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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開新地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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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是夏末但仍天氣燥熱,偶有微風拂過,也愈發使人煩躁。

晏良望著天上的白雲,耳畔是蟬鳴之聲,樹葉沙沙作響,還有稍顯急促的馬叫聲。

“嘶——嘶——”

晏良再一次後悔他怎麽就從那戶人家裏挑了這麽一只事兒多的馬。

顏值高不代表好養啊。

晏良沈痛地想。

他如今已離開了穆家,正在四處周游。

穆江川的殘念離開後他本就沒有理由繼續參與穆家的事了,可晏良為了姜情而多停留了兩月。姜情並非什麽也不懂,當初不過是穆如風演技過於高超和手段高明罷了。況且經過這件事後那姑娘似乎受了刺激,日日夜夜發憤圖強,不知道在學習什麽,晏良替她把以前穆府的老人找了回來,又招了些下人,替她打理好了穆府後便連夜跑路了。

姜情定然是發現了什麽,偶爾會用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晏良,像是在透過他看誰。

而晏良討厭那種感覺。

他能在穆府停留兩月已是仁盡義至。

晏良閉了閉眼,扭頭瞪向不停嘶鳴的馬,沒好氣道:“我也不知道哪裏有水,給我等著,讓我休息一下。”

這是一匹白色的馬,鬃毛油光順滑,顏值爆表,一雙眼睛的睫毛又密又長,眨眼時如蝶翼微展,就像少女漫畫裏的眼睛一樣惹人心動。

晏良該死的心動了,當即就拍板定案買了下來。

可是這馬既嬌氣又事多,吃草吃不夠,走幾步就想歇,比晏良這個病號還講究。

晏良心想他這是買了個祖宗供著還是買了個坐騎啊?誰家的馬是這樣跟養兒子似的。

年輕的白馬跪在地上委屈地又叫了一聲。眼睛眨啊眨,閃閃發光。

“叫個頭。”晏良拍了拍它的腦袋,語重心長,“你爸爸我也很難的,你偶爾心疼一下我啊。”

“嘶——”

又是一聲馬鳴,晏良和白馬大眼瞪小眼,他意識到這聲馬叫不是自家的馬發出的。

晏良看向大路不遠處,塵土飛揚中一匹健壯的白馬拉著輛馬車不斷向這裏靠近。晏良瞬間福至心靈。

他叫停了這輛馬車,車夫聽完他搭順風車的請求後將簾子掀開一角,晏良瞥見若隱若現的白色衣角,車夫向裏面的人低聲說了什麽,似乎得到了回應,於是答應了讓晏良上車,但不可進入馬車內部。

晏良爽快地答應了,並把十分不情願的白馬也給拴上了車套,讓白馬也一同出力。路上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這車夫搭話,晏良雖然耐得住寂寞,可還是想找人說話,讓氣氛更熱鬧些。

晏良:“請問師傅,你們要去何處?”

車夫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地回答他:“前方是京城。”

晏良摸摸後腦勺,笑了笑,道了聲謝。

車夫不再開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顯而易見。

晏良知道有些人脾氣很怪,這車夫話少大概是因為主人不允許或者別的什麽,因此晏良也沒有在意,只是一路跑神劃水,偶爾咳咳血,暈暈頭,再看一下系統商城裏那些他買不起的東西發愁。

當他又一次咳血時,馬車內部有人掀開了簾子,遞給他一張帕子。

白色的。

晏良看了看白色的帕子,又瞅了瞅白色的簾子,再瞄一眼那人白色的袖子,又瞥瞥那匹白馬,心想這兄弟怕不是個白色控。

心裏想著些有的沒的,晏良伸手接過,笑瞇瞇地道謝,帕子的主人收回手,一句話也沒說。對方收回手時晏良瞥見裏面另一個較為清爽的青色衣擺,他意識到這馬車裏有兩個人。

晏良拭去唇邊的血跡,望著前方的城鎮輪廓,心臟跳動的更加劇烈。

他的時間已經不久了,現在只想能走多久走多久,最起碼要在最後的日子裏浪個夠。

晏良躍躍欲試。

京城,全國最為繁華之地,人來北往,熙熙攘攘。這裏有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會有卑微如塵土的貧民,再繁華昌盛的地方也會有光輝遮掩不了的黑暗。

所以小偷什麽的還是會有的。

晏良一手拿著三串糖葫蘆,一手拿著個火燒,曬著午後的太陽在人群中艱難行走,他旁邊的一個賭坊人山人海,街道已被堵住,裏面偶爾爆發出猛烈的大叫有歡呼也有咒罵,晏良聽到了“西門吹雪”、“葉孤城”、“九月十五”等字眼,腦袋發昏,一時沒把人和名字對上號。

耳鳴愈演愈烈,晏良停下來想緩口氣,不料有人與他擦肩而過,直把他撞的一個趔趄。那人回頭彎腰向他道歉,晏良使勁眨了眨眼,擺擺拿著火燒的手,露了個笑。

司空摘星突然有些於心不忍。

這人看起來就是個弱不經風的病秧子,如今滿臉是汗,笑得還一副小可憐樣,實在是讓人不忍。

司空摘星當機立斷,把他眼中那病秧子的錢袋子往懷裏一揣,也對那人露了笑,拔腿就走。

晏良是在回到客棧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於是他一邊吃糖葫蘆一邊暗暗詛咒那殺千刀的小偷被人坑。

店小二送菜的時候晏良想起白天聽到的事,就順口問了一句,誰料店小二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好似他不知道這件事是件比怪談還怪談的事。

“這位客官您是真不知道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事?這可是這幾月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事啊!”店小二話多,當下就給他科普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本來是約好八月十五在秣陵的紫金山決鬥,可後來又不知為何他們改了日子,就是這個月的十五!”

晏良是知道西門吹雪,據說是前前位穆家家主為他鑄的劍,而且他還是西門吹雪的朋友;而葉孤城則是與西門吹雪齊名的劍術有成者。

“劍神對劍仙?很有看頭啊。”晏良來了興致,“那賭坊是在幹什麽?”

“他們在下賭註呢,如今許多人只是湊個熱鬧,畢竟那兩位都是有名的劍術高手,決鬥結果也不是很好預料的。”店小二笑著說,“客官您要不要也湊個熱鬧去下個註如何?”

“……不了。”晏良原本覺得這人笑起來有點眼熟,聽了他的建議後摸了摸後腦勺,嘆氣,“唉。遠離黃賭毒,從小事做起。”

店小二: “……”

他有點懵。

定了定神,店小二躬身後退,笑著拉上了門,“那客官您慢用,小的先走了。”

晏良盯著被他合上的門沈思:這人笑起來眼熟。

他一拍腦袋,店小二的笑容和今天撞到他的那個人的笑容重合在了一起,雖然容貌甚至連身高也不盡相同,可是兩人的笑容竟然該死的一樣。

晏良大步走至門前想要去追那個店小二,不經意地踩到一個硌腳的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他的錢袋躺在門口作躺屍狀,上面的灰色腳印鮮明而又醒目。

裏面少了錠銀子,多了張紙條。

「鄙人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憫君淒慘,特來歸還。」

晏良:“……”

媽的制杖。

他聽過司空摘星的名號,但沒想到能在京城碰見這偷王之王……可這人忒欠揍了些。

晏良把錢袋拍了拍灰,揣到懷裏,先是十分心大的把飯菜吃完後才不抱希望的出去找了之前的那個店小二,結果顯而易見,這家店根本就沒有那樣一個店小二,掌櫃在一旁眼神古怪的盯著他,心裏也奇怪這客人為什麽會找一個不存在的人。

晏良朝他笑笑,繞去馬廄去看了自家的小白,小白馬攤在地上嘴裏還嚼著草,看見他後懶洋洋地打了個鼻響,算是問好。

晏良:“……”

這馬還真是會享受。

他盯著小白馬,耳畔傳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晏良循聲望去,一匹騎著棗紅大馬的少年正看著他,衣著華麗,眉眼間帶著股傲氣。

晏良微微一笑,側身讓開了路。少年對他點了點頭,駕著馬走進了馬廄,看到癱在地上的白馬後嫌棄地皺眉,並在他的馬安靜地站在原地吃草時略帶得意地瞥了眼晏良。

晏良:“……”

和人家的馬比他家的馬還真是丟人。

少年和他搭話,雖然言語之間難免傲氣,但總得來說還是個挺討喜的年輕人,晏良認真的聽他說話。

“我叫唐天縱,來自唐門。”少年人昂頭挺胸,晏良相當給力地稱讚一聲:“原來是唐門少俠,果真是一表人才,一派英雄氣概。在下晏良。”

唐天縱:“你來京城也是為了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決戰?”

晏良:“不過是四處游歷恰巧來了京城罷了,此前我並不知曉這兩位劍術高手約戰於京城。”

唐天縱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豬在跳舞。“我當江湖上無人不知他二人決戰一事。”

不才在下,恰巧就是那不知道的一個人。晏良笑而不語。

兩人從後院出來,碰上兩個並肩而立的年輕人,都是英姿煥發,有著少年人獨有的意氣風發。唐天縱看見那兩人眼睛一亮,語氣難掩雀躍:“師兄!”

縱然唐天縱是他們那一輩武功最高也在江湖上更為出名的一個人,但他亦是年紀最小的一個,見到師兄們還是會欣喜,也不太會掩飾情緒。

晏良看唐天縱大步走至兩人身前,低聲交談幾句,三人臉上都難掩笑意,氣氛和諧。

那兩人向晏良作了自我介紹,一個是唐天容,一個是唐天儀,都是唐門年輕一代的個中翹楚——當然晏良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從三人的衣著打扮、言語之間的自信也能猜出他們在門派中定然是比較討喜的存在。

四人交換了姓名,隨後一同進了客棧,並一同上了二樓的同一個走廊。

總不會是同一個房間吧?

晏良落在後面,看著三人的背影開玩笑似的想著,就見他們在自己的房間對門停了下來。

哇哦,真巧。

晏良朝三人露了個笑,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相逢即為緣分,若有時間一同去京城逛逛吧?”他對著三人發出邀請,笑意盎然。

唐門三人同樣有些意外,對著晏良的邀請點了點頭,唐天縱朝他露了個笑臉:“好啊。”

雖然只是交談了幾句,但唐天縱對晏良莫名的有好感,和師兄們在一起時他年紀最小總是受照顧,和師兄們交談時總感覺自己是弟弟一樣,但和晏良在一起時卻沒有這種感受,就像是……和朋友一樣相處。

而唐天縱沒有朋友。

唐門中人脾氣大都古怪——江湖上如此傳言,唐門代代相傳的傲氣和自信,往往容易被誤會。

“那說定了。”晏良微微一笑。

晏良不排斥交朋友,無論是萍水相逢還是生死之交,人與人之間正是靠那一點點的交流而聯系起來的。

人類是群居動物,是無法孤獨的活下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大老爺們

我又回來了

我知道上文搞穆如風的速度過快導致很突兀

其實原本關於這個人物還有一大部分的內容

但後來我發現沒必要  因為我寫陸小鳳傳奇是為了寫裏面的人物

而穆如風作為我原創出來的蛇精病戲份有點太多連我自己都煩了……

接下來開新地圖,這個地圖有點高難度

沒寫好的話ball ball各位手下留情……

順便再求一波留評收藏ww

【我這人太不要臉了

盡量回覆各位的評論 但偶爾也可能顧不上

而且我這邊不知道怎麽回事評論明明沒有加省略號但發出去後自帶了一串省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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