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付嚴顧著他身體只做了兩回。

林溯洄癱在床上，手指無力地握了下，想象自己抓著一把無形的刀，砍死眼前這人。

之後兩人理所當然做了一次又一次。往往是林溯洄實在忍不住了，跑到隔壁摸雞。

付嚴未說什麽，沒有不配合的道理。只是經常在熟睡中被一只手自下而上地將人喚醒，痛也快著。

這日幹脆提前去了，兩人已經配合得十分熟練。只林溯洄肚子比前些日又大了些，付嚴正面抱著人，自下往上頂。林溯洄掛在他脖子上，中間被肚子擋著，直不起腰，一會兒就受不住地直晃腦袋。

付嚴方逼著自己停下來，摸了把他汗涔涔的背，撥出下身，讓林溯洄撐著床柱跪在床上，自後面頂進去。

林溯洄一手托在腹下，後穴自行咬緊了突入的肉棍，低低沈吟了一聲。

肚子裏小不點似也十分興奮，左右拱了好幾次，手掌下的動靜分明。

直到林溯洄肚子漸大，腰身實在吃不住了，才偶爾做上一回。

九月，林溯洄抱著自己七月大的蛋坐在院子裏，看醫師忙忙碌碌，一時有點無聊。

朝陽初升，醫師蹲在地上收拾好了藥草，扶著腰直起身，看林溯洄躺在搖椅裏無所事事，不由道：“起來動一動。”

林溯洄揮手趕跑不死心的蚊子，坐直了道：“我起來走你又要說別走太久。”

醫師拿他沒轍：“你愛走多久走多久。”反正腰疼得厲害了不用催自己就躺下了。

林溯洄剛撐著扶手站起來，小院的門被一人急匆匆推開。

李唯一眼看到林溯洄，又往四周掃了掃：“付嚴呢？”

林溯洄：“昨天去書院還沒回來，你找他幹嗎？”

李唯拉著他就要走：“有人要殺他，不知道怎麽知道的這裏，你先跟我躲躲。”

醫師：“……”

林溯洄拉住他胳膊：“到底怎麽回事？”

李唯：“付嚴是宗影，你知道吧？宗影的仇家不知道哪裏得來的消息，說他的功夫只有晚上才有用，白天就和廢物一般，請了許多人殺他。”

林溯洄心思念轉，自己從未對人說過，大概是付嚴書院小院來回跑，不知怎地露了馬腳。

李唯低頭瞅了眼他肚子，見他不說話不由心急，兩步跨到他身旁，伸胳膊一把將人橫抱了起來。

“好沈……”抱起來一瞬間胳膊一頓登時帶著人下墜，李唯咬牙將人往上顛了下才好險沒把他摔了。

林溯洄也被他突然嚇了一跳：“你幹嗎，放我下來！”

小院的門這日再次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付嚴，大概剛從書院回來。

付嚴推門就看到一個人抱著林溯洄正往門口走，然後就聽見他喊了句“放我下來！”，臉色一瞬暗了下來。

李唯被他眼神看得心驚：“付山長……你聽我解釋——！”

李唯抱著人堪堪躲過付嚴扔來過的暗器，被林溯洄兩手抓著肩膀又吼了一句。

“你先放我下來！”

這才不得已把他放下。

林溯洄快速解釋了一遍，付嚴才收了敵意，盡管目光依然不善。

付嚴未來得及開口，門口傳來聲音。

“宗影你逃不了了，今日就是你死期！”

數十個人影頓時出現在院墻之上。

付嚴眼底泛上冷意，笑得讓說話者生生打了個寒噤：“我很期待。”

“太陽落山後或許勝負未果，但現在你只是孱弱的書院山長。還能狂妄到何時！”

付嚴走到林溯洄身前，把他往屋裏推：“你等一等我。”

林溯洄轉身就要往屋裏走，付嚴看他氣勢洶洶的架勢就知道他是去拿他的刀，忙將人拉住。

林溯洄盯著他：“你現在沒有功夫就是去找死。”

付嚴回味過他的意思，一點甜自心尖泛起，笑得溫柔。

伸手摸上他臉頰，指腹在他眼角一擦而過。

付嚴：“放心，不會死的。保護好你自己。”他頓了下，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又加上一句，“和寶寶。”

付嚴走到院子中央，墻上幾人飛撲而至。

林溯洄在他轉身時就去取了刀，回來時卻發現不對。

眼前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由付嚴而起。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付嚴殺人。手裏的武器是一把烏黑的劍，黑刃看似沈重，被付嚴抓在手裏，黑光閃過就是一片血跡濺射。

當真是利落又無情。

而且，比自己記憶中功夫又漲了不少。

李唯在一旁看得震驚，回過神來推著林溯洄往屋裏去，以免刀劍無眼，下一瞬就差點被付嚴扔來的東西穿胸而過。

付嚴很快解決了一幫人，留一個活口帶話，身上只沾到一點血跡，轉身朝林溯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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