是，秋月咬緊了牙，一路狂奔，追趕沈清諾。
清澄去了秦貴妃寢宮，竟然還看到坐在主位的皇後。
皇後娘娘臉色有些不好，坐姿也有些僵硬，大概是不願意與秦貴妃交往過密。
反觀秦貴妃就顯得自然舒切多了，手裏擺弄著粉色雍容的牡丹花瓣。看到清澄進來，嬌唇微微勾起，一臉妖媚。斜飛入鬢的的眼角勾人，可那笑意卻令人不寒而粟。
她細長的指甲染著鮮紅的蔻丹，一點點的將牡丹花瓣摘掉，扔到地上。那眼神就好像清澄是她手裏被她指甲撕得稀碎的牡丹花瓣。
“參見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清澄優雅作揖，神情顯得有些淡漠。
秦貴妃率先發難，冷笑道，“你可知這洛陽紅有多珍貴？是本宮親手栽種，栽了三十餘株，只存了十三株，如今被你破壞了十株。你說，本宮該要你怎麽賠償呢？”
“臣女並未破壞貴妃娘娘的牡丹花，不知其中是否有誤會？”清澄是在探話，到底是誰在汙蔑她？又能拿出什麽證據來？
秦貴妃輕笑，“你就是嘴硬，庶女就是庶女，身份卑賤，品行也壞。皇後娘娘，您說呢？您的辛夷花可也被她毀了呢。”
皇後並沒有馬上接話，而是看著宮女手裏的辛夷花，再看清澄。“只憑辛夷花枝，未免有些草率。”
皇後的話還沒說完，秦貴妃站起身來，嗤笑地看著皇後，“皇後真是心地善良，自己的東西被毀了，非但不生氣，還說是誤會？也對，皇後可是數次將自己心愛的物和人，拱手讓給妹妹呢。”
皇後臉色煞白，秦貴妃說到了她的痛處。她一直維持皇後風度，卻將聖上推給了秦貴妃，她這皇後做得實在窩囊。
秦貴妃走到清澄面前，“本宮與皇後不一樣，恩怨分明，有仇報仇，絕不忍氣吞聲。你毀了我的牡丹，我就要毀了你這皮相，看你這庶女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清澄終於聽懂了秦貴妃話裏的意味，原來一次次的強調她是庶女，是為沈若雲。
清澄猜測，大概是她和太子在宮中有些親密，沈若雲內心嫉妒，今日就是攛掇秦貴妃來陷害她。
“臣女自認為與貴妃娘娘無仇無怨。”清澄不卑不亢，絲毫不為秦貴妃的惡言動容。
“賤蹄子，真嘴硬。來人，給本宮狠狠掌嘴。”秦貴妃眼神淩厲，狠毒，恣意妄為。
清澄真是低估了秦貴妃在宮中的霸道，她被幾個力氣很大的宮女按住肩膀，其中一個宮女拿著一塊深褐色雙層夾板，‘啪’的一聲，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接連五下，清澄疼得受不了，她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緊緊咬著牙關，嘴巴裏彌漫著血腥味，應該是下頜磨牙被打掉了。
當打到第六下的時候，清澄猛地咳嗽，竟然吐血在地，血裏混著小半顆牙齒。
秦貴妃一臉嫌惡地躲開，皇後怒斥道，“住手，秦貴妃你太過分，她是皇上欽點的伴讀，又是丞相之女，還輪不到你動用私刑。”
清澄感激地看向皇後，拿出手帕一點點地將嘴巴處的獻血擦幹凈，又將地上的半顆牙齒包裹好。她永遠都會記得今日秦貴妃的嘴臉。
這時，公主也急匆匆地敢來，身旁還有沈若雲。
沈若雲邁進大殿時，嘴角飛揚著得意的笑意，嘲諷地看著清澄，眸子暗含著殺機。
五公主沒好氣地說道，“這是做什麽呢？秦貴妃在幹什麽？”祁琦沒有那麽多顧忌，直接冷問秦貴妃。
“綺兒來了，昨天的戲好看嗎？明日裏本宮再叫人唱上一曲。”秦貴妃不直接回答，反倒是像哄小孩一樣。
“本公主才不喜歡那戲呢。母後，清澄犯了什麽錯？為何要這樣懲罰她？”祁琦看著旁邊地上帶血的板子，渾身都不舒服，不敢再看。
她心裏比誰都急切，她還是來晚了，肯定會被他罵死的。
秦貴妃搶過話茬，冷冷說道，“這賤蹄子呀，毀了你母後的辛夷，還毀了本宮的牡丹花。”
祁琦努力讓自己變得沈靜，坐下來問道，“可是有誰看見了呀？有物證也得有人證吧？”這是沈清諾教她這麽說的，她自認為說得很好。
沈若雲站在秦貴妃身後，朝著公主身後的一宮女瞧了一眼，正好被清澄看到了。
清澄瞬時明了，原來沈若雲收買了公主旁邊的宮女，監視公主的一舉一動，目的有很多種。可以抓住公主的把柄或知曉公主的弱點，或者還能打探到關於太子的消息，最狠的就是通過這個宮女陷害清澄自己。
那宮女看起來有些哆嗦，小聲說道，“奴婢隨公主路過花園，恰巧看到沈二小姐從花田裏出來，手裏還拿著辛夷花枝。”
祁琦一副不可置信的回眸瞪著那宮女，“你這個叛徒。”
祁琦脫口而出，被秦貴妃抓住了把柄。“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聽這宮女說，五公主當時也在場啊。”
秦貴妃拿起手帕輕輕一甩，笑得燦爛，同情又嘲笑地看著皇後，“姐姐這女兒怕是白養了，聯合外人起來哄騙姐姐呢。妹妹慶幸沒有孩子，不僅能保容顏，也省的被親近之人哄騙。”
皇後嚴肅地看著祁琦，沈聲問道，“綺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祁琦不知所措，心裏不斷思索著該怎麽辦？可沈若雲卻不給她時間，添油加醋地說道。
“請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贖罪，臣女的妹妹在府裏性子就奇怪，總是無端生事。這次毀了花田，實在有罪，懇求念及她是初犯，請從輕發落。”沈若雲真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現在就讓清澄就地伏法。
清澄朝她微微一笑，清麗的眸子裏含著嘲笑的意味，笑她沈若雲急不可耐，張嘴胡說。
祁琦苦思冥想，終於讓她想到一招，那就是大包大攬。沈清諾肯定會對她感激不盡，被她的聰明和善良所折服的。
只見祁琦神情是難得的嚴肅，站起身來，緩慢地走到大殿中間。
突然雙眼就噙滿了淚水，大眼睛一眨，淚滴就順著圓潤的臉頰流下來。“其實綺兒不想說的。綺兒坐這一切都是為了父皇。”
皇後和秦貴妃滿臉疑惑，皇後鄭重其事地說道，“綺兒莫要亂講。”
“對啊，公主可要誠實，事關聖上的事情，休要耍小孩子脾性。”沈若雲趕緊上前說道，還將身子堵在祁琦面前，阻止她搗亂。
祁琦一把推開她，義正言辭地說道，“本公主誠實與否，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是為父皇的身體著想，近日南陽戰亂，父皇本就身體不好還日夜操勞，昨天我都聽到父皇咳嗽了。我偶然得知辛夷花有藥用功效，便讓清澄去采。本是想自己親自碾磨花粉，給父皇一個驚喜。哪知秦貴妃竟然冤枉清澄，害得我的驚喜落空了，都怪你。”
祁琦不僅有理有據，前後通暢，還略帶嬌蠻，讓秦貴妃找不出紕漏。
沈若雲緊緊盯著公主，再看沈清澄，衣袖裏攥緊了拳頭，沒想到沈清澄這個賤人竟然傍上了公主，串通一氣，混淆視聽。
第 156章 小諾賣身
第 156章 小諾賣身
“那牡丹花如何被毀了呢？牡丹花可是貴妃娘娘的。”沈若雲又將矛頭引向了秦貴妃和清澄。
言語裏一直暗示清澄刻意毀壞牡丹花，再往深了考慮，就是清澄投靠皇後，刻意毀壞牡丹花羞辱秦貴妃。
雖說這些有些誇張，但在深宮裏的女人都很敏感，最忌諱的便是如此。秦貴妃一向囂張慣了，定是恨上清澄了。這就是沈若雲打得如意算盤，一開始秦貴妃是為她而陷害清澄，現在演變成秦貴妃對清澄的厭惡。
自然那牡丹花是沈若雲派人毀壞的，連秦貴妃都不知情，沈若雲真可謂是處心積慮。
清澄冷冷瞪著她，朝秦貴妃說道，“臣女有眼無珠，不識得牡丹花，應是摘辛夷花時，不小心踩到了。請秦貴妃責罰，臣女甘願領受。”
祁琦還以為照沈清澄那性子，會很清高呢，沒想到能屈能伸啊。
秦貴妃怒不可赦，完全沒了耐心，“本宮不論這些，你毀了本宮的花，就該受罰。本宮會向皇上稟明，將你趕出宮去，再也不得入宮。讓沈丞相因為你蒙羞，你這個品行不端的庶女。”
清澄內心焦灼，若是被趕出了宮，她在沈府也是待不下去的。舍了自尊和顏面，向秦貴妃求情。
那秦貴妃越發得寸進尺，清澄沈著臉不再言語。
皇後娘娘驀地站起身來，盡顯威嚴，“夠了，此事由本宮定奪。沈清澄是遵從公主的命令，不小心毀了你的花田，並非故意為之，本心是為聖上龍體著想。你的花毀了，本宮明日會派人給你送來花種，你再種便是。”
秦貴妃大概是沒想到皇後會維護沈清澄，甚少看到皇後這般雷厲風行，竟敢頂撞她。
“皇後說得這是什麽話？誰不為聖上龍體著想？區區幾株牡丹花也不勞皇後費心，再說了這洛陽紅的種子珍稀，皇後怕是不好弄來。”秦貴妃神采飛揚，輕輕扭著細腰，擡起高傲的下巴。
皇後臉色一僵，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了了。秦貴妃若有不滿，大可向聖上稟明，本宮是後宮之主，公事公辦。”
秦貴妃眼眸裏寒芒如霜，被皇後的話嗆著喉嚨，生生發疼。咬牙切齒地說道，“皇後仁慈，保下了這闖禍精，希望下次還可以保得住啊。”
秦貴妃邁步走到清澄身邊，沖著她陰冷笑道，“你在宮中一天，本宮決不讓你好過。”
清澄嘴唇邊緣劃了一道口子，一點點的滲出血跡來。看來她以後在宮中別想有好日子過，她成為了皇後和秦貴妃相互爭鬥制衡的棋子，兩邊都落不著好。
秦貴妃視她為眼中釘，皇後覺得她是麻煩。
公主終於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是將沈清澄救了下來，否則落到秦貴妃手裏非死即殘。
沈若雲裝模作樣要扶清澄起來，清澄利落地站起身子，無視沈若雲伸出的手，徑直轉身後退，與沈若雲對視。
“你真是處心積慮，可惜願望落空了。”清澄語氣冷漠，眼神裏微帶嘲弄笑意。
沈若雲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次掌你嘴，下次就是剝你皮了。”
清澄雲淡風輕地笑著，眼神平和，不為所動。
沈若雲又提高了音調，“趕緊回去看看破相了嗎？可千萬別落得和沈從雨一個下場。妹妹請回吧。”
出了秦貴妃的寢宮，皇後瞥了清澄一眼，轉身和公主說道，“你還年幼，不該卷入此事當中。”
祁琦臉上洋溢著笑容，還沒察覺到皇後真正的用意，“可琦兒這次處理得很好啊，還救了沈清澄呢。”
皇後無可奈何地一笑，“你啊，脾氣就是倔。”
祁琦將身子靠在皇後身上，嬌嗔地說道，“皇兄也說琦兒脾氣倔，不知道皇兄去了南陽怎麽樣了？”
皇後略顯輕松地說道，“沒事，他是太子就該保家衛國。”
看樣子皇後的確是更加寵愛三王爺祁麟，據說這次聖上選派人選去往南陽，皇後就求聖上別讓三王爺前去。
清澄正在思量皇後對於兩位兒子的態度，與此同時皇後也看向了她。
“沈清澄，今日一事，若不是看在你醫好了本宮的病，本宮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平添麻煩。”皇後神色冷肅，語氣中儼然有警告的意味。
清澄低頭恭敬言語道，“皇後仁慈，多謝皇後。今後臣女定會小心謹慎。”
皇後再回眸看到公主身後的那宮女，“此事倒是給本宮提了個醒，惡仆欺主，你身邊的人該換了。”
皇後的話剛說完，就有宮女將公主身後那告密的小宮女拖走了，下場一定很慘。
清澄這才真正了解到皇後的為人，看似溫柔以禮相待，實則柔中帶剛，做事利落。否則又怎麽會在宮中和秦貴妃勢均力敵呢？
皇後年老色衰，比不過秦貴妃的艷麗多姿，但她敏銳的警覺和洞察力卻是秦貴妃比不過的。
在外人看來，總覺得秦貴妃艷壓一頭，皇後是個可憐人。背後的真相誰又能真正了解，宮中險惡，絕不是言語可表達清楚的。
清澄跟在公主身後，回了公主寢宮。一路上公主總是跟她說話，笑容燦爛，自吹自擂自己有多厲害。
公主寢宮門口，隱秘角落裏竟然站著一個人，沈清諾。
沈清諾沖上來看到清澄嘴角撕裂的傷口，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公主破口大罵，“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這就是你說的不會讓秦貴妃碰清澄一根汗毛嗎？臉上的傷怎麽回事？衣服上的血呢？”
清諾來勢洶洶，暴怒起來甚至有些可怕，公主完全插不上話解釋。
一旁的秋月趕緊拉住沈清諾，“二少爺冷靜，現在在宮裏呢。註意不要給小姐惹麻煩。”
沈清諾聽到此話，終於收斂了暴怒的氣息，狠狠瞪著祁琦，不再言語。
秋月趕忙朝公主道謝，“多謝公主救我家小姐，若非如此，小姐肯定不會安然歸來的。”秋月說這話是在打圓場。
祁琦雙手抱胸，無所謂地擺擺手，“大恩不言謝。”
清澄扯了一下小諾的衣袖，低聲說道，“你剛才對公主不敬，道歉。”
面對清澄眼神的威懾，沈清諾不情不願地敷衍道，“我剛才說話急了，公主肯定不會介意吧。”
祁琦裝作大人有大量的樣子，“無所謂，你之前氣勢沖沖地來找本公主算賬，冤枉本公主告密陷害沈清澄，現在你該知道本公主的清白了吧。”
清澄一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是公主出手相救的原因。小諾用的是激將法啊，對公主百試百靈。
沈清諾撇過臉，有些尷尬地說道，“是本公子錯怪你了，誰讓事情那麽巧合，總之多謝了。”
清澄無奈訕笑，小諾連道歉都說這麽別扭。
祁琦可不會那麽容易放過他，終於和他搭上了關系，細水長流，她一定要想個絕妙辦法。
靈機一動，快語連珠。“求本公主辦事可很難，再過七天是本公主的生辰，你必須送一份特別的禮物，否則的話本公主可是會欺負你姐姐哦。”
清澄和秋月相視一笑，公主到底是孩子心性，連威脅人都有那麽點可愛。
沈清諾一臉苦惱，就在前幾個時辰裏，他還暗自決定不主動招惹公主這個麻煩，可現在這麻煩和像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了，只好無奈點頭。
公主一臉得意，高傲的擡起下巴，拍拍手掌，身後的宮女端著一盤子出來，上面放著的正是辛夷花枝。
“看本公主想的周到吧。你之前采的花枝被秦貴妃毀了，這是本公主特地問母後求來的，以後要用盡管求本公主。”
清澄趕緊上前接住，“多謝公主賞賜，小諾，你不道謝嗎？”
沈清諾真是又喜又憂，依公主的性子，還不知道為了這辛夷花要怎麽折騰他呢？
此事終於順利解決了，雖然過程有些坎坷，清澄還受了傷，但總歸是好的。清澄迅速回了屋子，制好了藥丸。
走在宮裏小道，沈清諾拿著磨成粉末的辛夷花粉藥丸，愁眉不展。
清澄重重拍了他肩膀，給他拉回神，調笑道，“委屈你了。”
沈清諾郁悶言語道，“我是很委屈。”
秋月接著說道，“公主可是看在二少爺的臉面上，救了小姐還附送辛夷花。”
清澄也接茬，“的確如此，小諾的臉面好使，令公主歡喜鼓舞，什麽要求都答應。你以後可要順著公主哦，好處少不了。”清澄顯得頗為認真嚴肅。
沈清諾驚愕，“這什麽意思？敢情當我是面首呢？我才不屑於靠臉憑女人吃飯。”
“美男計挺好用啊，你這英俊的小臉沒有白長，終於發揮你的作用了，憑臉就可以在宮中橫行霸道了，反正公主受用啊。”清澄戲虐調笑，笑得太快燦爛，唇角一扯，疼得趕緊捂嘴，惹得小諾和秋月哈哈大笑。
“以後可別打趣我了，為了你，我感覺已經把自己賣了。”沈清諾極其幽怨，愁緒紛飛。
“好了，去給劉瑩姑娘送藥去吧。”清澄和小諾告別後，走在宏偉的紅墻內，擡眸望著天邊黃昏漸落，天際昏暗一線，勾勒出濃重的墨色，有一絲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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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慶幸這事就這麽糊弄過去了，手裏拿著辛夷花枝，終於回到了偏宮住處。
秋月上前給她遞了一杯熱茶，“這天氣真奇怪，外面竟然飄著毛毛細雨。喝杯熱茶驅寒。”
“秋月，你把這辛夷花枝烘幹，碾碎成粉末。”清澄邊說，邊打開窗戶，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外面飄著細雨。
“小姐，您用著花是入藥嗎？”秋月將辛夷花小心翼翼地采下來。
清澄還沒回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來者不善。
打開門，竟看到秦貴妃宮裏的宮女，趾高氣揚地說道，“沈二小姐毀壞花田，還有心思品茶呢？走吧，秦貴妃命你前去問話。”
那宮女嗤笑著咧著嘴，探進腦袋來看到桌子上的熱茶和秋月手裏的辛夷花，一臉鄙夷地瞧著清澄。
秋月疑惑地看向清澄，雖不明白具體事情，但她卻維護清澄的名譽。“姐姐，可是誤會了？我家小姐不會做這種事情。”
“誰是你姐姐，少攀關系。這就是證據，你不僅偷摘了皇後最愛的辛夷花，還破壞了貴妃娘娘親手栽種的牡丹田。”那宮女一副捉贓的得意樣。
清澄聽到這宮女的話，已經快速在腦子裏思索了一番。首先考慮是誰陷害？聯系這宮女說的話，說她破壞了秦貴妃的牡丹花田，純屬子虛烏有，必是有人陷害。當時只有公主在場並知曉此事，但清澄不認為公主會這麽做。
現在利益指向秦貴妃，但秦貴妃陷害她所得的利益又是什麽？
清澄微微擡起清瘦的下顎，清冷地說道，“其中是有誤會，我自當去向秦貴妃解釋清楚，前面帶路吧。”
帶頭的那宮女低聲冷哼道，“裝模作樣。”
清澄置若罔聞，挺直脊背，向前走去，不疾不徐，沈穩有度。
秋月不清楚具體的事情經過，只知道這晌午的時間二少爺和小姐一直在一起。二少爺才剛走，現在追的話應該能趕上。
於是，秋月咬緊了牙，一路狂奔，追趕沈清諾。
清澄去了秦貴妃寢宮，竟然還看到坐在主位的皇後。
皇後娘娘臉色有些不好，坐姿也有些僵硬，大概是不願意與秦貴妃交往過密。
反觀秦貴妃就顯得自然舒切多了，手裏擺弄著粉色雍容的牡丹花瓣。看到清澄進來，嬌唇微微勾起，一臉妖媚。斜飛入鬢的的眼角勾人，可那笑意卻令人不寒而粟。
她細長的指甲染著鮮紅的蔻丹，一點點的將牡丹花瓣摘掉，扔到地上。那眼神就好像清澄是她手裏被她指甲撕得稀碎的牡丹花瓣。
“參見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清澄優雅作揖，神情顯得有些淡漠。
秦貴妃率先發難，冷笑道，“你可知這洛陽紅有多珍貴？是本宮親手栽種，栽了三十餘株，只存了十三株，如今被你破壞了十株。你說，本宮該要你怎麽賠償呢？”
“臣女並未破壞貴妃娘娘的牡丹花，不知其中是否有誤會？”清澄是在探話，到底是誰在汙蔑她？又能拿出什麽證據來？
秦貴妃輕笑，“你就是嘴硬，庶女就是庶女，身份卑賤，品行也壞。皇後娘娘，您說呢？您的辛夷花可也被她毀了呢。”
皇後並沒有馬上接話，而是看著宮女手裏的辛夷花，再看清澄。“只憑辛夷花枝，未免有些草率。”
皇後的話還沒說完，秦貴妃站起身來，嗤笑地看著皇後，“皇後真是心地善良，自己的東西被毀了，非但不生氣，還說是誤會？也對，皇後可是數次將自己心愛的物和人，拱手讓給妹妹呢。”
皇後臉色煞白，秦貴妃說到了她的痛處。她一直維持皇後風度，卻將聖上推給了秦貴妃，她這皇後做得實在窩囊。
秦貴妃走到清澄面前，“本宮與皇後不一樣，恩怨分明，有仇報仇，絕不忍氣吞聲。你毀了我的牡丹，我就要毀了你這皮相，看你這庶女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清澄終於聽懂了秦貴妃話裏的意味，原來一次次的強調她是庶女，是為沈若雲。
清澄猜測，大概是她和太子在宮中有些親密，沈若雲內心嫉妒，今日就是攛掇秦貴妃來陷害她。
“臣女自認為與貴妃娘娘無仇無怨。”清澄不卑不亢，絲毫不為秦貴妃的惡言動容。
“賤蹄子，真嘴硬。來人，給本宮狠狠掌嘴。”秦貴妃眼神淩厲，狠毒，恣意妄為。
清澄真是低估了秦貴妃在宮中的霸道，她被幾個力氣很大的宮女按住肩膀，其中一個宮女拿著一塊深褐色雙層夾板，‘啪’的一聲，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接連五下，清澄疼得受不了，她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緊緊咬著牙關，嘴巴裏彌漫著血腥味，應該是下頜磨牙被打掉了。
當打到第六下的時候，清澄猛地咳嗽，竟然吐血在地，血裏混著小半顆牙齒。
秦貴妃一臉嫌惡地躲開，皇後怒斥道，“住手，秦貴妃你太過分，她是皇上欽點的伴讀，又是丞相之女，還輪不到你動用私刑。”
清澄感激地看向皇後，拿出手帕一點點地將嘴巴處的獻血擦幹凈，又將地上的半顆牙齒包裹好。她永遠都會記得今日秦貴妃的嘴臉。
這時，公主也急匆匆地敢來，身旁還有沈若雲。
沈若雲邁進大殿時，嘴角飛揚著得意的笑意，嘲諷地看著清澄，眸子暗含著殺機。
五公主沒好氣地說道，“這是做什麽呢？秦貴妃在幹什麽？”祁琦沒有那麽多顧忌，直接冷問秦貴妃。
“綺兒來了，昨天的戲好看嗎？明日裏本宮再叫人唱上一曲。”秦貴妃不直接回答，反倒是像哄小孩一樣。
“本公主才不喜歡那戲呢。母後，清澄犯了什麽錯？為何要這樣懲罰她？”祁琦看著旁邊地上帶血的板子，渾身都不舒服，不敢再看。
她心裏比誰都急切，她還是來晚了，肯定會被他罵死的。
秦貴妃搶過話茬，冷冷說道，“這賤蹄子呀，毀了你母後的辛夷，還毀了本宮的牡丹花。”
祁琦努力讓自己變得沈靜，坐下來問道，“可是有誰看見了呀？有物證也得有人證吧？”這是沈清諾教她這麽說的，她自認為說得很好。
沈若雲站在秦貴妃身後，朝著公主身後的一宮女瞧了一眼，正好被清澄看到了。
清澄瞬時明了，原來沈若雲收買了公主旁邊的宮女，監視公主的一舉一動，目的有很多種。可以抓住公主的把柄或知曉公主的弱點，或者還能打探到關於太子的消息，最狠的就是通過這個宮女陷害清澄自己。
那宮女看起來有些哆嗦，小聲說道，“奴婢隨公主路過花園，恰巧看到沈二小姐從花田裏出來，手裏還拿著辛夷花枝。”
祁琦一副不可置信的回眸瞪著那宮女，“你這個叛徒。”
祁琦脫口而出，被秦貴妃抓住了把柄。“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聽這宮女說，五公主當時也在場啊。”
秦貴妃拿起手帕輕輕一甩，笑得燦爛，同情又嘲笑地看著皇後，“姐姐這女兒怕是白養了，聯合外人起來哄騙姐姐呢。妹妹慶幸沒有孩子，不僅能保容顏，也省的被親近之人哄騙。”
皇後嚴肅地看著祁琦，沈聲問道，“綺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祁琦不知所措，心裏不斷思索著該怎麽辦？可沈若雲卻不給她時間，添油加醋地說道。
“請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贖罪，臣女的妹妹在府裏性子就奇怪，總是無端生事。這次毀了花田，實在有罪，懇求念及她是初犯，請從輕發落。”沈若雲真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現在就讓清澄就地伏法。
清澄朝她微微一笑，清麗的眸子裏含著嘲笑的意味，笑她沈若雲急不可耐，張嘴胡說。
祁琦苦思冥想，終於讓她想到一招，那就是大包大攬。沈清諾肯定會對她感激不盡，被她的聰明和善良所折服的。
只見祁琦神情是難得的嚴肅，站起身來，緩慢地走到大殿中間。
突然雙眼就噙滿了淚水，大眼睛一眨，淚滴就順著圓潤的臉頰流下來。“其實綺兒不想說的。綺兒坐這一切都是為了父皇。”
皇後和秦貴妃滿臉疑惑，皇後鄭重其事地說道，“綺兒莫要亂講。”
“對啊，公主可要誠實，事關聖上的事情，休要耍小孩子脾性。”沈若雲趕緊上前說道，還將身子堵在祁琦面前，阻止她搗亂。
祁琦一把推開她，義正言辭地說道，“本公主誠實與否，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是為父皇的身體著想，近日南陽戰亂，父皇本就身體不好還日夜操勞，昨天我都聽到父皇咳嗽了。我偶然得知辛夷花有藥用功效，便讓清澄去采。本是想自己親自碾磨花粉，給父皇一個驚喜。哪知秦貴妃竟然冤枉清澄，害得我的驚喜落空了，都怪你。”
祁琦不僅有理有據，前後通暢，還略帶嬌蠻，讓秦貴妃找不出紕漏。
沈若雲緊緊盯著公主，再看沈清澄，衣袖裏攥緊了拳頭，沒想到沈清澄這個賤人竟然傍上了公主，串通一氣，混淆視聽。
第 156章 小諾賣身
第 156章 小諾賣身
“那牡丹花如何被毀了呢？牡丹花可是貴妃娘娘的。”沈若雲又將矛頭引向了秦貴妃和清澄。
言語裏一直暗示清澄刻意毀壞牡丹花，再往深了考慮，就是清澄投靠皇後，刻意毀壞牡丹花羞辱秦貴妃。
雖說這些有些誇張，但在深宮裏的女人都很敏感，最忌諱的便是如此。秦貴妃一向囂張慣了，定是恨上清澄了。這就是沈若雲打得如意算盤，一開始秦貴妃是為她而陷害清澄，現在演變成秦貴妃對清澄的厭惡。
自然那牡丹花是沈若雲派人毀壞的，連秦貴妃都不知情，沈若雲真可謂是處心積慮。
清澄冷冷瞪著她，朝秦貴妃說道，“臣女有眼無珠，不識得牡丹花，應是摘辛夷花時，不小心踩到了。請秦貴妃責罰，臣女甘願領受。”
祁琦還以為照沈清澄那性子，會很清高呢，沒想到能屈能伸啊。
秦貴妃怒不可赦，完全沒了耐心，“本宮不論這些，你毀了本宮的花，就該受罰。本宮會向皇上稟明，將你趕出宮去，再也不得入宮。讓沈丞相因為你蒙羞，你這個品行不端的庶女。”
清澄內心焦灼，若是被趕出了宮，她在沈府也是待不下去的。舍了自尊和顏面，向秦貴妃求情。
那秦貴妃越發得寸進尺，清澄沈著臉不再言語。
皇後娘娘驀地站起身來，盡顯威嚴，“夠了，此事由本宮定奪。沈清澄是遵從公主的命令，不小心毀了你的花田，並非故意為之，本心是為聖上龍體著想。你的花毀了，本宮明日會派人給你送來花種，你再種便是。”
秦貴妃大概是沒想到皇後會維護沈清澄，甚少看到皇後這般雷厲風行，竟敢頂撞她。
“皇後說得這是什麽話？誰不為聖上龍體著想？區區幾株牡丹花也不勞皇後費心，再說了這洛陽紅的種子珍稀，皇後怕是不好弄來。”秦貴妃神采飛揚，輕輕扭著細腰，擡起高傲的下巴。
皇後臉色一僵，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了了。秦貴妃若有不滿，大可向聖上稟明，本宮是後宮之主，公事公辦。”
秦貴妃眼眸裏寒芒如霜，被皇後的話嗆著喉嚨，生生發疼。咬牙切齒地說道，“皇後仁慈，保下了這闖禍精，希望下次還可以保得住啊。”
秦貴妃邁步走到清澄身邊，沖著她陰冷笑道，“你在宮中一天，本宮決不讓你好過。”
清澄嘴唇邊緣劃了一道口子，一點點的滲出血跡來。看來她以後在宮中別想有好日子過，她成為了皇後和秦貴妃相互爭鬥制衡的棋子，兩邊都落不著好。
秦貴妃視她為眼中釘，皇後覺得她是麻煩。
公主終於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是將沈清澄救了下來，否則落到秦貴妃手裏非死即殘。
沈若雲裝模作樣要扶清澄起來，清澄利落地站起身子，無視沈若雲伸出的手，徑直轉身後退，與沈若雲對視。
“你真是處心積慮，可惜願望落空了。”清澄語氣冷漠，眼神裏微帶嘲弄笑意。
沈若雲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次掌你嘴，下次就是剝你皮了。”
清澄雲淡風輕地笑著，眼神平和，不為所動。
沈若雲又提高了音調，“趕緊回去看看破相了嗎？可千萬別落得和沈從雨一個下場。妹妹請回吧。”
出了秦貴妃的寢宮，皇後瞥了清澄一眼，轉身和公主說道，“你還年幼，不該卷入此事當中。”
祁琦臉上洋溢著笑容，還沒察覺到皇後真正的用意，“可琦兒這次處理得很好啊，還救了沈清澄呢。”
皇後無可奈何地一笑，“你啊，脾氣就是倔。”
祁琦將身子靠在皇後身上，嬌嗔地說道，“皇兄也說琦兒脾氣倔，不知道皇兄去了南陽怎麽樣了？”
皇後略顯輕松地說道，“沒事，他是太子就該保家衛國。”
看樣子皇後的確是更加寵愛三王爺祁麟，據說這次聖上選派人選去往南陽，皇後就求聖上別讓三王爺前去。
清澄正在思量皇後對於兩位兒子的態度，與此同時皇後也看向了她。
“沈清澄，今日一事，若不是看在你醫好了本宮的病，本宮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平添麻煩。”皇後神色冷肅，語氣中儼然有警告的意味。
清澄低頭恭敬言語道，“皇後仁慈，多謝皇後。今後臣女定會小心謹慎。”
皇後再回眸看到公主身後的那宮女，“此事倒是給本宮提了個醒，惡仆欺主，你身邊的人該換了。”
皇後的話剛說完，就有宮女將公主身後那告密的小宮女拖走了，下場一定很慘。
清澄這才真正了解到皇後的為人，看似溫柔以禮相待，實則柔中帶剛，做事利落。否則又怎麽會在宮中和秦貴妃勢均力敵呢？
皇後年老色衰，比不過秦貴妃的艷麗多姿，但她敏銳的警覺和洞察力卻是秦貴妃比不過的。
在外人看來，總覺得秦貴妃艷壓一頭，皇後是個可憐人。背後的真相誰又能真正了解，宮中險惡，絕不是言語可表達清楚的。
清澄跟在公主身後，回了公主寢宮。一路上公主總是跟她說話，笑容燦爛，自吹自擂自己有多厲害。
公主寢宮門口，隱秘角落裏竟然站著一個人，沈清諾。
沈清諾沖上來看到清澄嘴角撕裂的傷口，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公主破口大罵，“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這就是你說的不會讓秦貴妃碰清澄一根汗毛嗎？臉上的傷怎麽回事？衣服上的血呢？”
清諾來勢洶洶，暴怒起來甚至有些可怕，公主完全插不上話解釋。
一旁的秋月趕緊拉住沈清諾，“二少爺冷靜，現在在宮裏呢。註意不要給小姐惹麻煩。”
沈清諾聽到此話，終於收斂了暴怒的氣息，狠狠瞪著祁琦，不再言語。
秋月趕忙朝公主道謝，“多謝公主救我家小姐，若非如此，小姐肯定不會安然歸來的。”秋月說這話是在打圓場。
祁琦雙手抱胸，無所謂地擺擺手，“大恩不言謝。”
清澄扯了一下小諾的衣袖，低聲說道，“你剛才對公主不敬，道歉。”
面對清澄眼神的威懾，沈清諾不情不願地敷衍道，“我剛才說話急了，公主肯定不會介意吧。”
祁琦裝作大人有大量的樣子，“無所謂，你之前氣勢沖沖地來找本公主算賬，冤枉本公主告密陷害沈清澄，現在你該知道本公主的清白了吧。”
清澄一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是公主出手相救的原因。小諾用的是激將法啊，對公主百試百靈。
沈清諾撇過臉，有些尷尬地說道，“是本公子錯怪你了，誰讓事情那麽巧合，總之多謝了。”
清澄無奈訕笑，小諾連道歉都說這麽別扭。
祁琦可不會那麽容易放過他，終於和他搭上了關系，細水長流，她一定要想個絕妙辦法。
靈機一動，快語連珠。“求本公主辦事可很難，再過七天是本公主的生辰，你必須送一份特別的禮物，否則的話本公主可是會欺負你姐姐哦。”
清澄和秋月相視一笑，公主到底是孩子心性，連威脅人都有那麽點可愛。
沈清諾一臉苦惱，就在前幾個時辰裏，他還暗自決定不主動招惹公主這個麻煩，可現在這麻煩和像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了，只好無奈點頭。
公主一臉得意，高傲的擡起下巴，拍拍手掌，身後的宮女端著一盤子出來，上面放著的正是辛夷花枝。
“看本公主想的周到吧。你之前采的花枝被秦貴妃毀了，這是本公主特地問母後求來的，以後要用盡管求本公主。”
清澄趕緊上前接住，“多謝公主賞賜，小諾，你不道謝嗎？”
沈清諾真是又喜又憂，依公主的性子，還不知道為了這辛夷花要怎麽折騰他呢？
此事終於順利解決了，雖然過程有些坎坷，清澄還受了傷，但總歸是好的。清澄迅速回了屋子，制好了藥丸。
走在宮裏小道，沈清諾拿著磨成粉末的辛夷花粉藥丸，愁眉不展。
清澄重重拍了他肩膀，給他拉回神，調笑道，“委屈你了。”
沈清諾郁悶言語道，“我是很委屈。”
秋月接著說道，“公主可是看在二少爺的臉面上，救了小姐還附送辛夷花。”
清澄也接茬，“的確如此，小諾的臉面好使，令公主歡喜鼓舞，什麽要求都答應。你以後可要順著公主哦，好處少不了。”清澄顯得頗為認真嚴肅。
沈清諾驚愕，“這什麽意思？敢情當我是面首呢？我才不屑於靠臉憑女人吃飯。”
“美男計挺好用啊，你這英俊的小臉沒有白長，終於發揮你的作用了，憑臉就可以在宮中橫行霸道了，反正公主受用啊。”清澄戲虐調笑，笑得太快燦爛，唇角一扯，疼得趕緊捂嘴，惹得小諾和秋月哈哈大笑。
“以後可別打趣我了，為了你，我感覺已經把自己賣了。”沈清諾極其幽怨，愁緒紛飛。
“好了，去給劉瑩姑娘送藥去吧。”清澄和小諾告別後，走在宏偉的紅墻內，擡眸望著天邊黃昏漸落，天際昏暗一線，勾勒出濃重的墨色，有一絲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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