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若有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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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羽的堅持下,她的師父被她拽到了,八年前她死而覆生的地方——城外的小土坡上。
“喏,子墨……哥哥,就是這裏。”商羽憑著記憶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裏還是觸動。
那一場大雨把她從噩夢裏驚醒,周圍什麽都沒有,她記得的頭疼欲裂,還有身上的傷,居然一夕之間全部平覆了。
若不是別人告訴她,那日真正發生的,商羽也許會真的以為自己遇到的不過是一場夢。
“這個地方,離最先發起捉妖陣法的京都城門有一定距離。法陣又不會主動震開,因此你不可能是因為陣法出現在這麽遙遠的地方。”子墨觀察了這小土坡周圍的地形後第一時間得出了結論。
“師父,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將我放在了那個地方,混淆試聽,或者另有企圖?”商羽不由得緊張起來。
捉妖本是為民除害的好事,如果到了這一層,細細想來就很可怕。
子墨沒有立刻肯定或否定,只是說:“所以,這也是我來這裏的目的之一了。其實不僅僅是現在才來查,我曾在沒有接到師父命令的時候,就獨自前來。只是,我從來都是在城門附近轉悠。阿羽,你今天提供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線索。”
“子墨……哥哥,所以你才會出現在玲瓏玉?”商羽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子墨的畫面。換做現在的話來說,那都是有預謀的,在京都出現並不是巧合。
“可以這麽說,但也恰巧是喜歡京都和而不同、包容萬千的風格。“
商羽望著師父,雖然認可他說的,但總覺得他心底還有無限的心事藏裹著沒有說起。
“京都真的有那麽好嗎?”商羽不自覺說的話裏也有了隱憂。
子墨也不是遲鈍之人,發現了跟在他身後的小徒兒是個心思敏感的姑娘。
子墨轉過頭對商羽一笑:“至少它不差。”
“這可不符合你啊,你萬事要求那麽高,怎麽這一件你就沒那麽絕對。”商羽轉眼又拋出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因為這一件,我無能為力。”子墨說道,“我會說服自己去發現京都的美好。”
“奧……我明白了。比如我打不過子墨哥哥,我就會說服自己去接受子墨哥哥是完美的!”商羽得意地看著子墨吃驚的樣子,心裏暗喜。
“不要胡鬧。”子墨還是很大方地笑了,並不生氣,“總有一天你能打過我。好了還是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四處逛逛,找找線索。”
商羽識趣地點點頭,畢竟有這麽個大美男師父在一旁,她還有什麽好奢求的呢?不過她還是故意在子墨身邊咕噥了一句:“就算打不過,你也是完美的!”
子墨明顯身形一滯,不過只有短短的一兩秒,他又恢覆了正常如清風明月,行雲流水的態勢。
不過,這些細微的變化還是納入了商羽的眼底。她雖然面上沒有說什麽,心底卻十分狂喜。因為她分明看到,子墨這驚訝的一兩秒裏,臉上有微微的紅。
這對一個不把情緒放在臉上的人來說,已屬十分不容易。而且這情緒,明顯和對待其他小姑娘不同呢?
這說明,師父對待她的的確確和其他人非同一般。
想到這兒,商羽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感覺離目標,離那天神一樣的人又近了一步。
子墨手中的拳頭捏緊,忽然又松了開,這才轉過身來對商羽說話:“驚魂破那一陣法威力大,所以一定會影響草木石頭。如果我們能從中窺得一二,也是不錯的尋找線索的方法。”
商羽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子墨哥哥,你更應該用這個辦法看看城門口的,不是嗎,那裏才是主戰場啊!”
“話是不錯,但前些年的時候我從無數次窺探了那裏,除了得出他們所捕獲的是妖界的繼承王女外,別無更多信息。”子墨將手背負在身後又繼續說道,“按理說這麽大的事,妖界更應該引起重視,但妖界好像經此一役後,幾乎毫無動靜。”
看子墨說到這裏,商羽就明白了,並不是子墨不追查,而是線索到了那裏就斷了。
“子墨哥哥我明白了,你查查這裏。”商羽打量了周圍一片的空地,對著子墨點點頭。
“阿羽,你看好了,這方法你以後也能用。”子墨寵溺地看著商羽,這才嚴肅地召喚出靈樞琴。
法術的力量圍繞著子墨的周身,將他的臉照的雪亮,更將他周圍三丈都照的亮堂堂的。
“掘地三尺,尋古覓今!”
這話才一說完,周圍立刻產生了質的變化。好像透明的光圈一樣,周圍的映像開始滾動明晰。
滾動到一定程度以後,子墨立刻收了勢。
“那是什麽……”商羽第一時間和師父看到了一樣的畫面。
在八年前的畫面中,除了重傷的自己、小乞丐以外,還有一群無法忽略的黑衣人。那些人的古怪動作和口中念念有詞,讓商羽即使隔了這麽久遠的時代,仍然覺得恐怖,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突然,眼前一個念頭閃過,商羽脫口而出:“那是妖界左護法枯木!”
子墨點頭,“正是他,看來這八年前的事他也有一份子。”
商羽的心中的恐怖卻讓她呼吸困難起來,尤其是看到當年滿身血汙的自己。她的口,她的手在此刻只敢機械性地揮動,讓她整個人顯得呆滯異常。“子墨……哥哥,我們不能聽到他們當時說了什麽嗎?”
“不能,法力有限,草木石畢竟不是靈物記錄也有限。”子墨覺察到了徒弟的異樣,索性靠近商羽,“不過這已足夠,這已經是我近些年來得到的最好的線索了。阿羽,你看,我說你總有一天會超過我,這話不假。”
商羽此刻腦海裏正沸騰著,她克制不住地回想著八年前的一切,那些恐怖的場景和那些尖叫。她活了,那個和她同樣命運的小乞丐呢?
他如今該在何方?
“阿羽?阿羽!”子墨發現身邊的小姑娘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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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子墨……哥哥,就是這裏。”商羽憑著記憶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裏還是觸動。
那一場大雨把她從噩夢裏驚醒,周圍什麽都沒有,她記得的頭疼欲裂,還有身上的傷,居然一夕之間全部平覆了。
若不是別人告訴她,那日真正發生的,商羽也許會真的以為自己遇到的不過是一場夢。
“這個地方,離最先發起捉妖陣法的京都城門有一定距離。法陣又不會主動震開,因此你不可能是因為陣法出現在這麽遙遠的地方。”子墨觀察了這小土坡周圍的地形後第一時間得出了結論。
“師父,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將我放在了那個地方,混淆試聽,或者另有企圖?”商羽不由得緊張起來。
捉妖本是為民除害的好事,如果到了這一層,細細想來就很可怕。
子墨沒有立刻肯定或否定,只是說:“所以,這也是我來這裏的目的之一了。其實不僅僅是現在才來查,我曾在沒有接到師父命令的時候,就獨自前來。只是,我從來都是在城門附近轉悠。阿羽,你今天提供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線索。”
“子墨……哥哥,所以你才會出現在玲瓏玉?”商羽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子墨的畫面。換做現在的話來說,那都是有預謀的,在京都出現並不是巧合。
“可以這麽說,但也恰巧是喜歡京都和而不同、包容萬千的風格。“
商羽望著師父,雖然認可他說的,但總覺得他心底還有無限的心事藏裹著沒有說起。
“京都真的有那麽好嗎?”商羽不自覺說的話裏也有了隱憂。
子墨也不是遲鈍之人,發現了跟在他身後的小徒兒是個心思敏感的姑娘。
子墨轉過頭對商羽一笑:“至少它不差。”
“這可不符合你啊,你萬事要求那麽高,怎麽這一件你就沒那麽絕對。”商羽轉眼又拋出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因為這一件,我無能為力。”子墨說道,“我會說服自己去發現京都的美好。”
“奧……我明白了。比如我打不過子墨哥哥,我就會說服自己去接受子墨哥哥是完美的!”商羽得意地看著子墨吃驚的樣子,心裏暗喜。
“不要胡鬧。”子墨還是很大方地笑了,並不生氣,“總有一天你能打過我。好了還是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四處逛逛,找找線索。”
商羽識趣地點點頭,畢竟有這麽個大美男師父在一旁,她還有什麽好奢求的呢?不過她還是故意在子墨身邊咕噥了一句:“就算打不過,你也是完美的!”
子墨明顯身形一滯,不過只有短短的一兩秒,他又恢覆了正常如清風明月,行雲流水的態勢。
不過,這些細微的變化還是納入了商羽的眼底。她雖然面上沒有說什麽,心底卻十分狂喜。因為她分明看到,子墨這驚訝的一兩秒裏,臉上有微微的紅。
這對一個不把情緒放在臉上的人來說,已屬十分不容易。而且這情緒,明顯和對待其他小姑娘不同呢?
這說明,師父對待她的的確確和其他人非同一般。
想到這兒,商羽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感覺離目標,離那天神一樣的人又近了一步。
子墨手中的拳頭捏緊,忽然又松了開,這才轉過身來對商羽說話:“驚魂破那一陣法威力大,所以一定會影響草木石頭。如果我們能從中窺得一二,也是不錯的尋找線索的方法。”
商羽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子墨哥哥,你更應該用這個辦法看看城門口的,不是嗎,那裏才是主戰場啊!”
“話是不錯,但前些年的時候我從無數次窺探了那裏,除了得出他們所捕獲的是妖界的繼承王女外,別無更多信息。”子墨將手背負在身後又繼續說道,“按理說這麽大的事,妖界更應該引起重視,但妖界好像經此一役後,幾乎毫無動靜。”
看子墨說到這裏,商羽就明白了,並不是子墨不追查,而是線索到了那裏就斷了。
“子墨哥哥我明白了,你查查這裏。”商羽打量了周圍一片的空地,對著子墨點點頭。
“阿羽,你看好了,這方法你以後也能用。”子墨寵溺地看著商羽,這才嚴肅地召喚出靈樞琴。
法術的力量圍繞著子墨的周身,將他的臉照的雪亮,更將他周圍三丈都照的亮堂堂的。
“掘地三尺,尋古覓今!”
這話才一說完,周圍立刻產生了質的變化。好像透明的光圈一樣,周圍的映像開始滾動明晰。
滾動到一定程度以後,子墨立刻收了勢。
“那是什麽……”商羽第一時間和師父看到了一樣的畫面。
在八年前的畫面中,除了重傷的自己、小乞丐以外,還有一群無法忽略的黑衣人。那些人的古怪動作和口中念念有詞,讓商羽即使隔了這麽久遠的時代,仍然覺得恐怖,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突然,眼前一個念頭閃過,商羽脫口而出:“那是妖界左護法枯木!”
子墨點頭,“正是他,看來這八年前的事他也有一份子。”
商羽的心中的恐怖卻讓她呼吸困難起來,尤其是看到當年滿身血汙的自己。她的口,她的手在此刻只敢機械性地揮動,讓她整個人顯得呆滯異常。“子墨……哥哥,我們不能聽到他們當時說了什麽嗎?”
“不能,法力有限,草木石畢竟不是靈物記錄也有限。”子墨覺察到了徒弟的異樣,索性靠近商羽,“不過這已足夠,這已經是我近些年來得到的最好的線索了。阿羽,你看,我說你總有一天會超過我,這話不假。”
商羽此刻腦海裏正沸騰著,她克制不住地回想著八年前的一切,那些恐怖的場景和那些尖叫。她活了,那個和她同樣命運的小乞丐呢?
他如今該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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