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淺卻是不滿地掙紮，“修淵你幹什麽，誰發瘋了！我還想跟我妹子多呆一會呢！”

修淵死死地拽著她頭也不回，“漓淺你瞎啊！誰是你妹子，趕緊跟我走，你當心待會皇真的動怒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修淵你放開老娘......”

直到那一男一女的聲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中，瑾瑜才回頭看向神色諱莫如深的噬邪，抿了抿唇，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出口，“那個她，是誰？”

噬邪看著那張有些糾結的小臉，劍眉微挑，“你很好奇？”

瑾瑜斂眸，卻是不答反問，“你有沒有覺得，漓淺看著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就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一個人？”

她沒有說的是，這種看別人替身一樣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噬邪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大手在她發頂揉了揉，“不要想太多，漓淺並沒有把你當成誰，只是你很多地方那個人很像，勾起了她的某些回憶罷了。”

“那個人？”瑾瑜皺眉。

噬邪薄唇微抿，“漓淺的妹妹，月瑤，單論模樣，看起來倒是和你一般大，一樣娃娃臉，性格上也有幾分相似，只是卻在你這麽大的時候死了。”

瑾瑜心裏一緊，“怎麽死的？”

噬邪默了片刻，半晌緩緩說道，“魔將之間，其實也是有內鬥的。”

所以，又是一個權力之下的犧牲品。

瑾瑜忽然就明白了，“難怪，在漓淺的蘿莉控上，你們都這麽縱容她。”

噬邪點頭，“月瑤死後，漓淺一直很自責沒有保護好她，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這樣，只要看到和她相像的女孩子，就會留在身邊悉心照顧。”

瑾瑜咬了咬唇，有些猶豫地問道，“月瑤，是誰......”

噬邪淡淡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漓淺一直都很恨洛剎。”

瑾瑜瞳孔微張，一雙秀眉狠狠地皺了起來。

洛剎，又是洛剎。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可每一次，都讓她心中生出濃烈的厭惡。

瑾瑜身側的雙手緊了緊，“既然那個洛剎做了那麽多讓人不能容忍的事，為什麽你還要一直留著他？”

噬邪那雙幽暗的紫眸沈了沈，“洛剎雖說陰狠毒辣，行事卻是相當的謹小慎微，從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更何況他在魔族頗具聲望，我能殺他一個，還能殺了一群不成？”

瑾瑜看著那雙寒涼的紫眸，雙唇微張，最終卻是什麽都沒說出口。

這就是所謂的上位者的悲哀，是麽？

噬邪看著她失神的樣子，眸光微閃，唇角卻是彎了彎，“露出這樣的眼神，會讓人覺得你是在同情我。”

他唇畔那抹帶著幾分自嘲的笑意讓瑾瑜心頭有些發緊，佯作無所謂地別過了頭，“你一個呼風喚雨的魔皇有什麽好同情的，我才值得同情好不好，雖然咱倆境遇差不多，可您老好歹曾經風光過啊，可是我呢，從一開始就是被壓榨的那個好不好！”

噬邪眉眼一凝，忽然有些無奈地輕笑道，“你果真是不會安慰人。”

瑾瑜楞了楞，就聽耳畔傳來一陣嘆息。

“即便是為了讓別人心中好受一些，也不必刻意去揭自己的傷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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