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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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反覆協商, 元戲歌終於通過客服保下了自己的寶貝賬號, 快樂地抱著一堆ssr開始以歐皇自居。
真·歐皇莊渺笑而不語, 隨便元戲歌膨脹。
元戲歌和朋友炫耀了好一會兒, 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
他對莊渺說：“公益廣告拍攝時間不長, 也沒有多少進項，但拍完後藝人的逼格和以前不一樣。你身後有團隊，以後接工作多註意一點，只要不胡來，後面就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莊渺道了聲謝。
元戲歌說：“不用謝我。不說你本身就是我看好的後輩，只顧總幫過我忙這一條, 我就有義務提醒你。”
莊渺猛地楞住, 心頭一跳，有種預感悄悄爬滿全身。
元戲歌註意到他的反應，猜到自己失言了，本想不再往下說, 結果看到莊渺表情忽然變得覆雜，心裏突然生出一點好奇。
不過莊渺並不打算和元戲歌說什麽，元戲歌也沒有多問。
他隱約聽說顧瀚和莊渺是竹馬，但年紀比較大的顧瀚卻是莊渺的師侄，兩人關系覆雜, 他隨意插嘴實在不好。
沒想到莊渺和顧瀚關系覆雜根本不是覆雜在師叔侄上，元戲歌直到拍完廣告都沒想到自己暴露了什麽。
姜寧也不明就裏, 還誇顧瀚做得好：“沒想到顧總在元戲歌那裏還有關系, 最後人情用在你身上, 可見他真的是……”
他話沒有說完，臉上已經露出一抹老父親才有的欣慰。
莊渺眼神更加古怪。
其實他在《日暮》劇組時，導演他們就覺得元戲歌出來給他背書奇怪，只不過那時候顧瀚瞞得好，他也沒想到顧瀚在中間出了多大力氣。這會兒元戲歌順口一提，他可不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嗎？
原本他以為他什麽時候運氣都好，但現在他卻有點不確定了。
他的記憶一點點覆原，他發現有時候運氣是好得驚人，但有時候——尤其是在自己的事情上——運氣卻差得驚人，就好像他運氣守恒，有時候用多了，下回就要找補回來一樣。
所以說好了要愛他的天道爸爸，有可能不是爸爸嗎？
莊渺想著顧瀚那個老父親做派，感覺好像爸爸也……沒毛病？
姜寧沒鬧明白他為什麽沈默，可一看他表情，不知怎麽地就不敢開口胡扯了。
莊渺撓撓後腦勺，覺得顧瀚真是讓他為難。
要這些事情都是顧瀚做的，他該對顧瀚說些什麽呢？
謝謝？
還是直接喊爸爸算了？
姜寧驚恐地看著莊渺：“你們都玩得這麽開了？在我給你篩選資源的時候，你們到底都做了什麽？！”
莊渺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說出了聲，尷尬地摸摸鼻子說：“沒有，我就是覺得他像個老父親似的，擔心這擔心那。”
姜寧納悶地說：“他這是想著你，不是挺好的嗎？你性向不大眾，找個合適的人不容易，他能想著你不比不放在心上好？”
莊渺也是納悶：“寧哥你怎麽就這麽簡單地接受了我們的事？”
姜寧理所當然地說：“我在圈子裏這麽些年了，什麽事情沒見過？尤其是時尚圈，他們那邊蓋裏蓋氣的才多，還有不少娘……受？好像是娘受吧，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再說了，性向這玩意兒是天生的，莊渺只是喜歡男性，又不是喜歡約|炮、濫|交，怎麽就不能簡單地接受？
“比起那些整天亂搞的男星，你潔身自好，有什麽可不接受的。”姜寧滿不在乎地說，“只是國內環境不寬松，你們平時多註意一點，省得被人抓住把柄。只要風聲不傳出去，我有什麽可不放心的。”
莊渺點點頭：“還是寧哥你開明。”
姜寧問：“怎麽，顧總家裏反對你們了？”
莊渺搖頭：“沒有，我大師父一早就知道我喜歡同性。顧瀚也早把事情和家裏人說了，你看上次他們見我時態度糟糕嗎？”
姜寧仔細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顧家人對莊渺好得沒話說，竟然有那麽一點羨慕。
莊渺真的是天道之子了，這運氣、這魅力，一般人學不來。
姜寧隨口和莊渺聊著天，盡快把莊渺送回顧瀚的公寓，絕口不提元戲歌都說了什麽，打算給顧瀚一個邀功的機會。
然而顧瀚並沒有打算邀功，在聽莊渺問起元戲歌的事情時，腦子還空白了一瞬。
他一直默默幫助莊渺，沒打算讓莊渺知道，事情突然攤開，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真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莊渺的疑問。
莊渺不解地問：“你到底有什麽不好說的？還是你覺得這個天道爸爸的癮你沒過足？”
顧瀚扯了扯唇角，沒吭聲。
莊渺的語氣實在太平淡了，平淡得他根本不敢確定莊渺現在是什麽態度，也拿不準說實話莊渺會不會生氣。
他是真的想不到事情被揭穿以後莊渺還能這麽平靜，畢竟在他腦海裏天道爸爸四個字一出，所有想法就只剩下無窮無盡的蕩漾。但莊渺是個正經人，正經人怎麽會總把正常的事情往褲腰帶底下那點事情上想呢？頂多就是懷疑顧瀚往那邊想了而已。
“你真是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莊渺說。
每次聽到他說“天道爸爸愛我”時，顧瀚心裏想的都是什麽呢？
別是小漫畫吧！
莊渺和顧瀚大眼瞪小眼半晌，看得顧瀚膝蓋都有點軟，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和絕望來。
雖然非常不厚道，可莊渺看到這個表情登時就笑出聲。
“對、對不起，我也想先走個程序，但你的表情實在是……我來不及了，先讓我笑一會兒。”他笑著笑著，發現顧瀚表情更加悲憤，而且還伸手扶住一邊的沙發扶手，好像是腿軟了，差點沒當場喊出一聲天吶。
“大師侄，你、你行不行？你這還什麽都沒做腿就軟了，這麽虛的嗎？要不要來點六味地黃丸？”
顧瀚打人的心都有了，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大寶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緩了一會兒直接上前幾步抱住人，用實際行動告訴莊渺什麽叫做“不虛”。
莊渺腿軟了。
他不服氣地嚷嚷說：“教練，這不公平！你到底是在哪裏買的教材，為什麽進步這麽快？我申請私下補課！”
“教練”惡狠狠一拍他屁股：“私下補什麽課，好好和我學習！”
莊渺輕笑一聲，主動湊過去，和顧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顧瀚心裏賊爽，抱著莊渺不能更美滋滋，還想說幾句好聽話，突然就聽到莊渺說——
“再沒有比我更勤奮好學的人了，我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顧瀚動作一僵，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不由默默對上莊渺的眼睛。
莊渺沖他挑了挑眉，笑了一聲：“天道爸爸，嗯？”
顧瀚被莊渺這一聲尾音上挑的嗯撩撥得心裏發慌，雙手緊了緊，用力把莊渺按在懷裏。
莊渺在心裏笑他：大師侄這到底是有多純情，這樣就受不了了，以後可怎麽辦？
完全忘記顧瀚學習能力有多強，莊渺自信於以後能隨意調戲大師侄，而顧瀚則覺得莊渺這個表現是風波輕描淡寫過去的征兆，暗中松了口氣。
然而不久之後，他發現自己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莊渺就沒有一天放棄用“天道爸爸”四個字來懟他，時不時還會懷疑一下某個資源或者演員是他幫忙找來的。
顧瀚真覺得腿又軟了。
他還沒忘記醫生對他說，莊渺因為外界環境自信心一直不足的事情，一見莊渺有自我懷疑的苗頭，心裏就有點打鼓。
莊渺見他這樣，心氣順了幾天，又覺得有點糟心。
他是不喜歡顧瀚騙他，尤其是這種帶著點奇妙意味的騙，但他也知道顧瀚都是為了他，實在做不出來指責顧瀚的事情，只能在小事上懟一下顧瀚。結果顧瀚反而因為他這樣的表現非常緊張他，讓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教育顧瀚，而是在胡鬧。
思來想去，莊渺他覺得這麽做本來也不對，幹脆拉著顧瀚和他深談了一次，希望顧瀚以後都不要這樣。
顧瀚連忙保證說：“以後不管是什麽事情，只要能說的，我都盡量和你商量。”
顧瀚不是刻意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而是有些商業上的事情他的確沒法拿出來和莊渺商量，又不想故意甜言蜜語欺騙莊渺，只能老老實實有什麽說什麽。
莊渺倒是很喜歡他這有一說一的做法，點頭表示認可和肯定，就哪些方面的問題應該詳細商議進行了深入交流。
顧瀚心裏美滋滋，覺得莊渺這樣對他就說明已經把他當做一家人，當做一家人不比當做男朋友進了一步嗎？
自覺因禍得福，顧瀚沒再交代秘書瞞著他做過的事情，偶爾還會“不著痕跡”地邀個功。
比如即將到來的金水電影節。
莊渺覺得賊好玩，顧瀚邀功的姿勢一看就不熟練，和他二師父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偏偏他看著還有一點可愛，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腦子壞了。
顧瀚很想說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但眼見自己爺爺一臉讚同，這話楞是沒說出來。
莊渺在心裏狂笑，顧爺爺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顧瀚什麽想法，只抓緊時間囑咐莊渺在外面要註意。
“拿不拿影帝，事業能不能快速獲得成功都不重要，沒什麽比你的安全更要緊。”顧爺爺說，“嚴孟這段時間一直沒冒頭。”
莊渺點點頭，認真聆聽顧爺爺的教導。
顧爺爺卻沒說太多，只解釋說：“有些話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說，嚴家那個小姑娘已失去理智，不要太指望她能控制住自己。”
莊渺若有所思地答應了一聲。
顧爺爺見莊渺理解了，點到即止，說起莊渺要帶去電影節的行李。
莊渺說：“姜寧幫我準備了，到時候我應該還會穿M&P讚助的定制禮服。”
顧爺爺說：“我們渺渺長得好，不管穿什麽衣服都好看。我看你上次去百花穿的那身就很精神。”
莊渺摸摸臉，認真地說：“對，幸虧我臉長得好，不管他們怎麽設計都沒問題。”
顧瀚也說：“M&P雖然是國內品牌，設計師水平還是有的。”
三個人討論著莊渺出席金水電影節要穿的服裝，氣氛溫馨平靜，與外面群魔亂舞的場面構成了鮮明對比。
其實以莊渺的人氣，他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新人或者十八線小明星，但他資歷還是太淺了，在諸多前輩的襯托下就顯得特別與眾不同。
因為他被提名了最佳男主演。
這在天盛預料之中，但在普通粉絲和路人眼中卻能稱得上一鳴驚人。
更令人驚訝的是，《日暮》劇組包括莊渺拿到的最佳男主演提名在內，還拿下了最佳編劇、最佳剪輯、最佳美術指導和最佳外語電影四個獎項提名！
尚德春和老井得到消息時茫然快半分鐘，才抱到一起又蹦又跳。
老井淚流滿面，一直叨叨說：“老婆，你看到了沒，我做到了，我們寫的故事獲得最佳劇本提名了！”
尚德春用力拍著他的肩：“弟妹在天上看到，肯定會開心的。”
老井泣不成聲地點著頭，等情緒平覆一點，就和尚德春一起去準備電影節要穿的服裝。
路人表示不是很信任尚德春和老井的審美，生怕兩個人搞出什麽充滿藝術氣息的裝扮，隔空喊話莊渺，讓莊渺給把把關。
原本正在激動慶祝的莊渺粉絲立刻幫忙艾特莊渺，隨口調侃一波莊渺兩次頒獎穿的都是M&P，可能也是個不懂時尚的。
有些人氣和莊渺差不多的明星的粉絲忍不住發酸。
“既然都不懂時尚了，還艾特他幹啥？你們是怕導演和編劇不出醜是吧？”
“莊渺粉這個腦回路我是服氣的。人家路人開玩笑就算了，你們上趕著答應做什麽？生怕別人不知道莊渺演了《日暮》？”
“混圈三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粉絲。你們都能替莊渺決定工作了？你們咋不直接取代@經紀人姜寧呢？幫你們艾特了，不謝。”
“莊渺連這種熱度都想蹭？low不low啊！這種人真能得獎？”
“提名，只是提名懂嗎？”
莊渺粉現在是提名在手笑看瘋狗，不管其他人說什麽我自巍然不動，和對面那些亂咬的人比起來自然就很容易引起路人好感。再加上莊渺粉有毒，都特別具有娛樂精神，路人只要不攻擊莊渺，說什麽他們都能跟著一起玩，一時間高下立判，莊渺也跟著受益。
公關團隊服氣無比。
看看人家莊渺的粉絲，都不用他們費心思引導，自己就知道做什麽，這自覺別家真心只有羨慕的份。
不過莊渺本身素質比較高，他的粉素質也高不奇怪。
公關團隊負責人內心一動，覺得這個宣傳點不錯，暗搓搓操作一波，果然又給莊渺引來不少新粉。
負責人心裏滿意，眼看熱度什麽的都差不多到了安全線，立刻決定給降降溫，開始執行天盛一早就商議好的保護措施。
莊渺資歷到底還是有些淺，第二部 電影又一下拿到金水電影節的提名，把他捧得太高並不是好事。
圈內有明眼人看到輿論走勢，不由讚了一聲：“這個莊渺是個腦子很清楚的人，即使取得了一定成績也沒膨脹，以後一定能走得很遠。”
這樣一想，元戲歌會看重莊渺好像也不奇怪了。
這種人不提前打好關系還等什麽？
諸多十八線甚至三線小明星聞風而動，開始頻繁向莊渺獻殷勤。
周晉源也被經紀人逼著來找莊渺，心裏特別不情願。
莊渺馬上就要去電影節了，現在一定是最忙的時候，他這時候去不是添亂嗎？要是能幫上忙就算了，以他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幫上忙，他去麻煩對自己有恩的人算個怎麽回事！
和他住在一個屋子的小藝人呵呵兩聲：“就是讓你去幫忙的唄。別的幫不上，端茶倒水還不會？你別跟我說你不想去，非要扯個遮羞布真是矯情。”
周晉源和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斟酌再三還是給莊渺帶了老家特有的辣口零食，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
小藝人嗤笑一聲，心想周晉源真是摳門得沒邊了，連禮物都舍不得送貴重的，也就是個一輩子不火的命，卻不知道莊渺對這份禮物滿意極了。
等到周晉源從莊渺那裏幫忙回來，直接就帶回一張試鏡邀請，還是大導演童靖輝的。
周晉源的經紀人臉都要笑爛了，連聲說周晉源爭氣，還問周晉源莊渺那邊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周晉源淡淡地說：“莊哥已經飛往燈塔國了。”
他的經紀人吃了一驚：“這麽早？”
周晉源沒吭聲，對莊渺要去那邊見一位大手編劇的事只字不提。
他的經紀人只以為莊渺是想早點去做準備，也就沒多問，擺擺手讓周晉源去準備試鏡。
周晉源在小藝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回到房間，又下了一單零食，準備回頭給莊渺送去。
莊渺說：“周晉源其實挺好玩的，接觸久了發現他其實沒壞心。”
就是有點跳，整天琢磨著怎麽才能紅。
顧瀚說：“人品尚可，可以和他來往。”
莊渺靠在顧瀚肩上，輕笑著說：“知道了，老父親。”
顧瀚摟緊莊渺，絲毫不對老父親三個字發表評論，但莊渺就是知道他在偷樂。
莊渺也沒阻止他偷樂，時不時還給他一點好處，借此來緩解他內心的緊張。
不過這到底是他第一次參加國際電影節，緊張能緩解一部分，無法完全消除，要不是經歷過不少事情，走紅毯時表情可能都會有點不自然。
好在莊渺繃住了，許多媒體、記者見到他的表現，都誇他有大將風範。
有大將風範的莊渺在簽名板上端端正正簽好自己的字，和劇組導演、編劇等人一起走進典禮大廳，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尚德春可比莊渺緊張多了，坐下以後發現攝像機沒對著他，表情就是一垮。
“我也都這麽大年紀了，沒想到臨了還能進一次大獎現場……不是，我是說這麽多年我真沒想到還能有這麽一天……嗨，看我這嘴，這話說的，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老井連忙安慰說：“不管怎麽樣，你能進來這裏就比李哲行強不知道多少倍。”
尚德春一聽李哲行的名字頓時就精神了，挺直腰板坐著，難以抑制地生出一點豪情壯志。
是的，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一直被打壓，連電影都無法上映的他了！
尚德春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正在這時，鏡頭掃過《日暮》劇組，看直播的觀眾看到導演主演表現都很不錯，不由肯定了幾句。
不過《日暮》劇組實在是小，大家對他們也沒抱什麽希望，見最佳藝術指導頒給了《日暮》，就覺得其他獎項應該和《日暮》劇組無緣了。
【能拿一個獎項已經不錯了，導演第一次拍電影，還是個小成本電影，這樣已經算是很好的起點了。】
【有獎就不算陪跑了，《日暮》可以的。】
【哇，一個最佳藝術指導哦，之前也不知道哪家粉絲吹得好像蒸煮已經是最佳男主演了一樣。】
【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咯，本來就沒期望我渺得獎好嗎，他還那麽年輕，金水去的都是前輩，得不到才正常。】
【不懂你們在吵什麽，之前莊渺粉不是說莊渺就是去走個過場的嗎？】
【他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他們說你是智障你怎麽不信呢？】
【什麽鬼啊，大型雙標現場？莊渺粉真可憐，不管說什麽都是錯，簡直裏外不是人。】
之前就看莊渺不順眼的各家粉一看輿論控制不住，頓時罵得更厲害了。
在他們的罵聲中，獎項一項項頒布，果然最佳剪輯和最佳外語影片都沒《日暮》的份，只剩下最佳原創劇本和最佳男主演。
老井看到大屏幕上閃過的片段，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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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歐皇莊渺笑而不語, 隨便元戲歌膨脹。
元戲歌和朋友炫耀了好一會兒, 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
他對莊渺說：“公益廣告拍攝時間不長, 也沒有多少進項，但拍完後藝人的逼格和以前不一樣。你身後有團隊，以後接工作多註意一點，只要不胡來，後面就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莊渺道了聲謝。
元戲歌說：“不用謝我。不說你本身就是我看好的後輩，只顧總幫過我忙這一條, 我就有義務提醒你。”
莊渺猛地楞住, 心頭一跳，有種預感悄悄爬滿全身。
元戲歌註意到他的反應，猜到自己失言了，本想不再往下說, 結果看到莊渺表情忽然變得覆雜，心裏突然生出一點好奇。
不過莊渺並不打算和元戲歌說什麽，元戲歌也沒有多問。
他隱約聽說顧瀚和莊渺是竹馬，但年紀比較大的顧瀚卻是莊渺的師侄，兩人關系覆雜, 他隨意插嘴實在不好。
沒想到莊渺和顧瀚關系覆雜根本不是覆雜在師叔侄上，元戲歌直到拍完廣告都沒想到自己暴露了什麽。
姜寧也不明就裏, 還誇顧瀚做得好：“沒想到顧總在元戲歌那裏還有關系, 最後人情用在你身上, 可見他真的是……”
他話沒有說完，臉上已經露出一抹老父親才有的欣慰。
莊渺眼神更加古怪。
其實他在《日暮》劇組時，導演他們就覺得元戲歌出來給他背書奇怪，只不過那時候顧瀚瞞得好，他也沒想到顧瀚在中間出了多大力氣。這會兒元戲歌順口一提，他可不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嗎？
原本他以為他什麽時候運氣都好，但現在他卻有點不確定了。
他的記憶一點點覆原，他發現有時候運氣是好得驚人，但有時候——尤其是在自己的事情上——運氣卻差得驚人，就好像他運氣守恒，有時候用多了，下回就要找補回來一樣。
所以說好了要愛他的天道爸爸，有可能不是爸爸嗎？
莊渺想著顧瀚那個老父親做派，感覺好像爸爸也……沒毛病？
姜寧沒鬧明白他為什麽沈默，可一看他表情，不知怎麽地就不敢開口胡扯了。
莊渺撓撓後腦勺，覺得顧瀚真是讓他為難。
要這些事情都是顧瀚做的，他該對顧瀚說些什麽呢？
謝謝？
還是直接喊爸爸算了？
姜寧驚恐地看著莊渺：“你們都玩得這麽開了？在我給你篩選資源的時候，你們到底都做了什麽？！”
莊渺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說出了聲，尷尬地摸摸鼻子說：“沒有，我就是覺得他像個老父親似的，擔心這擔心那。”
姜寧納悶地說：“他這是想著你，不是挺好的嗎？你性向不大眾，找個合適的人不容易，他能想著你不比不放在心上好？”
莊渺也是納悶：“寧哥你怎麽就這麽簡單地接受了我們的事？”
姜寧理所當然地說：“我在圈子裏這麽些年了，什麽事情沒見過？尤其是時尚圈，他們那邊蓋裏蓋氣的才多，還有不少娘……受？好像是娘受吧，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再說了，性向這玩意兒是天生的，莊渺只是喜歡男性，又不是喜歡約|炮、濫|交，怎麽就不能簡單地接受？
“比起那些整天亂搞的男星，你潔身自好，有什麽可不接受的。”姜寧滿不在乎地說，“只是國內環境不寬松，你們平時多註意一點，省得被人抓住把柄。只要風聲不傳出去，我有什麽可不放心的。”
莊渺點點頭：“還是寧哥你開明。”
姜寧問：“怎麽，顧總家裏反對你們了？”
莊渺搖頭：“沒有，我大師父一早就知道我喜歡同性。顧瀚也早把事情和家裏人說了，你看上次他們見我時態度糟糕嗎？”
姜寧仔細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顧家人對莊渺好得沒話說，竟然有那麽一點羨慕。
莊渺真的是天道之子了，這運氣、這魅力，一般人學不來。
姜寧隨口和莊渺聊著天，盡快把莊渺送回顧瀚的公寓，絕口不提元戲歌都說了什麽，打算給顧瀚一個邀功的機會。
然而顧瀚並沒有打算邀功，在聽莊渺問起元戲歌的事情時，腦子還空白了一瞬。
他一直默默幫助莊渺，沒打算讓莊渺知道，事情突然攤開，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真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莊渺的疑問。
莊渺不解地問：“你到底有什麽不好說的？還是你覺得這個天道爸爸的癮你沒過足？”
顧瀚扯了扯唇角，沒吭聲。
莊渺的語氣實在太平淡了，平淡得他根本不敢確定莊渺現在是什麽態度，也拿不準說實話莊渺會不會生氣。
他是真的想不到事情被揭穿以後莊渺還能這麽平靜，畢竟在他腦海裏天道爸爸四個字一出，所有想法就只剩下無窮無盡的蕩漾。但莊渺是個正經人，正經人怎麽會總把正常的事情往褲腰帶底下那點事情上想呢？頂多就是懷疑顧瀚往那邊想了而已。
“你真是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莊渺說。
每次聽到他說“天道爸爸愛我”時，顧瀚心裏想的都是什麽呢？
別是小漫畫吧！
莊渺和顧瀚大眼瞪小眼半晌，看得顧瀚膝蓋都有點軟，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和絕望來。
雖然非常不厚道，可莊渺看到這個表情登時就笑出聲。
“對、對不起，我也想先走個程序，但你的表情實在是……我來不及了，先讓我笑一會兒。”他笑著笑著，發現顧瀚表情更加悲憤，而且還伸手扶住一邊的沙發扶手，好像是腿軟了，差點沒當場喊出一聲天吶。
“大師侄，你、你行不行？你這還什麽都沒做腿就軟了，這麽虛的嗎？要不要來點六味地黃丸？”
顧瀚打人的心都有了，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大寶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緩了一會兒直接上前幾步抱住人，用實際行動告訴莊渺什麽叫做“不虛”。
莊渺腿軟了。
他不服氣地嚷嚷說：“教練，這不公平！你到底是在哪裏買的教材，為什麽進步這麽快？我申請私下補課！”
“教練”惡狠狠一拍他屁股：“私下補什麽課，好好和我學習！”
莊渺輕笑一聲，主動湊過去，和顧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顧瀚心裏賊爽，抱著莊渺不能更美滋滋，還想說幾句好聽話，突然就聽到莊渺說——
“再沒有比我更勤奮好學的人了，我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顧瀚動作一僵，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不由默默對上莊渺的眼睛。
莊渺沖他挑了挑眉，笑了一聲：“天道爸爸，嗯？”
顧瀚被莊渺這一聲尾音上挑的嗯撩撥得心裏發慌，雙手緊了緊，用力把莊渺按在懷裏。
莊渺在心裏笑他：大師侄這到底是有多純情，這樣就受不了了，以後可怎麽辦？
完全忘記顧瀚學習能力有多強，莊渺自信於以後能隨意調戲大師侄，而顧瀚則覺得莊渺這個表現是風波輕描淡寫過去的征兆，暗中松了口氣。
然而不久之後，他發現自己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莊渺就沒有一天放棄用“天道爸爸”四個字來懟他，時不時還會懷疑一下某個資源或者演員是他幫忙找來的。
顧瀚真覺得腿又軟了。
他還沒忘記醫生對他說，莊渺因為外界環境自信心一直不足的事情，一見莊渺有自我懷疑的苗頭，心裏就有點打鼓。
莊渺見他這樣，心氣順了幾天，又覺得有點糟心。
他是不喜歡顧瀚騙他，尤其是這種帶著點奇妙意味的騙，但他也知道顧瀚都是為了他，實在做不出來指責顧瀚的事情，只能在小事上懟一下顧瀚。結果顧瀚反而因為他這樣的表現非常緊張他，讓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教育顧瀚，而是在胡鬧。
思來想去，莊渺他覺得這麽做本來也不對，幹脆拉著顧瀚和他深談了一次，希望顧瀚以後都不要這樣。
顧瀚連忙保證說：“以後不管是什麽事情，只要能說的，我都盡量和你商量。”
顧瀚不是刻意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而是有些商業上的事情他的確沒法拿出來和莊渺商量，又不想故意甜言蜜語欺騙莊渺，只能老老實實有什麽說什麽。
莊渺倒是很喜歡他這有一說一的做法，點頭表示認可和肯定，就哪些方面的問題應該詳細商議進行了深入交流。
顧瀚心裏美滋滋，覺得莊渺這樣對他就說明已經把他當做一家人，當做一家人不比當做男朋友進了一步嗎？
自覺因禍得福，顧瀚沒再交代秘書瞞著他做過的事情，偶爾還會“不著痕跡”地邀個功。
比如即將到來的金水電影節。
莊渺覺得賊好玩，顧瀚邀功的姿勢一看就不熟練，和他二師父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偏偏他看著還有一點可愛，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腦子壞了。
顧瀚很想說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但眼見自己爺爺一臉讚同，這話楞是沒說出來。
莊渺在心裏狂笑，顧爺爺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顧瀚什麽想法，只抓緊時間囑咐莊渺在外面要註意。
“拿不拿影帝，事業能不能快速獲得成功都不重要，沒什麽比你的安全更要緊。”顧爺爺說，“嚴孟這段時間一直沒冒頭。”
莊渺點點頭，認真聆聽顧爺爺的教導。
顧爺爺卻沒說太多，只解釋說：“有些話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說，嚴家那個小姑娘已失去理智，不要太指望她能控制住自己。”
莊渺若有所思地答應了一聲。
顧爺爺見莊渺理解了，點到即止，說起莊渺要帶去電影節的行李。
莊渺說：“姜寧幫我準備了，到時候我應該還會穿M&P讚助的定制禮服。”
顧爺爺說：“我們渺渺長得好，不管穿什麽衣服都好看。我看你上次去百花穿的那身就很精神。”
莊渺摸摸臉，認真地說：“對，幸虧我臉長得好，不管他們怎麽設計都沒問題。”
顧瀚也說：“M&P雖然是國內品牌，設計師水平還是有的。”
三個人討論著莊渺出席金水電影節要穿的服裝，氣氛溫馨平靜，與外面群魔亂舞的場面構成了鮮明對比。
其實以莊渺的人氣，他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新人或者十八線小明星，但他資歷還是太淺了，在諸多前輩的襯托下就顯得特別與眾不同。
因為他被提名了最佳男主演。
這在天盛預料之中，但在普通粉絲和路人眼中卻能稱得上一鳴驚人。
更令人驚訝的是，《日暮》劇組包括莊渺拿到的最佳男主演提名在內，還拿下了最佳編劇、最佳剪輯、最佳美術指導和最佳外語電影四個獎項提名！
尚德春和老井得到消息時茫然快半分鐘，才抱到一起又蹦又跳。
老井淚流滿面，一直叨叨說：“老婆，你看到了沒，我做到了，我們寫的故事獲得最佳劇本提名了！”
尚德春用力拍著他的肩：“弟妹在天上看到，肯定會開心的。”
老井泣不成聲地點著頭，等情緒平覆一點，就和尚德春一起去準備電影節要穿的服裝。
路人表示不是很信任尚德春和老井的審美，生怕兩個人搞出什麽充滿藝術氣息的裝扮，隔空喊話莊渺，讓莊渺給把把關。
原本正在激動慶祝的莊渺粉絲立刻幫忙艾特莊渺，隨口調侃一波莊渺兩次頒獎穿的都是M&P，可能也是個不懂時尚的。
有些人氣和莊渺差不多的明星的粉絲忍不住發酸。
“既然都不懂時尚了，還艾特他幹啥？你們是怕導演和編劇不出醜是吧？”
“莊渺粉這個腦回路我是服氣的。人家路人開玩笑就算了，你們上趕著答應做什麽？生怕別人不知道莊渺演了《日暮》？”
“混圈三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粉絲。你們都能替莊渺決定工作了？你們咋不直接取代@經紀人姜寧呢？幫你們艾特了，不謝。”
“莊渺連這種熱度都想蹭？low不low啊！這種人真能得獎？”
“提名，只是提名懂嗎？”
莊渺粉現在是提名在手笑看瘋狗，不管其他人說什麽我自巍然不動，和對面那些亂咬的人比起來自然就很容易引起路人好感。再加上莊渺粉有毒，都特別具有娛樂精神，路人只要不攻擊莊渺，說什麽他們都能跟著一起玩，一時間高下立判，莊渺也跟著受益。
公關團隊服氣無比。
看看人家莊渺的粉絲，都不用他們費心思引導，自己就知道做什麽，這自覺別家真心只有羨慕的份。
不過莊渺本身素質比較高，他的粉素質也高不奇怪。
公關團隊負責人內心一動，覺得這個宣傳點不錯，暗搓搓操作一波，果然又給莊渺引來不少新粉。
負責人心裏滿意，眼看熱度什麽的都差不多到了安全線，立刻決定給降降溫，開始執行天盛一早就商議好的保護措施。
莊渺資歷到底還是有些淺，第二部 電影又一下拿到金水電影節的提名，把他捧得太高並不是好事。
圈內有明眼人看到輿論走勢，不由讚了一聲：“這個莊渺是個腦子很清楚的人，即使取得了一定成績也沒膨脹，以後一定能走得很遠。”
這樣一想，元戲歌會看重莊渺好像也不奇怪了。
這種人不提前打好關系還等什麽？
諸多十八線甚至三線小明星聞風而動，開始頻繁向莊渺獻殷勤。
周晉源也被經紀人逼著來找莊渺，心裏特別不情願。
莊渺馬上就要去電影節了，現在一定是最忙的時候，他這時候去不是添亂嗎？要是能幫上忙就算了，以他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幫上忙，他去麻煩對自己有恩的人算個怎麽回事！
和他住在一個屋子的小藝人呵呵兩聲：“就是讓你去幫忙的唄。別的幫不上，端茶倒水還不會？你別跟我說你不想去，非要扯個遮羞布真是矯情。”
周晉源和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斟酌再三還是給莊渺帶了老家特有的辣口零食，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
小藝人嗤笑一聲，心想周晉源真是摳門得沒邊了，連禮物都舍不得送貴重的，也就是個一輩子不火的命，卻不知道莊渺對這份禮物滿意極了。
等到周晉源從莊渺那裏幫忙回來，直接就帶回一張試鏡邀請，還是大導演童靖輝的。
周晉源的經紀人臉都要笑爛了，連聲說周晉源爭氣，還問周晉源莊渺那邊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周晉源淡淡地說：“莊哥已經飛往燈塔國了。”
他的經紀人吃了一驚：“這麽早？”
周晉源沒吭聲，對莊渺要去那邊見一位大手編劇的事只字不提。
他的經紀人只以為莊渺是想早點去做準備，也就沒多問，擺擺手讓周晉源去準備試鏡。
周晉源在小藝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回到房間，又下了一單零食，準備回頭給莊渺送去。
莊渺說：“周晉源其實挺好玩的，接觸久了發現他其實沒壞心。”
就是有點跳，整天琢磨著怎麽才能紅。
顧瀚說：“人品尚可，可以和他來往。”
莊渺靠在顧瀚肩上，輕笑著說：“知道了，老父親。”
顧瀚摟緊莊渺，絲毫不對老父親三個字發表評論，但莊渺就是知道他在偷樂。
莊渺也沒阻止他偷樂，時不時還給他一點好處，借此來緩解他內心的緊張。
不過這到底是他第一次參加國際電影節，緊張能緩解一部分，無法完全消除，要不是經歷過不少事情，走紅毯時表情可能都會有點不自然。
好在莊渺繃住了，許多媒體、記者見到他的表現，都誇他有大將風範。
有大將風範的莊渺在簽名板上端端正正簽好自己的字，和劇組導演、編劇等人一起走進典禮大廳，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尚德春可比莊渺緊張多了，坐下以後發現攝像機沒對著他，表情就是一垮。
“我也都這麽大年紀了，沒想到臨了還能進一次大獎現場……不是，我是說這麽多年我真沒想到還能有這麽一天……嗨，看我這嘴，這話說的，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老井連忙安慰說：“不管怎麽樣，你能進來這裏就比李哲行強不知道多少倍。”
尚德春一聽李哲行的名字頓時就精神了，挺直腰板坐著，難以抑制地生出一點豪情壯志。
是的，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一直被打壓，連電影都無法上映的他了！
尚德春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正在這時，鏡頭掃過《日暮》劇組，看直播的觀眾看到導演主演表現都很不錯，不由肯定了幾句。
不過《日暮》劇組實在是小，大家對他們也沒抱什麽希望，見最佳藝術指導頒給了《日暮》，就覺得其他獎項應該和《日暮》劇組無緣了。
【能拿一個獎項已經不錯了，導演第一次拍電影，還是個小成本電影，這樣已經算是很好的起點了。】
【有獎就不算陪跑了，《日暮》可以的。】
【哇，一個最佳藝術指導哦，之前也不知道哪家粉絲吹得好像蒸煮已經是最佳男主演了一樣。】
【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咯，本來就沒期望我渺得獎好嗎，他還那麽年輕，金水去的都是前輩，得不到才正常。】
【不懂你們在吵什麽，之前莊渺粉不是說莊渺就是去走個過場的嗎？】
【他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他們說你是智障你怎麽不信呢？】
【什麽鬼啊，大型雙標現場？莊渺粉真可憐，不管說什麽都是錯，簡直裏外不是人。】
之前就看莊渺不順眼的各家粉一看輿論控制不住，頓時罵得更厲害了。
在他們的罵聲中，獎項一項項頒布，果然最佳剪輯和最佳外語影片都沒《日暮》的份，只剩下最佳原創劇本和最佳男主演。
老井看到大屏幕上閃過的片段，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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