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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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桐經宋星河一番話的點醒,整個人振作了起來,眸中沒了往日的頹廢,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宋星河見他這樣也才完全放下心,自他認識吳桐的時候,就覺得吳桐與其他人不一樣,是個能爬上去的人才,但就感覺他有心事,這心事影響著他,令他沒了自信終日碌碌,如此下去遲早會出事。
想清楚後,吳桐向宋星河道謝,心結解開,兩人都不知道再說什麽好,場面沈默得有些尷尬,吳桐想了想宋星河平日的作為,有些疑惑,便問他:“方才聽你所說,我對你從軍的理由也有幾分疑惑,你真的只是為了保衛大魏而從軍的?”
宋星河低下頭,不想讓吳桐看見自己眼眸中的情緒,他從軍除了想要圓自己的一個理想之外的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軍功。
一開始對於從軍他也是猶豫不決的,如同吳桐一樣,曾經他也對自己能否在戰場上活下來有所懷疑,也曾頹廢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羌兵的接連勝利讓整個大魏都處於一片恐慌之中,他亦是害怕,那段時間父母包括思思都是滿臉憂愁,宋夏兩家都做好了逃命的準備,但是他便有所痛恨,痛恨自己是個文人不能領兵上戰場,只能看著他們憂愁滿面。
後來豐城勝利,郭將軍走上了戰場,將羌兵一路打出了颯風關外,那時他的心裏就已經有了從軍的想法,後來他從幼時好友那裏了解到郭將軍識人善用,不少有能得士兵在他手下一路升遷為將領,更是堅定他的想法。
他想要軍功,想要屬於自己的榮耀與認可,而不是別人提起他時第一個想到的是宋家少爺這個身份。
再有就是,宋家的一些情況外人不了解他這個做少爺看的卻很是清楚,近幾年宋家生意上出了一些問題只能靠之前的一些老本維持表面上的風光,所以宋父宋母都很希望他與夏清夢能夠盡快完婚,這樣他們就能借助夏家將宋夏衰敗下去的生意拯救過來。
宋星河也期盼著他與夏清夢的婚禮,自幼與夏清夢一起長大,他對夏清夢不僅有愛也=有情,他們的感情很純粹,所以他不希望在父母不純粹的期盼下迎娶他。
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家裏的困境,不過如今戰亂不平,指不定什麽時候戰火就燃到了家門口,做生意他肯定是沒有那心思的,而科舉考試又在明年,看著他父母的模樣年前就想把他和夏清夢的婚事給辦了。
正好朝廷頒發了征兵令,他聽到消息後就下定決心參軍。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
原因裏面包含了宋家的一些狀況,宋星河並不是很願意在別人面前提起,不過眼下只有他與吳桐兩個人並且吳桐才與他說了交心的話,他也不好藏著不說。
就在宋星河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側帳篷後面突然傳出一聲輕響,宋星河轉頭看去,見一個小石子自帳篷後面滾出。
“誰在那裏?”
帳篷後面明顯是有人的,想到方才自己和吳桐說的那些話可能被其他人挺進耳中,宋星河臉色瞬間冷了下去,雙眼死死的盯著帳篷。
帳篷後傳來一聲輕嘆,聲音似成相識,幾分疑惑染上心底,宋星河一時想不起來那聲音在哪裏聽過。
有腳步聲在帳篷後響起,一人自帳篷後走了出來,那人身姿頎長,一身紫黑襦服,負手身前,輕輕擡首對上宋星河的木管,清冷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好久不見,子舟……”
那人正是宋星河與夏清夢的發小,淩宋淩子淵 。
“子淵!”宋星河訝道,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軍營之中與淩宋再見。
“你為何會在這裏?” 看著緩步看盡的淩宋,宋星河難掩眸中欣喜,他鄉遇故友怎能讓他不興奮。
淩宋一邊向他們走近他們,一邊解釋道:“我家一直與軍中又藥材上的交易,羌兵初入侵時,我便從軍做了軍醫,今日跟著郭將軍的隊伍來到這裏,閑來無事就四處走走然後就在你們集合得地方看見到了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淩宋搖頭無奈一笑,繼續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從軍,確認了好幾次見真的是你正打算靠近你打招呼,結果見你突然就就跟著這個,兄弟走了,我怕後面不好找你就跟了過來本是無意哪知聽到了不該聽的話,便在此向兩位道歉。”
宋星河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話被淩宋聽到,現在他開心還來不及,不過吳桐就不一定了,想著,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吳桐。
吳桐面有尷尬,見宋星河與淩宋又是舊相識的樣子,自然不好怪罪,想著對方又是軍醫,以後說不定會有求於人,更是不會去表示什麽不滿的,只能狀似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那本就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也相信星河,自然也相信他朋友。”
言外之意就是,以為宋星河他不好說什麽,但只要淩宋不說出去他自然不會去在意他是否聽到了。
淩宋自然是明白的,對著吳桐點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麽。
而吳桐的話顯然讓宋星河對他的好感又提升了幾分,宋星河對他感激的笑了笑,又轉過頭去看淩宋,淩宋神情淡淡那,和以前差不多。
“幾年不見,你這性子倒不曾變過。”宋星河靠近淩宋,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喜色。
淩宋目光不經意的自宋星河撘在自己肩上的手上掃過,最終將視線落在身前的宋星河身上,他註意到宋星河黑了不少,行為舉止也沒有以前當宋家少爺時的規矩拘謹,倒是多了幾分灑脫模樣。
“你倒是變了很多……”
宋星河收回手,與淩宋多年未見有不少話想同他說說,方才又聽他說他從羌兵入侵就來了軍中,便有更多想問他的,但礙於吳桐在,細的他也不好問,淩宋說出這麽一句話他一時不知如何接,只能幹笑兩聲。
“我倒是挺喜歡這樣的變化!”
淩宋擡頭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你們休息的時間不多還是早些回營帳休息。”
估計淩宋也覺得有其他人在場有些話不好說,便挑了個由頭,不然三個人站在這裏氣氛也地權尷尬。
宋星河點頭,對吳桐示意,又問他:“以後找你是去軍中的藥帳嗎?”
淩宋點頭,忽然想起什麽問他:“我看你步伐略有虛浮,可是受傷了?”
宋星河不願讓他擔心本想說不是什麽打上,旋即一想淩宋既然是軍醫,自己往後換藥肯定是會遇上他的,到時候自己是個什麽情況也瞞不過去,只能老實回答道:“被砍了一刀,幸好有思思送的護心鏡,當時傷重了些,休養了兩天好了不少。”
“明日來藥帳我再給你看看,我也要回藥帳了。”
宋星河本想現在就跟著淩宋會藥帳,但看了眼身邊的吳桐,只能先和淩宋道別,轉身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走到了他們紮營休息的地方,宋星河又與吳桐聊了會兒,兩人才各自回了自己的營帳。
第二天,宋星河一早就往藥帳跑去。
雖然被升作了百夫長,每日的訓練還是不能少的,但因他有傷在身便得了幾日的修養時間。
昨夜他滿腦子幾日見了淩宋要同他說些什麽要問他些什麽,興奮的徹夜未眠。
走進藥帳,淩宋不在,宋星河四處看了看,整個人忽然怔住,呆呆的看著營帳中那個正在給一個傷兵換藥的女子。
女子一身素色粗布衣裙,面帶黑紗掩面,正彎為身前的傷兵纏繃帶,宋星河呆呆看著女子只覺得她的身形與夏清夢極其相像,方才進帳匆忙一瞥,他幾乎覺得自己看見了夏清夢。
女子輕輕的將繃帶系好:“註意些別沾了水。”
聽見女子的聲音,宋星河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松出一口氣,那女子聲音比較沙啞低沈,夏清夢的則很是輕柔好聽。
那傷兵對著女子感謝的笑了笑:“多謝夢姑娘。”
孟姑娘?
宋星河喃喃道,想來這女子姓孟。
“這位孟姑娘,請問一下淩宋淩軍醫可在這帳中?”
許是他突然開口嚇到了那位姑娘,宋星河見她倉促擡頭,雖然看不見她整張臉,但從她的一雙眼睛中他還是看見了她的驚訝。
這視線一對,宋星河心中的最後一絲擔憂也盡數退去,夏清夢的眸光總是清澈柔和,整個人很柔性惹人憐愛,而這女子則是滿眸堅韌,看來是個比較硬性的女子。
在心中暗罵一聲自己多想了,思思怎麽可能會來到軍營之中還做了醫女,且不說夏家會將她看的死死的,思思她也不曾學過醫術,方才這女子為傷病包紮傷口的動作那般熟練。
“你,淩,淩軍醫他去取新到的藥材去了……”
女子低下頭沒有再去看宋星河,宋星河覺得她是被自己嚇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忍不住放輕了幾分。
“我能在這裏等他回來嗎?”
“能的,那邊,有座位……”
說著,孟姑娘擡手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宋星河道過謝走過去坐下便望著藥帳外面等起淩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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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河見他這樣也才完全放下心,自他認識吳桐的時候,就覺得吳桐與其他人不一樣,是個能爬上去的人才,但就感覺他有心事,這心事影響著他,令他沒了自信終日碌碌,如此下去遲早會出事。
想清楚後,吳桐向宋星河道謝,心結解開,兩人都不知道再說什麽好,場面沈默得有些尷尬,吳桐想了想宋星河平日的作為,有些疑惑,便問他:“方才聽你所說,我對你從軍的理由也有幾分疑惑,你真的只是為了保衛大魏而從軍的?”
宋星河低下頭,不想讓吳桐看見自己眼眸中的情緒,他從軍除了想要圓自己的一個理想之外的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軍功。
一開始對於從軍他也是猶豫不決的,如同吳桐一樣,曾經他也對自己能否在戰場上活下來有所懷疑,也曾頹廢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羌兵的接連勝利讓整個大魏都處於一片恐慌之中,他亦是害怕,那段時間父母包括思思都是滿臉憂愁,宋夏兩家都做好了逃命的準備,但是他便有所痛恨,痛恨自己是個文人不能領兵上戰場,只能看著他們憂愁滿面。
後來豐城勝利,郭將軍走上了戰場,將羌兵一路打出了颯風關外,那時他的心裏就已經有了從軍的想法,後來他從幼時好友那裏了解到郭將軍識人善用,不少有能得士兵在他手下一路升遷為將領,更是堅定他的想法。
他想要軍功,想要屬於自己的榮耀與認可,而不是別人提起他時第一個想到的是宋家少爺這個身份。
再有就是,宋家的一些情況外人不了解他這個做少爺看的卻很是清楚,近幾年宋家生意上出了一些問題只能靠之前的一些老本維持表面上的風光,所以宋父宋母都很希望他與夏清夢能夠盡快完婚,這樣他們就能借助夏家將宋夏衰敗下去的生意拯救過來。
宋星河也期盼著他與夏清夢的婚禮,自幼與夏清夢一起長大,他對夏清夢不僅有愛也=有情,他們的感情很純粹,所以他不希望在父母不純粹的期盼下迎娶他。
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家裏的困境,不過如今戰亂不平,指不定什麽時候戰火就燃到了家門口,做生意他肯定是沒有那心思的,而科舉考試又在明年,看著他父母的模樣年前就想把他和夏清夢的婚事給辦了。
正好朝廷頒發了征兵令,他聽到消息後就下定決心參軍。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
原因裏面包含了宋家的一些狀況,宋星河並不是很願意在別人面前提起,不過眼下只有他與吳桐兩個人並且吳桐才與他說了交心的話,他也不好藏著不說。
就在宋星河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側帳篷後面突然傳出一聲輕響,宋星河轉頭看去,見一個小石子自帳篷後面滾出。
“誰在那裏?”
帳篷後面明顯是有人的,想到方才自己和吳桐說的那些話可能被其他人挺進耳中,宋星河臉色瞬間冷了下去,雙眼死死的盯著帳篷。
帳篷後傳來一聲輕嘆,聲音似成相識,幾分疑惑染上心底,宋星河一時想不起來那聲音在哪裏聽過。
有腳步聲在帳篷後響起,一人自帳篷後走了出來,那人身姿頎長,一身紫黑襦服,負手身前,輕輕擡首對上宋星河的木管,清冷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好久不見,子舟……”
那人正是宋星河與夏清夢的發小,淩宋淩子淵 。
“子淵!”宋星河訝道,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軍營之中與淩宋再見。
“你為何會在這裏?” 看著緩步看盡的淩宋,宋星河難掩眸中欣喜,他鄉遇故友怎能讓他不興奮。
淩宋一邊向他們走近他們,一邊解釋道:“我家一直與軍中又藥材上的交易,羌兵初入侵時,我便從軍做了軍醫,今日跟著郭將軍的隊伍來到這裏,閑來無事就四處走走然後就在你們集合得地方看見到了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淩宋搖頭無奈一笑,繼續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從軍,確認了好幾次見真的是你正打算靠近你打招呼,結果見你突然就就跟著這個,兄弟走了,我怕後面不好找你就跟了過來本是無意哪知聽到了不該聽的話,便在此向兩位道歉。”
宋星河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話被淩宋聽到,現在他開心還來不及,不過吳桐就不一定了,想著,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吳桐。
吳桐面有尷尬,見宋星河與淩宋又是舊相識的樣子,自然不好怪罪,想著對方又是軍醫,以後說不定會有求於人,更是不會去表示什麽不滿的,只能狀似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那本就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也相信星河,自然也相信他朋友。”
言外之意就是,以為宋星河他不好說什麽,但只要淩宋不說出去他自然不會去在意他是否聽到了。
淩宋自然是明白的,對著吳桐點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麽。
而吳桐的話顯然讓宋星河對他的好感又提升了幾分,宋星河對他感激的笑了笑,又轉過頭去看淩宋,淩宋神情淡淡那,和以前差不多。
“幾年不見,你這性子倒不曾變過。”宋星河靠近淩宋,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喜色。
淩宋目光不經意的自宋星河撘在自己肩上的手上掃過,最終將視線落在身前的宋星河身上,他註意到宋星河黑了不少,行為舉止也沒有以前當宋家少爺時的規矩拘謹,倒是多了幾分灑脫模樣。
“你倒是變了很多……”
宋星河收回手,與淩宋多年未見有不少話想同他說說,方才又聽他說他從羌兵入侵就來了軍中,便有更多想問他的,但礙於吳桐在,細的他也不好問,淩宋說出這麽一句話他一時不知如何接,只能幹笑兩聲。
“我倒是挺喜歡這樣的變化!”
淩宋擡頭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你們休息的時間不多還是早些回營帳休息。”
估計淩宋也覺得有其他人在場有些話不好說,便挑了個由頭,不然三個人站在這裏氣氛也地權尷尬。
宋星河點頭,對吳桐示意,又問他:“以後找你是去軍中的藥帳嗎?”
淩宋點頭,忽然想起什麽問他:“我看你步伐略有虛浮,可是受傷了?”
宋星河不願讓他擔心本想說不是什麽打上,旋即一想淩宋既然是軍醫,自己往後換藥肯定是會遇上他的,到時候自己是個什麽情況也瞞不過去,只能老實回答道:“被砍了一刀,幸好有思思送的護心鏡,當時傷重了些,休養了兩天好了不少。”
“明日來藥帳我再給你看看,我也要回藥帳了。”
宋星河本想現在就跟著淩宋會藥帳,但看了眼身邊的吳桐,只能先和淩宋道別,轉身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走到了他們紮營休息的地方,宋星河又與吳桐聊了會兒,兩人才各自回了自己的營帳。
第二天,宋星河一早就往藥帳跑去。
雖然被升作了百夫長,每日的訓練還是不能少的,但因他有傷在身便得了幾日的修養時間。
昨夜他滿腦子幾日見了淩宋要同他說些什麽要問他些什麽,興奮的徹夜未眠。
走進藥帳,淩宋不在,宋星河四處看了看,整個人忽然怔住,呆呆的看著營帳中那個正在給一個傷兵換藥的女子。
女子一身素色粗布衣裙,面帶黑紗掩面,正彎為身前的傷兵纏繃帶,宋星河呆呆看著女子只覺得她的身形與夏清夢極其相像,方才進帳匆忙一瞥,他幾乎覺得自己看見了夏清夢。
女子輕輕的將繃帶系好:“註意些別沾了水。”
聽見女子的聲音,宋星河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松出一口氣,那女子聲音比較沙啞低沈,夏清夢的則很是輕柔好聽。
那傷兵對著女子感謝的笑了笑:“多謝夢姑娘。”
孟姑娘?
宋星河喃喃道,想來這女子姓孟。
“這位孟姑娘,請問一下淩宋淩軍醫可在這帳中?”
許是他突然開口嚇到了那位姑娘,宋星河見她倉促擡頭,雖然看不見她整張臉,但從她的一雙眼睛中他還是看見了她的驚訝。
這視線一對,宋星河心中的最後一絲擔憂也盡數退去,夏清夢的眸光總是清澈柔和,整個人很柔性惹人憐愛,而這女子則是滿眸堅韌,看來是個比較硬性的女子。
在心中暗罵一聲自己多想了,思思怎麽可能會來到軍營之中還做了醫女,且不說夏家會將她看的死死的,思思她也不曾學過醫術,方才這女子為傷病包紮傷口的動作那般熟練。
“你,淩,淩軍醫他去取新到的藥材去了……”
女子低下頭沒有再去看宋星河,宋星河覺得她是被自己嚇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忍不住放輕了幾分。
“我能在這裏等他回來嗎?”
“能的,那邊,有座位……”
說著,孟姑娘擡手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宋星河道過謝走過去坐下便望著藥帳外面等起淩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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