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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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綿長，直到下午過去, 顧小樓才被傅明承喚醒。
昨夜被折騰得又狠又久, 顧小樓想爬起來, 不料牽動到身下。
盡管已經事先抹過藥，那處還是有種羞於啟齒的隱秘痛感。待大腦完全清醒後, 顧小樓回想起晚上的事，紅暈未消的臉頰更加紅，他扯過被子將腦袋埋在上面, 露出的耳尖紅彤彤的, 可愛得想讓人咬上一口。
傅明承知道小蝸牛這是在害羞了, 也沒馬上迫使對方擡頭，他在旁邊默默陪伴。直到顧小樓慢慢適應這種從心延展到身體的關系突破, 才緩緩開口。
“肚子餓不餓？身子還疼不疼？”
男人這麽一說, 顧小樓頓時覺得肚子餓屁股疼。他哎哎兩聲, 紅著臉擡起眼睛, 對上傅明承那飽含愛意的目光，心像被火燙了燙, 羞得埋頭。幾秒後, 又擡頭, 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男人, 嘴角咧開, 露出雪白的貝齒。
“傅...明...承...”他軟軟地叫著男人的名字。
傅明承佯裝不領情，“你叫我什麽？”
顧小樓一咬上紅潤的嘴唇，改口：“明...承...”喊完自個兒倒是又害羞, 又重覆喊了一遍傅明承。
談戀愛真的是會要人命的，傅明承心想。他現在整顆心都系在顧小樓身上，今天索性連公司都不去了。他湊近小戀人，連人帶被的攬進懷裏抱著。寬厚的手掌緩慢的在顧小樓腰後按摩，直把人揉得昏昏欲睡，眼睛舒服得瞇起來。
最後還是顧小樓肚子裏傳出的信號打破這甜蜜的氣氛，他捂起肚子，苦惱開口，“餓...了...”
傅明承往顧小樓腦門親了一口，“抱你過去洗漱，樓下我已經把粥熱好了。”
腳不離地的被抱到盥洗室，見傅明承要幫他擰牙膏，顧小樓哎了一聲，扭扭捏捏的將牙刷奪過，吞吞吐吐道：“我...自...己...來...”
傅明承垂眸看他，顧小樓被看得難為情，用手輕輕的把男人往外推，“我...自...己...洗...你...去...樓...下...”
小蝸牛走起路腿腳還軟飄飄的，傅明承擔心他跌倒，就站在門外眼都不眨的註意他的情況。顧小樓咬著牙刷，羞燥地把門一下子給關了。
被關在門外的傅明承：“......”
秋後第一場雨過去，溫度便開始轉涼了。空氣沒有前那陣子燥得厲害，清晨時分，外頭吹的風挾雜著絲絲清爽。
顧小樓今天醒得比傅明承早，他註視著還在睡覺的男人，傅明承昨晚在書房忙到淩晨兩三點才睡，這會睡意正濃，還未有醒來的跡象。
賺錢真的好辛苦呀，顧小樓兀自懊惱，他之前還說要去拍廣告賺錢，結果這事現在都被他拋在腦後忘記了。
放輕動作從床上下去，顧小樓走到陽臺處做伸展運動。扭胳膊踢腿的，他不久前看到一些關於那方面的消息，說是要經常鍛煉耐力才好，會更加……
顧小樓甩甩腦袋，不敢再讓自己胡思亂想。做了一會兒運動便覺得口渴，顧小樓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下樓解決了兩大杯水，喝得肚子有微微鼓漲，才慢慢緩過來。
他籲了口氣，正要把杯子往上放，眼前突然一個恍惚，杯子立刻從手上脫落，啪的一下，碎了一地。
這一幕正好被下樓的傅明承看到。
“怎麽回事。”
傅明承說話的間隙快步走到顧小樓身邊把人帶進懷裏。
懷中的人眼神微微渙散，他看得內心發緊，語調加重道：“小樓？”
顧小樓靠在傅明承懷裏緩了緩才恢覆正常，他茫然的眨眨眼睛，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碎…了…”說完卻被傅明承瞪了一眼，緊接著身體騰空，被抱到沙發上。
額頭上是對方的手掌，傅明承擔憂問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顧小樓眼睛一轉，老實回答，“剛…才…頭…暈…”
傅明承摸上顧小樓微微鼓起來的肚子，“又渴得嚴重嗎？”
顧小樓舔舔嘴巴，點頭。
傅明承擔心戀人的身體情況，奈何由於他是只蝸牛，怎麽查都查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
上午公司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處理，傅明承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下午再回公司。
吃過早餐顧小樓想出去散步，在他對傅明承再三保證不難受以後。顧小樓察覺得出男人對他越來越小心翼翼，不想讓人過於擔心，他不說，但心裏總有一股不妙的感覺。
小區附近的綠化做得越來越好，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沿途有早起的老人出來散步，顧小樓牽著比他寬大好多的手掌，邊走邊搖晃。
大清早兩個男的出來秀恩愛，還是挺惹眼的。兩人一路散步，偶爾還能接觸到看老人看著他倆的慈愛目光。
顧小樓體力非常有限，手牽手走了半個多小時就腿軟，整個人掛在傅明承身上，小聲喊累。
最後還是讓傅明承背回去的，只是中途發生了一件對於顧小樓而言，非常驚恐的事。
蔥郁的綠化帶下，死了好些蝸牛。顧小樓扯著傅明承的脖子讓他停下，他踉蹌地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空蝸牛殼，輕輕地，只需要一捏，就碎了。
傅明承停在旁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擔心顧小樓多想，就把人牽緊帶走。
手掌攤著空掉的蝸牛殼，顧小樓抽了抽鼻子，眼神茫然，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顫抖的鼻音。
“它...們...死...了...”
死，讓顧小樓莫名恐慌，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身體瞬間被擁進寬厚溫暖的懷抱，濡濕的吻落在他的額頭。顧小樓眼睛一熱，男人的唇親在眼皮上不動。過了半晌，男人才退開，嗓音低沈，卻異常堅定，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傅明承心裏其實也慌了，可他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讓小蝸牛察覺到。將戀人的手包在手掌，傅明承緊緊抱著他，給他支撐的力量。
自這天過後，顧小樓一直不在狀態，時刻恍恍惚惚，喜歡的甜食吃不下，就連水，喝了也全部吐出來。沒幾天的時間，顧小樓憔悴消瘦了不少，夜裏他再一次失眠醒來，捂著胸口不斷喘氣。
傅明承在顧小樓起身的時候也同時睜眼，臥室裏的燈沒完全關掉，借著暗淡的光線，竟遮不住顧小樓慘白的面色。
顧小樓全身滾燙滾燙的，傅明承一邊摸著他一邊給醫生打電話，抓起手機時，手都微微抖著。
“醫——”眼睛驀然睜大，傅明承看著空空如也的懷裏，顧小樓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傅明承掛了電話強迫自己冷靜，他又叫了聲顧小樓，將燈光調亮，仔細在床上查找。
奶白色的小包殼慢吞吞探出一雙觸角，傅明承輕柔的把它放在掌心，隨後轉移到翠綠的盆栽上。
給小蝸牛灑了些水，傅明承沒離開，手指擱著，小蝸牛的觸角一下一下在上面點著，顯得有些無力。
“小樓。”
小蝸牛伸直觸角表示他在聽。
“要是累了，就休息。”
觸角左右來回搖擺，繼續點著男人的手指頭。
於是情況就成了傅明承枯坐在床頭一夜，維持著手指頭伸出的姿勢，小蝸牛用觸角點了一夜。
傅明承不敢勸它，直到天亮時它累了後，不得不縮回殼裏休息。
傅明承把小蝸牛連同盆栽帶去了公司，處理文件時總要時不時擡頭看著那白色小包殼。
Anny進來匯報工作進展，發現老板一直心不在焉，眼睛盯著桌面那盆栽看。
“老板？”Anny掩唇輕咳，疑惑地叫了一聲。
傅明承回神，他捏了捏眉心，讓Anny先下去，他現在這副情況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工作。
將盆栽移到面前，傅明承盯著小蝸牛，輕聲叫喚。
“小樓？”
沒有動靜。
傅明承心想它估計是累壞了，那......再讓它多休息一會兒。好不容易熬過一個小時，傅明承又對著小蝸牛叫喚，叫了幾聲，它並沒有伸出觸角跟他打招呼。
心裏越來越慌，傅明承盯著白色的小包殼，不斷叫它。
“小樓。”
“小樓......”
“小樓！”
傅明承顫著手碰上那附在葉子上的蝸牛殼，才輕輕一碰，殼就從葉子上落下。
“小......”
他將蝸牛殼小心拿到手掌上，很輕，輕得沒有一絲重量。只要用力一捏，這空殼就會完全碎掉。
傅明承整個人都楞了，全身僵硬著忘了動彈。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不相信，厲聲叫了好多遍，然而蝸牛殼依舊空空如也，再也沒有那對昨夜點了他手指一夜的觸角探出來。
總辦內傳來不小的聲響，秘書以為是裏面發生了什麽事，過去輕輕扣了扣門，詢問老板是否有什麽吩咐。
等了片刻不見回應，裏面安靜得很，先前那動靜好像是她聽錯了。秘書撓了撓頭發回到辦公桌，心想自己最近沒休息好出現幻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女生節，祝大家節日快樂。
於是……昨天的車成了一輛……靈車……………絕對不虐相信我…………………
謝謝展拒拒*的投雷！脆皮鯨魚、零度日光6的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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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事先抹過藥，那處還是有種羞於啟齒的隱秘痛感。待大腦完全清醒後, 顧小樓回想起晚上的事，紅暈未消的臉頰更加紅，他扯過被子將腦袋埋在上面, 露出的耳尖紅彤彤的, 可愛得想讓人咬上一口。
傅明承知道小蝸牛這是在害羞了, 也沒馬上迫使對方擡頭，他在旁邊默默陪伴。直到顧小樓慢慢適應這種從心延展到身體的關系突破, 才緩緩開口。
“肚子餓不餓？身子還疼不疼？”
男人這麽一說, 顧小樓頓時覺得肚子餓屁股疼。他哎哎兩聲, 紅著臉擡起眼睛, 對上傅明承那飽含愛意的目光，心像被火燙了燙, 羞得埋頭。幾秒後, 又擡頭, 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男人, 嘴角咧開, 露出雪白的貝齒。
“傅...明...承...”他軟軟地叫著男人的名字。
傅明承佯裝不領情，“你叫我什麽？”
顧小樓一咬上紅潤的嘴唇，改口：“明...承...”喊完自個兒倒是又害羞, 又重覆喊了一遍傅明承。
談戀愛真的是會要人命的，傅明承心想。他現在整顆心都系在顧小樓身上，今天索性連公司都不去了。他湊近小戀人，連人帶被的攬進懷裏抱著。寬厚的手掌緩慢的在顧小樓腰後按摩，直把人揉得昏昏欲睡，眼睛舒服得瞇起來。
最後還是顧小樓肚子裏傳出的信號打破這甜蜜的氣氛，他捂起肚子，苦惱開口，“餓...了...”
傅明承往顧小樓腦門親了一口，“抱你過去洗漱，樓下我已經把粥熱好了。”
腳不離地的被抱到盥洗室，見傅明承要幫他擰牙膏，顧小樓哎了一聲，扭扭捏捏的將牙刷奪過，吞吞吐吐道：“我...自...己...來...”
傅明承垂眸看他，顧小樓被看得難為情，用手輕輕的把男人往外推，“我...自...己...洗...你...去...樓...下...”
小蝸牛走起路腿腳還軟飄飄的，傅明承擔心他跌倒，就站在門外眼都不眨的註意他的情況。顧小樓咬著牙刷，羞燥地把門一下子給關了。
被關在門外的傅明承：“......”
秋後第一場雨過去，溫度便開始轉涼了。空氣沒有前那陣子燥得厲害，清晨時分，外頭吹的風挾雜著絲絲清爽。
顧小樓今天醒得比傅明承早，他註視著還在睡覺的男人，傅明承昨晚在書房忙到淩晨兩三點才睡，這會睡意正濃，還未有醒來的跡象。
賺錢真的好辛苦呀，顧小樓兀自懊惱，他之前還說要去拍廣告賺錢，結果這事現在都被他拋在腦後忘記了。
放輕動作從床上下去，顧小樓走到陽臺處做伸展運動。扭胳膊踢腿的，他不久前看到一些關於那方面的消息，說是要經常鍛煉耐力才好，會更加……
顧小樓甩甩腦袋，不敢再讓自己胡思亂想。做了一會兒運動便覺得口渴，顧小樓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下樓解決了兩大杯水，喝得肚子有微微鼓漲，才慢慢緩過來。
他籲了口氣，正要把杯子往上放，眼前突然一個恍惚，杯子立刻從手上脫落，啪的一下，碎了一地。
這一幕正好被下樓的傅明承看到。
“怎麽回事。”
傅明承說話的間隙快步走到顧小樓身邊把人帶進懷裏。
懷中的人眼神微微渙散，他看得內心發緊，語調加重道：“小樓？”
顧小樓靠在傅明承懷裏緩了緩才恢覆正常，他茫然的眨眨眼睛，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碎…了…”說完卻被傅明承瞪了一眼，緊接著身體騰空，被抱到沙發上。
額頭上是對方的手掌，傅明承擔憂問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顧小樓眼睛一轉，老實回答，“剛…才…頭…暈…”
傅明承摸上顧小樓微微鼓起來的肚子，“又渴得嚴重嗎？”
顧小樓舔舔嘴巴，點頭。
傅明承擔心戀人的身體情況，奈何由於他是只蝸牛，怎麽查都查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
上午公司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處理，傅明承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下午再回公司。
吃過早餐顧小樓想出去散步，在他對傅明承再三保證不難受以後。顧小樓察覺得出男人對他越來越小心翼翼，不想讓人過於擔心，他不說，但心裏總有一股不妙的感覺。
小區附近的綠化做得越來越好，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沿途有早起的老人出來散步，顧小樓牽著比他寬大好多的手掌，邊走邊搖晃。
大清早兩個男的出來秀恩愛，還是挺惹眼的。兩人一路散步，偶爾還能接觸到看老人看著他倆的慈愛目光。
顧小樓體力非常有限，手牽手走了半個多小時就腿軟，整個人掛在傅明承身上，小聲喊累。
最後還是讓傅明承背回去的，只是中途發生了一件對於顧小樓而言，非常驚恐的事。
蔥郁的綠化帶下，死了好些蝸牛。顧小樓扯著傅明承的脖子讓他停下，他踉蹌地跑過去撿起地上的空蝸牛殼，輕輕地，只需要一捏，就碎了。
傅明承停在旁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擔心顧小樓多想，就把人牽緊帶走。
手掌攤著空掉的蝸牛殼，顧小樓抽了抽鼻子，眼神茫然，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顫抖的鼻音。
“它...們...死...了...”
死，讓顧小樓莫名恐慌，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身體瞬間被擁進寬厚溫暖的懷抱，濡濕的吻落在他的額頭。顧小樓眼睛一熱，男人的唇親在眼皮上不動。過了半晌，男人才退開，嗓音低沈，卻異常堅定，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傅明承心裏其實也慌了，可他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讓小蝸牛察覺到。將戀人的手包在手掌，傅明承緊緊抱著他，給他支撐的力量。
自這天過後，顧小樓一直不在狀態，時刻恍恍惚惚，喜歡的甜食吃不下，就連水，喝了也全部吐出來。沒幾天的時間，顧小樓憔悴消瘦了不少，夜裏他再一次失眠醒來，捂著胸口不斷喘氣。
傅明承在顧小樓起身的時候也同時睜眼，臥室裏的燈沒完全關掉，借著暗淡的光線，竟遮不住顧小樓慘白的面色。
顧小樓全身滾燙滾燙的，傅明承一邊摸著他一邊給醫生打電話，抓起手機時，手都微微抖著。
“醫——”眼睛驀然睜大，傅明承看著空空如也的懷裏，顧小樓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傅明承掛了電話強迫自己冷靜，他又叫了聲顧小樓，將燈光調亮，仔細在床上查找。
奶白色的小包殼慢吞吞探出一雙觸角，傅明承輕柔的把它放在掌心，隨後轉移到翠綠的盆栽上。
給小蝸牛灑了些水，傅明承沒離開，手指擱著，小蝸牛的觸角一下一下在上面點著，顯得有些無力。
“小樓。”
小蝸牛伸直觸角表示他在聽。
“要是累了，就休息。”
觸角左右來回搖擺，繼續點著男人的手指頭。
於是情況就成了傅明承枯坐在床頭一夜，維持著手指頭伸出的姿勢，小蝸牛用觸角點了一夜。
傅明承不敢勸它，直到天亮時它累了後，不得不縮回殼裏休息。
傅明承把小蝸牛連同盆栽帶去了公司，處理文件時總要時不時擡頭看著那白色小包殼。
Anny進來匯報工作進展，發現老板一直心不在焉，眼睛盯著桌面那盆栽看。
“老板？”Anny掩唇輕咳，疑惑地叫了一聲。
傅明承回神，他捏了捏眉心，讓Anny先下去，他現在這副情況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工作。
將盆栽移到面前，傅明承盯著小蝸牛，輕聲叫喚。
“小樓？”
沒有動靜。
傅明承心想它估計是累壞了，那......再讓它多休息一會兒。好不容易熬過一個小時，傅明承又對著小蝸牛叫喚，叫了幾聲，它並沒有伸出觸角跟他打招呼。
心裏越來越慌，傅明承盯著白色的小包殼，不斷叫它。
“小樓。”
“小樓......”
“小樓！”
傅明承顫著手碰上那附在葉子上的蝸牛殼，才輕輕一碰，殼就從葉子上落下。
“小......”
他將蝸牛殼小心拿到手掌上，很輕，輕得沒有一絲重量。只要用力一捏，這空殼就會完全碎掉。
傅明承整個人都楞了，全身僵硬著忘了動彈。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不相信，厲聲叫了好多遍，然而蝸牛殼依舊空空如也，再也沒有那對昨夜點了他手指一夜的觸角探出來。
總辦內傳來不小的聲響，秘書以為是裏面發生了什麽事，過去輕輕扣了扣門，詢問老板是否有什麽吩咐。
等了片刻不見回應，裏面安靜得很，先前那動靜好像是她聽錯了。秘書撓了撓頭發回到辦公桌，心想自己最近沒休息好出現幻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女生節，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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