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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樣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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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凝,你能解釋一下,你在席官挑戰賽那天的異常行為嗎?”

“咚”的一聲,山本總隊長重重的用拐杖敲擊了一下地面,發出沈悶的撞擊聲。山本總隊長雖然已經老得讓人猜不透歲數,但那雙眼睛盯著人,卻比猛虎還要懾人。

冷凝跪在地上,竭力的控制自己身體的顫抖。可是山本總隊長這樣一個浴血戰場的人,就算他只是稍稍施放威壓,卻都已經讓她感到壓力重重。

因為血性和煞氣,是冷凝絕對沒有體驗過的,那是喋血沙場的人才擁有的氣勢。不僅如此,山本總隊長身上還擁有著歷經歲月沈澱的穩重與威嚴,宛如一座大山,生生的扣在人的腦袋上。這些,早就足以嚇破人的肝膽。

那些傳說中,只用一個眼神,就能嚇得對方屁滾尿流跪地求饒,甚至連將軍人物都能嚇死的人,估計也是這樣讓人恐懼的氣勢。

而冷凝如今跪在這裏才不過十分鐘,就感覺已經跪了一輩子,不僅腿肚子在打顫,連身上都濕淋淋的,像是從水裏撈出來。

“回……總隊長,”發顫讓冷凝牙齒都在打架,但她還是盡量不讓本能的恐懼影響到話語,因而雖有停頓,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咬得非常清晰。“這事,您得詢問尤菲莉亞三席。”

山本總隊長看著冷凝雖恐懼,卻不卑不亢的樣子,眼底有一絲賞識,卻也有一絲遺憾。這樣的人,用的好就是一顆完美的棋子,用的不好,那就會毀掉他辛苦創建的一切。

“這事與她何幹?她現在可是因為你,還躺在四番隊的病房中。”

“因為,尤菲莉亞,三席,的能力,會挖出人,最深的恐懼。但這些對我來說,不僅代表著,恐懼,還代表著,仇恨。”冷凝每說一點,都要停下呼吸一下,看來山本總隊長給予的壓力,實在是太沈重了。

“總隊長,”冷凝緩緩地擡頭,已經被汗水沾染的眼瞼,幾乎讓她看不清物體,這本應讓她減少一點對山本總隊長的恐懼。但她卻眨了幾下眼睛,硬是抹掉汗水,頑強的對視著山本總隊長。“您應該知道,心中痛苦,被人挖出時,的感覺,而我們身上,的潛力,是無窮的。”

“荒謬!”山本總隊長重重一喝,冷凝的心也跟著重重的摔在地上。“你與隊長、副隊長們怎麽認識的,那是你們的私事,就算鬧得靜靈庭滿是流言,我也不追究。你為何會出現在真央靈學院後山,並且還有死神和虛死在你身邊,我也不追究。”

說到這些,山本總隊長語氣稍有緩和,可隨即迸發出的殺意,卻刺得冷凝幾乎堅持不住,伏倒在地。“但是這件事,你必須從實招來!”

山本總隊長這策略可真用得好,這一壓一放一嚇的,要是個平常人,估計早就被嚇傻了,只呆呆的懂得回答問題。而冷凝雖也被嚇得心“碰碰”狂跳,卻還是沒被壓垮。

她命令自己深呼吸兩口氣,穩定一下心神,這才回答。“那總隊長可曾,看過資料。我的力量爆發,全部都是,在生命垂危之時?”從什麽時候起,為了救自己而爆發潛力,就成了過錯了?

山本總隊長緊緊地盯著冷凝,眼神淩厲、鋒芒畢露,讓冷凝連呼吸一下都感到困難。可轉瞬間,冷凝卻感覺壓力驟減不少,眼前也出現了一個穿著艷麗花色的人。

“啊啊,山老頭,恐嚇小輩可不應該是你一個總隊長該做的事啊。”這位膽敢闖入山本總隊長的殿堂,並且看起來還吊兒郎當花裏花俏的大叔,自然是京樂春水無疑。

“京樂!你放肆!”山本總隊長沈著臉,發現被京樂保護在身後的冷凝,竟很快的就恢覆了冷靜,也不禁略帶詫異。

“別這麽說,你先看了資料再來說這些吧。”京樂春水笑瞇瞇的把一疊資料遞到山本總隊長面前。實際上,如果不是浮竹十四郎突然發病,應該是他們兩個一起來的。畢竟他們都是山本總隊長的得意門生,說的話也讓他更容易聽入。

山本總隊長深深的看著京樂春水,過了一會,才接過他給的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然而越看,他眼底的深意和疑惑就越深。

這份資料只是浦原喜助對冷凝的一些常規測試,還有結論。測試很多,裏面只專挑了一些重要的事宜登記。雖然看不大懂浦原喜助的實驗,但是這些記錄無疑告訴他,一直以來他們都在冷凝的身上調查著一些什麽。

而這些事情,很可能就是引起他擔憂的元兇。

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來投奔靜靈庭,山本總隊長絕對不會不歡迎,只要他們不會危害到靜靈庭。但冷凝的力量卻被封印了起來,讓人感覺她是刻意隱瞞,就讓人有了疑心。

而浦原喜助的資料,卻讓山本總隊長疑心稍放下一些。但這並不足夠讓他放過冷凝,讓他暫時放過冷凝的,還是最後一句話。

“這可能是一種上古的封印,並且以保護為主。”

這就讓山本總隊長不得不多想,冷凝是什麽人?她的身份怎麽可能用得到一個上古的封印?而且還是以保護為主的?是不是跟靈王有關?還是說,跟皇族有關系?

這一下,他躊躇了。

良久,他才決定,冷凝可以在靜靈庭自由活動,但是絕對不許外出。不僅不能到現世出勤,還不能走出靜靈庭的大門。也就是說,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冷凝就算是死,也要被困在靜靈庭。

這,就相當於另類的軟禁。

實際上,浦原喜助的話並沒有說全。這個封印,保護的確實是冷凝不受裏面那東西的侵蝕,但同時的,也是在防止裏面的東西跑出來,為禍人間。

他只說了一半,那麽山本總隊長想要怎麽理解,那就怎麽理解。橫豎,他都沒有說謊。

“沒事了,走吧。”京樂春水向冷凝伸出手,可是冷凝卻拒絕他的幫助,咬著牙撐著地面緩緩的站起來。

“謝謝山本總隊長。”雖然渾身都發軟,但冷凝話語總算是流利了不少。

而京樂春水也註意到,地上有一小灘的鮮血,冷凝的手也一直死死地握緊。看來剛才,她就是用這種疼痛來維持理智的。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孩子,才會倔強到這種地步呢?

“別怪山老頭,他只是在乎靜靈庭而已。”在步出一番隊,確定冷凝已經冷靜不少之後,京樂春水才開口。

“多謝京樂隊長。”冷凝明白這點,但永遠都咽不下這口氣。因為弱小,她被丟進動漫世界無力抵抗;因為弱小,她幾乎被殺害甚至還不能指出元兇;因為弱小,她連自己填寫的意願都被更改;因為弱小,她忽然爆發就要被審訊。

這樣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經歷,讓她明白到,在這些世界,沒什麽所謂的平靜生活。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只有變強,變強到沒有任何人,甚至連神都不可以,把她當玩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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