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記得我最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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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商羽喃喃地說道。
明知道這樣已無可挽回，她還能做什麽呢？
玄龜還在不斷擊打這已經薄弱不堪的保護屏障。
按照約定，子墨將在玄龜擊破保護屏障的那個剎那，趁著玄龜還在專心打得時候出招，搶占先手。
為了增大勝率，如虹和句孟都會出力幫助子墨壓制一波。
然後他們趁著玄龜沒反應過來，按照既定路線撤離。而子墨則會再與玄龜交手一陣子，再找機會趁機脫逃，與他們會合。
說時已遲，這玄龜果然擊碎了屏障，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商羽差點睜不開眼，隱約看到如虹和句孟已經出招。
玄龜在這一刻真的已經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攻勢比剛剛猛烈多了。
子墨吃力地回架，卻幾乎吼著讓如虹句孟帶著他們兩個走。
如虹一狠心，拉著商羽就要走。
句孟也已經拉起了姜楠。
這個時候，玄龜忽然將頭尾和四肢全部縮入龜殼，然後像風火輪一樣，往他們滾來。
子墨的靈樞琴長大了數倍，猛地飛上去，生生阻止了玄龜的攻勢，讓它不得不在他們所有人面前停下來。
可是這也耗費了他許多的內力。
這樣下去兇多極少。
商羽忍不住要掙開如虹……
忽然地上的姜楠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色蒼白一片，卻只有眼睛和靈臺是清明的。
這是子墨剛剛幫他逼毒護心脈的結果。
“商羽。哭鼻子了？”姜楠用沙啞的聲音問著商羽。
商羽卻哭得更傷心了。她沒有師叔醒過來的開心感覺，而是她對姜楠的受傷中毒的樣子難過得可以。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要離死亡這麽近。
“為了我？沒什麽好哭得，我不是正醒著嗎？”姜楠一邊笑著，蒼白的嘴唇卻掩飾不了他重傷的事實。
他醒來了，可不見得狀態就好了。
“師叔你別耍嘴皮子了，我們……我們走吧。”商羽努力將‘走吧’說出來，可是內心的傷心卻毫無掩飾。
“走？你這樣就想走了？”姜楠笑著，“答應師叔要乖，不然我可不跟你走。”
商羽被逗得又哭又笑。
她還記得她剛剛上祁昀山上的時候，師叔可是變了法子得想從師父那裏把她要過去。
結果，沒想到一直沒成功。
只有現在，他居然又要跟自己走了。
商羽將自己的眼淚擦幹，表明自己很乖的樣子。
“這樣才對嘛，那樣我也好走的放心。”姜楠說完，有一陣兒沈默。
忽然，所有人不註意的剎那，忽然他動用了內力往玄龜飛去……
“師叔！”
“姜楠！”
所有人被他嚇了一跳。
“你中毒了不要用內力啊。”如虹喊了出口。
“我知道！”姜楠回頭微笑著，“阿羽，希望你只記得我平時最帥的樣子，中毒了那可太煞威風了……”
說完，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子墨一擊，擊回了他們的範圍內，而他自己迎著玄龜上了去。
“姜楠！”子墨也努力控制著情緒，仍然大吼一聲，“你不要命了嗎？”
“反正我中了毒也不會有太多命了。”這是彌漫在煙霧裏的姜楠留給大家的最後一句話。
誰也沒料到，姜楠會犧牲自己成全所有人。
玄龜這個龐然大物終於悄無聲息……
而姜楠卻像一陣煙塵一樣全然消散了，沒有任何痕跡。
商羽看到一只平靜的師父，此刻眼睛了也蒙上了一層血紅。
“這是祁昀派的誅天地，以自己的精血化為最厲害的武器，以此制住玄龜。使用這個辦法的後果，沒人知道，也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
“什麽？”商羽很難想象平時一直和自己鬥嘴的師叔會選擇這種方式成就大家。
“對不起。”子墨擡頭說，“我沒有保護好……大家。”
“如果姜楠不上去，你也會用這種辦法嗎？”如虹突然發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子墨卻忽然仰頭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鎮靜地回過頭，說道：“走吧，不要浪費了他的最後一點心意。”
商羽卻很難過。
她這一天流了太多的眼淚，根本沒有想過姜楠會用這種方式。
就像當年的心蓮一樣，讓她根本無法忘懷。
“師叔，你成功了，我記得了你的樣子。”商羽對著琉璃沼澤那天呼喊道，“可是，你答應我的，要跟我走呢？為什麽說話不算話！”
一面喊，一面眼淚就留下來。
可就是這樣，她的內心也撐不住她那弱不禁風的軀體，哭喊了半晌，忽然就悶頭栽了下來。
“阿羽！”
“商羽！”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
……
等商羽醒來，發現已經是晚上。
不知道一路上誰背著她走過來了呢。
不過看著燃起的篝火和大家的表情，看起來還稍稍有好的消息。
應該是尋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
“阿羽，你醒了啊。”師父居然第一時間就註意到了商羽的醒轉，想必已經在一旁守候了很久了，“我去給你拿水，還好能醒來說明你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
商羽點點頭，回想著白天的一切，仿佛大夢一場，還歷歷在目。
若不是少了一個人，商羽真的會以為只不過做了一場噩夢。
子墨將水遞過來，對商羽說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人有生老病死。”
商羽無力地點點頭，她認同她師父說的一切，只是沒法制止她內心的難過而已。她也知道，她不該這樣子，更難過得應該是師父。
原本他要承受的一切，現在卻讓姜楠替了。
一面喝著水，一面平覆著心中起伏不定，直到容器裏的水一滴不剩。
“師父。”商羽向師父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眼睛中淚光點點，“我會努力學習法術，我會帶著他們所有的期許，一起活下去。我保證。”
子墨點點頭，“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看這裏什麽都有，妖族暫時還不會追上來。”
商羽也跟著師父一落初文學頭。
冷靜下來以後，還真是能想通更多的事，比如這個妖界恐怕是對玄龜非常放心，以至於並沒有跟上來或者布置更多的陷阱。
只是後面妖族還會不會有新動作，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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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這樣已無可挽回，她還能做什麽呢？
玄龜還在不斷擊打這已經薄弱不堪的保護屏障。
按照約定，子墨將在玄龜擊破保護屏障的那個剎那，趁著玄龜還在專心打得時候出招，搶占先手。
為了增大勝率，如虹和句孟都會出力幫助子墨壓制一波。
然後他們趁著玄龜沒反應過來，按照既定路線撤離。而子墨則會再與玄龜交手一陣子，再找機會趁機脫逃，與他們會合。
說時已遲，這玄龜果然擊碎了屏障，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商羽差點睜不開眼，隱約看到如虹和句孟已經出招。
玄龜在這一刻真的已經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攻勢比剛剛猛烈多了。
子墨吃力地回架，卻幾乎吼著讓如虹句孟帶著他們兩個走。
如虹一狠心，拉著商羽就要走。
句孟也已經拉起了姜楠。
這個時候，玄龜忽然將頭尾和四肢全部縮入龜殼，然後像風火輪一樣，往他們滾來。
子墨的靈樞琴長大了數倍，猛地飛上去，生生阻止了玄龜的攻勢，讓它不得不在他們所有人面前停下來。
可是這也耗費了他許多的內力。
這樣下去兇多極少。
商羽忍不住要掙開如虹……
忽然地上的姜楠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色蒼白一片，卻只有眼睛和靈臺是清明的。
這是子墨剛剛幫他逼毒護心脈的結果。
“商羽。哭鼻子了？”姜楠用沙啞的聲音問著商羽。
商羽卻哭得更傷心了。她沒有師叔醒過來的開心感覺，而是她對姜楠的受傷中毒的樣子難過得可以。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要離死亡這麽近。
“為了我？沒什麽好哭得，我不是正醒著嗎？”姜楠一邊笑著，蒼白的嘴唇卻掩飾不了他重傷的事實。
他醒來了，可不見得狀態就好了。
“師叔你別耍嘴皮子了，我們……我們走吧。”商羽努力將‘走吧’說出來，可是內心的傷心卻毫無掩飾。
“走？你這樣就想走了？”姜楠笑著，“答應師叔要乖，不然我可不跟你走。”
商羽被逗得又哭又笑。
她還記得她剛剛上祁昀山上的時候，師叔可是變了法子得想從師父那裏把她要過去。
結果，沒想到一直沒成功。
只有現在，他居然又要跟自己走了。
商羽將自己的眼淚擦幹，表明自己很乖的樣子。
“這樣才對嘛，那樣我也好走的放心。”姜楠說完，有一陣兒沈默。
忽然，所有人不註意的剎那，忽然他動用了內力往玄龜飛去……
“師叔！”
“姜楠！”
所有人被他嚇了一跳。
“你中毒了不要用內力啊。”如虹喊了出口。
“我知道！”姜楠回頭微笑著，“阿羽，希望你只記得我平時最帥的樣子，中毒了那可太煞威風了……”
說完，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子墨一擊，擊回了他們的範圍內，而他自己迎著玄龜上了去。
“姜楠！”子墨也努力控制著情緒，仍然大吼一聲，“你不要命了嗎？”
“反正我中了毒也不會有太多命了。”這是彌漫在煙霧裏的姜楠留給大家的最後一句話。
誰也沒料到，姜楠會犧牲自己成全所有人。
玄龜這個龐然大物終於悄無聲息……
而姜楠卻像一陣煙塵一樣全然消散了，沒有任何痕跡。
商羽看到一只平靜的師父，此刻眼睛了也蒙上了一層血紅。
“這是祁昀派的誅天地，以自己的精血化為最厲害的武器，以此制住玄龜。使用這個辦法的後果，沒人知道，也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
“什麽？”商羽很難想象平時一直和自己鬥嘴的師叔會選擇這種方式成就大家。
“對不起。”子墨擡頭說，“我沒有保護好……大家。”
“如果姜楠不上去，你也會用這種辦法嗎？”如虹突然發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子墨卻忽然仰頭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鎮靜地回過頭，說道：“走吧，不要浪費了他的最後一點心意。”
商羽卻很難過。
她這一天流了太多的眼淚，根本沒有想過姜楠會用這種方式。
就像當年的心蓮一樣，讓她根本無法忘懷。
“師叔，你成功了，我記得了你的樣子。”商羽對著琉璃沼澤那天呼喊道，“可是，你答應我的，要跟我走呢？為什麽說話不算話！”
一面喊，一面眼淚就留下來。
可就是這樣，她的內心也撐不住她那弱不禁風的軀體，哭喊了半晌，忽然就悶頭栽了下來。
“阿羽！”
“商羽！”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
……
等商羽醒來，發現已經是晚上。
不知道一路上誰背著她走過來了呢。
不過看著燃起的篝火和大家的表情，看起來還稍稍有好的消息。
應該是尋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
“阿羽，你醒了啊。”師父居然第一時間就註意到了商羽的醒轉，想必已經在一旁守候了很久了，“我去給你拿水，還好能醒來說明你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
商羽點點頭，回想著白天的一切，仿佛大夢一場，還歷歷在目。
若不是少了一個人，商羽真的會以為只不過做了一場噩夢。
子墨將水遞過來，對商羽說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人有生老病死。”
商羽無力地點點頭，她認同她師父說的一切，只是沒法制止她內心的難過而已。她也知道，她不該這樣子，更難過得應該是師父。
原本他要承受的一切，現在卻讓姜楠替了。
一面喝著水，一面平覆著心中起伏不定，直到容器裏的水一滴不剩。
“師父。”商羽向師父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眼睛中淚光點點，“我會努力學習法術，我會帶著他們所有的期許，一起活下去。我保證。”
子墨點點頭，“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看這裏什麽都有，妖族暫時還不會追上來。”
商羽也跟著師父一落初文學頭。
冷靜下來以後，還真是能想通更多的事，比如這個妖界恐怕是對玄龜非常放心，以至於並沒有跟上來或者布置更多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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