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子墨忽然沒有往下說，因為他看到商羽哭了。

“失去主人的白鳥要好打的多，不像在琉璃沼澤中的玄龜。玄龜得天地之氣而生，沒有那麽依賴主人，所以很難有弱點。”句孟說道，算是有一半的安慰的成分。

“那怎麽打……你們告訴我。”商羽的手因為控制著飛羽琴，青筋暴起，她真的已經無暇再考慮更多了。

“不是，大法師絕不可能是它的真正主人。”子墨處在這樣危險的場景下，依然頭腦清晰，“這個白鳥看似暴虐，但是像是認為地控制著它的行為一樣，所以它的主人另有其人。”

子墨毫不猶豫地指出可疑之處，並看著句孟和商羽，表情嚴肅。

商羽看著師父突然有點奇怪，但是回頭想想，確實十分有道理。

白鳥暴虐，卻沒有放棄希望，仍然掙紮，除了它有另外的隱藏主人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看來要把它的主人引出來，這事才算完。”子墨嚴肅地說。

“怎麽引？”商羽看著子墨的表情，不解地問？

“很簡單，如果是你的東西，你覺得珍貴，你會怎麽做？”子墨問道。

“自然保護得好好的，不讓別人隨便傷害。”商羽接著子墨的話繼續說道。

“所以，要是有人要毀了你最心愛的東西呢？”子墨的眼神裏充滿了異樣的感覺，讓商羽感覺不寒而栗。

“那自然是，怎麽也得格殺勿論，讓別人不要碰。”商羽說道，說完之後，她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新的光彩。

“我明白了。”商羽伸頭說道，“你是想毀滅那個白鳥，然後引他出來。”

子墨笑了笑對商羽點頭，算是認可。

而商羽自然也不閑著，“師父，那你快告訴我，怎麽樣才能毀滅它。”

“很簡單。”子墨不再言語，似乎是有忌憚，“跟我來。”

話音剛落，子墨的手中就騰起了一陣靈樞琴的變化，似乎是變成了一道道的火焰，向白鳥飛去。

但這每一道火焰都極其迅猛，似乎要燃燒到整個草原和種族。

可是商羽看得出來，這火焰雖然兇猛，但是只是徒有其表，但是內中的火焰強度，根本是沒有的，只是虛張聲勢。

就要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白鳥主人，以為他們不能夠對付這個白鳥，而想要和白鳥一起毀滅。

這火焰越來越強，像是一柄柄利劍直戳白鳥的身體，甚至連白鳥都忍不住哀嚎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被真的刺痛了，還是嚇到了。

“阿羽……你也來。”子墨的眼神略有凝重，可是語氣裏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和俏皮，這也讓是讓黑暗中的人以為他們拼盡全力無懼死亡，甚至可能還已經想好了對策。

“聽說，這白鳥培養一只可是價格不菲，很多白鳥一出生就要經歷一場挑選，很遺憾的是，只有少數白鳥才能找到真正屬於它們的主人。這白鳥多幸運啊，可惜主人居然舍得，讓它跟隨了二主。”商羽也是聰明的，立刻接了子墨的話開始借題發揮。

“這白鳥啊多慘喲，臨死前都不忘號召一下它的主人來看看它的樣子。”商羽其他的話也沒有說什麽，她只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有人坐不住。

“白鳥雖好，可也是也妖獸，我們捉妖人，還是不能讓它隨便存活於世的，可惜啊可惜，希望它下輩子要尋個好人家。”子墨故意也說的輕巧，手上卻用靈樞琴開始聚集一大團的力量，看起來氣勢洶洶，準備對白鳥作最後一次大的攻擊，要讓它一擊斃命的樣子。

“師父，我來幫你。”商羽瞟了一眼周圍，也在彈飛羽琴的時候增加了力量。

正如他們所料，這所有的所謂的“最後一擊”果斷地沒有成功，而是被一條黑色的鎖鏈給擊散了。

“又見面了。”子墨一看來人，顯然已經明白了三分，算是半客氣，半步客氣地回應道，“這次來人間，看來護法是手筆很大了，怎麽？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意思嗎？”

商羽也沒有想到，這一來，居然又是枯木。

他貴為妖界的左護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要回回都親自動手，難道他們妖界也沒有什麽人了？那不科學啊。他事實上法力也不弱，甚至完全可以說是淩駕於子墨之上。

但是如果不是沒人，他又為何動手。

“對付你們，還真的得是我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的來。我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增大勝率。可以說，用不了多久，整個人界都是我們麾下，我提前來熟悉一下地形，豈不是更妙。”枯木笑得極其陰險的樣子，他的笑容甚至完全隱沒於那濃厚的鬥篷之後，“奇怪，我為何要與你們說這麽多？”

“大概只是，為了讓你們死個明白吧。白鳥而已，妖界最多。”枯木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正是這句話，讓商羽覺得這個人大概從來都是口是心非的。

如果白鳥不重要他絕不會貿然現身，畢竟如果他出現了，那麽所有他的計劃都會更加艱難。

因為在暗處他容易展開計劃，可是在明處，就會讓子墨這樣級別的人，很輕易就可以提防。

不過，商羽才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戳穿枯木的話，她更關心的是師父和她的師兄，要怎麽應對接下來的情況，是繼續和枯木打，還是換一個策略。

“護法跟隨了這麽久才現身，倒是我們都怠慢了，不如一起與護法好好較量較量，順便也為我那個兄弟好好地報報仇吧！”子墨說的話十分鋒利。

只有商羽知道，這是因為師父對姜楠的死去很是介懷，他說什麽也不忍心自己兄弟去死的。

“怠慢？哈哈我覺得你們倒是對我挺好的，走很快，一點也不讓我有半分休息的機會。甚至還在琉璃沼澤裏找了一條捷徑，真是不錯啊，看來我一開始就小看了你不少。”枯木說的十分嚴肅。

他的黑色鎖鏈隨著他情緒的撥動更加明顯，這是一場難以避免的又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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