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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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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長久的廝磨嗍吮, 蘇妁終於認了命般不再揮動手腳掙紮。謝正卿也饜足的將頭稍稍擡起,見身下的人兒已是腮暈潮紅, 氣息咻咻。

“怎麽不反抗了?”說著,他嘬起一片唇瓣兒, 極盡挑釁之態。

蘇妁嬌慵無力的縮在他身下, 任他予取予求, 只兩只嫩白的小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抓了抓, 表達憤慨之意。而這在謝正卿看來,根本就是撓癢癢般。

謝正卿也越發的吃透了蘇妁。對她太過寵溺嬌慣,她便恃寵生嬌生出些莫名的小心思。若想讓她真的依賴上他,就得像這樣般, 時而有棗兒,時而有罰。

“真不願住在我身邊?”謝正卿的指腹輕輕游走在蘇妁的臉蛋兒上, 滑至脖頸時害她打了個寒顫,接著他便往上滑去,捏著她的耳垂兒輕輕搓揉, 如塊兒軟玉般,白白嫩嫩的。

若不是她這般嬌氣, 他真想咬上一口。

蘇妁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的愈發緊張,不自然的將頭朝裏別過,卻正巧將那白膩的脖頸完美露出, 蠱惑而不自知。

謝正卿盯著她咽了下,剛剛的饜足感驟然消散,只覺心中貪墨愈發難抑!

約莫是發覺了他呼吸的異樣, 蘇妁張惶的轉過頭與他四目相交,望著他眼底的無限欲望與久久不能平覆的忿然,她突然想把心中顧慮與他徹底講明,讓他明白她的苦衷。

可她張了張嘴,終是沒能說出口。她不敢想,若她明著告訴謝正卿,她爹是真的恨透他這個竊國賊,謝正卿會怎樣?八成非但不會理解她的難處放過她,反而還會遷怒她的爹。

這個人,蘇家終是不能得罪的。

“大人,”雖被壓在謝正卿的身下,蘇妁還是盡可能保持恭敬的勸解道:“民女知道大人是真心憐憫,可是蘇家向來看重名譽,民女已幾次三番的罔顧廉恥,汙了門楣,還求大人不要再為難民女。”

謝正卿隱隱聽出這言下之意。她是想說之前被他暗下裏欺負欺負也就罷了,若再明面兒上將她帶離蘇家,怕是就要將蘇明堂氣死了。

隨著眸底淡出抹失落,謝正卿將蘇妁松了松,“你的意思是,之前種種你都只是被我強迫的,而自己一點也不情願?”

蘇妁看到謝正卿臉上的顏色,突然不知該如何接這話了。是該讓他更加失望下去,從而徹底厭煩了她?還是該解釋一下,說自己也是有幾分情願的?

“你只要親口說真的沒有半分情願,我以後就不再逼你。”

遲疑了半晌,蘇妁怯生生的問道:“那你會生氣嗎?”

“不會。”

打消了最後一絲顧慮,蘇妁緊抿了抿唇,咽了口,才大著膽子說道:“我半分也不情願。”

此時馬車剛好停下,蘇妁知道是已到了自家門前。她小心的看向謝正卿,見他臉色陰沈,緘口不言,心知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簡單理了下剛剛被他壓皺了的衣裳,心虛的說道:“到地方了,我先下了。”

說罷躬著身子往轅門處挪,可也偏巧因著這姿勢,懷裏的東西突然掉了出來,掉在輿廂裏。

看到那黃黃的小冊子,蘇妁恍然想起來那是什麽!連忙回頭彎腰去拾,卻被別人的手搶先一步給拾了去!

“大人,還我!”蘇妁已顧不得計較失儀,伸手就去謝正卿的手裏奪!可她哪裏又是謝正卿的對手?書沒搶到不說,人還被他誆了一下,失重跌在他腳下!

車內鋪著雕靡柔軟的裘毯,是以蘇妁這一摔倒也沒什麽大不了,只是當她擡起頭看到謝正卿已將那冊子翻開時,她只覺最後的一絲廉恥也被抹殺了。

謝正卿就這般冷眼看著那冊子裏的畫兒,連翻了幾頁,才發出一聲冷嗤,既而垂眸看向蘇妁。

既知奪也晚了,蘇妁眼下便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開,她再也沒臉見謝正卿一眼。可她剛爬起來想下車,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又拽了回去!

謝正卿將蘇妁按在腿上,左手緊攬住她的腰讓她逃脫不得,右手則舉著那本兒翻開的冊子呈在她眼前,逼著她去面對那些畫面。

“原來妁兒並非不情願,而是好奇的,比我所給的還要多。”說著,謝正卿在蘇妁的耳垂兒上咬了口。

“啊——”蘇妁一聲難抑的痛吟,在刻意壓制下只發出輕弱的聲音,聽來卻更像是嬌哼。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轉過頭淚眼汪汪的望著謝正卿,又委屈又焦急的解釋道:“只是上回你說我還是……還是黃花閨女……我害怕你只是哄我的,急著求證才買來的……”

看著蘇妁哭的委屈至級,謝正卿的心揪了一下。

女兒家都最重清譽,他幾次忍不住去欺負她,也均未舍得破她最後一步。可這話他確實應該早些給她解釋清楚,不該讓她空受驚嚇。當時只是顧著她臉薄,才未將話說透。

他貼在蘇妁的臉頰上輕輕親了親,想要撫慰她。那臉蛋兒不只看上去早已紅透,嘴唇觸碰上去更是滾燙滾燙的……

謝正卿知道蘇妁這回是真的羞極了。忙貼上她的耳畔小聲哄道:“好了好了,一本辟火圖而已,女兒家總是要看的,沒什麽大不了的。”

聞言,蘇妁更覺慚仄,逃不掉,便幹脆將臉死死埋進謝正卿的懷裏,埋得連一絲氣兒都透不過來!

她這副樣子謝正卿還是頭一回見,又是喜歡又是心疼。想其它時候皆是他逼迫她承受,與這回的主動探求自是有所不同,難怪羞成這般。

在她背上輕輕拍著,謝正卿不停的出言勸哄,“好了妁兒,那些書早晚是要看的,你不過就是好奇早些看到罷了,我斷不會因此看輕了你。我答應你,絕不會在你出閣之前對你有那些想法,好不好?”

蘇妁只顧捂著耳朵,什麽也聽不進。如此在謝正卿的懷裏趴了許久,直到覺得快要憋暈過去,才將頭松開了些。

甫一容開絲縫兒,謝正卿便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再埋著頭。

那張小臉兒哭的稀裏嘩啦的,到現在還在不停的抽噎,看著可憐極了!謝正卿卻耐不住笑了笑,這小丫頭……

“你若喜歡,日後我再拿些旁的給你看,這玩意兒宮裏有的是。”明知此話會更羞她,可他還是想逗她。

果不其然,蘇妁猛地一下又闖進他的懷裏,這一回,比先前還久……

謝正卿就這般抱著她,時不時的輕撫後背,嘴角難掩寵溺笑意。

許久後,他終是開口道:“好了,快回去看看你爹娘吧。”

見謝正卿肯放她走,蘇妁立馬起來,揉揉眼想下車。謝正卿卻又拉住她,拿沾濕的帕子給她仔細擦拭過臉蛋兒,看不出哭過的痕跡了,才將她放開。

然後掀著車簾親眼目送著她叩開門進了蘇府後,才命馬車駛離。

***

戊京城北的某處荒廢破廟,一個被捆著手腳,堵著口的女子可憐的蜷縮在地上。只睜著雙眼,癡癡的看著門口。

是她低估了那蠻漢!她以為騙他去殺蘇妁,她便有機會逃脫,或是報官。沒想到他為防她再次逃跑或是呼救,直接將她帶離了客棧,安置在這處荒山中無人會來的破廟。

如今她只盼著呼延邪可別出什麽意外被官府抓了,那樣的話她怕是要餓死渴死在這地方了。比起死來,她寧願天天服侍那樣一個醜惡的男人……

可如今過去少說也有兩個時辰了,眼看著日頭都快到了頭頂,他怎麽也不該辦不完事兒啊!

正在這時,遠遠有個人影走了進來。汪語蝶瞪大了眼看,果然是呼延邪回來了。

“嗯——唔——”她哼唧了幾聲,求他快些松綁。

呼延邪看她這可憐模樣,趕忙過來將繩索解開,臉上卻隱隱現出抱愧之色。鐵勒人最重信,他親口許了幫她報仇當聘禮,卻未能做到。

可是他確也盡力了,第一回離開蘇家後他沒馬上放棄,而是找了個隱蔽之處休整了下,處理了眼中異物。可當他打算再回去碰碰運氣時,卻見蘇家外面已布滿了錦衣衛!

他雖功夫不賴,可在專業操練過的錦衣衛跟前,還是沒多少勝算的。一直在府外守了許久,見那些錦衣衛沒有要撤退的意思,他心知今日是再難下手了,便只得先回來問清楚。

“我問你,你那個仇家是什麽來頭?”

汪語蝶蹙眉搖搖頭,然後咽了幾下,喉嚨稍緩和了,才回道:“沒……沒來頭。她爹當過縣令,當過參議,現在什麽也不是了。”

呼延邪心中納悶,看蘇家的門面照著汪府差得遠了,顯然不是大貴。若是普通人報官又怎麽能引來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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