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夙命情緣終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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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一圈又一圈的紅光，碧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殤，一個埋在心底很久的名字，久到就算是自己的潛意識，也不想記起有關於她的一分一毫……
紅光漸漸退去……潔白的魔法袍，轉瞬間被一襲粉紅所替代。
紅色的眸子……裏面蘊藏的，是碧幾萬年都無法解讀的情感。
“殤……好久不見了……”碧強迫自己平靜的去面對，卻發現“冷靜”這個東西，在殤的面前，永遠潰不成軍。
連說話，都帶著些微的顫抖……
“他……真的在裏面嗎？”殤沒有回答碧的問好，而是將眼光直直的看向裏面……
“恩。”碧和紫璇默默地點點頭。
“帶我去。”殤的眼眸，流淌著的是帶血的紅色，讓碧看得膽戰心驚。這是……殺氣……
“姐姐。”紫璇似乎試著緩和氣氛，“現在這麽做……似乎不大好吧……”
“我自有分寸，但是……請讓我見見他。”殤的語氣很堅定，“我答應你，不會在這裏做任何不合時宜的事情。”
“好。”紫璇無奈，知道殤的秉性，遂覺得多說無益：“旋兒，你帶她進去。”
旋兒顯然是沒有料到會叫到自己，心下一陣顫悠，遂強迫自己淡淡道：“是。”
她施施然走到殤面前，不卑不亢道：“請隨我來。”
“等下。”出聲的，竟是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碧：“我也去。”
“隨便。”殤慢慢踱著步，漫不經心道。
一行三人，一路無言的走進了裏屋……
“宗主，他們會不會……”雙兒顯然是被剛才的一幕幕給嚇到了，覺得像在做夢那樣不真實，接著，又是排山倒海的憂慮接踵而至。
“不會的。她剛才既然答應了我，自然會遵守她的承諾。”紫璇微笑，殤雖然表面上冷，但是其實內心並不壞，這點，她可以百分之一萬確定。
魔界水之森“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坐在青石板的小道上，淩南百無聊賴的蹂躪著身邊的枯樹上的樹枝，哎……真後悔聽了那個什麽光之暗使的鬼話，現在他們被送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對著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地默默發呆……
淩楓卻不以為意，倒是有些悠閑的看著遠處的群山：“小南，我們很久都沒有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色了……”
“對哦！”淩南一聽，趕緊蹦起來和兄長並肩，“這裏很漂亮……”
“太陽快落山了……”淩楓喃喃自語道。
“哥你看，好美啊……”看著遠方的夕陽，正毫不吝嗇的揮灑著自己最後一絲光和熱，在群山中緩緩墜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淩楓的神情有些傷感，即使再美的景色，也遲早會消失殆盡，就像即使再強大的人，也會有油盡燈枯的一天……
“哥你怎麽了？”淩南總覺得此刻的淩楓有一些不正常，“是不是那個光之暗使和你說了什麽？”
淩南總覺得，那個光之暗使，和哥哥有故事……淩楓看滄流的神情，就像是在逃避些什麽東西。
“小南，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常常在想，為什麽我們莫家的人，生來就要背負著如此不公的命運，為什麽只有我們，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而要去幫那些所謂的‘正統’，做盡一切見不得人的事情？”淩楓的拳，緊緊的握了起來，眼神中，是一望無盡的陰霾。
“哥……”淩南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兄長，生為莫家人，肩負的本來就很重，很重，尤其是莫家的繼任者，身上要背負的，救更甚了，他們的成長，都是歷經非人的磨練為代價的……
“小南，如果有一天，哥不在了，你要答應哥，要好好的回去，把莫家解散，放他們自由吧……讓大家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淩楓喃喃道。
“什麽？哥，你究竟在說什麽？”淩南有些激動：“你究竟要做些什麽？！”
“小南，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他的時間不多了。
“好……”最終受不了淩楓祈求的目光，自己敬為天人的兄長，竟然會為了這麽一件事而哀求自己，究竟怎麽了……
“我想知道原因。”淩南把頭撇向一邊，想擺脫這種無謂的情緒。
“因為……莫家的存在，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他要想辦法，結束這一切……
“什麽叫做‘沒有必要’？”淩南驚詫。
“莫家存在的真正意義，不應該是這樣的……”淩楓笑的慘然，原來“真相”這東西，是如此的蒼白和無力，殘酷到，讓他平生的所有的優越感，都在瞬間消失無蹤……
“真正的意義？”淩南越聽越覺得自己在雲裏霧裏，“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啊，你別嚇我……”他不斷搖晃著淩楓的身體，總覺得……淩楓要離開自己了……
“小南，最後答應哥，無論發生什麽事，要堅強……”淩楓蒼白的笑了笑，身體……竟然慢慢近趨透明……再消失……
淩南本來抓了滿懷的手，竟然漸漸失去了存在感……
“哥……你到底要去哪裏……”淩南對著虛空大叫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淩楓最後的聲音漂浮在空氣中：“回去吧……”
接著，淩南只覺得一陣眩暈，便失去了知覺……
靈界占星宮地牢不同於占星宮的一派堂皇，這裏彌漫的，是一股陳腐的黴味，處處散發著惡臭……黑暗的光線，呻吟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就算是曾經讓妖魔都聞風喪膽的“冥煉十九層”，也不過如此吧……
沒錯，這就是標準的煉獄……骯臟，腐臭，到處都是讓人反胃的腐蟲，一旦進來，便永遠都不要想著出去……也永遠都不要想著一死了之……
因為，死，再這樣的煉獄中，是一個極其奢侈的美夢……
一旦肉身死去，元神還是只能被困在這裏，去接受更為恐怖的煎熬——“異度空間”。
而在異度空間裏，就是專門為魂魄而設立的“冥煉十九層”……
一旦進入這個煉獄，就和無盡的屍蟲和腐蟲分不開了……
在一個小小的角落，一個仿若無骨的身影，蜷縮成一團……
身上穿的，依稀可辨是一身黑紗，不過，早已是破爛不堪。
她雙眼紅腫，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身上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潰爛……渾身上下，都發散著一股同這個地牢同化的惡臭……
可是，她的眼神，依舊很清澈，散發著與周圍環境完全不符的清冷與遺世獨立。
她*著自己，將全部註意力凝聚在眼前的一根木欄上，緊緊的盯著……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分心，那種痛入骨髓恨不得馬上死去的感覺才不會跳入她負重不堪的神經……
尖叫著也擺脫不掉的噩夢……
魄自從有記憶以來，便已經被培養成一個殺手，昨天沒有，今天是殺戮和任務什麽明天，什麽希望，一切什麽美好的東西，都和她無關……
甚至就像現在一樣，連死，都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她比誰都知道，即使死了，只要“那個人”動動小指頭，自己的屍體依然還是會爬起來為他戰鬥……
她不是凡人，沒有什麽入土為安的觀念，但是……她寧可清醒著當一顆棋子，也不願意當一個死不掉的老怪物……
所以，她的求生意志一向是最強的，她不要死。
為了活下去，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只為了自己，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多久……
即使不放任自己梗在喉頭的尖叫聲，可是……她也比誰都明白，屍蟲和腐蟲的威力……
她仿佛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未來：沒過多久，她要不就是全身潰爛而死，要不就死於毒素發作而筋脈盡斷……
無聲的笑了，自己的命運，竟然是如此的可悲……
“一定很痛吧……”那溫柔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光……那麽真摯的眼神，是魄一生都沒有見過的……
魄的嘴角忽然上揚起，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也許……這一輩子，夠了……
最起碼……在自己完好的最後一刻，還出現了這麽一個人，給了她從來奢望不到的……溫暖……
原來是這種感覺，甜甜的，只要一想到，就會情不自禁的上揚起嘴角……
殊不知……在不遠的地方，有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狼狽不堪的魄，眼神中，閃動著的，是完全的不可置信……
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滄流的眼中，浮動的，竟然是滿滿的好奇與……心痛……
為什麽這個女孩，能輕輕的撩撥起他沈寂已久的心弦？那日，在死亡之海之前，看著她清澈卻又冷漠的雙眼，他便情不自禁的逾矩；現在，哪怕只是在虛空中，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飽受苦楚卻又堅定的眼神，滄流都覺得自己的心，在隱隱的抽疼。
那雙眼睛中，究竟隱藏著一個怎樣的靈魂？
“嘶……”一聲長嘶響起，周圍的屍蟲又開始活動了……
魄的心冰涼一片……
每天的這個時候，便是它們“覓食”的時刻了……
而他們，便是最可口的“食物”。
當吐著粘液，長得奇醜無比的屍蟲慢慢爬到自己身邊時，魄的最後一根堅強神經終於崩潰……
“啊——”排山倒海的痛楚，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澆的她體無完膚……
她就像個瘋子一般，開始扯著自己的頭發……似乎，這樣就可以將痛苦減輕一些……
忽然……一陣白光閃過，魄只覺得兩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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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一個埋在心底很久的名字，久到就算是自己的潛意識，也不想記起有關於她的一分一毫……
紅光漸漸退去……潔白的魔法袍，轉瞬間被一襲粉紅所替代。
紅色的眸子……裏面蘊藏的，是碧幾萬年都無法解讀的情感。
“殤……好久不見了……”碧強迫自己平靜的去面對，卻發現“冷靜”這個東西，在殤的面前，永遠潰不成軍。
連說話，都帶著些微的顫抖……
“他……真的在裏面嗎？”殤沒有回答碧的問好，而是將眼光直直的看向裏面……
“恩。”碧和紫璇默默地點點頭。
“帶我去。”殤的眼眸，流淌著的是帶血的紅色，讓碧看得膽戰心驚。這是……殺氣……
“姐姐。”紫璇似乎試著緩和氣氛，“現在這麽做……似乎不大好吧……”
“我自有分寸，但是……請讓我見見他。”殤的語氣很堅定，“我答應你，不會在這裏做任何不合時宜的事情。”
“好。”紫璇無奈，知道殤的秉性，遂覺得多說無益：“旋兒，你帶她進去。”
旋兒顯然是沒有料到會叫到自己，心下一陣顫悠，遂強迫自己淡淡道：“是。”
她施施然走到殤面前，不卑不亢道：“請隨我來。”
“等下。”出聲的，竟是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碧：“我也去。”
“隨便。”殤慢慢踱著步，漫不經心道。
一行三人，一路無言的走進了裏屋……
“宗主，他們會不會……”雙兒顯然是被剛才的一幕幕給嚇到了，覺得像在做夢那樣不真實，接著，又是排山倒海的憂慮接踵而至。
“不會的。她剛才既然答應了我，自然會遵守她的承諾。”紫璇微笑，殤雖然表面上冷，但是其實內心並不壞，這點，她可以百分之一萬確定。
魔界水之森“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坐在青石板的小道上，淩南百無聊賴的蹂躪著身邊的枯樹上的樹枝，哎……真後悔聽了那個什麽光之暗使的鬼話，現在他們被送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對著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地默默發呆……
淩楓卻不以為意，倒是有些悠閑的看著遠處的群山：“小南，我們很久都沒有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色了……”
“對哦！”淩南一聽，趕緊蹦起來和兄長並肩，“這裏很漂亮……”
“太陽快落山了……”淩楓喃喃自語道。
“哥你看，好美啊……”看著遠方的夕陽，正毫不吝嗇的揮灑著自己最後一絲光和熱，在群山中緩緩墜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淩楓的神情有些傷感，即使再美的景色，也遲早會消失殆盡，就像即使再強大的人，也會有油盡燈枯的一天……
“哥你怎麽了？”淩南總覺得此刻的淩楓有一些不正常，“是不是那個光之暗使和你說了什麽？”
淩南總覺得，那個光之暗使，和哥哥有故事……淩楓看滄流的神情，就像是在逃避些什麽東西。
“小南，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常常在想，為什麽我們莫家的人，生來就要背負著如此不公的命運，為什麽只有我們，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而要去幫那些所謂的‘正統’，做盡一切見不得人的事情？”淩楓的拳，緊緊的握了起來，眼神中，是一望無盡的陰霾。
“哥……”淩南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兄長，生為莫家人，肩負的本來就很重，很重，尤其是莫家的繼任者，身上要背負的，救更甚了，他們的成長，都是歷經非人的磨練為代價的……
“小南，如果有一天，哥不在了，你要答應哥，要好好的回去，把莫家解散，放他們自由吧……讓大家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淩楓喃喃道。
“什麽？哥，你究竟在說什麽？”淩南有些激動：“你究竟要做些什麽？！”
“小南，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他的時間不多了。
“好……”最終受不了淩楓祈求的目光，自己敬為天人的兄長，竟然會為了這麽一件事而哀求自己，究竟怎麽了……
“我想知道原因。”淩南把頭撇向一邊，想擺脫這種無謂的情緒。
“因為……莫家的存在，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他要想辦法，結束這一切……
“什麽叫做‘沒有必要’？”淩南驚詫。
“莫家存在的真正意義，不應該是這樣的……”淩楓笑的慘然，原來“真相”這東西，是如此的蒼白和無力，殘酷到，讓他平生的所有的優越感，都在瞬間消失無蹤……
“真正的意義？”淩南越聽越覺得自己在雲裏霧裏，“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啊，你別嚇我……”他不斷搖晃著淩楓的身體，總覺得……淩楓要離開自己了……
“小南，最後答應哥，無論發生什麽事，要堅強……”淩楓蒼白的笑了笑，身體……竟然慢慢近趨透明……再消失……
淩南本來抓了滿懷的手，竟然漸漸失去了存在感……
“哥……你到底要去哪裏……”淩南對著虛空大叫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淩楓最後的聲音漂浮在空氣中：“回去吧……”
接著，淩南只覺得一陣眩暈，便失去了知覺……
靈界占星宮地牢不同於占星宮的一派堂皇，這裏彌漫的，是一股陳腐的黴味，處處散發著惡臭……黑暗的光線，呻吟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就算是曾經讓妖魔都聞風喪膽的“冥煉十九層”，也不過如此吧……
沒錯，這就是標準的煉獄……骯臟，腐臭，到處都是讓人反胃的腐蟲，一旦進來，便永遠都不要想著出去……也永遠都不要想著一死了之……
因為，死，再這樣的煉獄中，是一個極其奢侈的美夢……
一旦肉身死去，元神還是只能被困在這裏，去接受更為恐怖的煎熬——“異度空間”。
而在異度空間裏，就是專門為魂魄而設立的“冥煉十九層”……
一旦進入這個煉獄，就和無盡的屍蟲和腐蟲分不開了……
在一個小小的角落，一個仿若無骨的身影，蜷縮成一團……
身上穿的，依稀可辨是一身黑紗，不過，早已是破爛不堪。
她雙眼紅腫，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身上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潰爛……渾身上下，都發散著一股同這個地牢同化的惡臭……
可是，她的眼神，依舊很清澈，散發著與周圍環境完全不符的清冷與遺世獨立。
她*著自己，將全部註意力凝聚在眼前的一根木欄上，緊緊的盯著……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分心，那種痛入骨髓恨不得馬上死去的感覺才不會跳入她負重不堪的神經……
尖叫著也擺脫不掉的噩夢……
魄自從有記憶以來，便已經被培養成一個殺手，昨天沒有，今天是殺戮和任務什麽明天，什麽希望，一切什麽美好的東西，都和她無關……
甚至就像現在一樣，連死，都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她比誰都知道，即使死了，只要“那個人”動動小指頭，自己的屍體依然還是會爬起來為他戰鬥……
她不是凡人，沒有什麽入土為安的觀念，但是……她寧可清醒著當一顆棋子，也不願意當一個死不掉的老怪物……
所以，她的求生意志一向是最強的，她不要死。
為了活下去，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只為了自己，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多久……
即使不放任自己梗在喉頭的尖叫聲，可是……她也比誰都明白，屍蟲和腐蟲的威力……
她仿佛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未來：沒過多久，她要不就是全身潰爛而死，要不就死於毒素發作而筋脈盡斷……
無聲的笑了，自己的命運，竟然是如此的可悲……
“一定很痛吧……”那溫柔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光……那麽真摯的眼神，是魄一生都沒有見過的……
魄的嘴角忽然上揚起，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也許……這一輩子，夠了……
最起碼……在自己完好的最後一刻，還出現了這麽一個人，給了她從來奢望不到的……溫暖……
原來是這種感覺，甜甜的，只要一想到，就會情不自禁的上揚起嘴角……
殊不知……在不遠的地方，有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狼狽不堪的魄，眼神中，閃動著的，是完全的不可置信……
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滄流的眼中，浮動的，竟然是滿滿的好奇與……心痛……
為什麽這個女孩，能輕輕的撩撥起他沈寂已久的心弦？那日，在死亡之海之前，看著她清澈卻又冷漠的雙眼，他便情不自禁的逾矩；現在，哪怕只是在虛空中，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飽受苦楚卻又堅定的眼神，滄流都覺得自己的心，在隱隱的抽疼。
那雙眼睛中，究竟隱藏著一個怎樣的靈魂？
“嘶……”一聲長嘶響起，周圍的屍蟲又開始活動了……
魄的心冰涼一片……
每天的這個時候，便是它們“覓食”的時刻了……
而他們，便是最可口的“食物”。
當吐著粘液，長得奇醜無比的屍蟲慢慢爬到自己身邊時，魄的最後一根堅強神經終於崩潰……
“啊——”排山倒海的痛楚，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澆的她體無完膚……
她就像個瘋子一般，開始扯著自己的頭發……似乎，這樣就可以將痛苦減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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