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這些書，商羽一開始就覺得不會有特別重大的發現，只是直覺讓她覺得應該往這方面查，這才著手開始翻閱相關資料。

不過烽譽給帶回來的資料都不是太合適，裏面描寫妖族的反而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民間故事，傳說嘛，總有那麽幾分不確定和認為的杜撰的成分，商羽嘆了一口氣。

這些故事啊，當當茶餘飯後看看還不錯，可真的說拿這些故事來當證據，或者深挖下去，蘊含其中的線索，那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商羽隨手翻了幾頁，覺得無聊，就擱在一邊了。

準備再床上躺一會兒，晚點再理會那些奇奇怪怪的妖界故事。

不過商羽躺在床上以後可發現自己怎麽也睡不著了，她滿腦袋都是其中一個故事。

它不像其他的故事寫的那麽玄乎，或者是歌頌了什麽，而是對妖界的現有做了個科普。

大意是說，妖和人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的居住者，應該在這個世界上享有絕對公平的權利。

這句話如果是妖來說不足為奇，但偏偏這本書是人寫的，這就令人覺得有些費解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如此“高深”的覺悟，說不定還有人以為寫這書這個篇章的人會是通敵叛國之人呢！

商羽這樣一想，就好奇地去翻這書作者。

不過這書的作者名字居然就寫了一個周氏，看來隱藏很好的呢。

想要直接從名字上得到什麽認知，看來希望不大。

不過了有時候，商羽覺得，祁昀派本身能收藏這樣的書也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跡，畢竟不是每一個門派都有勇氣這樣做的，簡直就是收藏反書的代表。

商羽百無聊賴地一翻，這不翻不打緊，一翻可真是把商羽給嚇到了。

因為她赫然發現這裏面寫著妖界的祖先追求突進，經常練百家之法術，為的就是能夠讓自己的子民打下堅實基礎，順便才能在這麽多脈競爭之中留得活路。

有的時候，甚至有妖族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去嘗試是否能夠走上練習法術的捷徑，以能夠順利制服對手。

這句話看似很簡單，商羽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她那本從琉璃沼澤找來的心法——欲立先破。

這樣看來，很有可能那本心法也是妖界的可能性極大。

找這個傳說的話，妖界的法力也並非十分難以估計，說不定就是百家所長，所以能夠對付百家。

不得不說他們聰明，但是他們這樣學的雜，應該本身就無法在每一個領域獲得更專註、更精準的要求，只能磨練基本功，但是無法達到巔峰。

所以妖界的所有，應該是普遍法術很厲害，但是拔尖的人少之又少，可能像子墨、以前的方長老那樣級別的人都不多。

所以這對他們祁昀派來說是個不錯的好消息。

只是這只是個傳說，不知道適用不適用全部。

商羽將自己所想所思寫了一些，準備子墨來接自己的時候告訴他。

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

“烽譽你怎麽這個時候來啊？”商羽還開著玩笑，心想著烽譽來的有點勤，不想的是進來確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句孟。

“句孟師兄？”商羽這些日子住在這裏，可是句孟的影子半點也沒看見，現在忽然看到活人，能不震驚嗎？

“還是早些走。祁昀派最近風頭不對。”句孟嘆了一口氣。

“句孟師兄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商羽一聽直接就急了，誰不知道她的句孟師兄，人老實說話也直接，他這麽說呢，八成就是有事。

“阿羽，不是我不想說清楚，實在是……”句孟臉窘迫的不行，一直頻頻回頭看著商羽，幾次欲言又止。

“實在是什麽？”

“門派裏的人有閑話，壓也壓不住。”句孟小心地說著，“所以我想你暫時避避。”

“句孟師兄你也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蒙鐸的時候就是有妖界介入開了先河。”商羽有些痛心，她知道句孟也是為了自己好，免得被失去理智的弟子誤傷，可她覺得或許應該再試試的，“現在我走了，才是坐實了所有傳聞，難道不是嗎？”

“可是……無論如何，我覺得……覺得你應該先保證安全，再考慮其他。”句孟說道。

商羽心中一呆，難道祁昀的形勢突然變了？不過也是，三個無辜的弟子失去性命，換做了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師父的意思呢？”商羽輕聲問著。

說來也有一段日子沒有看到子墨了。

“子墨師叔現在沒有大好，閉關不見客呢，誰也見不到，你是師叔唯一徒兒，我相信師叔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句孟耐心地勸導商羽。

商羽聽了他的話，明白了一大半，他話裏行間的意思也十分明白了，子墨暫時還沒有事，只是被掌門用閉關的借口給保護了，讓他能夠遠離輿論謠言中心，這對商羽的態度也是一樣的。

只是這種只堵不疏，並不是商羽認為最好的辦法。

“連你也見不到嗎？”商羽還不死心，她現在更想知道子墨的想法，她有自信子墨和她想的是一樣的。

句孟在商羽地註視下搖了搖頭。

商羽咬著嘴唇，沈默半晌開口道：“那我再考慮考慮啊。”

句孟猶豫一會兒才說：“師妹，可能……可能祁昀派的普通弟子裏已經集結一部分資歷較久的一批人，他們聯合向上反映，要求子墨給一個說法，說是你肯定是Jian細，要求面見掌門呈上證據，然後處以門派之罰。所以……”

“所以你是想我趕緊先避一避，不管他們證據是不是真的。”商羽很輕易就猜到了句孟的意圖，“句孟師兄你這麽說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的想法是，看看他們的證據到底是什麽，在這以後我才能考慮到底要不要這樣走。”

“早知道師妹，一定不會這樣輕易走的。但最後，還是想試試……”句孟苦笑。他和商羽在琉璃沼澤、西域蒼雪一起經歷過不少，對商羽的性情也是有些了解，“這樣吧，三天後，三天後我再來找你。”

句孟的好意，她怎麽不懂呢？商羽笑笑，“好，到時候我也告訴你，我的最終決定，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隨便傷害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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