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憶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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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婍姮壓下心中的不安感，點點頭。
百裏奚讓如海入內，如海推開門，見百裏奚面色如常了，他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
他招手示意小太監入內添炭火，他幫忙著收拾地上的狼藉。小太監添完炭火，退了出去。
百裏奚與如海道：“如海，去一趟舒牧那，說朕急事。”
“諾。”
如海走後，百裏奚對甯婍姮道：“朕要修書一封給風家。”
甯婍姮道：“臣妾給皇上研墨。”
百裏奚將給風家的信寫完，他問甯婍姮，“可知朕給風家寫了什麽？”
“臣妾不知。”甯婍姮所言是真，百裏奚寫信的時候，她絲毫沒有去看，她知曉她可以看的。
“朕讓風家扣住湛文公他們。”
百裏奚一言讓甯婍姮楞住，百裏奚這麽快就出風家這招？風澈這個人，她覺得他沒那般簡單。
見甯婍姮面色疑惑，他解釋道：“風家，不是簡單的風家。”
這話甯婍姮立馬就明白過來了，“皇上的意思，風家有二心？”
百裏奚點點頭，“風家在大秦不是布局一日兩日，朝堂上下皆有他們的門生。”
甯婍姮眉頭微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風家這盤棋已經布局很久了。如此一想，風澈的言行舉止給她的感覺那就對了，那是一種隱藏的玩世不恭，對當前的地位的一種不屑。美色與財富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這樣的人要的只有權力。對權力一定會永不滿足，直到得到天下。
“風家本想在這件事中置之度外，但朕不會如了他們的願。”
甯婍姮又想到一事，公子對風家的野心又可知曉？從她了解的布局，公子還是認為風家站在百裏奚這邊比較大可能。畢竟風家隱藏的太深，再者，皇室宗親和百裏奚鬥，風家只要不參合其中，不論誰輸誰贏對他們來說都不妨礙布下的局。
“皇上。”甯婍姮遲疑了一會，之前看到的折子的事，她還是問了，“關於那些折子，皇上打算如何？”
“既然他們要清君側，那朕就殺雞禁猴！”
百裏奚雖帶著怒色，但不是沖動下的決定，應當是深思熟慮過的。
“殺雞禁猴？”
“朕要請德浩王和司徒樺入宮。”
甯婍姮明白了，百裏奚是要讓皇室宗親明白，這棋局是掌控在誰手裏。他只是還留下餘地，皇室宗親若是逼的太緊了，那就休要怪他不客氣。皇室宗親的指望都在德浩王和司徒樺這裏，若是他們出了個好歹，他們再找別的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來。
百裏奚的聖旨到，德浩王和司徒樺膽抗旨嗎？還是說他們打算現在就謀反？
她微微一笑，“九郎不愧是九郎，蛇打七寸。”
“朕還想給他們周旋的餘地，既然他們想傷害朕身邊的人，朕也不會遲疑。”
甯婍姮手覆上百裏奚的手背，“所以臣妾說，皇上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你最了解朕。”百裏奚笑著看著她，“朕的小七。”
“皇上，舒大人到。”
殿門傳來如海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甯婍姮收回手，百裏奚輕咳一聲，道：“快請進。”
舒牧入內，百裏奚免去他行禮，賜坐在旁。他看到站在百裏奚身邊的甯婍姮，眼底一抹異色掠過。
甯婍姮想著百裏奚與舒牧定是要兄弟合計一下，今日折子一事，她說道：“皇上，臣妾先回紫宸宮了。”
百裏奚點點頭，沒有留她，“今晚莫要等朕了，朕可能會忙很晚。”
待甯婍姮離開後，如海將殿門關上。
百裏奚與舒牧道：“我告訴她了。”
舒牧先是一楞，隨即想到百裏奚告訴甯婍姮的會是什麽事，他覺得有些不妥，“皇上，她的身份……”
“這點把握，朕還是有的。”百裏奚阻止了舒牧說下去，“她心在朕這裏。”
“皇上，臣對宸妃娘娘還是有所保留。”舒牧知曉溫憐兒跟甯婍姮的關系，甯婍姮對溫憐兒的保護他也看在眼中。只是，甯婍姮的身份，他還是有所忌憚。
“她幾次可以要了朕的命，她沒有。朕不在乎她為何入宮，朕只在乎她此刻在乎朕，理解朕，心在朕在這裏，這就足夠了。等到合適的時機，朕會與她說明白。”如今皇室宗親和風家之事還未解決，他不願意節外生枝。他只要她明白，不論她是誰，她是他的宸妃，他的小七，這就足夠了。
“太後那，皇上可打過招呼了？”舒牧見百裏奚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認定甯婍姮，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這是百裏奚感情的私事，只要不涉及百裏奚的性命和大秦，他都可以讓步。至於甯婍姮，他還是打算留個心眼。
百裏道：“早在朕決定要讓宸妃生下未來的太子，太後就應當明白了，朕與她之間，不會再有所隱瞞。朕找你來，是想與你說皇室宗親要調查太後和舒家的關系，還要調查你們幾個。你回去後給樂兒捎信，告訴她萬事安全第一。樂兒的大軍一直是各國和皇室宗親想要拿下的，朕擔心他們會對樂兒下手。太後這些日子，成日念著樂兒，就擔心出個好歹。”
“皇室宗親那邊，臣已經派人盯著了，明兒個一早，臣就讓人捎信給樂兒。”
百裏奚往後靠了靠，神情稍微放松，“這裏只有你我，不是君臣，是兄弟。”他輕嘆口氣，“麗華她和淩宴的事情也該著手準備，這樣讓麗華留在宮中也不是辦法。”
舒牧點點頭，“已經準備妥當，只要解決了皇室宗親，就讓麗華出宮。”
“總算是要收網了。”百裏奚看著舒牧，“這些年，苦了你們。”
舒牧有些動容，百裏奚身在那個位置上，一路披荊斬棘，他們看在眼裏，真正苦的是人他。他將天下和舒家都抗在了自己肩上，“哥哥說這些話可就見外了，舒家與哥哥本就是一體，當然要與哥哥共進退。”
百裏奚笑了笑，“這幾日有些懷念以前咱們過年的時候，等樂兒和父兄回來，咱們一家人可以團聚了。”
舒牧也笑了，“那會兒我最皮，樂兒倒是比咱們還懂事。”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想到舒樂兒一個女子在戰場上廝殺，時刻將命懸在一線，他多少是有些心疼的。麗華說了，娘親她也經常為此落淚自責，當年不應該答應讓樂兒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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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奚讓如海入內，如海推開門，見百裏奚面色如常了，他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
他招手示意小太監入內添炭火，他幫忙著收拾地上的狼藉。小太監添完炭火，退了出去。
百裏奚與如海道：“如海，去一趟舒牧那，說朕急事。”
“諾。”
如海走後，百裏奚對甯婍姮道：“朕要修書一封給風家。”
甯婍姮道：“臣妾給皇上研墨。”
百裏奚將給風家的信寫完，他問甯婍姮，“可知朕給風家寫了什麽？”
“臣妾不知。”甯婍姮所言是真，百裏奚寫信的時候，她絲毫沒有去看，她知曉她可以看的。
“朕讓風家扣住湛文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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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甯婍姮面色疑惑，他解釋道：“風家，不是簡單的風家。”
這話甯婍姮立馬就明白過來了，“皇上的意思，風家有二心？”
百裏奚點點頭，“風家在大秦不是布局一日兩日，朝堂上下皆有他們的門生。”
甯婍姮眉頭微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風家這盤棋已經布局很久了。如此一想，風澈的言行舉止給她的感覺那就對了，那是一種隱藏的玩世不恭，對當前的地位的一種不屑。美色與財富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這樣的人要的只有權力。對權力一定會永不滿足，直到得到天下。
“風家本想在這件事中置之度外，但朕不會如了他們的願。”
甯婍姮又想到一事，公子對風家的野心又可知曉？從她了解的布局，公子還是認為風家站在百裏奚這邊比較大可能。畢竟風家隱藏的太深，再者，皇室宗親和百裏奚鬥，風家只要不參合其中，不論誰輸誰贏對他們來說都不妨礙布下的局。
“皇上。”甯婍姮遲疑了一會，之前看到的折子的事，她還是問了，“關於那些折子，皇上打算如何？”
“既然他們要清君側，那朕就殺雞禁猴！”
百裏奚雖帶著怒色，但不是沖動下的決定，應當是深思熟慮過的。
“殺雞禁猴？”
“朕要請德浩王和司徒樺入宮。”
甯婍姮明白了，百裏奚是要讓皇室宗親明白，這棋局是掌控在誰手裏。他只是還留下餘地，皇室宗親若是逼的太緊了，那就休要怪他不客氣。皇室宗親的指望都在德浩王和司徒樺這裏，若是他們出了個好歹，他們再找別的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來。
百裏奚的聖旨到，德浩王和司徒樺膽抗旨嗎？還是說他們打算現在就謀反？
她微微一笑，“九郎不愧是九郎，蛇打七寸。”
“朕還想給他們周旋的餘地，既然他們想傷害朕身邊的人，朕也不會遲疑。”
甯婍姮手覆上百裏奚的手背，“所以臣妾說，皇上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你最了解朕。”百裏奚笑著看著她，“朕的小七。”
“皇上，舒大人到。”
殿門傳來如海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甯婍姮收回手，百裏奚輕咳一聲，道：“快請進。”
舒牧入內，百裏奚免去他行禮，賜坐在旁。他看到站在百裏奚身邊的甯婍姮，眼底一抹異色掠過。
甯婍姮想著百裏奚與舒牧定是要兄弟合計一下，今日折子一事，她說道：“皇上，臣妾先回紫宸宮了。”
百裏奚點點頭，沒有留她，“今晚莫要等朕了，朕可能會忙很晚。”
待甯婍姮離開後，如海將殿門關上。
百裏奚與舒牧道：“我告訴她了。”
舒牧先是一楞，隨即想到百裏奚告訴甯婍姮的會是什麽事，他覺得有些不妥，“皇上，她的身份……”
“這點把握，朕還是有的。”百裏奚阻止了舒牧說下去，“她心在朕這裏。”
“皇上，臣對宸妃娘娘還是有所保留。”舒牧知曉溫憐兒跟甯婍姮的關系，甯婍姮對溫憐兒的保護他也看在眼中。只是，甯婍姮的身份，他還是有所忌憚。
“她幾次可以要了朕的命，她沒有。朕不在乎她為何入宮，朕只在乎她此刻在乎朕，理解朕，心在朕在這裏，這就足夠了。等到合適的時機，朕會與她說明白。”如今皇室宗親和風家之事還未解決，他不願意節外生枝。他只要她明白，不論她是誰，她是他的宸妃，他的小七，這就足夠了。
“太後那，皇上可打過招呼了？”舒牧見百裏奚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認定甯婍姮，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這是百裏奚感情的私事，只要不涉及百裏奚的性命和大秦，他都可以讓步。至於甯婍姮，他還是打算留個心眼。
百裏道：“早在朕決定要讓宸妃生下未來的太子，太後就應當明白了，朕與她之間，不會再有所隱瞞。朕找你來，是想與你說皇室宗親要調查太後和舒家的關系，還要調查你們幾個。你回去後給樂兒捎信，告訴她萬事安全第一。樂兒的大軍一直是各國和皇室宗親想要拿下的，朕擔心他們會對樂兒下手。太後這些日子，成日念著樂兒，就擔心出個好歹。”
“皇室宗親那邊，臣已經派人盯著了，明兒個一早，臣就讓人捎信給樂兒。”
百裏奚往後靠了靠，神情稍微放松，“這裏只有你我，不是君臣，是兄弟。”他輕嘆口氣，“麗華她和淩宴的事情也該著手準備，這樣讓麗華留在宮中也不是辦法。”
舒牧點點頭，“已經準備妥當，只要解決了皇室宗親，就讓麗華出宮。”
“總算是要收網了。”百裏奚看著舒牧，“這些年，苦了你們。”
舒牧有些動容，百裏奚身在那個位置上，一路披荊斬棘，他們看在眼裏，真正苦的是人他。他將天下和舒家都抗在了自己肩上，“哥哥說這些話可就見外了，舒家與哥哥本就是一體，當然要與哥哥共進退。”
百裏奚笑了笑，“這幾日有些懷念以前咱們過年的時候，等樂兒和父兄回來，咱們一家人可以團聚了。”
舒牧也笑了，“那會兒我最皮，樂兒倒是比咱們還懂事。”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想到舒樂兒一個女子在戰場上廝殺，時刻將命懸在一線，他多少是有些心疼的。麗華說了，娘親她也經常為此落淚自責，當年不應該答應讓樂兒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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