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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有情,願卿莫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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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郭靖郭大俠夫婦要在襄陽召開武林大會,商討對付即將南下的蒙古鐵騎,不若我們也去看一看吧?”

楊過俊俏的臉上閃著興奮的光,看著李莫愁。

楊過是孤兒,自小無父,後來母親也因操勞過度而早逝。尹志平見過他生母的墳墓後沈思許久,將他收為弟子。

李莫愁一度以為楊過是他私生子,後來才知道,楊過的生父,昔年也是丘處機的弟子,同樣也被逐出師門了——不過,他卻是實實在在做了壞事。

尹志平覺得,楊康的事,自己師父也有一定責任。若當初早將身份說明,或將他帶到重陽宮細細教導……或許,不會有那麽多憾事吧?

李莫愁則肯定,丘處機真不是當師父的料!

“你師父還在閉關。”李莫愁笑了笑說,“聽說蒙古第一高手金輪法王可能也會去,未免蒙古弄出讓大家措手不及的事,你們去看一看吧。若遇上全真教的人有了麻煩,你們力所能及的話,就幫一幫。”

李莫愁表示無奈,都十幾年了,尹志平怎麽還沒有完全放開啊?

“師娘,那我去了!”

楊過開心的和洪淩波一起去了襄陽。

幾個月後,他們兩個回來了,手牽著手回來的。

“過兒這是?”尹志平很奇怪,他閉個關,他們的關系就一路飛漲了?

“師父,你出關啦?”楊過嬉皮笑臉的,“好可惜哦,您錯過了這一次的武林盛事!好多人比武啊~”

“哦?那你們有上去麽?”

“嗯……原本我們只是在看,後來,那個金輪法王出現了,又以話困住郭大俠,不讓他出手,而中原武林竟沒幾個人是那金輪法王師徒三人的對手。我們怎能容許蒙古走狗攪合了武林大會,就上臺了。”

“楊大哥明明打敗了霍都和達爾巴,三局兩勝,他已經贏了,那個大和尚居然還扔金輪打他,我們兩個雙劍合璧,擋過一招,郭大俠則用降龍十八掌把金輪法王打跑了!”洪淩波很興奮,“後來,郭大俠成了副盟主——我們在井岡山多好,師父和師丈定是不會去當那個副盟主的,不如給郭大俠當。”

“洪七公老爺子成了盟主,但是,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和西毒歐陽鋒一戰免恩仇,雙雙過世了……”楊過看著尹志平,“師父,那歐陽鋒說我像他死去的孩兒,定要我拜他當義父……他,就要過世了,孩兒不忍心,就答應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尹志平奇怪了。

楊過二人便將他們一路之事告知,原來,他們見時間還早,就去了華山之巔看看昔年前輩論劍的地方,後來,遇上了洪七公和歐陽鋒,兩人鬥武後雙雙無力再戰,便讓他們演練功法——現在,二人可以說,也算西毒和北丐的傳人了。

“想不到,他們鬥了大半輩子,竟是這樣收場……也是一場緣分啊!”尹志平感嘆,看著楊過,“昔年西毒唯一傳人因你父親而死,如今,你還他一聲‘義父’也是應該。”

“師父,我父親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郭大俠說我是他義弟的兒子,而全真教卻說我是奸人之後,還說,師父你……”

“我本來打算等你滿二十之後,再將舊事說與你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只言片語,未免有人誤導,我便將一切說給你聽吧。”尹志平擡眼望著遠方,“一切,要從你的親爺爺,與郭靖大俠的父親說起——”

郭楊兩家兩代人的恩怨,宋金兩國的情仇,被尹志平娓娓道來。

“……這麽說,郭靖和黃蓉竟是我殺父仇人?而我父親,卻是……卻是一個……”不要宋國的壞人嗎?

一直接受抗蒙保漢思想的楊過不能接受的跑了出去。

“淩波——讓他靜一靜吧。”李莫愁止住她追出去的腳步,“能和我說說,你和過兒是怎麽回事麽?”

“是。”

洪淩波紅著臉,將郭靖認出楊過後大喜,更見他解了中原武林之危,心中欣慰,欲把愛女郭芙許給他,楊過拒絕了,並說,他已經有婚約在身。

洪淩波本非常傷心,楊過後來說,他要娶的人,是她——相處多年,相互照顧,她對他有情,他也一樣。

“這也是好事,等選個好日子,就將你們的婚事辦了吧,大家一起樂呵樂呵。”李莫愁笑了笑,“來年,你再給過兒添上個大胖小子——漢兒那小子想要個小師弟很久了呢。”

尹興漢,今年剛三歲,是尹志平與李莫愁唯一的孩子。

“師父……”

洪淩波臉蛋紅紅的出門了。

“一晃,小輩們都這麽大了……”尹志平感嘆,“對了,這一次閉關,我又有所悟,不若現在比劃一番?”

“好極了!”

兩人向演武場而去。

楊過想了幾天,還是想通了,報仇自然是不應該的,但對於郭靖黃蓉,他也沒了深交的渴望——或許這也是娘她至死不曾去找郭伯伯的緣故吧?雖然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是錯的,但他畢竟是他們的親人,郭靖黃蓉,畢竟是害死他的人,理智上知道他們所為是對的,但情感上,卻難以接受。

不過,襄陽有難時,他還是代表井岡山去解了圍。

李莫愁他們還是努力發展著井岡山,註意著蒙古軍與中原武林的動靜。

尹志平已經好多年沒下山了,當得知蒙古人欲對全真教不利後,他忍不住了,終於下山趕去救教。

趙志敬果然不是好東西,昔年害尹志平一個人就算啦,現在,居然賣教求榮,做了蒙古人的走狗,乘著全真五子閉關,竟是要將全真優良道統全滅啊!

尹志平在趙志敬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將他輕易制服,等著全真五子出關處理。

“師父!”尹志平一看到丘處機,就立刻跪下去了。

“……志平,是為師錯怪了你!”

丘處機的臉頰抽搐了下,仰天長嘆。

“師父!是徒兒不好……是徒兒不好……”尹志平只吶吶的重覆著這一句。

李莫愁在一邊看了,心頭突然很酸——當年把小道士拐走,是不是錯了?若是當初他能留下來,等著時機將一切講清楚,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只是,沒有如果,大家都回不去了。

丘處機拒絕重收尹志平為徒,拒絕他再回山門。

一切都遲了,他已經有妻有子,如何能讓他拋下這一切回來挑著全真重擔?

尹志平傷心的和李莫愁下山了。

他們重新回到井岡山。

如此,發展了幾十年,井岡山的星星之火早已燎原。

1276年,南宋都城臨安淪陷,國璽交出,太皇太後、皇帝投降,除少數人擁著幾位皇家子弟負隅頑抗外,蒙古鐵騎幾乎踏遍全中華。

有血性的漢人們,雖然國沒了,卻沒放棄反抗。

明教——這個從唐時傳進東土後就一直反骨愛造反的門派,又一次樹起反旗。當然,他們又一次被鎮壓了。

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李莫愁與尹志平聯合襄陽城破城後未殉國的眾俠士,起兵抗元!

他們有人力有財力,有軍隊有糧草,多年蟄伏,一招爆發,能力豈可小覷!

而眾位俠士或許對蒙古大部隊無能為力,但他們卻是斬首行動的好人選——當蒙古大小頭目沒了,看他們的軍隊還鎮定的起來不!

蒙古內部也問題重重,忽必烈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支持,當中原處處受挫,死傷無數後,他們開始爭吵,大部分人決定放棄中原——為什麽一定要累死累活打進中原?往西,那是更廣闊的地方,那裏也很富庶!而且,那裏沒有詭計多端、武功高強的漢人!

最終,蒙古離開了中原,留下無數屍骨,決定向西而去——那邊也有地盤,咱不該在這裏死光光啊——李莫愁友情讚助西方地圖,願他們能將歐洲給全線攻下來!

新朝建立,以“漢”為國名。

建立政權,處理各項事宜,和臣下勾勾心鬥鬥角,幾十年就這麽過去了。

當李莫愁看到已經快七十的尹志平竟然脫了龍袍,換上當年全真道袍,打算離開皇宮時,她真的奇怪極了。

“莫愁,我打算回終南山,當回全真弟子。”

“為什麽?”江山在手,位極九五,為什麽他竟要走?

“好多年了,我都忘了,我原本,只是想一直留在重陽宮,當一名全真弟子,不要辱沒了師父的教導……”尹志平笑了笑,“可能有些晚了,但,我還是穿上它了……”

“不晚,是我誤了你,也差點誤了自己……”

這麽多年,在權利中糜爛了自我,都忘了修行,忘記了,本來的自己。

幸好有他!

李莫愁也笑了笑,“等我將最後一點事情處理了,一起離開吧。”

“好……”尹志平想,今生能遇上她,真是一種幸運。

為何本朝開國皇帝尹志平重新入道為全真弟子,皇位傳於太子尹興漢,成為千古謎題。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同時消失無蹤的太祖皇後那寫進法典的規定——

不穿漢服何以敢稱漢民?無論世事更疊,凡男子及冠、女子及笄,必須著漢服!大小宗族宗室祭典,必須著漢服!

男女大婚,女子無論有無誥命,必須鳳冠霞帔!

無錢置辦鳳冠霞帔者,可去當地府衙租用——當地官員不得推諉不辦,此鳳冠霞帔置辦費由國家支付。

若有人敢違令不穿,三代子孫不得科考為官,當地父母官年終考評降一等,罰俸一年!

時人不能理解太祖皇後這種規定,等到千百年後,現代社會,服裝千變萬化,那漢服與漢文化,卻是融進骨血,亙古莫敢忘!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小外甥上大班回來,指著他作業本上的《祖國是個大家庭》告訴我,這個是畬族,那個是藏族,沒好看衣服穿的是漢族,(其實,就是他圖片上的各族小朋友裏,就漢族是普通的衣服,沒像其他民族穿著本民族的特色服裝)。當他問我,為什麽老師說漢族人最多,我們卻沒有那麽好看的衣服穿時,一瞬間心酸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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