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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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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一郎醒來時天還未亮,當他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以及四周的陳設整潔的不像自己家後,他很快便提起了精神。

優一郎記得,他應該和米迦爾在包廂暧昧,然後意識逐漸消散,也不知米迦爾去了哪裏。他下意識的撫了撫胸脯,手感上意外柔嫩,他往下望去,發現衣物都不見了,頓時嚇了一跳。

這應該是與米迦爾交纏時褪下的,他的視線又投向地板,地板上攤著他的衣服,他總算松了口氣,還好只是掉在地上,要是脫在外面就麻煩了。

自言自語這麽久,他連米迦爾的影子都沒見著,總覺得米迦爾在躲他什麽,心裏一直都有不好的預感,他索性穿好衣服,奮力趕往學校。

此時,一中的大門尚未打開,看來是他來得太早了,就在他心情低落準備離開這兒時,校內兩名晨練的寄宿生路過校門口突然交談了起來。

“知道嗎,筱婭走了,就連那個外國留學生都退學了。”

“那留學生走了才好,不過筱婭為什麽也……”

原本優一郎是不打算逗留的,可一聽到米迦爾的消息,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當即就攔住那兩名學員,優一郎也不拐彎抹角,很快問清了米迦爾和柊筱婭的事情,原來,他們兩個在昨天就已經不在了。

問不出去了哪裏,也不明白他們為何一聲不響的離開,是自己做錯了什麽,還是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都不是!不應該是這樣,他們不可能拋下自己不管,可為什麽又要離開。

米迦,你究竟為了什麽?

優一郎不明白,明明是家人,曾經約定無論如何都不要彼此說分開,那是他最在乎的人,最放不下的人,說好要補償自己,說不要讓他擔心,說想要成為戀人的都是那個人。可現在卻不見那人的蹤影,就連一點訊息也沒有,他難道不要自己了嗎?

我都已經答應了,我都已經原諒了,請你別再離開我。

重要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那他也沒必要留下,雖然君月士方他們還在這裏,但這並不是優一郎在意的,其實如果要走,他最愧對的應該一瀨紅蓮吧。

對於一瀨紅蓮,優一郎還是比較擔心的,畢竟是紅蓮叫他改過自新,重新面對,是紅蓮在他絕望不堪時給予希望,一直默默關心著自己,他就像父親一般的存在,而他自己卻已經是一個人了。

“覆仇?不要拘泥於那種渺小的東西。忘記曾經的家人吧,在場的人才是你新的家人。你要為現在活著的家人拼上性命啊笨蛋,過去沒有任何意義,有意義的只有未來。”

腦海裏浮現出一瀨紅蓮的教育,他皺了皺眉,若是拋下他獨自離開,他定不會原諒自己吧。

優一郎回到家中,準備整理行李,他決定離開長沙重返新宿,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留在這裏本就是行屍走肉,回到新宿總比留在中國要好,至少,他想去看看以前的屋子。

機場裏,優一郎轉頭尋找著米迦爾的身影,可還是一無所獲,馬上就要登機了。他依舊還是逃避自己嗎,不打算再見了嗎?

大廳的廣播再次響起,時限已到,優一郎轉過身,毫無留念的走向入口。飛機啟程已有半宿,優一郎原本是想從口袋裏拿手機看米迦爾的照片,可他卻在兜中找出一個硬質的小玩意兒,摸起來更像是戒指之類的指環,他若有所思的拿出來看個究竟,沒想到竟真是一枚戒指。

他瞠大眼睛,發現戒指內側刻著一行in 55!w!的字樣,以前,米迦爾說過要為自己定做一枚戒指,可是一直都沒有著落,優一郎甚至還催促過他這件事,可還是有始無終。沒想到他這次竟把戒指放到自己的口袋中,還沒有留下一絲音訊。

他琢磨半天,沒搞懂那字樣到底是什麽意思,一開始他以為這個字謎是定做時刻上去的,並沒有什麽稀奇感,可把戒指一百八十度翻轉過來,他恍然大悟——

l miss U!

眼淚不知何時已在他翠綠的眸子中打轉,腦袋一片空白,漸漸地,他感覺全身變得冰涼,心如刀割般的疼,可思緒還是環繞著那個人的身影,怎麽也抹不掉。他倔強的咬住嘴唇,淚還是委屈的流了下來。

清楚米迦爾離開自己的原因,他還是掉淚了。從始至終一直都不理解米迦爾外出的理由,以前是,現在也是,身為黑道首領,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隱瞞實情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他都是一個人扛著,從未讓自己受半點傷害。

新宿還是一如既往地繁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街道上熙熙攘攘,清晨的空氣愈發涼爽,街畔兩旁的蘭花正開得艷麗,甚至還飄來陣陣清香,讓人安心。

優一郎再次回到了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有著米迦爾和他曾經喜怒哀樂的樂土,不過現在看上去,它只不過是一間積滿灰塵的舊房子。優一郎放下行李整理屋子,順便把家裏打掃幹凈,出門采購了些生活用品已經非常疲憊了,接著他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其實,他還是很想念米迦爾。

就算回到新宿,沒有米迦爾在身邊又有什麽意義呢,逃離一切都是自己不想面對現實的借口,可他實在太累了,被那些黑道糾紛卷的想要淡忘世事。這原本不應該由他承受,但他身為米迦爾的戀人,應該要明白一名黑道頭目的重任,遠遠比他一個局外人更加交瘁。

優一郎蜷縮在沙發上,回想起手上這枚具有來歷的戒指,那是米迦爾給他的定情信物,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是夜,銀白的月亮依舊掛在上空,天空被墨色渲染,點綴了數不盡的繁星,室內沈寂的入如潭死水,好似只要發出一絲聲響,都會打破那沈浮的靜謐。

優一郎看著戴在手上的戒指,腦內浮現出米迦爾的輪廓,照舊親了親後,手不自覺地伸向大腿根部,想起米迦爾那天觸摸自己的身體,他整個人都開始變得不正常。

現在還是夏季正旺的時期,優一郎穿著短衣短褲,脫起來也方便,他褪下褲子,抓住了那股炙熱,開始緩慢的摩擦,優一郎微瞇著眼,感受著別樣的感覺。

戒指滑過青澀的柱體,染上殘留的餘溫,只要一想到米迦爾也撫摸過這裏,他臉上便浮現出深深的紅暈。隨著悶在心底的不安,耳尖也紅的很徹底。

他騰出一只手,向胸前的紅櫻探去,隔著衣服輕輕揉搓著。

戒指因分身的溫度開始發熱,另一只手在紅櫻上撮捏,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突然感到身體變得如此敏感。他竟無意漏出一絲喘息,分身不知何時挺立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變得迅速。他臉頰潮紅,流了很多虛汗,傾濕了劉海,原本只是想照著米迦爾對自己做過的動作安撫自己,卻不想自己的身體竟能如此……

他不再揉搓紅櫻,握住那股炙熱,雙手開始快速擼動,可怎樣做,他都滿足不了想要的感覺,還想要索取更多。優一郎咬緊嘴唇,輕喘著粗氣:抱歉米迦,你會原諒我吧……

而就在他愈發做得舒服時,門鈴聲突然響起,優一郎怔了怔,瞳孔略微收縮,有些不知所措,欲望還未散去便趕緊穿上褲子,他從桌上抽了些紙巾隨意的把局面清理幹凈,然後有些憔悴地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名淡金發少年,他穿著一套白色西服,看樣子是處理了公務下班沒來得及換衣服。熟悉的面孔,那雙藍寶石般美麗的眼睛還是那樣明澈,少年正朝他駐足微笑。出乎意料,他完全沒有想過敲門的是米迦爾,這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

優一郎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氣息還不太平穩,可對米迦爾的關心是不可或缺的:“……米迦?你沒事吧?”

米迦爾聞言,嘴角往上揚了揚,擡手撫上優一郎的腦袋,摸著他柔順的發絲:“我沒事,小優。”見他被自己的所做之舉震到,久久不舍得放下,淡淡道:“我餓了,去做飯吧。”

“可你不是胃疼……”

“乖。”

說到底,優一郎還是很擔心他的身體毛病的,一向不主動提出進食的米迦爾,今天卻要求他做飯,真的很奇怪。

米迦爾看出他臉上的紅暈是怎麽來的,卻沒有揭發。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長期不在對方身邊引發的後果,雖然有些惱怒優一郎這樣做,但還是無法朝他發脾氣,反而很心疼。

優一郎早就知道他是吸血鬼的事情了,他只是不說,他怕哪天米迦爾血性大發,那麽他便可以成為他唯一的救贖。那樣明顯的偽裝,他怎麽可能猜不到呢?

米迦爾坐在離廚房不遠的餐桌上,看著優一郎忙活的背影感到無比安心,優一郎敲開兩個雞蛋放入鍋中,握著鍋柄微微晃動,忽然感到腰間被什麽人給摟住,那人把腦袋埋在自己的頸部。

“怎麽了?”優一郎問道。

“我們別再吵架了,好嗎。”米迦爾坦誠地說道。這是實話,他真的不想再與優一郎有什麽矛盾了,每次和他爭執,自己也很不好受,如今誤會已經解開了,他也應該作回一個戀人的職責:“小優你該放下了。”

聽他在耳邊呢喃,優一郎不禁紅了耳尖。的確,他們一直這樣吵鬧,對自己,對彼此都沒有好處。明明已經知道了真相,對米迦爾也沒了異議,現在的生活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優一郎遐想的時候米迦爾早就開始親吻他,脖頸,鎖骨,統統吻了個遍。感覺到脖間的濕潤,還有點疼痛,他立刻就從幻想中清醒,尖銳的獠牙如針紮刺入脖頸的血管。他知道米迦爾在吸血,但是現在他在做飯,想要支開身體做事,卻怎麽也逃脫不了米迦爾的擺弄。

“米迦,等一下……你以為你道歉我就不會再追究嗎?”優一郎泛起紅暈掙紮,本來欲望就未消散,現在又被他親吻觸摸,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在米迦爾未放開他之前失去理智。

“你想怎麽辦?”米迦爾停止動作,擡眼對上優一郎翠綠的眸子,越發溫柔。

“再陪我去看場電影……”他說。

“好。”

二人相噎無語,米迦爾站在他身後,溫柔地吸吮他脖間的血液,靜靜地摟了他很久,他好久沒有這麽安靜地抱著他了。總是吵吵鬧鬧,又避著自己,若不是公務繁忙還有組織的那群混蛋礙事,他也不至於老被優一郎誤解。

這樣想著,他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又開始對懷中的人兒開始做過分的事。

米迦爾的手不由自主的朝優一郎的大腿根部探去,甚至握住了那股炙熱,開始緩慢地擼動。

“現在不行,米迦……”優一郎無奈地道。

米迦爾沒有理他,伸手關掉煤氣竈,接著把優一郎反壓在墻上,不顧對方的話以吻封唇,大腿抵在他兩腿之間,一只手抵住對方的腦袋,使他逃避不了自己,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伸向少年衣內,撮捏著胸前的紅櫻。

暧昧的氣息充滿整個屋子,兩人交纏時還發出咂咂水聲,米迦爾不停地向他索取,像是要把他一口口吃掉。優一郎想推開他,卻怎麽也推不開,米迦爾其實也沒用多大力氣,只是因為優一郎有了感覺,渾身變得酥麻無力。

直到優一郎被吻得七葷八素,臉頰通紅,米迦爾才舍得放開他,讓他有一小會兒喘氣的機會。

“這是最後一單任務,明天我就退位,晚上在影院等我。”他說得很輕,仿佛有種對少年的寵溺,這也是習以為常了。這次就讓他放肆一下吧,不想放手呢……

“……嗯。”

過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但真的是這樣嗎,那些所謂的任務是什麽,那些擁有深不可測背景的老總和米迦爾的組織又有怎樣的聯系,說實話優一郎心裏也沒底,他怕米迦爾走上一條不歸路,縱使是拉扯他的萬丈懸崖,從此萬劫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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