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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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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鳥送我到駐紮在某鄉鎮的軍營外:“進去吧,這裏都是司馬錚的軍隊。”

我回頭看他,面罩之上他的眼睛微微眨著,沒有光芒。我問:“你今後有什麽打算?雷鳥,雖然我們曾經立場不同,但我一直覺得你是好人,也把你當朋友看,如果你沒有打算,我可以讓容塵……”

“不必。”他擡眸說,“雷鳥雷鳥,就是要翺翔天地,不受拘束,斷魂會的摧毀於我來說就是解放,現在恩也還了,天大地大,總有我一歇之地。”

“你要去哪?”

雷鳥轉身搖頭,輕輕道了句:“勿念。珍重。”

雷鳥走了,也許因為知道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面,我心裏有些悵惘。

“什麽人?竟敢在軍營附近鬼鬼祟祟!”兩士兵舉著長戟過來。

我舉手投降狀,笑嘻嘻道:“官兵大哥,我找你們頭兒。”

“我們頭兒?”士兵嘲笑著,“你憑什麽見我們將軍,以為自己長得漂亮?額呵呵呵,我們將軍可不好色啊,啊哈哈哈……”

我癟嘴冷笑,懶得理他們,直接向軍營裏走。

“你竟敢擅闖軍營重地!”說著就來擒我。

我左右臂勾住他們的長戟,向後轉一圈,再舉掌攻擊。

“住手!”有人在這時叫了一聲。

我轉頭對他笑笑,“司馬!”

“阿肉?”司馬面露訝異之色,又斥了兩個士兵後對我說,“阿肉,陛下得知你在寺廟失蹤後就派了一支軍隊出去找你。”

“他聽說我失蹤後什麽表情?”

“你怎麽還問這個?”見我神色著急,他又說,“陛下很鎮靜,不過手裏的茶杯被他捏碎了。”

“完了!那些侍衛為了推脫責任,肯定只通報了失蹤,根本沒說我是被人蓄意綁架的!容塵見到我還不把我撕了!罷了罷了,還是逃吧。”

“你還敢逃?”司馬錚擒住我的雙臂,就往軍營裏拖。

“司馬,我和你無冤無仇,還間接幫你娶了慕容芙香,你不可以恩將仇報啊!”

“你怎麽這麽難搞!今晚陛下的軍隊就要來了,你若是在我手裏逃掉,這罪責我擔當不起!”

我拽不過他,被他扔進一間軍帳。軍帳四周被士兵重重包圍,我真想鑿個地洞爬出去。

晚上我正在啃雞腿,軍帳門簾被人嘩啦一下撩開,一雙金絲黑靴大步走來,與我隔了好幾米的時候我已經感到了強大氣場,被逼得躲到屏風後。

容塵坐在我剛才坐過的位置,持起筷子敲了敲瓷碗,還把筷子放進嘴裏吧唧tian了一下。

我默默鄙視,“哼,變態。”

這時,帳內燈光全熄,我向後退了幾步,踩到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一條綢帶猛地飛來,捆住我的腰往前帶。

前身緊貼上一個人的懷裏,容塵低沈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我怔在當場,隨即笑嘻嘻說:“容塵,你必須先聽我解釋,我的失蹤是因為有人綁架我,絕不是自己逃的!如果你要問是誰,我覺得還是暫時不說比較好。”

“還記得我走之前說過什麽?”

“你說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果然把我說的話都忘了。”

“哪有啊。你命人把我每日三餐規定好,睡覺也有人服侍,難道不是想讓我吃好睡好?”

“又耍嘴皮子。”他在我嘴皮上輕輕咬了一下,貼近我的呼吸,說,“我走前說過,若是我回來見不到人,再把你逮回來的那天我勢必‘強取豪奪’,不留情面!你說我現在該怎麽做呢?”

“餵,容塵,把你手拿開!”

容塵突然把我打橫抱起,我慌了,拼力掙紮,殺豬般大叫:“放我下去——無賴啊!啊啊啊啊!

放開我——我踹死你,踹死你!喔!”

我在床上縮成一團,捂住嘴巴。

容塵被我踢到要害,痛苦地杵著床沿,憤憤盯著我。

“呵呵呵呵呵,自作自受。”我別過頭,對他的做法嗤之以鼻。

“臭女人!”他撲過來,壓著我又啃又咬,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如饑似渴。

“是臭的你還咬!”

“我就喜歡吃臭的。”

“啊啊啊啊——唔唔唔……嗚嗚嗚……”

終於得以喘息,我埋在他肩膀上求饒。“我怕疼,能不能不做?”

“我也怕疼,不做就疼。”

好無賴!我哼哼兩聲,“你答應過我,不結婚不行房。”

“你也答應過我,不會逃。”

“都說了不是我自己逃的,我冤枉。”

“哦?有多冤?”

“你看啊,如果我有心要逃,怎麽還會千辛萬苦來軍營找你,你還要誤會我嗎?大笨蛋!”

他悶悶地笑,“可我聽司馬說,他把你帶回來還費了很大的工夫。”

“還不是因為怕你誤會,欺負我。”

他與我耳鬢廝磨,聲音沙啞暧昧。“我什麽時候欺負你?”

“現在啊!”

“呵呵,好啊,答應你的就要做到對不對?”

“對。”

“下一個地方是緣來城,在百年前叫雨淚城,城裏的子民世代供奉著一位神靈,叫空拂半仙,城裏有一個很美的愛情傳說,我們就在這裏大婚,如何?”

“你還要準備打戰呢,分心不好。”

“阿肉!”容塵雙眼漸顯怒意,“說到底是不想嫁我對麽?那好,我先強取再說。”

“誒誒誒,誰說我不願嫁了?容塵,我……嫁,我嫁!”說出來似乎舒服多了,我笑了笑。

容塵揚起嘴角,笑了笑後俯下頭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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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在緣來城以及城外駐紮,看著大夥兒忙裏忙外,而我又百無聊賴,突然覺得答應嫁給容塵是不是決定的有些沖動了?

“娘娘,試試這套吧。”城裏大官把所有丫鬟家仆都調了過來,一個叫喜兒的丫頭負責貼身伺候我。

我起身任由她們在我身上脫衣穿衣,綁發戴冠,待她們弄好,照了照鏡子,我不由驚叫:“哇哦!”

本來以為在小城成親,應該不會太容重,沒想到會打扮的如此端莊正式,就像……一位真正即將被國王迎娶的王後。

這回我真的要嫁人了!仿若做夢。

我拍拍自己的臉,不是在做夢,媽,我要嫁人了!有些興奮有些緊張,我握起桌上的酒壺咕嚕咕嚕幾口灌下,用來壯膽。

“娘娘,那是晚上喝的。”

“你們幹嘛一直叫我娘娘。咯!”

“是陛下命令我們這麽叫的。”喜兒取走我手裏的酒壺,勸道,“娘娘,現在喝醉了,晚上還怎麽成親啊。”

“喜兒,你有沒有成過親,成親那天你有沒有很緊張?心裏一陣一陣地發酸,生怕自己這兒做的不好那兒做的不夠。你有沒有?”

“娘娘,喜兒今年十六,還沒有人看得上呢。”

“你長得漂亮,不愁嫁的。”

“謝娘娘吉言!”

“喜兒,你看我眼皮一直跳啊跳的,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兆頭?”

“娘娘多慮了。”

“啊呀,快瘋了!”我開始自我安慰,“第一次成親應該都是這樣的,以後就會習慣了,嗯,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娘娘……”喜兒和其她丫鬟的臉都綠了。

入夜,我身著厚重的繡鳳紅嫁衣,頭戴沈重的鳳冠,在一群丫鬟侍衛的護送下腳步不穩地走出房門,不知是誰策劃的,還安排了兩路人在我身邊一直撒花瓣,香氣太重,我在紅蓋頭裏都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娘娘,陛下就在前面。”喜兒小聲道。

我猛地擡頭,一只修長仿若白玉雕琢般的手自上而下伸到我面前,這只手的主人再熟悉不過,不是容塵是誰。

本來很緊張,這只手像擁有能夠使人平覆情緒的力量,我使勁握住它,跳動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容塵將我帶到馬背上,雙手圈住我,溫熱的唇敷在我頭頂,沈聲溫和地說:“你我都無父無母,師父也不知身在何處,待會兒我們就在神像面前拜天拜地拜半仙,以後你就是我龍畢琛的女人了。”

我悶咳兩聲,突然又變得緊張起來。

一切依照儀式進行,拜完天地我被丫鬟們送進新房,開始漫長的等待……漫長的等待……的等待……等待……待……

我一把掀開紅蓋頭,這要我等到什麽時候啊?

“娘娘!快蓋上啊,陛下沒來之前不可以隨便拿下的。”

隨手拿個蘋果邊啃邊說:“容塵那家夥是不是喝多走錯房門了?嗷,一天沒吃東西,好想吃碗面啊。喜兒,有面嗎?”

“娘娘,沒有。誒,娘娘,你去哪?”

“去廚房找吃的。”

從後門溜走,偷偷摸摸來到廚房,容塵大擺筵席,婚宴擺滿了整個緣來城,並恩準全城人參宴。。現在廚房裏空無一人,都去吃喜宴了,我摸索了一會兒找到兩個水晶玲瓏包,包子太小還不夠塞牙縫,我繼續摸索,隨手抓來一個餅啃起來。

“哈,呸,呸,哈,哈,好辣!”裏面包的居然全是辣椒,辣的我雙眼滿汗。

搜遍整個廚房,沒有找到能喝的東西,我扇著舌頭狼狽地奔出去,穿過一條狹窄的石階路,前面有三條岔口,皆掛著紅色的燈籠,光線有些昏暗。

大口大口喘氣,好想喝水,隨便挑了一條路繼續奔跑,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

“娘娘!”一個小太監叫住我。

我抓住他的肩膀問,“有沒有水?有沒有水?哈呲哈呲……”

假山上有個涼亭,我提起裙擺跑上去,握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下。“辣死我了……”覺得不夠,還要再倒一杯的時候,一只手覆了上來,阻止我倒酒。

袖子怎麽看著有些眼熟,順著長臂看去,呀!這不是今天要娶我的龍畢琛大王嗎?!我嘿嘿笑了兩下,正要轉身奔下去。

“小癸。”

有人突然叫道,我腳步一頓,怔怔地回頭。

“啊,大家都在啊,哈哈哈哈,呵呵。”

涼亭內的光線有些幽暗,所以之前並未特別註意坐在其他位置上的人,現在轉身一看,天啊,容塵左邊坐著淺笑安然的風花玥,對面坐著留著胡茬卻依然氣質超然的師父,右邊坐著寒冽嚴肅的風瑯錯。

我就說為什麽眼皮一直跳。暗自懊惱著,容塵伸手過來,攔住我的腰,將我帶至他旁邊坐下。

風瑯錯持起酒杯,覆雜的眼神落在杯口的紅唇印上。我咬了咬嘴皮,剛才竟然喝了風瑯錯的酒,都不敢看容塵的表情了。

“師父,你來了啊。”遲疑片刻,還是道了出來。

師父微微笑著,“你和塵兒的大婚,不管如何也得來的。”

我滿足地笑笑,“師父我……”

師父舉掌示意我無需說下去。“今日是喜事,你要說的為師都懂,那些事提了不過是徒增煩惱,來,為師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婚後和美,早生貴子。”

容塵為我倒了一杯酒,我們舉起酒杯回敬師父。

之後他們繼續談論剛才未談完的軍事,我一只手杵著下頜一只手握著酒杯,獨自暢飲。

好喝啊好喝。

不知怎的,涼亭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沈寂,我臉上都是酒醉後的紅暈,我咪咪笑說:“你們不談了?”

“你喝醉了。”容塵扶著我,讓我的頭依在他胸口。

我打幾個嗝,眼裏倒映著朦朧的紅燈籠,笑道:“謝謝所有人的祝賀,謝謝啊……”

“呵!”一聲冷笑從風瑯錯鼻孔裏冒出。

我郁悶地瞅他,這人怎麽還是老樣子,傲慢,冷酷。

眼睛瞟到另一邊的風花玥,他又消瘦了不少,眉宇間絲毫沒有戾氣,整個人清靜如水,有少許憔悴,就像隨時要羽化登仙一樣。

想到什麽,我從容塵身上立起來,叫道:“謝謝你風花玥!”

容塵斜眼看我,我繼續道:“對了,前些日子你都去哪了?”

“去了一個快樂的地方。”他笑著說。

“那你一定很快樂吧?”

“嗯,當然。”他嘴角揚起,笑意更濃了幾分。

“真好啊。”道完後我又倒在容塵懷裏,滿足地閉上眼睛睡起來。

在脖子上的刺痛中醒來。容塵穿著雪白緞面裏衣,壓在我身上肆意亂啃。身下是寬大柔軟的床,四周被艷麗的紅紗簾包圍,空氣裏充盈著濃郁酒香的暧昧氣味。

“啊,疼哪,輕點啊……”

“阿肉,你是故意的。”他身上有醇烈的酒香,溫熱濕潤的嘴唇在我耳邊不停摩挲。

“我又做什麽了啊?”我無力地翻白眼。

“阿肉,你紅杏!”他說的理所應當,我怒了。

借著酒意未散,舉起拳頭砸過去,大聲辯駁:“我沒有紅杏!”

“你喝了其他男人的酒杯,還和其他男人眉目傳情。我剛才就想一口咬了你!”

“啊啊啊啊!疼啊,你咬輕點!嗚嗚嗚……我是冤枉的……嗚嗚嗚……你溫柔點啊……龍畢琛,你小氣——”

“嗯?”他擡起頭,目光不善。

本來最後一句只是緩兵之計,看他眼神這麽兇,我壯膽說:“你還不承認你小氣?一點小事就責怪我。”

容塵一口堵住我的嘴,深深地吻我,吻到我差點又要暈過去的時候,他埋在我耳邊,滾熱的嘴貼著我的耳廓,可能喝了很多酒,說出的話都特別任性。

“臭女人,我就是小氣,就是少了些安全感!還不都是你害的。”

是麽?好像是有點哦。

“……容塵?”

“嗯。”

“窩……嗷……乃。”

“什麽?”

“我……嗷……你。”

“再說清楚些,阿肉。”

“我嘞個你啦。”

“真是磨人!”容塵伸手探進裏衣,嘩啦幾下,將衣服撕成碎片。

我紅著臉,別開頭。他又握起我的手,引著我脫下他身上唯一披著的一件雪白裏衣。

“阿肉,看我。”

“呃?嗯……啊啊啊啊!”

容塵吻住我殺豬叫的嘴。

“阿肉,你……第一次?”容塵瞅了瞅下面的猩紅,不容置信地說。

我咬著嘴皮忍痛,聽他這麽說,兩只眼睛險些瞪出來。

“不然還能第幾次?”

“可是韓珀他說……”

“那家夥說什麽了?”

容塵沈沈笑著,親了親我的嘴說:“沒什麽,呵呵。”

就在我打算追問下去的時候,腹下撕裂般的疼痛將我送上欲仙欲死的雲端。

我疼得抽泣,所有怨氣在容塵威嚴逼迫下一口一口吞下。

“嗚嗚嗚……輕,輕點……啊……啊……嗚嗚嗚……”

這一夜,燭光伴隨我各種撕心裂肺的慘叫同情地搖曳,春意蔓延在房間裏每一個角落。

這一夜,容塵像開了掛的猛獸,久戰不衰。

我兩只小臂到處亂抓,突然抓住容塵的一只手腕。

“媽媽媽啊!容容容塵,你你你吃藥了!!!!!!!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啦~~!後面還有一篇番外,正文完結裏沒說清楚的番外會說的更清楚一些,哈哈哈,謝謝一路支持到野玫瑰完結的小夥伴們,鞠躬~~~~!

番外七點出哦~~

PS:打個小廣告,新文《我是內奸》將在中旬左右出,一直都想寫些新鮮的,這篇新文多了懸疑推理的元素,有點BT有點重口,當然不能缺少正能量~~~最近正在存稿,寫的時候比較興奮,是自己第一次接觸的類型,有興趣的到時候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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