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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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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嫌疑犯

在村支書那證實到,年王可能是念及夫妻感情,去過一趟老君拗,求過村支書奢望把妻子的屍身埋葬在老君拗一事。至於小西所說;村支書自言自語的話,可能是因為他本人長期在老君拗守墓地,精神狀態不好,處於孤獨時就用自言自語的吐槽方式,來洩出心中的怨憤。

陳俊的懷疑重點在臘梅弱智哥哥和那條雜交狼犬。學過解剖學的臘梅哥哥,有可能為了妹妹動了殺機。可他是弱智!嘶!難道他的弱智也可以是偽裝?

在三人下山之時,陳俊把心裏的疑點給小西講了出來。

一直緘默不語的悶墩,突然冒一句說道:“年王說來,也是罪有應得,犯不著老耽擱時間糾結,我想的話他死得那麽詭異,八成就是被惡靈給弄死的。”

悶墩的話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也不能妄斷是人們心中隱晦的迷信說法,他的話也恰恰點到,存放在小西和俊心裏的那抹隱憂,發生的一切的確太過詭異。

悶墩接著又告訴陳俊一件事,那就是發現丟失手術刀時,也是年菊和丈夫一起來醫院,詢問什麽鑒定書的事情。只因為事個人隱私,況且他們是縣醫院檢查的,青龍鎮醫院拒絕回答他們的咨詢,隨後年菊才把丈夫安頓好,急趕縣醫院去的。

無獨有偶,就在陳俊從老朋友口裏得知臘梅哥哥的確切情況後。警方也從別的渠道,打探來臘梅家的許多事情。

陳俊和小西以陪同警方人員的名義來到臘梅的娘家。一棟三開間的小青瓦房,家裏各種實用家電齊備,看得出他們家條件還不錯。他們沒有看見張騰,是臘梅的父母和年菊接待他們的。一杯濃幽的冬桑葉茶,一張張飽經滄桑的面龐,還有倆不韻世事的孩子。都納入他們的眼底,俊有聽見偶爾從什麽地方傳來,含含糊糊的叫嚷聲。

叫嚷聲音是關在臥室裏,臘梅哥哥張騰發出的,他父母說,兒子又犯病了,把他關起來就是為了安全,怕他給家裏惹事。

張騰;名曰騰;其實就是家裏希望他長大之後,飛黃騰達的涵義。

張騰人長得很秀氣,學業也在班上比較突出,頗得老師和校方的好評。他的獎狀貼滿整堵墻壁,學校舉辦的各種獎項榜上,都有他的名字。

也因為此卓越的超凡成績,學校裏有一位樣貌出眾的女生,撇開眾多追求者,而毅然決然出現在張騰面前。

張騰做什麽都好,唯一遺憾的是,他懼怕和異性接觸。除了自己家裏的母親和妹妹,他見了別的女生就會臉紅。在答辯論壇,他好一張麻溜的嘴,巧舌如簧,無人能比,無人能及。可是他一見女生,一緊張就變成結巴了。

此女生欣賞的就是張騰這一點,他不是傳說中的油頭小生,也不是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老實人。

張騰在這位傾慕者的幫助下刻服了許多尬尷和困境,最終兩人走到一起。接下來的大學三年,他就和此女生耳鬢廝磨三年。但是他們倆無論怎麽親密,都未曾進入男女歡愛的禁地,他有他的信條,要把最珍貴的東西留在,最有價值的時刻和愛人一起分享。

張騰不會甜言蜜語,卻有一顆誠摯的心。他沒有赤裸裸的承諾,卻暗自在心裏默許她的未來。當兩人獨處一室時,此女生渾身貌似有一種無窮的魔力,在誘惑他。他屢次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沖動,想獨占……他深知自己一旦愛上了,就會成癮,愈陷愈深,再也戒不掉。

可是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此女生,忽然面色陰沈,告知他一個晴天霹靂的大事。那就是她要出國深造,可能他們倆也就此分手,再也不會見面。

在畢業典禮之後,此女生和他那有錢人的父母,連正眼也沒有瞧張騰一秒鐘,就坐進他們家的車子,揚長而去。

張騰的心也隨著那輛豪華車子離去,他悵然若失,形影孤伶的回到家裏。倒在床上一睡就是大半月,吃飯母親送進臥室,偶爾出一下房間門,也只是去衛生間一趟。

家裏農活多,沒有誰去顧及張騰心理究竟出了什麽問題,都以為他是在休息。想那讀書也是勞心費神的事,這好不容易停頓下來,也應該休整休整。

可有一天,臘梅進哥哥的臥室嗅聞到一股刺鼻的尿臊味,還有一股難聞的大便臭味,才知道張騰吃喝拉撒都在臥室完成,床單、地面、都是他留下的臟汙痕跡。

張家院子唯一的大學生瘋了,這消息無疑就像一枚重型炸彈,把不大的村落,炸開了一個無法填補的坑。

臘梅父親心疼,母親傷心。全家人都想辦法,把張騰送去醫院救治。誰也不知道他是心理出了問題,他回家也沒有把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告知家人,就那麽默默承受著那無與倫比的傷痛。

經過一系列治療,張騰情況好轉,除了沒有多餘的言語之外,大小便和個人衛生還是懂得自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張家大學生變成弱智的消息不脛而走。

誰願意把自己的閨女嫁給弱智?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張騰成為父母最為頭疼的心病。妹妹臘梅長大成人,一直輟學在家的她,勤勞持家。

父母也打算把臘梅招贅在家的,可這丫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死活不答應相親。直到有一天,年家有人來說換親一事。父母心中一喜,他們原本已經對兒子張騰失去了信心,沒想到他還有機會成家,這不是上天不絕他們張家的香火嗎?

臘梅出嫁,張騰結親。從表面來看,兩家都皆大歡喜,可誰知道臘梅和哥哥心中的苦。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臘梅和張騰都是孝順孩子。看見苦心操勞的父母,兩鬢斑白,豈有不答應這門親事的道理。

更何況張騰的情況,時而穩定時而糊塗。穩定的侍候他會抱住孩子四處走動,還給孩子說說話什麽的。糊塗的時候就一個人到處游蕩,看見女的就必須上前去瞧一眼,是不是他心目中的那位女神。更可怕的是,在他糊塗時,他還把年幼的孩子抱起,丟到河裏去,口裏嚷嚷道:“去吃魚,去捉魚。”嚇得父母和年菊,都不敢把孩子讓他抱。

陳俊和小西在聽完張騰父母的講述之後,陷入沈思。

稍傾,陳俊撚掉煙卷上一截煙灰,繼續問道:“臘梅跟哥哥的感情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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