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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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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訓隊成員是WTF第一批廣泛招生大浪淘沙後留下來的表現比較突出的部分,本來一隊成員是可以全提青訓隊的。但林不語幾天下來讓陶廣惡心得夠嗆,再看青訓隊內部已經隱隱有唯陶廣馬首是瞻的趨勢,她索性把整個青訓隊擱一邊,再度向外擴招,劍走偏鋒,景木榆和楚辭就在這個機緣巧合下幸運地跳過青訓,直接進了一隊。

汪經理了然,笑了一下,提點:“大小姐,說不定是人家想追你呢?”

林不語翻了個白眼:“叔,我雖然天天對電腦,基本情商還是有的,您別把我當傻子,他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問題是,他是有女朋友的啊!”她厭惡到了極點,覺得說出來都反胃:“您說,這麽一個人,進隊註冊知道我是女的後,就有意無意跟我套近乎,朋友圈空間都清了一輪,要不是白糖跟我說漏嘴,他在我面前活得像個單身男性似的!我這樣的條件,憑什麽要上趕著被小三?他未免對自己也太自信了!見異思遷,我就討厭這種人!”

汪經理一肅。

“是我看走眼了,這樣的人品……”他也搖頭。轉念一想,又叮囑道:“但是大小姐,還是不能太過偏頗,雖然那青訓隊長的確有問題,但既然入了隊,面子上還是要給他過得去的……還有,他的確有錯,他隊員卻是無辜的,大小姐不要恨烏及屋,投鼠忌器,株連的事最不理智……”

林不語對他的說教煩不勝煩,擺擺手道:“知道啦知道啦,我有分寸,叔別操心了!”

汪經理看著面前的花季少女,嘆了口氣:“大小姐……”欲言又止,他道:“那我回去了。”

林不語看著他這個樣子,反倒笑起來:“好啦好啦,汪叔,相信我,別整天憂心忡忡的,我真的有分寸!”

汪敬業看著林不語年輕的臉。她今年十九,初步有了成年的雛形,脾氣倒一點沒變,喜怒哀樂都來得快去得也快,憑借一腔意氣和本能行事。這樣被寵大的孩子第一次嘗試掌握上位權,稚嫩得簡直有些可愛。

汪敬業暗暗嘆息,皺著眉,道:“好吧。”

汪敬業本來已經把直播合同的事情和芝士那邊談攏了,又因為林不語一時起意布置的隊內賽,開播日期重新被後推了。

林不語跟他們交代完三天後跟青訓隊打比賽的事後,就讓他們自己解散了,沒安排後續活動,原話是“你們愛練不練,要是到時候真的被青訓隊淘汰,你們也沒有待在一隊的必要了。”

景木榆當然選擇上機練習,他本來就是個練習狂魔。楚辭亦步亦趨黏著他,選了他旁邊一臺機坐下。白糖跟著這兩個人進了機房,因為之前的齟齬,不敢跟他們靠得太近,到對面一排機去了。

景木榆帶上耳機用小號打了兩把單排熱身,隨後返回游戲大廳摸手機登上了微博。他沒管私信和消息,徑直發了條新內容,通知因為戰隊安排直播時間繼續延後,就關屏繼續自閉模式絕地求生去了。

楚辭也在單排,特關消息響了,他斜眼瞟了下手機,游戲結束的時候也摸手機打開微博。看見景木榆一貫沒有一句廢話的簡潔通知,瀏覽了一遍底下粉絲的哀嚎,他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打開手機攝像頭單手舉起來斜著偷偷對準在訓練、心無旁騖的景木榆。

他還特意找了一個有特效貼紙的相機app,調整了一下角度。他先選了個白兔耳朵貼紙,覺得不太符合,又找了個黑□□耳朵,覺得還是不太對……景木榆又只入鏡一個側臉,美顏鏡頭不太好捕捉到,特效總消失。他把手機左晃右晃地對焦,換各種姿勢找角度,早就引起了訓練室其他人的註意。

正當他還在糾結熊貓還是氣球的時候,一根手指伸了過來,悄悄指了指粉紅的貓耳朵。

楚辭一驚,轉頭看見白糖。白糖豎起食指示意“噓”,又悄悄指了指正在單排的景木榆,擺了擺手,表示不要出聲。

眼下的情景的確不方便出聲,楚辭只好默不作聲按照白糖的建議選了那個粉紅貓耳朵,一看,居然微妙的很符合。

他按下快門,哢嚓一下。

偷拍裏的男人看著電腦,只有一個側臉,冷漠的線條和十分卡通的特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又萌又兇。楚辭拿著手機看了又看,十分滿意,悄悄對白糖豎起了大拇指,又做了個口型,白糖看懂了,是“牛逼”。

楚辭拿著照片發微博,白糖轉身走開去倒水。但是兩個半大男人之間仿佛突然建立了什麽秘密革命友誼,之前的口角因為一張偷拍冰消瓦解,氣氛不再那麽僵了。

@CC016V:想看tree嗎,求我啊~/得意/得意/得意

配圖是那張粉□□耳朵特效下的景木榆。他發完微博就繼續單排去了,排完兩三把回來翻了翻又一次爆炸的評論區,挑了幾個回覆:

@CC016V:對,背景是基地,我們入選WTF絕地求生分部一隊了

@CC016V:直播時間應該過幾天吧,具體不知道,主要看戰隊安排

@CC016V: 嗯哼,我們是在一起訓練,我現在就跟tree哥在一起~你們好幾天沒看到的tree我天天看,麽麽噠

最後他轉發了一下自己這條微博:

@CC016V:求也不給//@CC016V:想看tree嗎,求我啊~/得意/得意/得意

楚辭一邊回覆一邊偷笑,幾乎想象得到那群粉絲再度哀嚎的樣子。結果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擡頭看見他tree哥拔下耳機,退出游戲關機,換到了對面的機位去了。

楚辭完全狀況外十分茫然,忙離座跑對面去,趴景木榆椅背上,把臉伸過去,一臉討好地瞧景木榆:“哥,打得好好的,怎麽突然換位了?”

景木榆還在後遺癥,和他視線一對上就不自在,推開湊過來的腦袋,偏過頭去看電腦屏幕,面無表情道:“……你幹了什麽自己不知道麽?”

他耳根又紅了,通紅通紅的一點,露在碎發下面特別明顯。楚辭想了想,知道他在說微博發照片的那件事,但是他決定裝個傻。

景木榆低頭在調耳機,聽到了楚辭特別無辜的聲音。

“哥,怎麽了,我幹什麽了?”

景木榆實在不好意思說“你拍了我一張貓耳朵的照片”,只能擡眼瞪一下裝無辜的楚辭。他以為這個眼神足夠有威懾力,然而楚辭覺得無傷大雅問題不大,反而變本加厲,卡進了景木榆電腦桌和椅子之間的空隙。

景木榆眼睜睜地看著少年俯身下來,兩手撐在他椅子扶手兩側,傾身直接用上半身擋住了他的電腦屏幕……他整個人又被楚辭困在電腦椅上的狹小方位了。

楚辭看臂彎裏的tree極力東張西望,避免與他視線交接,耳根的紅又加深了一個度,心裏跟貓撓似的。景木榆有個特點,他害羞不上臉,只紅耳朵,面上還是雪白冰冷的一片。這讓楚辭特別癡迷,總想著去親親他耳尖。

他側頭過去卡白糖視線的死角,悄悄親了一下景木榆打了打洞的左耳垂。

景木榆只覺得少年清朗的嗓音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吹進他耳腔裏,灼熱而危險。

“我幹什麽了,嗯?哥哥,我這樣了——還是這樣?”

他親過景木榆左耳後,又按住景木榆顫抖的肩膀,張口輕輕抿了一下那片通紅的耳垂。

這些天的接觸後,他已經明白了某些事——在某個度他的行為都是被tree容忍的,只有過界了tree才會反抗他。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試探並延長tree能容忍的界限,溫水煮tree神。

景木榆在他手下敏感地發顫,先是往後縮,企圖嵌進電競椅躲避楚辭的動手動腳,但他的退讓換來楚辭的得寸進尺,訓練室裏光天化日,他渾身發燙,眼睛都紅了。

楚辭還不老實,按著他鎖骨要他回話,笑得人畜無害,動作讓景木榆毛骨悚然:“說啊,我幹什麽了,哥哥?”

顯然景木榆的換機位的行為完全沒有起到懲罰的作用,還讓楚辭借著機會占了兩手便宜。

按在鎖骨上的手還要往領口裏摸,他忍無可忍,一把搡開還想逼近的楚辭。

楚辭被推開還想說兩句,就看他tree哥一摔耳機又從這邊機位跑回了之前的機位。

……

哎呀,過界了。

他厚著臉皮還要往那邊走,景木榆早防著他這一手,指尖捏著鼠標,咬牙警告道:“你再過來我就換個訓練室。”

楚辭只好悻悻坐下。轉念一想,他又快樂地問:“那訓練完了我可以去你房間嗎tree哥?”

景木榆在登游戲,企圖盡快找回狀態讓身上的溫度降下來,聞言火上澆油耳根又是一燒,果斷拒絕:“不行!”

“沒關系!我昨天趁你出去的時候順便覆刻了你房間的鑰匙!”楚辭道:“晚上見!”

他染發的那時候順便揣上了景木榆的房門鑰匙,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找了個地方覆制了一把,當時想萬一tree問起就說這是粉絲對偶像的合理關切。但萬萬沒想到,昨晚天時地利人和,直接挑破了窗戶紙,楚辭多年粉絲成變態,某種心思也就再也不加掩飾了。

只是可憐了景木榆,他一時對這種過度粉絲行為有些接受不能,崩潰道:“你是變態嗎?”

“我是啊!” 楚辭興高采烈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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