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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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陌呆呆的坐在床邊，一雙無神的眼睛眨了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是人？”也不是神，更不是鬼？那她是什麽？
易子旭盯著蘇小陌那張臉，在他的眼睛裏所能看到的，蘇小陌就是一個凡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她的魂魄，她的肉身就是一個凡人。
可這個鬼醫去說她不是凡人。
他信鬼醫所說。
鬼醫乃是荒蕪之地所剩的最後一個天地初開之時的神，靈力不知多強。不可能會騙他的。
那麽蘇小陌到底是什麽？
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非人非神非鬼的，少之又少。
“那她的眼睛，你醫治不好？”
鬼醫神色淡漠的看過去，“能醫治，可你若是不拿出一個交換的東西，我是不會動手的。”規矩不能壞。
……
蘇小陌坐在山坡的一處，聽著瀑布的聲音。
光聽這聲音，她就知道這瀑布肯定很大，一定很壯闊。
自從那天鬼醫聖手說她不是人之後，這件事情就這麽給耽擱了。鬼醫聖手沒有趕他們走，卻從不見他們。
易子旭不知道去做什麽呢？
他不準自己離開，他說他會想到辦法來醫治她的眼睛的。
艾恩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在這裏，可以不吃不喝，也可以不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
突然一陣風過，她覺得奇怪。
風？
她在這裏坐了很久，一點兒風也沒有，這個時候哪裏來的風。
“你留下來，我治你的眼睛。”那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鬼醫聖手？
蘇小陌看向發聲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麽？你要醫治我？”
“你，本該在此。”
可她至今為止跟著易子旭他們在一起還從來沒有見過妖了，妖是什麽樣兒的，她不知，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她這樣兒的。
“那你……為什麽要我留下來？”蘇小陌問道。在荒蕪之地接觸的這幾天裏，她能感覺到這個鬼醫聖手是一個不願意與人接觸的人，或許是因當初荒蕪之地大多數的神都選擇離開，又或者這麽多年來，這裏只有她這麽一個神的原因。
她的話不多，從不說廢話。
開口就是她的目的和要求。
也從不幹涉他們，沒有要求他們這裏不能去，那裏不能去的。
“你本就是因荒蕪之地而生的。理應留在這裏。”
話裏依然沒有任何起伏。
“……你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她反問一句。
“……”
她果然知道，可她不說。
蘇小陌心中明白，可她卻道：“不。”
“你寧願作為被神創造的人活著？也不願意呆在本就屬於你的地方？”這一次鬼醫聖手話中的語氣有了一絲起伏，“難道外面的世界就那麽好，他們創造了生，創造了死，創造了命運，創造了主宰，你們願意？”
這是她說過最多的一句話，話裏有反問，還有怒意。
可見，她是真的對於神離開荒蕪之地是生氣的，自然生氣，若是不生氣，也不會在荒蕪之地外弄那個什麽三生鏡的。只為了攔住進來的人，阻擋出去的神。
可這裏還是一個神也沒有留下，所有的神都出去了，只有她一個守在這裏。守在神應該呆著的地方。
“作為凡人，有生老病死，有喜怒哀樂。”蘇小陌心想，這就是人和神的差別吧！最起碼這是她和鬼醫聖手的差別，她是最原始的神，而她就是一個凡人，最起碼她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可我們也有這裏沒有的快樂。”她在外面有那麽多在乎自己的人，驕縱卻又貼心的李寒月，厲害卻又溫柔的李寒澤，還有艾恩和易子旭……她一點兒都不想放棄他們。
這是她活著的幾十年裏，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鬼醫聖手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的臉，轉過頭看著一洩千裏的瀑布，“你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她說的篤定，似是已經料定會如此，蘇小陌不知道鬼醫聖手為什麽會如此篤定，但是她知道，就算她以後會後悔，但是現在她不會的。
……
易子旭再次回來，他看著如他走的時候保持一個姿態的蘇小陌，腳步放慢，走到她旁邊站定。
“易子旭。你回來啦！”她問道。
易子旭垂頭看著她，她眼睛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能一瞬間就分辨出，他就是他。一點兒猶疑都沒有。“嗯。”
她沒有在說話，而是再次看向前方，盡管她什麽都看不到。
易子旭也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是那處極大的瀑布，“她會醫治你的眼睛的。”他篤定的說道。
“你有辦法？”
“嗯。”
“我信你。”她笑著道，“那艾恩呢？這段時間也沒有看見他？”
“……”易子旭沒有回答。
蘇小陌不知道易子旭和鬼醫聖手兩個人達成了什麽協議，可是鬼醫聖手卻答應醫治她的眼睛。
她問易子旭，易子旭不說，問鬼醫聖手，自然也沒有答案。
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讓鬼醫聖手答應易子旭的要求？
……
沒有答案。
她躺在床上，聽到易子旭的聲音，“你閉上眼睛，睡一覺，眼睛就好了。”
她還沒有開口，鬼醫聖手的那只冰冷的手就覆蓋在她的眼睛之上，這次她感覺到的不是熱量而是疼痛，輕微的疼痛，似是有什麽在拉著她的眼睛一般，等到她覺得自己眼睛像是要被拉扯出眼眶的時候，就是一陣昏暗……
可她的眼睛就這麽治好了。
睡了一覺，醒過來，眼睛便好了。
入目，是一片清新的綠色，這片綠色上有各色的花朵，有大有小……同樣的藤蔓上，卻能看出不同的花。
“醒啦！”艾恩的聲音傳來。
蘇小陌側過頭看向艾恩，他金色的發，白皙的皮膚，深邃的五官……，她的眼睛又能看到了，又能看到這個世界了。“嗯。”她使勁兒點頭。
艾恩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看得到嗎？”
“嗯。”
艾恩點頭，直起身子，“那走吧！”
“走？”
“回去。”艾恩扶起她。
蘇小陌跟著他走了兩步，腳步一頓，開口問道：“易子旭呢？我睡了多久？”
艾恩的神色微微一變，不過蘇小陌沒有看到，他看向遠處說道：“你並沒有睡多久，易子旭他已經會冥界了，他有事要做。”
他已經回冥界了！
蘇小陌心裏微微一沈，不過也沒有多問，便點了點頭，“好吧！”
剛剛走出去，就見外面站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她的衣服很簡單，只有單色，上面並沒有任何的繡花，烏黑的長發也只是在後面束起來，這個女人……太空靈。
這個世上能把紅色穿的猶如白色一樣純凈的女人她從來沒有見過，紅色代表熱情，代表鮮血，代表很多很多，卻不代表純凈，可這個女人卻能把大紅色穿的猶如白色一樣幹凈純粹。
她的樣貌自然是出色的，但是看到她的人，從來註意的都不是她的樣貌而是她的周身的氣質。
鬼醫聖手！
在荒蕪之地看到一個這樣女人，只能是她。
鬼醫聖手看著蘇小陌，神色不變的說道：“走吧！”
啊！
不過不容她多想，鬼醫聖手已經帶著他們到了三生鏡處。
蘇小陌這才看到三生鏡，如今映入眼中的三生鏡一處是漫天的雪花，一處是沸騰的巖漿，還有一處是滿布的食人花。
並沒有阻止他們？甚至還幫他們他們解開了三生鏡，放他們離開。
她不傻！
不會以為，只過了這麽短的時間，鬼醫聖手就已經和他們有了感情，所以這才放他們離開的，她不會這麽傻。“易子旭在哪兒？”
她沒有踏出三生鏡，而是看著鬼醫聖手問道。
鬼醫聖手只是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前方，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的道：“你若不走，便留下來。”
艾恩拉著她道，“走。”
她知道如果不走，很有可能就是走不了了。
但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鬼醫聖手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救她啊！肯定是易子旭和她有了什麽約定，如果只是一般的約定，易子旭怎麽會瞞著她。定然是不尋常的約定，所以易子旭他們才會瞞著自己的。
“蘇小陌，走！”艾恩催促道。
蘇小陌想要移動腳步，可似乎是有什麽困住了她一樣，在告訴她，她不能走。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艾恩，道：“你先走，你先回去……”
“蘇小陌！”他發怒！
蘇小陌卻堅持的往後退，對著鬼醫聖手開口道：“讓他走，我留下來。”易子旭肯定是在這裏的，她心裏有一個聲音正在告訴她，易子旭在這裏的。
艾恩不肯，卻，鬼醫聖手已經動手了，直接把艾恩甩了出去，艾恩身子騰空，直直的往後退，他的眼睛盯著下面漸漸的變得微小的蘇小陌，她看著他。
可他不開心。
她選擇了留下來，而不是選擇離開。
直到他的眼前再沒有蘇小陌的身影，他的身子才落在地上，面前又是三生鏡。
他想要闖過去，卻發現三生鏡完全不允許他再次進入此地的。
……
鬼醫聖手看著蘇小陌，“你選擇留下來？”
“是。”蘇小陌點頭，“易子旭在這裏。”
她是極為肯定的語氣。
鬼醫聖手看了她一眼，沒有說對也沒有說錯，不過轉過身朝著裏面走去。
蘇小陌跟著她，“易子旭在哪兒，你和易子旭兩個人到底達成了什麽約定？他是不是受傷呢？”
“沒有。”鬼醫聖手淡淡的開口，“他很好，不過……我答應過他，我與他之間的約定不能告訴你的。”她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你既然選擇留在了這裏，那你隨便找個地方吧！”說完這話，她飛身而去，一身紅色的衣衫映襯著碧藍如洗的天空，格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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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旭盯著蘇小陌那張臉，在他的眼睛裏所能看到的，蘇小陌就是一個凡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她的魂魄，她的肉身就是一個凡人。
可這個鬼醫去說她不是凡人。
他信鬼醫所說。
鬼醫乃是荒蕪之地所剩的最後一個天地初開之時的神，靈力不知多強。不可能會騙他的。
那麽蘇小陌到底是什麽？
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非人非神非鬼的，少之又少。
“那她的眼睛，你醫治不好？”
鬼醫神色淡漠的看過去，“能醫治，可你若是不拿出一個交換的東西，我是不會動手的。”規矩不能壞。
……
蘇小陌坐在山坡的一處，聽著瀑布的聲音。
光聽這聲音，她就知道這瀑布肯定很大，一定很壯闊。
自從那天鬼醫聖手說她不是人之後，這件事情就這麽給耽擱了。鬼醫聖手沒有趕他們走，卻從不見他們。
易子旭不知道去做什麽呢？
他不準自己離開，他說他會想到辦法來醫治她的眼睛的。
艾恩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在這裏，可以不吃不喝，也可以不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
突然一陣風過，她覺得奇怪。
風？
她在這裏坐了很久，一點兒風也沒有，這個時候哪裏來的風。
“你留下來，我治你的眼睛。”那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鬼醫聖手？
蘇小陌看向發聲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麽？你要醫治我？”
“你，本該在此。”
可她至今為止跟著易子旭他們在一起還從來沒有見過妖了，妖是什麽樣兒的，她不知，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她這樣兒的。
“那你……為什麽要我留下來？”蘇小陌問道。在荒蕪之地接觸的這幾天裏，她能感覺到這個鬼醫聖手是一個不願意與人接觸的人，或許是因當初荒蕪之地大多數的神都選擇離開，又或者這麽多年來，這裏只有她這麽一個神的原因。
她的話不多，從不說廢話。
開口就是她的目的和要求。
也從不幹涉他們，沒有要求他們這裏不能去，那裏不能去的。
“你本就是因荒蕪之地而生的。理應留在這裏。”
話裏依然沒有任何起伏。
“……你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她反問一句。
“……”
她果然知道，可她不說。
蘇小陌心中明白，可她卻道：“不。”
“你寧願作為被神創造的人活著？也不願意呆在本就屬於你的地方？”這一次鬼醫聖手話中的語氣有了一絲起伏，“難道外面的世界就那麽好，他們創造了生，創造了死，創造了命運，創造了主宰，你們願意？”
這是她說過最多的一句話，話裏有反問，還有怒意。
可見，她是真的對於神離開荒蕪之地是生氣的，自然生氣，若是不生氣，也不會在荒蕪之地外弄那個什麽三生鏡的。只為了攔住進來的人，阻擋出去的神。
可這裏還是一個神也沒有留下，所有的神都出去了，只有她一個守在這裏。守在神應該呆著的地方。
“作為凡人，有生老病死，有喜怒哀樂。”蘇小陌心想，這就是人和神的差別吧！最起碼這是她和鬼醫聖手的差別，她是最原始的神，而她就是一個凡人，最起碼她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可我們也有這裏沒有的快樂。”她在外面有那麽多在乎自己的人，驕縱卻又貼心的李寒月，厲害卻又溫柔的李寒澤，還有艾恩和易子旭……她一點兒都不想放棄他們。
這是她活著的幾十年裏，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鬼醫聖手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的臉，轉過頭看著一洩千裏的瀑布，“你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她說的篤定，似是已經料定會如此，蘇小陌不知道鬼醫聖手為什麽會如此篤定，但是她知道，就算她以後會後悔，但是現在她不會的。
……
易子旭再次回來，他看著如他走的時候保持一個姿態的蘇小陌，腳步放慢，走到她旁邊站定。
“易子旭。你回來啦！”她問道。
易子旭垂頭看著她，她眼睛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能一瞬間就分辨出，他就是他。一點兒猶疑都沒有。“嗯。”
她沒有在說話，而是再次看向前方，盡管她什麽都看不到。
易子旭也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是那處極大的瀑布，“她會醫治你的眼睛的。”他篤定的說道。
“你有辦法？”
“嗯。”
“我信你。”她笑著道，“那艾恩呢？這段時間也沒有看見他？”
“……”易子旭沒有回答。
蘇小陌不知道易子旭和鬼醫聖手兩個人達成了什麽協議，可是鬼醫聖手卻答應醫治她的眼睛。
她問易子旭，易子旭不說，問鬼醫聖手，自然也沒有答案。
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讓鬼醫聖手答應易子旭的要求？
……
沒有答案。
她躺在床上，聽到易子旭的聲音，“你閉上眼睛，睡一覺，眼睛就好了。”
她還沒有開口，鬼醫聖手的那只冰冷的手就覆蓋在她的眼睛之上，這次她感覺到的不是熱量而是疼痛，輕微的疼痛，似是有什麽在拉著她的眼睛一般，等到她覺得自己眼睛像是要被拉扯出眼眶的時候，就是一陣昏暗……
可她的眼睛就這麽治好了。
睡了一覺，醒過來，眼睛便好了。
入目，是一片清新的綠色，這片綠色上有各色的花朵，有大有小……同樣的藤蔓上，卻能看出不同的花。
“醒啦！”艾恩的聲音傳來。
蘇小陌側過頭看向艾恩，他金色的發，白皙的皮膚，深邃的五官……，她的眼睛又能看到了，又能看到這個世界了。“嗯。”她使勁兒點頭。
艾恩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看得到嗎？”
“嗯。”
艾恩點頭，直起身子，“那走吧！”
“走？”
“回去。”艾恩扶起她。
蘇小陌跟著他走了兩步，腳步一頓，開口問道：“易子旭呢？我睡了多久？”
艾恩的神色微微一變，不過蘇小陌沒有看到，他看向遠處說道：“你並沒有睡多久，易子旭他已經會冥界了，他有事要做。”
他已經回冥界了！
蘇小陌心裏微微一沈，不過也沒有多問，便點了點頭，“好吧！”
剛剛走出去，就見外面站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她的衣服很簡單，只有單色，上面並沒有任何的繡花，烏黑的長發也只是在後面束起來，這個女人……太空靈。
這個世上能把紅色穿的猶如白色一樣純凈的女人她從來沒有見過，紅色代表熱情，代表鮮血，代表很多很多，卻不代表純凈，可這個女人卻能把大紅色穿的猶如白色一樣幹凈純粹。
她的樣貌自然是出色的，但是看到她的人，從來註意的都不是她的樣貌而是她的周身的氣質。
鬼醫聖手！
在荒蕪之地看到一個這樣女人，只能是她。
鬼醫聖手看著蘇小陌，神色不變的說道：“走吧！”
啊！
不過不容她多想，鬼醫聖手已經帶著他們到了三生鏡處。
蘇小陌這才看到三生鏡，如今映入眼中的三生鏡一處是漫天的雪花，一處是沸騰的巖漿，還有一處是滿布的食人花。
並沒有阻止他們？甚至還幫他們他們解開了三生鏡，放他們離開。
她不傻！
不會以為，只過了這麽短的時間，鬼醫聖手就已經和他們有了感情，所以這才放他們離開的，她不會這麽傻。“易子旭在哪兒？”
她沒有踏出三生鏡，而是看著鬼醫聖手問道。
鬼醫聖手只是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前方，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的道：“你若不走，便留下來。”
艾恩拉著她道，“走。”
她知道如果不走，很有可能就是走不了了。
但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鬼醫聖手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救她啊！肯定是易子旭和她有了什麽約定，如果只是一般的約定，易子旭怎麽會瞞著她。定然是不尋常的約定，所以易子旭他們才會瞞著自己的。
“蘇小陌，走！”艾恩催促道。
蘇小陌想要移動腳步，可似乎是有什麽困住了她一樣，在告訴她，她不能走。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艾恩，道：“你先走，你先回去……”
“蘇小陌！”他發怒！
蘇小陌卻堅持的往後退，對著鬼醫聖手開口道：“讓他走，我留下來。”易子旭肯定是在這裏的，她心裏有一個聲音正在告訴她，易子旭在這裏的。
艾恩不肯，卻，鬼醫聖手已經動手了，直接把艾恩甩了出去，艾恩身子騰空，直直的往後退，他的眼睛盯著下面漸漸的變得微小的蘇小陌，她看著他。
可他不開心。
她選擇了留下來，而不是選擇離開。
直到他的眼前再沒有蘇小陌的身影，他的身子才落在地上，面前又是三生鏡。
他想要闖過去，卻發現三生鏡完全不允許他再次進入此地的。
……
鬼醫聖手看著蘇小陌，“你選擇留下來？”
“是。”蘇小陌點頭，“易子旭在這裏。”
她是極為肯定的語氣。
鬼醫聖手看了她一眼，沒有說對也沒有說錯，不過轉過身朝著裏面走去。
蘇小陌跟著她，“易子旭在哪兒，你和易子旭兩個人到底達成了什麽約定？他是不是受傷呢？”
“沒有。”鬼醫聖手淡淡的開口，“他很好，不過……我答應過他，我與他之間的約定不能告訴你的。”她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你既然選擇留在了這裏，那你隨便找個地方吧！”說完這話，她飛身而去，一身紅色的衣衫映襯著碧藍如洗的天空，格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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