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沈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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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未亮，與魚鮫女同屋的幾個婢女就起床開始忙碌起來，他們都是貼身伺候沈棱的，故而較之其他人要起的比其他人早。
因早朝的緣故，沈棱每天都會起很早，主子起的這麽早，奴婢們自然不能起的比主子晚，不過魚鮫女做的書房的活計，到不用起那麽早。
不過看著四周忙來忙去的其他婢女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睡下去，只好慢慢摸索著爬起了床。
等她收拾好，房間裏的其他婢女已經前去沈棱的房間伺候去了，左右也沒什麽事情，魚鮫女特意避開人多的地方，慢悠悠的在沈園裏四處走了起來。
沈府不小，但魚鮫女也不敢過多的晃悠怕人覺得她在偷懶，看來得多轉悠幾日才能熟悉這個地方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魚鮫女轉身向著書房走去，畢竟那是她主要工作的地方，而且一會散朝了，沈棱很有可能會來書房。
循著昨日的記憶，魚鮫女向著書房走去，看著往來沒之前忙碌的婢女奴才，估摸著沈棱已經上朝去了。
很快書房就到了，魚鮫女先去旁邊的房間找來打掃的抹布之類的清潔工具才推門走進了書房。
先用雞毛撣子清理了書架，整理好上面一些歪倒了的書，之後給筆洗換了水，將毛筆清理了一下，再洗了洗硯臺，最後抹布擦拭書寫的案桌，等到水漬散去，再鋪上潔白的宣紙，用白玉鎮紙壓住。
插著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魚鮫女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打桶水將地板擦一下書房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有人來，難道是沈棱回來了？
魚鮫女盡量站的端正準備請安，隨後一雙繡著菡萏的絲綢鞋走進視線內，淺紫色的裙擺落下，輕柔的鋪在木質的地板上，只聽得一道冷厲的女聲響起。
“這丫頭眼生，我怎不記得府中有這個人？”
另一個聲音輕輕的響起：“回夫人，這是昨日七王爺連同那兩條鮫人一起送進府中的丫鬟……”
那回答的婢女似乎很是害怕這女子，越是說道最後聲音越是低了下去。
魚鮫女不敢擡頭，只覺得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在身上，令她有些難受。
“嗤”女子嗤笑一聲：“這七王爺還真是變著法子往沈府送女人！我倒要看看這次的能留多久！”
聽得那女子的話，再結合昨晚與沈棱說的那些話，魚鮫女又不明白她現在所處的狀況了，還有對於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她也是很是在意，因為她這女主人一般的語氣。
難道他已經有妻子了？
想到這種可能，魚鮫女心頭突然湧出幾分失落，旋即一想也對，畢竟對於人類而言，他這個年齡早已到了嫁娶的年齡，有妻子很正常。
心裏雖然這樣的安慰自己，失落卻越湧越多，慢慢的流露到了臉上。
身前的女子似乎感覺到了眼前魚鮫女的反常，想來以前也是個被嬌寵過頭的主，趾高氣揚的對著魚鮫女吩咐道：“你，擡起頭來！”
魚鮫女只能聽話的擡起頭，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女子的容貌與打扮。
她綰著高髻，裝飾著幾件典雅不失富貴的玉釵，瓜子臉，秋水眸，柳葉眉，點絳唇，額上鮮紅花鈿，趁著膚色白皙，耳垂上鏤空金絲珍珠耳環垂下，一身紫色羅裙，挽著綠色的絲綢披帛，優雅而矜貴。
果然是個極好的女子，只是臉上能少幾分嬌貴多幾分溫婉估計會更加完美。
在魚鮫女打量女子的時候，女子自然也在打量她，一雙盈盈的秋水眸中掠過一抹驚訝，隨後閃過幾分嫉妒，轉而化作不屑。
“倒真真是個可人，難怪能被九王爺看中送入這沈府之中。”女子語氣不明的吐出這麽一句話，讓魚鮫女一時不好開口回答。
這女子似乎對她有些厭惡，言語裏也沒有絲毫善意，雖然魚鮫女不懂人事世故，但她畢竟不蠢，還是能感受到女子對自己態度，想了想故意裝作傻楞的樣子，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學著方才那婢女叫她夫人。
“夫，夫人過獎了，能被進入沈府是奴婢的福氣，還望夫人以後莫要嫌棄奴婢粗手粗腳的，奴婢會跟著姐姐們好好學的……”
沈夫人見她反應遲鈍，言語又不利索，眸中不屑更是重了幾分，開始覺得她能被九王爺看中不過是生了這幅好皮囊，而皮囊這東西，她動動手也就給毀了。
魚鮫女尚且不知道沈夫人是如何想的，見沈夫人沒有再開口刺她，故意呵呵的傻笑了兩聲。
“哼，好生伺候著老爺，若是有什麽伺候的不當的地方，你該知道後果！”沈夫人將眼眸瞇成一個狹長的弧度，盯著魚鮫女笑了笑，帶著人走出了書房。
罷了，這人才剛進入沈府她還不好動手，以後有的是機會，一個不谙世事的小丫頭還能鬥得過她麽。
這樣想著，沈夫人滿意的走出了書房，但她卻忘記了，沈棱很少允許別人踏入書房，甚至於她也是不能經常進入，故而她也只能挑著沈棱上朝的時候偷摸的過來看看而已，而魚鮫女甫一來到沈府就被安排打掃書房，若是細細想下，她該是要暴跳如雷的。
等到完全看不見沈夫人等人的人影時，魚鮫女才松出一口氣，心道這個沈夫人看著也不像個善茬，以後還是盡量避開她，若是得罪了她，估計自己在沈府的日子不會很好過了。
書房已經打掃完了，魚鮫女又燃了香爐，添了安神的熏香，沈棱還沒有回覆，她閑著沒事又去找了掃帚清掃書房門前的落葉。
既然她已經有妻子了，自己就該放下對他的那份心思，現在全然是來報恩的，當年他救她一命，她便看著機會救他一命，將這恩情還了也好離去。
將落葉收拾好，魚鮫女將掃帚放回雜物房再回到書房的時候，沈棱已經回來了，想來他先是回了會兒自己的房間再來的書房，因為眼前的他穿的是一件素色的家常衣衫。
“見過老爺。”魚鮫女對著他行了一禮，試著放下雜念。
“嗯”
他淡淡的應了聲，拆開案前的一封書信，坐下默看起來，信有兩頁，看完一頁換另一頁的時候，他突然擡頭對著魚鮫女吩咐一句：“研磨。”
“是”
魚鮫女取來清水，倒在硯臺裏，再取來墨塊，雙手拿著慢慢研磨起來。
墨在清水中散開，有著淡淡的墨香逸出，與書房燃燒著的安神香料糾纏在一起意外的好聞。
墨水的濃度似乎夠了，魚鮫女將墨塊搭在硯臺邊安靜的站在案旁，沈棱已經將書信看完，看了眼案前的宣紙，道：“換信紙。”
“是”
魚鮫女連忙將宣紙收了，找了信紙鋪上，再用鎮紙輕輕壓下。
沈棱自己伸手自筆架上取下一支小毫筆，沾了沾墨水，正要落筆，忽然開口。
“你且出去守著。”
“……是”
看來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魚鮫女聽話的走出了書房，站在書房門前守起門來。
沈棱很快的寫好信，之後叫了門外他的貼身小廝進去，小廝進去後不久拿著一封書信匆匆的離去了，看來是什麽緊要的事情。
“餘嬌，你進來。”
聽見沈棱在叫自己，魚鮫女也來不及好奇究竟是什麽緊要的事情連忙轉身走進書房。
“老爺有何吩咐？”
沈棱擡頭看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今日你一直在書房？”
“是的，奴婢主要的工作就是打掃書房。”魚鮫女小心的回答道，總覺得沈棱還是對她有些懷疑的。
“今日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靠近這書房？”沈棱問道。
魚鮫女遲鈍了一下，回道：“夫人來過一次。”
“她？”沈棱神色已經淡淡的：“她來做什麽？”
“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見奴婢面生，問了奴婢幾句就離開了……”魚鮫女只能如實說。
“嗯，好了你先退下吧！”沈棱道。
“是……”
魚鮫女想要擡頭去看他現在的表情，卻又聽得他開口一句：“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夫人再進書房你看著點，盡量不要讓她碰這書房裏的東西，如果你阻攔不住就記下她動了什麽，等我回來再告訴我……”
等到沈棱說完，魚鮫女忍不住擡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疏離冷漠，放佛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的平靜。
“怎麽？沒記住？”沈棱見她擡頭看自己，挑眉問道。
“奴婢一時失神了，還望老爺莫要怪罪，奴婢這就退下。”
魚鮫女連忙收回視線，將頭低下幾分，連忙說道。
他們不是夫妻麽，怎麽挺他的語氣竟然是對自己的妻子有著幾分防範？
沈棱也沒有再看她，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兀自翻看起來，就在魚鮫女以為她將自己給忘記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既然知道了就退下吧！”
“是”
魚鮫女松出一口去，倒退著退出了書房，心想，凡人果然還是不好理解，希望能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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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早朝的緣故，沈棱每天都會起很早，主子起的這麽早，奴婢們自然不能起的比主子晚，不過魚鮫女做的書房的活計，到不用起那麽早。
不過看著四周忙來忙去的其他婢女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睡下去，只好慢慢摸索著爬起了床。
等她收拾好，房間裏的其他婢女已經前去沈棱的房間伺候去了，左右也沒什麽事情，魚鮫女特意避開人多的地方，慢悠悠的在沈園裏四處走了起來。
沈府不小，但魚鮫女也不敢過多的晃悠怕人覺得她在偷懶，看來得多轉悠幾日才能熟悉這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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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昨日的記憶，魚鮫女向著書房走去，看著往來沒之前忙碌的婢女奴才，估摸著沈棱已經上朝去了。
很快書房就到了，魚鮫女先去旁邊的房間找來打掃的抹布之類的清潔工具才推門走進了書房。
先用雞毛撣子清理了書架，整理好上面一些歪倒了的書，之後給筆洗換了水，將毛筆清理了一下，再洗了洗硯臺，最後抹布擦拭書寫的案桌，等到水漬散去，再鋪上潔白的宣紙，用白玉鎮紙壓住。
插著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魚鮫女正想著要不要再去打桶水將地板擦一下書房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有人來，難道是沈棱回來了？
魚鮫女盡量站的端正準備請安，隨後一雙繡著菡萏的絲綢鞋走進視線內，淺紫色的裙擺落下，輕柔的鋪在木質的地板上，只聽得一道冷厲的女聲響起。
“這丫頭眼生，我怎不記得府中有這個人？”
另一個聲音輕輕的響起：“回夫人，這是昨日七王爺連同那兩條鮫人一起送進府中的丫鬟……”
那回答的婢女似乎很是害怕這女子，越是說道最後聲音越是低了下去。
魚鮫女不敢擡頭，只覺得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在身上，令她有些難受。
“嗤”女子嗤笑一聲：“這七王爺還真是變著法子往沈府送女人！我倒要看看這次的能留多久！”
聽得那女子的話，再結合昨晚與沈棱說的那些話，魚鮫女又不明白她現在所處的狀況了，還有對於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她也是很是在意，因為她這女主人一般的語氣。
難道他已經有妻子了？
想到這種可能，魚鮫女心頭突然湧出幾分失落，旋即一想也對，畢竟對於人類而言，他這個年齡早已到了嫁娶的年齡，有妻子很正常。
心裏雖然這樣的安慰自己，失落卻越湧越多，慢慢的流露到了臉上。
身前的女子似乎感覺到了眼前魚鮫女的反常，想來以前也是個被嬌寵過頭的主，趾高氣揚的對著魚鮫女吩咐道：“你，擡起頭來！”
魚鮫女只能聽話的擡起頭，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女子的容貌與打扮。
她綰著高髻，裝飾著幾件典雅不失富貴的玉釵，瓜子臉，秋水眸，柳葉眉，點絳唇，額上鮮紅花鈿，趁著膚色白皙，耳垂上鏤空金絲珍珠耳環垂下，一身紫色羅裙，挽著綠色的絲綢披帛，優雅而矜貴。
果然是個極好的女子，只是臉上能少幾分嬌貴多幾分溫婉估計會更加完美。
在魚鮫女打量女子的時候，女子自然也在打量她，一雙盈盈的秋水眸中掠過一抹驚訝，隨後閃過幾分嫉妒，轉而化作不屑。
“倒真真是個可人，難怪能被九王爺看中送入這沈府之中。”女子語氣不明的吐出這麽一句話，讓魚鮫女一時不好開口回答。
這女子似乎對她有些厭惡，言語裏也沒有絲毫善意，雖然魚鮫女不懂人事世故，但她畢竟不蠢，還是能感受到女子對自己態度，想了想故意裝作傻楞的樣子，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學著方才那婢女叫她夫人。
“夫，夫人過獎了，能被進入沈府是奴婢的福氣，還望夫人以後莫要嫌棄奴婢粗手粗腳的，奴婢會跟著姐姐們好好學的……”
沈夫人見她反應遲鈍，言語又不利索，眸中不屑更是重了幾分，開始覺得她能被九王爺看中不過是生了這幅好皮囊，而皮囊這東西，她動動手也就給毀了。
魚鮫女尚且不知道沈夫人是如何想的，見沈夫人沒有再開口刺她，故意呵呵的傻笑了兩聲。
“哼，好生伺候著老爺，若是有什麽伺候的不當的地方，你該知道後果！”沈夫人將眼眸瞇成一個狹長的弧度，盯著魚鮫女笑了笑，帶著人走出了書房。
罷了，這人才剛進入沈府她還不好動手，以後有的是機會，一個不谙世事的小丫頭還能鬥得過她麽。
這樣想著，沈夫人滿意的走出了書房，但她卻忘記了，沈棱很少允許別人踏入書房，甚至於她也是不能經常進入，故而她也只能挑著沈棱上朝的時候偷摸的過來看看而已，而魚鮫女甫一來到沈府就被安排打掃書房，若是細細想下，她該是要暴跳如雷的。
等到完全看不見沈夫人等人的人影時，魚鮫女才松出一口氣，心道這個沈夫人看著也不像個善茬，以後還是盡量避開她，若是得罪了她，估計自己在沈府的日子不會很好過了。
書房已經打掃完了，魚鮫女又燃了香爐，添了安神的熏香，沈棱還沒有回覆，她閑著沒事又去找了掃帚清掃書房門前的落葉。
既然她已經有妻子了，自己就該放下對他的那份心思，現在全然是來報恩的，當年他救她一命，她便看著機會救他一命，將這恩情還了也好離去。
將落葉收拾好，魚鮫女將掃帚放回雜物房再回到書房的時候，沈棱已經回來了，想來他先是回了會兒自己的房間再來的書房，因為眼前的他穿的是一件素色的家常衣衫。
“見過老爺。”魚鮫女對著他行了一禮，試著放下雜念。
“嗯”
他淡淡的應了聲，拆開案前的一封書信，坐下默看起來，信有兩頁，看完一頁換另一頁的時候，他突然擡頭對著魚鮫女吩咐一句：“研磨。”
“是”
魚鮫女取來清水，倒在硯臺裏，再取來墨塊，雙手拿著慢慢研磨起來。
墨在清水中散開，有著淡淡的墨香逸出，與書房燃燒著的安神香料糾纏在一起意外的好聞。
墨水的濃度似乎夠了，魚鮫女將墨塊搭在硯臺邊安靜的站在案旁，沈棱已經將書信看完，看了眼案前的宣紙，道：“換信紙。”
“是”
魚鮫女連忙將宣紙收了，找了信紙鋪上，再用鎮紙輕輕壓下。
沈棱自己伸手自筆架上取下一支小毫筆，沾了沾墨水，正要落筆，忽然開口。
“你且出去守著。”
“……是”
看來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魚鮫女聽話的走出了書房，站在書房門前守起門來。
沈棱很快的寫好信，之後叫了門外他的貼身小廝進去，小廝進去後不久拿著一封書信匆匆的離去了，看來是什麽緊要的事情。
“餘嬌，你進來。”
聽見沈棱在叫自己，魚鮫女也來不及好奇究竟是什麽緊要的事情連忙轉身走進書房。
“老爺有何吩咐？”
沈棱擡頭看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今日你一直在書房？”
“是的，奴婢主要的工作就是打掃書房。”魚鮫女小心的回答道，總覺得沈棱還是對她有些懷疑的。
“今日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靠近這書房？”沈棱問道。
魚鮫女遲鈍了一下，回道：“夫人來過一次。”
“她？”沈棱神色已經淡淡的：“她來做什麽？”
“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見奴婢面生，問了奴婢幾句就離開了……”魚鮫女只能如實說。
“嗯，好了你先退下吧！”沈棱道。
“是……”
魚鮫女想要擡頭去看他現在的表情，卻又聽得他開口一句：“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夫人再進書房你看著點，盡量不要讓她碰這書房裏的東西，如果你阻攔不住就記下她動了什麽，等我回來再告訴我……”
等到沈棱說完，魚鮫女忍不住擡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疏離冷漠，放佛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的平靜。
“怎麽？沒記住？”沈棱見她擡頭看自己，挑眉問道。
“奴婢一時失神了，還望老爺莫要怪罪，奴婢這就退下。”
魚鮫女連忙收回視線，將頭低下幾分，連忙說道。
他們不是夫妻麽，怎麽挺他的語氣竟然是對自己的妻子有著幾分防範？
沈棱也沒有再看她，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兀自翻看起來，就在魚鮫女以為她將自己給忘記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既然知道了就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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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鮫女松出一口去，倒退著退出了書房，心想，凡人果然還是不好理解，希望能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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