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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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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兩手霸住他的脖子不肯放, 元泓抱住她, 滿心的心滿意足。他對權勢貪得無厭,可對她,只要她露出些許柔情,他就心滿意足。沈湎其中不可自拔。

他埋首在她的脖頸處, 深深吸了口氣, 他滿臉笑容,“傻夭夭。”

玲瓏掛在他身上,她聽到元泓這話,就要伸手掐他,可是使了半天勁, 都還沒見得能捏起半點肉來。

這次出去一趟, 他似乎比以前更為結實了,用了力氣, 還捏不起多少肉來。

“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東西。”玲瓏扶著他的肩膀, 紅著眼睛。

元泓搖搖頭, 玲瓏立刻不肯依了, 正要說話。就聽到背後喲了一聲。

夫妻兩個齊齊擡頭看, 發現沈氏站在那裏, 沈氏手裏的團扇擡起遮住臉。

兩個人立刻撒手。私下兩人都不忌諱什麽,但是在長輩面前,還是會守規矩。玲瓏沒有想到母親回來, 臉上滾燙之餘, 偷偷瞥了一眼元泓, 見著元泓的臉上也泛著淺淺的紅暈。

“岳母。”元泓對著沈氏禮數齊全。

沈氏微笑頷首,“回來了?”

她聽說女婿回來了,便過來看看,誰知道一來,就見著小夫妻抱在一塊訴說衷腸。年紀大了,看到小兒女這般情形,倒是叫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年輕時候,連帶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人沒有受傷吧?”沈氏稍稍打量了下元泓。

“多謝岳母記掛,小婿一切安好。”

沈氏看了看元泓,見著他是真的安好,這才放心下來,“那就好,夭夭這幾個月裏茶飯不思的,甚至還差點膽大包天女扮男裝去找你。若不是我在這,恐怕都已經成行了。”

玲瓏不防被沈氏這麽掀了老底,她驚慌失措側首去看,卻見著元泓滿臉驚訝。

“好了,既然回來了。那麽就好好休息。”沈氏扇了兩下團扇,面帶笑意,“外面也累了。”

說著,她看向玲瓏,“陪著你夫婿吧。”

玲瓏不高興,就這麽讓元泓得償所願。她上去就攙扶住沈氏的胳膊,“他反正有人伺候,兒覺得還是盡孝更好。”

“去吧。”沈氏懶得搭理玲瓏,伸手輕輕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沈氏也不耐煩見著玲瓏使性子的,搖著扇子走遠了。

元泓過來,伸手握住玲瓏的手,“走吧,這一路我也累了。”

玲瓏剛想說讓他自己去,但見著他眉眼裏可見的疲憊,心下一軟,別別扭扭的讓他拉著回了房。

元泓身邊伺候的,清一色全是家仆,不用侍女。免得玲瓏吃味。玲瓏伸手給他更衣,盯著他去沐浴。

路上快馬加鞭的回來,渾身上下都是土,哪怕在外面清理過一回,渾身上下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玲瓏把元泓給剝了外衣,自己拿個布巾,拍了大半天,然後推他到凈房裏沐浴,她還去檢查,見著洗的幹幹凈凈,才叫他穿上衣裳。

他散了頭發,直接枕在玲瓏的腿上,玲瓏持了篦子給他篦頭發。行軍打仗沒有那麽多的講究,元泓也差不多。五原郡那塊天氣到了夏季的時候開始反覆無常,又極其缺水。哪怕大汗淋漓,也只能忍著。

玲瓏讓人把元泓仔細的洗涮了一番,還親自查看過。

一頭原本順滑的頭發此刻打了不少結,玲瓏一篦子下去,就能聽到他倒吸氣的聲音。

她立刻松開,換了一把寬梳齒的木梳,一點點的給他通發。

“出去打仗一趟,回來就成了這樣子。”玲瓏給他把打結的地方通開,嘴裏叨叨絮絮的。

元泓回頭看了一眼,“岳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玲瓏不解擡頭,元泓盯著玲瓏,“岳母說,你差點女扮男裝去找我了?”

“才沒有!”玲瓏矢口否認,可觸及他的目光,還是扭頭過去,“沒有這回事。”

“岳母不會平白無故的所那些話。”元泓笑道,他湊到玲瓏耳邊,“聽到岳母那麽說,我很開心。”

“開心夭夭竟然如此記掛我。”

“記掛!”玲瓏惱怒起來,伸手就在他身上亂扯,扯亂了他的衣襟,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臨走之前我說了甚麽,要好好的,可是你呢,竟然還敢受傷!”

她說著,把他身上都給檢查了一回,發現他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部分,衣襟粗糙了不少。但傷疤她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到。

“你沒受傷?”玲瓏一把把他的衣襟合上,她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那個臭小子竟然敢騙我!”

元泓在她臉上啄了下,“我想夭夭了。”

玲瓏面上的怒氣一滯,還沒反應過來,元泓的嘴唇已經落到了她的眼眸上,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睫毛微動,掃了掃他的唇。

“你才……沒有呢……”玲瓏嘴硬,“你在外面打仗,哪裏還有空閑想別的。”

元泓瞇了眼,他忽而一笑,伸手出去,徑直就把她給拉到身上來,“夭夭覺得自己是別的嗎?”

玲瓏不說話,他把人抱到自己懷裏,雙臂環繞住她,“夭夭是我的命。”

他低頭下來,下巴在她的發頂上蹭著。

“夭夭有多想我,我就多想夭夭。除卻我不能呼氣的時候。”他說著,懷裏人已經起來,捧住他的臉,“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玲瓏端詳他好會,“我總覺得,你出去這麽一趟,嘴皮子比以前利索多了。”

元泓勾唇,他湊過來,鼻子細細的摩挲著她的臉頰,“這是我的真心話。”

玲瓏抱住他的脖子,“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元泓低頭吻住她,玲瓏反手抱住他,不甘示弱的加深了這個吻。

外面的天色由明轉暗,待到傍晚時分,元泓披衣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玲瓏躺在那裏,閉著眼睛,他伸手過去,在恬靜的眉目見輕輕撫了下。

他起來徑自穿衣,到了外面已經有人把膳食都擺了上來。

“待會準備幾樣,給王妃享用。”元泓說完又問,“東平公夫人這段時日可好?”

管事聽他問,連忙答道,“夫人在府內這段時日還好,只是初來的時候,可能舟車勞頓,傷到了元氣,不過王妃純孝,親自侍奉,到了現在已經毫無大礙了。”

“那好,記得定時派醫者過來,給夫人請脈。”

元泓叮囑了一番之後,才讓來人退下,他披衣坐在外面看從洛陽送來的信函。內室裏傳來窸窣聲。

玲瓏隨便穿了幾件衣裳出來,這個天裏,她不耐煩穿鞋,左右室內只有元泓一人,幹脆赤腳出來。

元泓見狀,過來直接把她抱了過去,抱到坐床上坐下,低頭就見著她一雙玉足在裙裾之外搖蕩,像是故意來攪亂她的心神一樣,他一把捉住。掌心在腳底上一捂。

“連鞋都不穿,也不怕凍著。”

“才不怕呢。”玲瓏笑了,她眼波橫蕩,擡腳起來,直接抵在他的下巴上,“這不是還有你嗎?”

元泓伸手把她的腳給挪下來,用掌心焐熱了。

“我令人準備了你喜歡的膳食,要不要吃點?”

玲瓏搖頭,她到了現在,其實都不覺得餓,可能之前吃他就吃飽了。她見著書案上攤開的書信,直接伸手過來。

見著上面說是皇長子已經出生,並且由皇帝親自抱走撫養,不管是高皇後,還是生母,別說撫養,就連探望都不能。從乳母到侍奉皇子的宮人都由皇帝安排。

“陛下這恐怕是嚇怕了。”玲瓏見著皇子生母竟然還活著,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在元泓面前晃了晃手裏的信紙。

元泓一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把信紙拿下來,“是嚇壞了,朝中崔明等人向陛下進言,陛下晉封皇子生母,不會賜死了。”

這個不出玲瓏所料,“是你?”

元泓笑了下,“不是我,我和夭夭說過,多得是人不想看高家囂張下去,自然會有人出這個手。”

他伸手過去,在她發頂上揉了揉。

“這個時候不在洛陽反而是好事,畢竟天子眼下,做甚麽都不方便,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你。”元泓說著看過去,見著玲瓏兩眼晶晶亮的盯著他。

“怎麽了?”

玲瓏笑,“總覺得你剛才說那話的時候,壞壞的。”

元泓滿臉茫然,“壞?”

玲瓏點頭,“你剛才說那話的時候,滿臉的壞水都要冒出來了。”他說那話的時候,似乎所有的事皆在他掌控之內。

真是莫名的抓心。

她徑直起身,兩手直接撈住他的脖頸,“不過,這樣的泓郎,我最是喜歡不過。”

她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喜歡就好,若是討厭,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

“我不是好女人,泓郎也不是良善之輩,正好天造地設的一對。”玲瓏道。

元泓一手握成拳,放在嘴唇上重重咳嗽了一聲,“說的對,”他末了低頭下來,對玲瓏道,“夭夭不管說甚麽都是對的。”

玲瓏靠在他身上,和他說起這段時日和外面那些官眷的往來,她說完,“其實我還是想和你一塊的,雖然在晉陽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一想到你在外面出生入死,我就平靜不下來。”

玲瓏說著,聲量漸漸低了。

元泓摸著她的長發,“等將來就好了。”

玲瓏一擡頭,“我也不是沒你不行的,不許你胡思亂想。”

元泓長長的哦了一聲,他擡手輕輕捂住額頭,“既然如此,那麽我一定好好保全自己,免得夭夭為了我擔心。”

“還有呢?”玲瓏接著問。元泓一下啞然,不知道要說什麽,玲瓏揚了揚下巴,“說的那麽好聽,結果就不肯繼續說了。”

玲瓏仔細端詳他的臉,“見著你安好,那我就放心了。”他這麽一趟回來,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他在她的面前的時候還是一樣,可是越發堅硬的棱角,還有眉眼裏的肅殺,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人生一世不好走。”元泓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不過幸好還有你陪著我。”

“我陪你可不是白陪的。”玲瓏開口,她伸手摸上他的臉,滿口的感嘆,“夫君可要記得保持美色啊,我就是看上了你的美色才和你一處,若是你美色不再,我就不喜歡你了。”

元泓揚了揚眉,“除了美貌,我難道還沒有別的讓夭夭看得上我的東西?”

玲瓏笑而不答,見著元泓的面色竟然還真的越來越壞,玲瓏有些無奈。一句玩笑話,他竟然也當了真。

她俯身上去,“當然有,你聽我慢慢說來。”

“這眼睛,他只看見我一人。”手下滑,落在他的唇上,“只對我說過最動聽的情話。”

手掌接著按在他的心口上,“他這心裏,也有我的一寸之地。”

玲瓏眨了眨眼,“這顆心,這個人。全然而然全都是我的。”

“夫君說說,除去美色之外,我還看上了他什麽?”

元泓張了張嘴,他半晌沒能說出話來。他怔怔看玲瓏半會,最後伸出手臂把她整個抱住。

“夭夭,你就生來克我的。”

玲瓏回抱住他,“沒事,你這麽厲害,要是沒人能克你,那還得了?所以上天就派我來了。”

“罷了,真是克我的冤家,那就只能讓你克著了。”

玲瓏在他懷裏笑的歡快。

元泓回家裏休息了一日之後,就開始處理公務。公務有長吏等屬官,在他出征的這段時日,沒有積壓,但有些事,就算是長吏也不能越過元泓處置。還是需要元泓親自過問。

過了幾日,蘇曇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不敢入刺史府,結果被玲瓏派人給拖了回來。沈氏追來的時候一肚子的怒火,見到幼子,頓時叫人提了荊條過來,追著蘇曇打。

蘇曇竟然還逃,一追一打,鬧得內堂上雞飛狗跳了好半會。

玲瓏生怕弟弟被打出個好歹來,在母子之間拉架,誰知一腳踹翻了之前蘇曇帶進來的箱子,裏頭咕嚕嚕滾出一個骷髏頭出來。

一屋子人哪裏見過這種架勢,一時間嚇得尖叫。

那只頭骨也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頭蓋骨直接掉了下來。頭骨被漆過,頭蓋骨被完整的切了一圈,玲瓏見著這個東西從骨頭裏發麻,連連尖叫。

主母都開始慌了,下面的人自然更慌。有人趕緊去請了元泓過來。元泓過來的時候,只見到玲瓏慌不擇路,一路直接竄到他懷裏來。

到了元泓懷裏,她才好過點,哆嗦著嘴唇,指了指地上那個被漆過的頭骨,“這是甚麽?”

還沒等元泓答話,蘇曇就彎腰,把那個頭骨給收拾起來,好好的裝到之前的那個錦盒裏。

蘇曇看了一眼沈氏,見著沈氏也是嚇得臉色發白,趕緊把手裏的東西收拾了。

“這個是那個甚麽可汗令人送給姐夫的。”蘇曇不敢立刻跟著元泓回來,就在後面收尾。這東西是蠕蠕人帶來的,說是可汗送給元泓。

蘇曇一路上也沒打開過,還沒來得及去見元泓,就被拎到了沈氏和玲瓏面前。

“他們是要幹甚麽?”玲瓏被這麽個東西嚇了一大跳,元泓見多了死人,對那個頭骨不甚在意,他手掌在玲瓏背上拍了拍。

“無事,不過就是個死物而已。”說著他擡頭看向沈氏,“岳母還好?”

沈氏被嚇得不輕,蘇曇知道自己闖了禍,幾步過去就扶住她。

“怎麽送這麽個東西過來?”沈氏一臉的驚魂未定,她見多了陰謀詭計,也見多害人性命,可直接見著人頭,卻還是頭一次。

“這是柔然那邊的鄙俗,斬下俘虜的頭顱,漆之為酒器,也有些當做禮物,送來送去。”元泓一邊解釋,一邊在玲瓏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玲瓏很快鎮定下來,她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只是頭一次突然見到,嚇住了而已。

“好端端的送這個來,太晦氣了。”玲瓏有些不寒而栗,“丟了吧。”

元泓擡手就叫人把那個錦盒收拾下去,他看了一眼蘇曇。這樁禍事,就是蘇曇闖出來的,蘇曇被元泓那麽一看,頓時腦袋都低了下去,“阿娘,阿姐,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若是故意的,那還得了。”玲瓏說著,看了一下周圍。之前她被嚇住了,再加上蘇曇被沈氏追著跑,有好些東西都被撞飛了。

原本擺放在沈氏手邊的一碗羹湯也打翻在地。玲瓏正要叫人去收拾。她養的一只長毛犬巴巴的過去,伸出舌頭,仔仔細細的把地上的羹湯給舔了。

玲瓏見了也不在意,徑直要人把東西都收了。

侍女正忙碌間,突然有人驚呼一聲。

玲瓏等人看過去,卻發現那條長毛狗已經趴倒在地,舌頭伸的老長,嘴裏嗚嗚叫著,四腿軟綿綿癱那裏。

“怎麽回事!”玲瓏去看之前被潑灑在地的那碗羹湯,潑灑在地上的羹湯之前已經被這條狗舔舐的幹幹凈凈。

“這碗湯是誰做的,誰經的手?!”玲瓏厲喝。

原本沈靜片刻的刺史府,立刻如同沸水入油鍋,沸騰起來了。

玲瓏遣了人去把庖廚做羹湯的,到端上來,所有過手的人全都抓了起來拷問。沈氏路上趕來的時候,傷了元氣,為了恢覆的更快些,玲瓏特意令刺史府裏的醫官給沈氏開個方子制作藥膳。

玲瓏後背起了一層冷汗,她一邊令人去查,自己一邊坐在沈氏身邊。府裏的醫官她也不敢相信了,叫人在外面請了大夫,給沈氏診脈。

“夭夭無事,阿娘沒甚麽不舒服的。”沈氏也被那只喝了羹湯的狗嚇了一跳,但看到現在那狗也沒喪命,安心下來,轉頭來安撫玲瓏。

玲瓏滿臉後怕,她緊緊抱住沈氏的胳膊,看著大夫診脈。

“夫人脈象祥和,只是有些陰虛,多做休息,吃些補藥就能改善。”過了好會,大夫終於開口。

玲瓏懸在心頭的石頭終於放下來,她請來的是晉陽有名的大夫,這位說沒事,她再不放心,也沒有道理。

玲瓏好聲好氣送走大夫,回頭就握住沈氏的手。把臉埋在她的手心,一想到那碗湯竟然有問題,要是被沈氏喝下去,後果難以預料。

“是不是裏頭有甚麽藥材,和那只狗相沖的?”沈氏見她如此,不禁在她頭發上摸了又摸,還是和對付她小時候一樣。自己女兒,不管嫁人了,在自己眼裏還是和小孩似的。需要人去哄。

玲瓏聽了,幽幽擡眼起來,“阿娘,就算相沖,最多也不過是拉肚子而已,怎麽可能那個樣子?肯定是有人趁不備,給你下了甚麽東西。”

府裏的醫官已經被帶去審問了,一時半會的恐怕還問不出什麽來。

“阿娘才來晉陽沒多久,誰會給阿娘下手?誰又有那個本事下手。”

沈氏摸摸她的腦袋,“此事既然已經揭露出來,對方自然罷手了。”

玲瓏揪住手下的褥子,“不行,我非得把那個人揪出來!”

刺史府內為了此事,很是人心惶惶了一陣,尤其是庖廚還有那些負責傳膳的侍女。事關入口的膳食,庖廚一向是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進入。

如今出了這麽一樁,簡直能把天給掀翻了。

人進去了一波又一波,外面的新面孔都已經換了好幾波。玲瓏原先心裏還有些不忍,但那點不忍在後怕裏消磨了個幹凈。

元泓令人辦此事,一切都辦的幹凈,另外開辟了地方作為審訊的地方,不讓玲瓏聽到半點聲響,聞到半點氣味。

庖廚裏當日裏所用的材料,包括各種用的佐料,藥材被一並翻了出來,仔仔細細各種查驗,最終在用的一款香料裏發現了些許端倪。

“那東西下面的人傳話來說,用致幻的效果。”元泓說著,把手裏的東西輕輕的推到玲瓏面前。

玲瓏屏氣凝神的認了半會,也認不出來。

“這個是從西邊的胡商那裏買來的,原來說是可以祛除肉的腥膻味,可以使得膳食更添風味。誰知道還有這個功效。”

玲瓏聽後臉色青青白白的變了好會,她好會開口,“待我抓住那個混賬,一定把他抽筋扒皮!”

元泓在一旁聽著,“抽筋扒皮的,我來做吧。免得臟了夭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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